14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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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丹梔忘了,靈淵一直有點不在狀態,恐怕現在的印象還停留在【他和鍾離分開】了這一件事情上。
    他有點不敢看鍾離的臉,也不想看浮錦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抬頭幹巴巴地說了一句:“今天月亮挺好看的…”
    浮錦抬頭,隻看到霧蒙蒙的天。
    她正要拆台,卻聽見鍾離說:“嗯,確實。”
    丹梔不會領情的吧…
    這明顯是在睜眼說瞎話啊!
    隨後她又聽見:“不過,丹梔你還需要仔細觀察才是,不然又怎麽透過這霧氣,看到月亮?”
    這是在說丹梔要擦亮眼睛吧。
    浮錦發現,這位鍾離先生真是擅長語言的藝術。
    隻看丹梔現在愧疚加上感激的表情就知道,他對鍾離的好感絕對突破天際了。
    真是稀奇啊。
    從前丹梔這麽好哄的時候,還是和摩拉克斯在一起的時間裏。
    那會兒丹梔不知道為了什麽原因,大老遠的跑來錦落庭,還說要和摩拉克斯離婚,那樣子就和前幾天一模一樣!
    結果浮錦問為什麽的時候,丹梔臉紅得要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肯說。
    “…不是,你離婚好歹有個理由吧?”浮錦滿頭黑線,“那可是一槍就能把魔神鎮壓的帝君,你這麽貿然的提出離婚,真不會被——”
    被強製愛嗎?
    璃月的那些話本可都是這麽寫的。
    他逃他追,他們都插翅難飛。
    丹梔歎了口氣,啞著聲音說:“所以我才來找你出出主意,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
    浮錦果斷搖頭:“沒有。除非你現在就出國,但我覺得帝君找到你,是遲早的事情。”
    丹梔頗為不適地動了動屁.股,滿麵愁雲,“都怪我…我的前世,找大.腿隻知道找最強的,也不知道考慮一下以後的就業發展。”
    浮錦覺得這話莫名好笑,“就業?你不是已經到達職業頂峰了嗎?和帝君共治璃月,發展的還不好嗎?”
    她好奇地問:“你身上有什麽不適嗎?要不要我給你拿個墊子?”
    也不知道這句話戳了丹梔哪個痛點,青年“蹭”地一下站起來,紅暈從耳朵染到麵龐,心虛地壯大聲勢:“沒、沒有!我自己就是醫師,對自己的身體很清楚。”
    現在想來,浮錦還是覺得當時的自己太單純了。
    這兩人分明是因為【嗶】生活不和諧,才鬧出來一堆笑話。
    偏偏帝君當時好像跟看戲一樣,就這樣看著丹梔跑得團團轉,實名上演了一場【他逃他追】。
    事後丹梔發現了祂的小心思,又被氣得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隻能說…變成這一世人人都以為他們會在一起的這種情況,是丹梔應得的。
    浮錦很不厚道地笑了。
    雖然當時圍觀的也很快樂,但哪有現在吃第一手瓜強。
    她就這麽看著丹梔紅了臉,低低地應了一聲。
    浮錦:“……”
    莫名感覺自己飽了,吃不下別得了。
    靈淵放下飯碗,抬頭看了下天空,奇怪道:“沒有月亮啊…”
    浮錦憋笑。
    最終兩人被惱羞成怒的丹梔從座位上拉起來——但他尷尬的發現自己拉不動,隻能給兩人看了個笑話。
    正好浮錦也不想呆在這裏吃狗糧了,拉著靈淵起身告別。
    “那我和靈淵先走了,”浮錦提醒丹梔,“答應的事情可別忘了。”
    那兩份杏仁豆腐,可不能讓丹梔糊弄過去了。
    丹梔點頭,“明日會跟著奉茶…典儀順便給你們送去,咱們不是在一個地點給浮錦仙人供奉的嗎?”
    好險,差點就要把自己馬甲揭露了。
    浮錦快要笑出病來了。
    她極力忍耐的點頭,“好,那到時候見。”
    靈淵看著她們打啞謎,不說話,反而端詳起了鍾離。
    在浮錦的帶領和這幾千年的耳濡目染下,她差不多和大部分仙人一樣,都保持著【丹梔和摩拉克斯會在一起】的共識。
    得知丹梔喜歡上一個凡人後,她不免有些好奇,進而想起了這幾日自己認識的一位人類好友。
    對了,聽丹梔說,鍾離似乎非常的博學多才,要不要問一下?
    靈淵趁著這邊的兩人打謎語,和鍾離搭起了話:“鍾離先生,你知道七八歲的小孩一般喜歡什麽嗎?最近他要生日了,我想送他一份禮物。”
    鍾離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他答道:“不若看看他平日喜歡做些什麽,投其所好便好。”
    靈淵若有所悟。
    鍾離也趁機問了一句:“丹梔下午有去找你們嗎?”
    “沒有。”靈淵想都沒想。
    剛說出口,她就覺得自己闖了大禍。
    糟了,浮錦的杏仁豆腐不保!
    靈淵眼神一凜,就要稍稍讓鍾離失憶一下時,男人及時出聲:“我不會拆穿他。”
    他頓了頓,繼續說:“我知道你們的來頭都不簡單,我會讓他心甘情願地告訴我。”
    靈淵意識到,這是個很可怕的人。
    她剛想轉頭提醒丹梔,心裏莫名的直覺告訴她不要這麽做。
    她看了眼和丹梔談妥的浮錦,沒說什麽。
    直到回到錦落庭,她才和浮錦說了剛剛的事情。
    “靈淵…杏仁豆腐什麽時候都能吃,不過我覺得,這件事還是我們說好的一樣,先不要插手吧。”
    想起從前的那些事情,浮錦還覺得心有餘悸。
    怕倒是不怕,就是怕消息太炸裂,她承受不來。
    炸裂的程度,大概就是現在告訴她——鍾離和摩拉克斯是一個人。
    靈淵應了一聲,換了個話題:“小茂就要生日了,你說我送他什麽好?”
    浮錦高興於摯友總算走到人世中,“明天不是奉茶典儀嗎,我偷偷替你聽一下他的願望怎麽樣?”
    “好。”
    ——
    總算送走浮錦和靈淵後,丹梔鬆了口氣。
    為了遮掩一個簍子,他捅出了一個更大的簍子。
    鍾離…鍾離怎麽可能那麽簡單地放過他。
    丹梔想起剛剛隻是一瞥看到的表情,依然有些心虛。
    好在他現在和對方不是什麽正經的情侶關係,不需要去履行什麽義務。
    想起某本私密日記裏頭寫得抱怨和夢境中發生的事情,丹梔就對那種事有了點陰影。
    他關上門,剛想收拾桌上的碗筷,鍾離就已經收拾好了,桌上泡著消食的藥草茶。
    嫋嫋的煙霧在桌上生出一小條,遮掩了男人的一部分眉眼,卻更添了幾分俊美。
    丹梔穿過薄薄地煙霧,坐在鍾離身邊,先喝了口水潤潤嗓子。
    “鍾離,那隻是我說得備選方案,並沒有別得意思。”
    不、不對!他怎麽語氣這麽卑微?
    丹梔百思不得其解,咳嗽一聲,又道:“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定論,隨時都有變數……”
    ——你可不能管這麽多。
    話還未說完,他的手便被抓住,碰上了整潔的衣領。
    “丹梔,既然為我打下了標記,就要對我負責。”
    手下是隻需要伸直手指就能觸碰的肌膚,上麵還留著自己下午咬出的牙印。
    眼前是讓他心動不已、焦慮不安的…有些喜歡的人。
    無邊的夜色下,金黃.色的眼睛分外明亮,像是這片空間中唯一的亮光,不由自主的吸引他的目光,使他沉.淪。
    丹梔像是燙手一般、想要抽出手,卻被鍾離牢牢抓著,反而深深地觸碰了皮肉。
    指間自覺地找到了標記的部.位,在感受到那塊淺淺的牙印後,像是觸電般蜷縮起來。
    “鍾離…”丹梔咬唇,“我沒說不負責。”
    鍾離“嗯”了一聲,沒有放開,反而坐得更近了一點。
    “你、你先放開好不好?”丹梔的語氣不免帶上了點祈求。
    鍾離搖頭,“放手,你又要躲開了。”
    他深深地看著丹梔,“丹梔,給我一個準話,我就放開。”
    丹梔沉默地看著他。
    鍾離不為所動,依然隻要個答案。
    “要和我永遠在一起,還是隻想有一段露水姻緣,丹梔,我需要一個確切的答案。”
    雖說是二選一,可丹梔不想選擇。
    他確實喜歡鍾離,也有和他過完一輩子指鍾離的壽命)的打算。
    但將近一百年的時間…誰又說得準呢?
    丹梔偶爾會衝動,但他不會輕易許諾,也不會承諾自己無法確定的未來。
    某種程度上,留雲說得很對。
    他們認識的時間太短,對對方的認知也沒有那麽清楚。
    丹梔對鍾離的了解,沒有想象的那麽多。
    這或許是個借口,可丹梔沒有別得辦法。
    他無法接受自己對鍾離說出隻想有一段露水姻緣這種話,也不想在現在就定下接下來一百年的生活。
    對他來說,就算隻是生命的七分之一,那也是比較長的一段時間了。
    丹梔喜歡鍾離,不想到最後,鬧成一地雞毛。
    “我們不是有了約定嗎?”丹梔說,“等到約定的那一天到來,我會給你答案。”
    接近半年的時間,就算他還沒想好,也能拖延一下。
    鍾離一言不發,緩緩放開抓住他的手。
    祂知道自己過於急切了。
    可僅剩的聯係即將被切斷、新得聯係還未建立,滿溢的不確定性讓祂的情感迸發,做出了剛剛的舉動。
    “……好。”
    鍾離又一次輕而易舉的退步。
    為什麽…他會這麽著急?
    丹梔想不明白。
    鍾離現在也不老,有自己在身邊,也沒有什麽生命危險,為什麽不能循序漸進地慢慢來呢?
    丹梔也看過不少所謂的閃婚小說,可裏麵的主人公即便在婚姻關係中,也是一步步的熟悉起來的。
    他看向鍾離,被對方眼中翻滾的情緒嚇得後退。
    ——又被攬了回去。
    丹梔靠在飽滿鼓動的胸膛,一聲聲地聽著心跳。
    他心跳加速,輕聲道:“我的婚約…”
    鍾離捂住他的嘴,聲音沉悶,“沒有人會知道的。”
    他竟然也露.出了些祈求的神色,“就今晚…讓我稍微抱著你一會兒,好不好?”
    隻是抱一會兒?
    丹梔看著灰白的牆壁,心裏出神。
    他伸手掰開放在自己唇上的手,將左手和鍾離的指間交聯,一根根插.進對方的指縫。
    十指相扣。
    鍾離似乎是滿足的輕歎一聲,下巴抵在丹梔的頭頂,手掌也配合著發力,把青年抱到了腿上,扣住他圓潤的肩頭。
    身下是緊實而堅硬的大.腿,丹梔有些不適應地扭了扭,調整動作,卻聽到了一聲清晰的悶.哼。
    鍾離有些尷尬的清.咳一聲,卻沒有放他下來的意思。
    他難得抱怨:“說好的抱著的。”
    丹梔也沒掙.紮,隻是不自在地動了動位置,頗為羞惱:“那你…那你趕緊解決一下!”
    鍾離被他動地又溢出幾聲粗.喘。
    灼熱的吐息灑在他耳邊,白玉般的耳垂染上紅色,隨著主人的躲閃避開。
    手指被牢牢扣住,另一隻手在兩人的身體之間,沒辦法拿出來。
    丹梔後悔死了。
    他怎麽就心軟…讓鍾離抱著他呢?
    就應該牢牢記住朋友間的安全距離,直接拒絕才是!
    話是這麽說,可丹梔還是抬頭,身體挪了挪位置,伸手默默鍾離的額頭。
    不可避免的,他一路觸碰到男人緊實分明的腹肌、被衣服遮掩的飽滿胸肌…以及正在上下滾動、帶著他牙印的喉結。
    丹梔不知道,他此刻有多麽吸引鍾離。
    或許是因為羞怯,青年的耳朵和頰邊都是漂亮的粉色,讓人垂.涎欲滴。還有紫眸中發自內心的關切和從未遮掩的情意。
    鍾離又抱緊了丹梔一些,下巴抵在青年的頸.窩處,低聲誘.哄:“丹梔,幫幫我。”
    雖說丹梔曾經在夢中有過實戰,也大概知道要怎麽緩解這種狀況。
    可事到臨頭,他的大腦一片空白,手無足措地順著鍾離的話問:“怎麽…怎麽幫你?”
    他感覺身下的玉璋似乎又不舒服了一些,麵上浮現一些疑惑。
    可這疑惑又很快被鍾離接下來的動作打碎。
    屬於另一人的舌頭舔了舔他的耳垂,牙齒隨後而來,叼住那一塊軟肉研磨。
    “唔…”丹梔像是炸毛一樣,整個人緊繃起來,“鍾、鍾離!你在幹什麽!”
    男人幫他擺正了姿勢,從背後整個攬住他,雙手扣住他的指間,頗為愉悅道:“不是說要幫我嗎?坐好就行。”
    從掌心相貼的手掌滑到手背,牢牢壓.在微微張開的大.腿上。
    鍾離結束對耳垂的□□,喘著氣問丹梔:“你喜歡耳墜嗎?要不要跟我帶個一樣的。”
    丹梔的心神都被身體的異樣占據,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顫.抖,隨著鍾離的呼吸頻率戰栗,完全不知道回答什麽。
    他胡思亂想,不明白為什麽鍾離就隻是摸了他的手、抱了抱他,就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不管是他還是鍾離,怎麽都一副失控的樣子……
    不、不對。
    鍾離沒有失控。
    即便沒有得到回答,男人的動作也未曾停下。
    一般來說,旁人觸碰自己的頭發,是不會有感覺的。
    可丹梔卻覺得,似乎有人像品嚐什麽甜點一樣,叼起了他的發絲,不厭其煩的、一點點撥到腦後。
    他試著掙.紮,卻使不出什麽力氣。
    這太奇怪了。
    就算身體強度有所下降,丹梔至少也能從人手中掙脫才對。
    他一時分不清,是因為自己弱雞,還是說——
    不想放開,順其自然。
    丹梔被這想法驚到,愣住了神。
    也隻是這一瞬間,灼熱的唇貼上了他的頸窩,在上麵留下淺淺的牙印。
    鍾離分明已經做了標記,卻還要道貌岸然的問他:“我可以留下點什麽嗎?”
    丹梔抓住岌岌可危的腰帶,“……你都弄了,還問我.幹什麽!”
    鍾離悶悶地笑,把他的手從腰帶上拿開,順著衣縫向上延展,將丹梔的手固定在胸.前。
    丹梔不敢低頭看自己被弄得一塌糊塗的樣子。
    他仰著頭歪到一邊,隻能望見被院牆圍起的湛藍色天空和稀疏的星星。
    事情到底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他明明隻答應抱一下而已。
    而且…沒有像夢境裏的那樣深.入,竟然也會這麽——
    這麽舒服嗎?
    就算鍾離說他想進來,自己恐怕也會同意吧。
    丹梔的心裏莫名蹦出了這個想法,隨後一發不可收拾。
    可他又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
    不可以的。
    如果真得做了,那就是真得沒辦法回頭了。
    丹梔無端的慶幸,鍾離還是加以克製,沒有提出過分的要求。
    他控製不住地流淚,感受著鍾離溫柔又帶著粗暴的動作。
    “鍾離,你是不是…以前做過這種事?”
    就連理論豐富、在夢裏有點實戰經驗地丹梔都被他弄成這樣,那鍾離本人的經驗…到底有多少?
    心底無法抑製的蔓延上一股酸澀,丹梔偏頭看向鍾離,隻能看到男人滴著汗水的下頜和側臉。
    “……我的第一次,當然是交給你了。”鍾離親了親他的額頭,如實道。
    他的第一次,確實是給了丹梔。
    鍾離想起當時的場景,莫名的起了點勝負欲,原本要結束的事情,又延長了些許。
    丹梔覺得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明亮的星星多了好多個。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有多麽糟糕,糟糕到鍾離現在就想表露身份,和那次一樣,把他帶回自己的巢穴獨占。
    可從前的教訓已經讓祂明白,這隻會帶來無法複原的裂痕。
    青年在他懷裏嗚.咽一聲,“鍾離……你還沒好嗎?”
    時間已經有點久了,丹梔該去睡覺了。
    鍾離抱著他翻轉,咬住鬆垮衣領下的鎖骨,手掌掐在青年顫.抖的腰上,久久才平息。
    丹梔如夢初醒,看著自己腰腹處的青紫,猛地推開鍾離,向後坐回自己的石凳上,又蹭的一下站起來。
    “鍾離!不是說好隻抱一下嗎?”他紅著眼眶控訴,手忙腳亂地整理衣服,碰到布料上的粘膩、看到腳邊的液.體後,更是氣得拿起手。
    可丹梔還是沒打得下去,氣鼓鼓地推了一下鍾離的肩膀。
    剛剛束縛他的手掌握住他的手腕,按在了剛剛的目標上,“是我做得太過了,惹你生氣了。”
    “是要讓你出出氣才是。”
    丹梔這回掙開了手,小聲罵了句“變.態”,拖著還軟的腿回了房間。
    他打開房門,轉頭補充一句:“你—你記得把那些東西…清理一下。”
    剛說完,巨大的關門聲響起,隻有院子裏還殘留的香氣能證明剛剛發生過什麽。
    鍾離撚著手上稀疏的液.體,眼神晦暗不明。
    晚安,丹梔。
    願你做個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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