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77章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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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裏的幾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人朝她靠攏,陸潔背抵著門,隔著他們望向身後的女人:“媽!你在把我對你的最後一點信任都消磨光了!”
周柔心頭一緊,但更在意的是結果,於是朝兩邊遞了個眼色,那些人便都圍了上來。
陸潔拚命掙紮,卻無濟於事。直到其中一人將一塊帶有刺鼻氣味的毛巾捂在她的鼻子上,她才漸漸失去了意識...
當陸潔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身處家中,被強光刺得睜不開眼睛。好半天,她才適應過來周遭的環境。
她驚訝地睜大眼睛,看著坐在沙發上端著一杯紅茶的周柔。
“媽?”她眉頭微皺,想站起身來,卻發現被綁住了。
數秒之後,她才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陸潔不敢相信地瞪著周柔:“媽!這一切都是你設的圈套?”
周柔輕輕一笑,將茶杯放下:“如果我不用這樣的辦法,你還能想得起來有這個家麽?”
陸潔轉過頭去不看她:“先把我放開行麽?”
周柔給屋中的保鏢使了個眼色,那幾人走上前來,將她身上的麻繩解開。
陸潔活動著有些酸痛的手腕,簡潔地問道:“說吧,用這種方法把我綁回來,到底因為什麽?”
周柔皺起眉頭:“你這是什麽態度?”
陸潔扭頭不看她,周柔繼續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都幹了些什麽。”
陸潔好笑地問:“我都幹什麽了啊我怎麽不知道?”
“你跟鄭玄,是什麽關係?”周柔眼神灼灼地定定看著她。
提起鄭玄,陸潔不覺皺了皺眉頭。
“幹嘛不說話了?”周柔步步緊逼。
她歎息一聲,站起身坐到陸潔旁邊,望著她語重心長地說:“傻女兒,我告訴你,他對你隻是玩玩而已!這種公子哥沒有真心可講的,千萬不要被人賣了還不自知啊。”
陸潔淡淡挑眉,語氣嘲諷:“被誰算計還不都是一樣?想當初,媽你不也是想讓我和蒲璟結婚?別說那會不知道蒲璟是什麽德性!”
周柔的眼底頓時浮起一層怒意,她緊緊盯著女兒:“你丟臉不要緊,可別把陸家的臉都一塊丟了!蒲璟再怎麽說也會給你一個居家少奶奶的身份,鄭玄呢?你不會真的幻想他能娶你吧?”
陸潔站在臥室裏,心中的怒火仍未平息,她對著門外喊道:“反正都是被利用,被誰利用不都一樣?怎麽,陸家沒從中撈到好處,就覺得吃虧了?”
周柔站在門外,臉色鐵青,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疲憊地抬手揉了揉眉心,“算了,我不想跟你吵架。總之,我是為了你好。最近幾天,你就給我老實待在家裏,哪都不許去!”
陸潔一聽,周柔竟然要軟禁她,頓時火冒三丈,她站起身來,聲調提高了幾分,“憑什麽?我都這麽大了,就沒有一點自由嗎?”
“在你好好反省之前,別跟我提什麽自由!”周柔冷聲道,“你是要自己上去,還是我讓人把你請上去?”
陸潔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周柔一眼,半晌後,嗤笑一聲,轉身就朝樓上走去。她的眼底滿是失望,對周柔的做法感到痛心疾首。
臥室的門哢嚓一聲落了鎖,外麵傳來周柔的聲音:“給我守住了。”
“是。”保鏢應聲答道。
另一邊,周柔來到公司,找到了蒲璟。
“好久不見了,周總。”蒲璟抬起頭來,金絲邊框眼鏡之上閃過一道微光,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有什麽事電話裏不能說的,居然親自跑到公司來?你就不怕我們家老頭子收到消息?”
周柔看上去心情不佳,她開門見山地說道:“計劃要提前了,否則,我們隻能被蘇桁和你家老爺子算計了。”
蒲璟聞言,頓時了然於胸。
周柔眼神鋒利,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想坐上他的位子,就不能再婦人之仁了!”
蒲璟透過鏡片回望周柔,一抹銳利乍現,“你有新的籌碼了?”
周柔失笑:“跟你合作就是痛快,真是什麽都瞞不了你啊。”笑容驟斂,她繼續說道:“鄭蕊找過我。”
“哦?鄭家那位小姐?傳言中和蘇桁打得火熱的那一個?”蒲璟問道。
“沒錯。”周柔點了點頭,“我沒料到,一心算計我的,居然會是我自己的親生兒子!”
蒲璟似笑非笑地說道:“我早說過,蘇桁沒那麽好對付,是你太篤定了。”
“事到如今,再追究這些也沒什麽意義了。”周柔歎了口氣,“既然他不念及親情,我又何必太顧慮?”
“嗬,蘇桁還真是可憐,會有你這樣的母親。”蒲璟嘲諷道。
“有你這樣的兒子,蒲老也不見得幸運到哪去。”周柔毫不留情地反擊。
蒲璟一滯,隨即大笑起來:“所以,我們才會合作。”
“誰說不是呢。”周柔也笑了起來。
接著,周柔又說道:“蒲采煒和蘇桁早已計劃好了整盤棋,隻為把我們兩個徹底踢出局!雖然具體是什麽計劃,鄭蕊還不知道,不過她也說,要小心最近接觸的人,要加倍留心經手的文件合同。”
蒲璟眉頭一蹙,黑漆漆的眸子一點點眯緊,接著臉色微微變了。
周柔看在眼裏,一揚眉:“喲?看來他們開始了。”
蒲璟沒說話,周柔輕笑道:“這樣的話,咱們就將計就計。”
蒲璟微微調過目光:“你有辦法?”
周柔點了點頭:“不然,我也不會來這找你。”
與此同時,鄭宅內。
鄭玄仰麵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思緒萬千。自從那天陸潔不辭而別後,她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電話從無人接聽變成了關機狀態。蘇家、蘇桁那裏都沒有她的消息,她究竟去了哪裏?
這時,鄭蕊輕輕走進房間,柔聲笑道:“阿玄,下樓吃飯吧。”
鄭玄聽到鄭蕊的聲音,心中一陣煩悶,他用鵝絨枕頭將腦袋蓋住,仿佛這樣就能隔絕外界的紛擾,沒有回應鄭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