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夫君嫉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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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裏,袁夫人來回張望一下,讓雅間內伺候的婢女全部退下去,這才壓低聲音道。
    “還有一樁子事。”
    “我覺得這道士本事到家,就引薦給了我嫂嫂。”
    “我那嫂嫂娘家王家一月前女兒走失,那孩子你也見過,生的不俗。”
    楊夫人驚愕:“王家丟女?”
    她倒是未曾聽說。
    不過也是。
    王家雖不是世家大族,但也算有頭有臉。
    家裏丟了女兒,事關名聲與女子名節,自不會大張旗鼓,消息會封的死死的。
    袁夫人點頭:“本是打著病急亂投醫的想法。可你猜怎麽著?還真給找到了。一屋子都是各地拐賣來的孩子。”
    “這種事欽天監可辦不到。”
    袁家和欽天監起了罅隙,她自是找的機會,就要罵一聲。
    “本以為他們有本事,可我看也不過領著朝廷俸祿酒囊飯包的東西。哪有那抱道長靠譜。”
    楊夫人再也坐不住。
    才回上京,家裏雖有下人打掃,可一些屋子許久沒住人,也沒了人氣。
    她本來就就想讓抱樸給看風水了。
    可一直耽擱著。
    後來倒是空了,可老爺請了欽天監那邊過來看過了,說那楊家風水已是極好。
    她也就歇了心思。
    可風水好嗎?
    這幾日家裏像是被下了降頭。
    楊夫人起身告辭。
    “你去哪兒?”
    “請那抱樸道長來家裏看看風水。”
    楊夫人:“就是他太難請,也不知能不能……”
    “這好說,姿態放低些,把錢備足了。”
    袁夫人:“這些高人若真不在意錢財,早就隱於市了。在這方麵都是俗人。”
    楊夫人聞言笑了。
    抱樸一直等著魚兒上鉤。
    可他沒等到楊夫人,卻先等到了姚汝。
    抱樸不認識她。
    但他認識錢啊。
    姚汝什麽都沒說,往他麵前砸了兩筆錢。
    她先推第一份過去:“這些,有勞道長幫我超度亡人,讓他們來世永樂。”
    再推第二份。
    “這……”
    她遞上一份八字道:“您能幫我看看,他如今過得可好?”
    抱樸拿過來。
    挑眉。
    熟人。
    那個死摳死摳的。
    這會兒本該在嶺南做苦役的人。
    他依稀猜出姚汝的身份了。
    抱樸實話:“身子已是強弩之末,恐不大如意。”
    從城邑巷出來,姚汝臉色就不太對,馬車直往昌渡寺去。
    她不知走後不過半柱香,應扶硯的暗衛就過來把錢拿走了。
    暗衛還囑咐:“辛苦了,記得超度亡魂。”
    抱樸:???
    真不要臉啊?!!
    不過,他也懶得計較。
    畢竟上次見麵應扶硯給了他一張輿圖讓他選地址,可在上京郊外再建玄真觀!
    應扶硯甚至放話。
    建觀的錢,以後從應乾帝私庫裏掏。
    雖然不是應扶硯的錢袋。
    但隻要錢到位,抱樸就很滿足了。
    他目送暗衛離開,歎氣。
    隻可惜這世上啊。
    太多癡人。
    他抬眸看了眼,碧空如洗的天際。
    這上京一切看著都那麽祥和,可海麵卻如即將燒開煮沸的水,等待一個契機,波濤洶湧,隨即動蕩。
    ————
    插花的事讓虞聽晚很挫敗。
    她曾偷偷努力又試過,可成品真的沒法看。
    為此,虞聽晚這幾日一直在找手藝活。
    她試過折紙。
    檀絳會折的兔子猴子,她明明跟著步驟,可就是四不像。但虞聽晚折燒給死人的金元寶時手特別靈活,金元寶圓滾滾的就很好。
    這些時日,她又迷上了捏泥人。
    虞聽晚沒有等到沈枝意要進宮的消息。
    倒也不急,抽出空又出門買點心了。
    就是那間小小茶樓賣相一般,但奶香味濃鬱味道出奇好的點心。
    虞聽晚付賬時隨意對掌櫃道:“這條街人流不多,我瞧著茶樓生意也冷清,怎麽不專門做點心生意?”
    掌櫃接錢時不自然動作微僵:“這東家沒發話……倒不是我能做主的。”
    虞聽晚起先沒當回事,準備回去。
    可走了幾步,想到了什麽,轉頭卻見掌櫃鬆了口氣在擦汗。
    虞聽晚眯了眯眼。
    那份怪異感更深了。
    就算隻做茶樓生意,酒好不怕巷子深,有這點心在,這茶樓的客人也該不少。
    她往外去。
    出了茶樓,對檀絳吩咐:“查。”
    檀絳:“是。”
    回了魏家,虞聽晚悠哉悠哉窩在純金的搖椅上曬太陽。
    這前幾日,五皇子應殷得聖令帶來不少珍稀藥材過來。誰讓魏昭在養心殿說窮了。即便應乾帝怒,可他最會做表麵功夫。
    應殷過來時,就帶著應扶硯。
    應扶硯當時看見她的金搖椅眼睛都亮了。
    虞聽晚到現在都記得他一個大老爺們,轉頭對著應殷張口索求。
    ——“主子,那椅子我也要。”
    不過據她所知,應扶硯得了金搖椅躺了會兒,覺得太硬了,見金價再漲,轉頭賣成了錢。
    還感激應殷,請他喝了杯茶。
    是的。
    一杯茶。
    那茶葉還是應殷之前送過去的。
    應殷絲毫沒意見,應扶硯用他當幕僚的本事,狠狠抓住了應殷的心!
    也得虧應扶硯是男人。他要是女人,應殷還不被迷的不要不要的。
    虞聽晚昏昏欲睡,手裏的點心已經造了大半了。
    直到有道身影往她的跟前晃過。
    剛從祠堂過來的魏昭準備把她抱去裏屋睡,可還沒沾她的身,姑娘就醒了。
    魏昭索性也躺下。
    搖椅是能容納不了兩個人的,他讓虞聽晚趴在自己懷裏。
    細細密密的吻落下,唇齒交纏嚐到了淡淡的奶香。姑娘這會兒人還迷糊著,很乖,任他索取,眼尾的淚痣如搗碎的海棠花暈染上胭脂紅。
    魏昭輕撫著她的背,讓她喘氣:“十日後上京城內有一場夜市,很是熱鬧,屆時帶你去逛逛。”
    夜市是有賣麵具的。出門在外,他也不必做輪椅了。
    那時候,再搞幾件事出來,多有意思啊。
    虞聽晚心思都在伸手往搖椅後一掏,都沒怎麽聽他說話,就囫圇應了一聲。
    把摸到那捏成型的泥人給魏昭。
    這才清醒了不少,眼兒亮亮告訴他。
    “這是你,像嗎。”
    魏昭:……
    他這次沉默了特別久!
    “這……竟是個人?”
    虞聽晚:???
    “你頭上的玉冠,和它多像啊!”
    她為了這玉冠,真的廢了太多功夫!
    魏昭看不出來。
    但他到底還記得之前插花說錯了話,虞聽晚都把那桌子都搬走了扔了。
    魏昭挺遺憾的。
    故,這次,他態度很好。
    虛心求教。
    “這是?”
    虞聽晚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趴在他身上:“你的腿。”
    她說給他看。
    “兩條,不是很明顯嗎?”
    魏昭:“為什麽那麽粗?”
    都要比身體粗了。
    虞聽晚的脾氣已經被他養出來了,麵無表情:“哦。”
    她死亡凝視:“你嫉妒嗎?”
    魏昭:?
    “別說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