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0章 可杳杳真的很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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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很多人聽著動靜追出來。
    “怎麽了?”
    “劉老婆子又賤了唄。”
    杳杳看了一下手,上頭沾著泥,她想擦,卻沒有帕子。
    她苦惱看了一圈,索性全蹭到了劉老婆子身上。
    劉老婆子:???
    “你要是說我不服管教也就算了。”
    “可你說我阿娘,不行。”
    “我知道,你人醜心眼更髒。”
    “我也知道,我阿娘貌美。你心裏不痛快。”
    她納悶:“那能怎麽辦,你都醜了一輩子了,還不適應嗎?”
    劉老婆子:“你你你……”
    杳杳很不高興:“別打斷我。”
    她還沒說完呢!
    杳杳掃了一圈。
    有不少人見不得阿娘好。嫁的不如阿娘好,日子也沒阿娘過的和順。
    可阿娘本本分分,外頭卻總是冒出流些言蜚語汙她名節,也就成了她的錯了?
    阿娘總說,嘴長在別人身上,管不了,隨他們說去。
    可她脾氣不好,忍不了。
    這些人是說不清的,他們隻顧著嘴裏痛快。杳杳才不會費口舌,非要掰扯個清楚。
    她又搬起石頭。
    劉老婆子忙後退幾步。
    杳杳莫名其妙瞥她一眼。
    “皮那麽厚,誰要砸你。”
    “我不累嗎?”
    她把石頭往劉家門前一放,坐了上去翹起腿,露出繡花鞋上漂亮的珠子。
    她看了眼人群。
    “你們不知道吧。”
    人群:??
    啥。
    杳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著人群張嘴就來。
    她手一點,指向劉老婆子。
    “她不檢點呢。”
    人群:!!!
    劉老婆子:???
    “你胡說!”
    杳杳奶聲奶氣:“我才七歲呢。”
    “能懂什麽?可不會亂說話。”
    人群看看氣急敗壞劉老婆子,再看看無辜的杳杳。
    “這……”
    竊竊私語。
    “劉老婆子這把年紀了,不會吧。她和何老婦整日湊在一處東家長西家短,怎麽好意思搶男人?”
    “杳杳這個女娃娃都說了,臉皮厚啊。劉老婆子男人都死了那麽多年了。要不是樣貌磕磣,不好改嫁,怕是早走了。”
    “那照你那麽說,她模樣不行,誰和她糾纏?”
    “這你就不懂了吧!娶是要放在眼皮底下看著的,誰能受得了?偷情卻隻需脫下褲子玩玩,可不用負責。”
    劉老婆子氣得直跺腳。
    “我沒有!”
    “我一把年紀,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啊!怎麽可能……”
    杳杳:“我知道!”
    杳杳:“人老心不老!”
    劉老婆子氣得要打她,可顧不得什麽虞敬成了。
    “你個——”
    可有人從人群中出來,擋在麵前。
    顧傅居什麽都沒做,也沒出聲,隻沉默的擋在杳杳跟前,像一堵不可逾越的高牆。
    可不知為何,劉老婆子莫名發怵。
    嘴裏的髒話都咽了下去。
    杳杳探出頭來,嘖嘖幾聲:“心虛了。”
    “跳腳了。”
    人群:……
    真挺像那麽一回事。
    鄉野之人,可最愛聽閑話了。
    有人忍不住打聽:“杳杳,你怎麽知道的?”
    杳杳無辜臉:“瞧見的。”
    劉老婆子:“放屁!你哪隻眼睛瞧見的?”
    “兩隻眼睛都瞧見了!”
    人群:!!!
    “你你你,你瞧見什麽了?”
    “劉老婆子的姘頭是誰?”
    “杳杳,你快說。”
    那就為難杳杳了。
    誰啊?
    她還沒想好呢。
    不過,現想也來的急的。
    讓她想想!誰要攤上事了!
    姑娘眨了眨眼。
    “你們都認識。”
    “就我家隔壁的何老漢。”
    何老太那麽凶悍,整日就知道給何嬸子不痛快,杳杳覺得,就是閑的。
    給她弄點事做。
    最好天天和這劉老婆子幹架對罵。
    至於何老漢會怎麽樣……
    杳杳還小呢,考慮不了太多。
    爹娘說了,她隻要高興就好。
    人群一靜。
    “何老漢?”
    “何老婦那麽刻薄,何老漢被她治的死死的,竟然私下敢偷腥?”
    “我懂,這男人有幾個是老實的?一個被窩睡不出兩個人,那何老漢平時瞧著憋不出什麽屁來,可心眼也壞透了。他能是什麽好的?怕是在家不順心,才去外頭找樂子。”
    有人打聽:“杳杳,你看見他們兩個幹什麽了?”
    澤縣的人都混不吝,說話也粗鄙。
    有的話杳杳實在聽多了,雖然聽不懂,可她能答上來。
    “鑽林子。”
    “誒呦,瞧不出來啊!這一把年紀玩的夠花。”
    虞聽晚都不用別人問:“何老漢可喜歡劉老婆子了。”
    “她說劉老婆子身子白!他喜歡!”
    嚴叔:???
    可是劉老婆子臉黝黑黝黑的啊。
    人群也發出疑問。
    “這……她很黑啊?”
    有人反駁:“臉黑和身子白有衝突嗎?”
    “啊!”
    劉老婆子一屁股坐到地上,開始打滾幹嚎。
    “不活了不活了。這小兔崽子害我啊!”
    “這種鬼話你們怎麽能信!怎麽能信!”
    杳杳連忙撇清關係:“是她自己要死的啊。”
    她不想惹一身腥。
    可杳杳真的很善良。
    她站起來,饒過顧傅居,走到劉老婆子跟前。
    “你要是不服氣,可以自證清白的。”
    劉老婆子覺得她沒那麽好心。
    杳杳願意給她機會,手一攤:“你脫光了身子,讓大家看看白不白,不就成了。”
    “瞧瞧,那麽多人呢。他們可都是證人。”
    “你也別害臊,何老漢都看了,讓我們看看也沒什麽?”
    “這些人興許還不想看呢,可為了證明你的清白,也是願意吃回虧的。”
    把水攪渾,她毫不留戀,噠噠噠撥開人群。
    “讓讓,讓讓。”
    就要走了。
    隨著她的走動,身上的首飾叮叮當當的響。
    她走去王家。
    王周生聽到了外頭的動靜,正站在家門口。見她過來,很是激動。
    “我沒想到,能在這裏瞧見你。”
    “早知如此,我就該把我阿奶早上做的炸糕給你留些,你上回都說好吃。”
    嚴叔:“主子您看,咱們姑娘在孩子堆裏麵很受歡迎。”
    顧傅居立在一處,欣慰:“嗯。”
    杳杳表示:“我本是來找你的。”
    王周生說話都結巴了。
    “找……找我?”
    嚴叔:??
    “說話就說話,這小子臉紅什麽?”
    “他不會看上咱們姑娘了吧。”
    他還要說什麽,就發現,顧傅居都臉黑了下去。
    嚴叔:……
    好不容易找到。
    就有人當著他的麵偷家了。
    他都替主子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