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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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這次依然在亭子上,接著上一回夢境的延續。
    丹梔在夢裏睜開眼的時候,正好看見冉冉升起的日光,可他卻困得要死,不管不管地翻了個身,拿摩拉克斯當枕頭睡了。
    但摩拉克斯不肯放過他,竟然就著這個姿勢劃進去了。
    還說:“你睡,不用管我。”
    丹梔崩潰:“你這樣我怎麽睡得著!”
    他沙啞著聲音說:“你出來,別打擾我睡覺。”
    “還有,我要回房間裏睡,不要在這裏。”
    太陽太大了,完全睡不了。
    摩拉克斯大概是明白自己過火了,拿長袍把他裹起,帶回了洞穴。
    丹梔就這麽睡著了。
    在夢境裏頭又睡著了,可真有他的。
    不知道是不是流速的原因,丹梔再次睜眼的時候,外頭的太陽還是高高懸掛的。
    好吧,想要蒙混過去的想法失敗了。
    他以為自己可以在夢裏睡覺混過去,然後醒來直接就是現實呢。
    丹梔歎口氣,從床上起身。
    他的身上隻穿著摩拉克斯的白袍,不知道自己的衣服在哪裏。
    全身空蕩蕩的,甚至連個貼身衣物都不給他。
    青年踩在雜亂擺放的地毯上,沒走出幾步,就遇見了拿著食物回來的摩拉克斯。
    祂手裏的兔肉和本人的麵容完全不搭。
    丹梔接過荷葉包起來的、已經煮熟烹飪好的肉塊,發現上麵雖然有些許焦黑,但總體還是美味的。
    原來摩拉克斯這麽早就學會做飯了嗎?
    雖然常聽仙人們說,摩拉克斯做得菜是時間頂尖的那一批,但丹梔也不怎麽相信,祂真得會做飯。
    現在看來,還是他有偏見了。
    丹梔看了祂一眼,指了指床邊擺著的石桌,“一起吃吧。”
    夢境而已,他沒必要那麽較真,也沒必要去發泄什麽。
    搞得他想引起摩拉克斯的注意似得。
    兩人再石桌旁坐下。
    在此之前,摩拉克斯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個墊子給他放在椅子上。
    “上回你說坐著不舒服,我…縫了個墊子給你。”
    祂移開臉,似乎有點不好意思,“手藝沒你好,將就著用吧。”
    丹梔有些懷疑人生。
    摩拉克斯會做飯這個事情,已經算是刷新他認知了,結果這家夥,竟然還會縫紉?
    或者說,祂願意為了丹梔,去學著做這些事情。
    摩拉克斯真得很愛丹梔。
    丹梔又一次意識到這個事實。
    除此以外,丹梔還發現,夢境裏這一世的自己,縫紉技能也是點滿的。
    他能理解,作為一個醫生,可能在針腳上的工夫好,但也不至於好到…比身下這個墊子要好吧。
    丹梔打算醒來去試試,說不準是自己在這方麵有什麽天賦。
    “……謝謝。”
    青年答謝一聲,用不知道從哪裏翻出來的刀叉將兔肉切割,一人一份。
    丹梔並不是提瓦特本土的長生種。
    持明雖然長壽,又能一次次輪回,卻也是需要正常的休息和進食的。
    他知道摩拉克斯大概不需要,但這是祂帶來的,自然也有對方的一份。
    對於不太順眼的人,丹梔一向不喜歡欠人情。
    摩拉克斯將放在祂麵前的兔肉推回來,“你吃,我再去給你找點蔬果。”
    丹梔拉住祂的手,緩緩站起,“蔬果我去找,你在這裏吃。總不能全都讓你做了。”
    魔神愣了一下,突然欣喜道:“丹梔,你願意和我結為夫妻了嗎?”
    嗯?
    丹梔驚訝道:“你為什麽會這麽覺得?”
    摩拉克斯振振有詞:“我看許多的凡人夫妻都是這樣分工合作的,你既然也提出了,那豈不是要和我成婚了?”
    丹梔為祂的腦回路震驚。
    這年頭魔神來人間帶領人類建設,竟然沒有上崗培訓嗎?
    萬一理解錯誤了怎麽辦?
    就像摩拉克斯現在這樣。
    不過祂這樣還算好的,就怕有些魔神,誤會了一些對人類來說堪稱毀滅的事情。
    就比如隔壁蒙德戰敗的那位高塔孤王,不就是個典範嗎?
    丹梔這一世也是學過提瓦特曆史的,自然知道其餘六國是個什麽狀態。
    在他眼裏,璃月就是整個提瓦特最好的國家,極其類似他這一世從未見過、但看過不少影像的仙舟。
    所以他天然的對這個國家有些好感。
    隻是…他為什麽會願意幫摩拉克斯呢?
    如今的璃月連個影都沒有,摩拉克斯又有什麽資本能讓他效忠。
    丹梔覺得這其中還有別得緣由。
    不過,現在要緊的問題不是這個。
    摩拉克斯說完那番話後,就急匆匆地又出了門,想來是去給他找蔬果了。
    丹梔有些坐立不安,索性走到門口等摩拉克斯回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看到他在門口等的時候,摩拉克斯麵上的欣喜幾乎要掩蓋不住了。
    祂像個毛頭小子一樣單臂抱起丹梔,展現自己的力量,金色的眼睛亮得像太陽。
    丹梔忽然有點說不出口。
    他應該告訴摩拉克斯,自己沒有這一方麵的想法,就算做出了類似的事情,也隻是出於禮貌。
    可他對上男人專注看來的視線時,突然有點不知道說什麽。
    他窘迫地拿起一顆日落果,放在唇邊咬下。
    清甜的汁水在口中綻放,部分迸.射出口腔,自嘴角流下。
    摩拉克斯靠近了一些,先用手幫他擦拭,將汁水抹在自己的唇上。
    可能是覺得太麻煩,他又貼近了一些,伸手環住青年的肩膀,在他的唇角輕啄。
    丹梔的推拒被祂當成了害羞。
    摩拉克斯拿過丹梔咬過的日落果,在牙印處咬下一點果肉,吻上青年的唇,連著果肉、汁水和律液一起在口腔中攪拌。
    青年的手按在祂的胸膛,除了摸到那一塊塊腹肌和飽滿的胸肌外,沒有任何用處。
    丹梔幾乎整個人都被祂抱住,除了親吻,做不了別得事情。
    就連吃了幾口的兔肉也在桌上無人問津。
    間隙間,他聽見摩拉克斯在他耳邊說:“丹梔,我好高興,我好想一直親著你。”
    丹梔隻能掙紮著說出一句:“……讓我吃飯。”
    摩拉克斯這才從忘乎所以中走出,拿起叉子插起一塊肉,抵在青年瑩潤的唇邊。
    這裏剛剛被祂親過,唇珠像是熟透的果實,輕輕一咬,就能嚐到其中甘甜的汁液。
    摩拉克斯的手蠢蠢欲動,但還是乖乖地等丹梔吃完、收拾好垃圾後才抱著青年來到床上。
    丹梔生無可戀的任由祂動作,想了想,還是覺得教摩拉克斯一點常識。
    他按住對方的手,和祂在床上麵對麵坐著。
    “摩拉克斯,你剛剛說得那些表征,不能說明我要和你成為夫妻。”
    “那要怎麽做?”摩拉克斯很有求知欲。
    “要互相喜歡到一定程度才行。”丹梔在【互相】二字上著重強調。
    摩拉克斯握住他的手,“我喜歡你到想天天和你在一起,這種程度算嗎?”
    祂知道丹梔不喜歡那種直白的話,稍微委婉了一些。
    丹梔點頭,“算,但我不喜歡你,所以不想和你成為夫妻。”
    話題又回到了夢境前幾天的原點。
    摩拉克斯喜歡他,他不喜歡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想和他成為夫妻,他現在連朋友都不想跟摩拉克斯做。
    畢竟…目前丹梔現實裏的朋友鍾離,可是、可是已經就差後麵一點了。
    丹梔出了神,被摩拉克斯捕捉到。
    魔神拽住他的手,擰眉問他:“你剛剛在想誰?為什麽會為了他臉紅?”
    夢境…竟然還有這種反應嗎?
    丹梔很驚訝。
    他以為自己隻是在其中體會一下前世的經曆,沒想到自己還有觸發其餘劇情的權力。
    夢境裏的摩拉克斯還沒到那個歲數,能氣嗎?
    雖然現實裏的身體也很健康就是了。
    丹梔的沉默被視作默認。
    摩拉克斯先是在回憶裏搜尋了一遍又一遍,也沒找到什麽可疑人選。
    自從和丹梔相遇後,除了前幾個月的遊曆相處,就是如同現在的相處模式。
    祂實在想不出,有哪個路人會得到丹梔的心。
    摩拉克斯傾向於,如果這人真得存在,那也應該是祂遇見丹梔之前的事情了。
    祂猶豫著問:“是你之前說過的丹楓?還是景元?”
    “……你說應星是凡人,那應該沒什麽可能。”
    這些名字,丹梔聽著又陌生又熟悉。
    丹楓是持明龍尊,也是在仙舟的那一世時,他的監護人。
    丹梔對他的印象,也隻剩下筆記中零碎的語句。
    而景元和應星,是丹楓的摯友。他們那時都是雲上五驍的一員,丹梔沒那麽大本領,隻是在丹鼎司當個丹士。
    不過這些人,都不是丹梔喜歡的人。
    他誠實地搖頭,“那個人還沒有出生,我和你都不認識他。”
    仗著這裏是夢境,丹梔亂說話,“但我在夢裏和他見過。他來自千年後的璃月,是個溫柔有禮、尊重我的人。”
    他在【尊重】二字上,加強了音節。
    摩拉克斯對他的行動,可談不上什麽尊重,更多的是沒有克製自身惡念,而付諸的行動。
    如果是千年後的摩拉克斯…他們大概不會走到這個結局。
    丹梔漫無目的的想。
    摩拉克斯對此不做反駁。
    祂確實做了錯事,也知道此刻自己最好的做法是放手。
    可祂不願。
    祂總是想著,自己和丹梔還有很多很多的時間來緩解,直到達成自己的目的。
    “……我不會放棄的。”摩拉克斯說。
    丹梔說:“我知道。”
    可那又怎麽樣?
    千百年後的現實裏,他還是和摩拉克斯分開了。
    丹梔的心境前所未有的平和。
    吃飽後,他又生出了些許困意,倒頭就睡。
    摩拉克斯拿過一顆日落果,抵在他的唇邊。
    ……隨後,在飽滿的唇珠上研磨。
    祂就像是找到了新玩具的小孩,樂此不疲的賞玩。
    可能也有點破罐子破摔吧。
    丹梔覺得自己也有點。
    他極度擺爛地隨便摩拉克斯做什麽,隻想快點把這夢境過完。
    見摩拉克斯還沒進入正題,他幹脆起身跨坐在祂身上。
    “要做快做,不做滾。”
    摩拉克斯選擇做。
    祂貪戀地現出更為舒服、與祂本體更為接近的半圓形,金黃色的雙角自額骨處生長。
    丹梔感覺自己手底的頭皮長了什麽突起,抬頭一看。
    “……”
    摩拉克斯,有一雙龍角。
    丹梔看到這雙美麗、又讓他忍不住生出朝拜之心的龍角,一時有些失語。
    如同觸電一般,他將手從頭皮上拿開。
    他穩定心神,問正在脫他衣服的摩拉克斯:“摩拉克斯…你是龍嗎?”
    魔神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自然地點頭。
    祂聽見丹梔顫抖著聲音問祂:“尾巴、你的尾巴能放出來看看嗎?”
    摩拉克斯自無不可。
    祂的原型本就有用來展現自己力量、求偶的作用,能夠露出來給青年看,祂求之不得。
    黑金色鱗片遍布的祥雲尾巴大咧咧地擺在床上,亮得丹梔晃神。
    隱藏在種族最深處、被龍師們規訓過的本能永遠無法消退,他近乎是下意識地從摩拉克斯身上起來,縮在了角落,就連衣服也顧不上穿。
    丹梔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睡了龍。
    他、他怎麽可以褻瀆……
    摩拉克斯有些疑惑他的反應,用拉長的尾巴將他拽回來,卻得到了從未有過的反抗。
    從前的丹梔好歹還會顧及一下他自己的身體,還有【既然沒辦法那就擺爛】的心態。
    可這一回的他不一樣。
    摩拉克斯很清楚,對方絕對不是因為早已說爛的【不喜歡】祂這種理由而反抗,其中的原因,就和祂剛剛顯露的龍角和龍尾有關。
    祂更傾向於,丹梔怪罪的…可能是他自己。
    青年第一次露出如此失態的模樣。
    即便之前在床上,被弄到再無神智的時候,也沒有表露出這樣崩潰的表情。
    他似乎認為自己犯了錯,還需要贖罪。
    “我錯了…我不可以——我怎麽可以——”
    摩拉克斯緊緊地纏繞著他,捆住丹梔掙紮的四肢。
    祂知道,這個時候跟丹梔說【他沒有錯】是沒有用的。
    “丹梔,你想要贖罪嗎?”摩拉克斯問。
    青年慢慢地安靜了下來,他沒有抬頭看祂,摩拉克斯隻能看到飄散的長發隨著點頭微微擺動。
    “我、我可以嗎?”
    他真得可以尋求到赦免嗎?
    施加在他身上的烙印從未褪去,深深印刻在丹梔的腦中。
    龍是不可以冒犯、不可以違背的。
    他要學會遵從。
    即便摩拉克斯纏得他渾身又疼又痛,丹梔也不說一點抱怨。
    摩拉克斯溫柔地抱住他,心疼地看著他身上的血痕。
    祂想,祂還是希望丹梔變回之前的樣子,即便那樣的丹梔並不愛祂。
    利爪一般的手掌托住青年的下頜,祂低聲在丹梔耳邊道:“不要反抗,表達自己最真實的感受。”
    “丹梔,聽從我的命令,好好贖罪。”
    溫暖的水|乳|交|融和嚴厲的話語讓丹梔稍微冷靜了一點。
    他知道自己已經遠離了那些規訓,也知道自己不必遵守…可習慣這種東西,很難去改變。
    丹梔從未想過,摩拉克斯會是龍。
    如果他知道…那一切的走向可能會有些不一樣。
    他也好像明白,自己為什麽會願意留在璃月生活工作了。
    如果摩拉克斯在成長、又是龍,璃月的基礎又好得話,他確實會留下來。
    丹梔咬著嘴唇,偶爾溢出一點破碎的聲音。
    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是一件足夠羞恥的事情,不可以那麽放浪。
    可摩拉克斯又說,想要贖罪的話,就得叫出來。
    ……
    丹梔就在兩難的境地中,又一次昏了過去。
    他的眼角還帶著淚痕,惹得摩拉克斯忍不住舔完。
    祂看著青年的睡顏,嘴裏喃喃自語:“我是龍的話…你就會聽一點我的話嗎?”
    丹梔聽不見,也不會回答。
    他自己也沒有答案。
    如果從一開始——不論從前現在——他就知道摩拉克斯是龍的話,那一切確實會有所不同。
    可他還是會遵從本心,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丹梔曾經被規訓,但也在往後的百年裏,明白了這一切的虛偽。
    他大概隻是…太久沒有回憶起這些東西、又在某一刻被激發出來,所以才這麽激動吧。
    丹梔從夢中醒來,下意識地看了眼天色和摩拉克斯辦公室的方向。
    大概是淩晨兩三點的樣子。
    或許是夢境出了點意外,他才提前醒來了。
    回到現實,丹梔又想起夢裏得到的訊息。
    摩拉克斯是龍,是和持明龍尊一樣有原型的龍,是他需要敬仰的人。
    就算龍師那些和封建殘餘一樣的思想已經被清除的差不多了,可丹梔身體的本能,還是會忍不住去聽話。
    他一直覺得奇怪。
    為什麽別得持明就不會有這種感覺。
    這並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
    由本能支配,是丹梔最討厭的事情。
    他喜歡思考過後——哪怕隻是一點點——再去做事,而不是什麽都不想,就去做。
    即便是和鍾離做得事情,也是他那時候確切的想法。
    丹梔看著辦公室的燈光,披了件衣服,沿著長廊來到房間門口。
    敲三聲後,他拉開把手,意外見到了摩拉克斯的睡顏。
    岩神…真得在睡覺。
    丹梔走到桌前,聽到祂平穩的呼吸聲。
    他還未見過這個樣子的摩拉克斯。
    夢裏的摩拉克斯有些偏執,丹梔還未見過祂除了情動和日常以外的表情。
    今日相處的摩拉克斯一絲不苟,不管做什麽事情,都是一副盡在掌控的樣子。
    丹梔意外地發現,摩拉克斯睡著的模樣,有點乖…
    不是說祂的外貌這一方麵,而是睡姿。
    祂竟然規規矩矩地把手放在腹前,看起來就是那種乖乖地樣子。
    丹梔看了看祂沒蓋著任何被子的軀體,想了想,還是把身上的衣服給祂蓋上了。
    雖然魔神不會生病,但他見不得有人睡覺不蓋被子。
    丹梔輕手輕腳地來到桌後,剛剛拿到身後的披風,一隻手就拉過他,讓他整個人依偎在摩拉克斯的身上。
    不、不是???
    丹梔一臉嚴肅的思考,要不要把摩拉克斯叫醒?
    那、那萬一祂醒了,問自己為什麽來這裏,還坐在祂身上怎麽辦?
    不對。
    明明是摩拉克斯先動的手。
    而且,這披風剛好落在他身上,也過於巧合了吧!
    丹梔伸手,想要從祂的懷抱裏掙脫,卻被抱的更緊。
    寬大的手掌緊緊錮住他,讓他無法動彈。
    丹梔側耳在摩拉克斯的胸膛,聽到的是平穩的心跳。
    一聲微不可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丹梔…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摩拉克斯…在求他?
    丹梔完全無法想象祂現在的表情。
    夢境中的摩拉克斯是霸道的、不管不顧的,白天見到的摩拉克斯是冷靜執著的。
    這樣的祂,怎麽也不會說出祈求的話。
    可祂剛剛說了。
    丹梔好像認識了一個全新的祂。
    掌控一切的岩神也會有求不得的人,而這個人恰好是【自己】。
    丹梔的心在怦怦跳。
    他不知道為什麽,胸膛的跳動一直沒辦法停下,反而有愈發猛烈的意思。
    不可以這樣下去了。
    丹梔用力掙開摩拉克斯的手,上半身剛剛直起,摩拉克斯就醒了過來,正驚訝地看著他。
    與祂一起醒來的,還有一處部.位。
    丹梔看了看天色——還是黑漆漆的。
    他疑惑地看著摩拉克斯,像是在無聲詢問:“你怎麽……?”
    發出提問的同時,丹梔從祂身上下來,披風恰好遮擋住讓人尷尬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突起。
    摩拉克斯沉靜地看著他,解釋道:“體諒一下妻子在蛋裏五百年、剛剛還離婚的的我吧。”
    潛台詞大概是,祂有五百年沒交公糧了,積攢得有點多。
    丹梔大概知道有這些原因,但沒想到摩拉克斯竟然這麽直接地說了出來!
    他撇了眼還沒消下去的地方,扭頭說著歪理:“你這是不健康的現象,記得多喝點降火的藥,別憋出事了。”
    摩拉克斯悄悄握住他的手腕,認真地說:“堵不如疏,這還是你教我的。”
    丹梔:“?”
    “說說看,你疏解得方式是什麽?”
    摩拉克斯:“你。”
    丹梔:“……”
    “這邊建議你另外找個人,別找我了。”
    他大概沒發現,自從知道摩拉克斯是龍後,他已經能很自然的和對方說話了,再也沒有之前一驚一乍的抵觸。
    摩拉克斯當然發現了這件事,趁機又接近了一點,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幾乎沒剩多少。
    魔神搖頭,“我隻對你有感覺。”
    丹梔別過頭,“那也沒辦法,你自己想想怎麽解決吧。”
    摩拉克斯卻問:“你和他還沒確定關係吧。”
    聽起來在問,實則已經肯定了。
    丹梔惱羞成怒:“這跟你也沒關係吧!”
    摩拉克斯兩手握住他的手腕,反剪至丹梔身後,“你和他…發生了點親密關係,我沒看錯吧。”
    “還是在我們的離婚手續之前的事情。”
    丹梔掙紮辯駁:“我那時候也不知道和你有還有這一層關係,以為解除契約就好了…”
    祂的手撫上青年的脖頸,點過稍微淡下的印記,“那這些呢?這些好像是離婚那天的事情吧?”
    摩拉克斯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你帶著這些痕跡來和我離婚,是想讓我生氣。”
    “……我沒有這個想法。”丹梔輕聲道,聲音不穩定的連他自己都不信。
    “丹梔,你知道這叫什麽嗎?”摩拉克斯舒緩著聲音說,“你這叫婚內出.軌,我要是計較起來,你可是要淨身出戶的。”
    丹梔知道這個後果。
    但鍾離的一點引誘、自己的半推半就和來自夢境的刺激,讓他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現在,就是選擇的後果。
    窗外吹來的夜風讓他打了個哆嗦,也讓丹梔清醒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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