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5章 小妖妃上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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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乾明宮。
    薑姩的口味禦膳房的廚子們早已摸透,風寒初愈的她,胃口大開。
    一頓早膳下肚,肚子便撐得圓鼓鼓的。
    薑姩低頭摸了摸,好像胖了。
    扭頭見裴玄換好朝服從偏殿走來。
    她眸光一亮:“皇上要去上朝?”
    薑姩感覺被監視太久,說話做事都要收著斂著,實在憋悶。
    她隻想悠哉悠哉躺在軟榻上,再宣幾個後宮妃子表演一下才藝,要說怎麽古代皇帝都愛看這個呢,她一個女子也愛看啊。
    裴玄走上前來,雙手扶住她的肩,眸子裏飽含款款深情和一絲病態的執念,柔聲道:“往後愛妃與朕一同上朝,朕說過要與你寸步不離。”
    薑姩心髒一緊,蹙眉苦笑:“這合規矩嗎?”
    “朕就是規矩。”
    薑姩跟著在心中,與他同時默念了這句口頭禪,真就沒人能管管這個瘋子嗎?
    還真沒有。
    宏偉肅穆的金鑾殿上。
    裴玄一身降紗龍袍坐在金漆雕龍寶座之上,薑姩低著頭,怯怯坐在他左側,寶座右邊的空地上,趴著一頭大老虎,薑姩看著有些害怕。
    尤其想到,那老虎不知吃了多妃嬪便更覺得瑟瑟發抖,於是隻能緊緊挽著裴玄手臂,儼然一副紅顏禍水做派,她也顧不得旁人的目光了。
    大臣們哪裏料到今日皇帝會來。
    他們踩著點兒,慵懶懶跨進大殿,抬頭一看殿內,都難以置信地擦了擦眼睛。
    看清皇上早已端坐在龍椅之上後,才趕緊正了正衣冠,抬頭挺胸走了進來。
    接著便發現,皇上身側多了一位女子,想來便是前日差點害死全城百姓的妖妃了,大臣們心中長歎一口氣,自古暴君皆荒淫,皇上之前怕隻是還沒到年紀,哎……
    謝晏和身為戶部主事,今日因為要匯報青州賑災糧發放事宜也來上朝。
    一進大殿,他的目光便直直投向薑姩。
    她本就膚白如玉,眼若星辰美得令人奪目,今日不同祭月節那晚的小家碧玉,她梳著端雅的娥髻,佩戴仙人化釵冠,一身大紅色紋錦緞長袍,襯得整個人雍容絕豔。
    謝晏和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那些莫名而來的片段,耳根忽地一紅,目光躲閃著走進殿內。
    裴玄墨色的眸子中,掠過一絲幽然之色。
    朝堂之上,裴玄一來,大臣們本就緊張,加之上次兵部尚書事件,大家都不敢說話。
    誰知今日的皇上似是換了一個人,他麵上掛著笑意,溫善地開口道:
    “眾愛卿可為國家社稷暢所欲言,朕皆會耐心傾聽,與眾卿共同商議。”
    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些老奸巨猾的老臣們才不會上套,個個眉眼一眯,互相看看,沒有人吱聲。
    “臣有事要報!”
    眾人聞聲望去,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侯府的小世子站出來了,年紀大的大臣個個嘴角一撇,暗自搖頭。
    裴玄斂眸,臉色一沉,隨即,他深吸一口氣,挺了挺腰背,抬眼看向謝晏和,勉強維係上了表麵的親善。
    “謝愛卿請講。”
    謝晏和從人群中走出來,如圭如璋,他矜貴肅雋的眸子裏透著剛毅果敢:
    “青州旱災已三月有餘,賑災的官糧戶部每月定期配送,可據臣所知,青州依然饑民遍野、路有餓殍,百姓們叫苦,賑災糧寥寥,餓死骨無垠。”
    “哦?”
    裴玄聽完,微微斂了眼鋒,他垂下眼簾,分明的指節敲擊著金漆雕龍寶座的扶手,發出幾聲低沉的悶響。
    他沉默半晌,忽然眸光微轉,一雙鳳眼上挑,露出一副輕佻之色,開口道:
    “他們嫌救災官糧少,你們戶部就將泥沙混進糧食之中充充數目,另外,宮中每年都有剩餘的陳糧,發黴的長蟲的,朕也捐出來,你們一並發往青州賑災。”
    這是人話?
    薑姩本端著一副沉穩優雅的儀態,聽了這話也止不住皺眉,將頭低了低,真是羞愧坐於他身側。
    大臣們聽了,個個麵露難色,麵麵相覷。
    謝晏和清朗的眉目此刻已緊緊擰作一團,他語氣中多了幾分怒氣,開口道:
    “皇上就算不願多撥糧食,也該順藤摸瓜,將那些吃拿卡扣賑災糧的貪官汙吏全部繩之以法,豈能如此放縱貪官,虐待百姓?”
    眾人聞言,麵色皆是一驚,站在謝晏和周圍的大臣各個後退幾步,離遠遠的。
    大殿之上瞬間寂若死灰,老道的大臣目光警覺地偷偷瞄著大殿之上,觀察著皇上的一舉一動,以便自己隨時反應,不被傷及無辜。
    薑姩也跟著緊張起來,她微微側頭,訕訕朝身旁的裴玄看去。
    就見他鳳眼微眯凝視著謝晏和,一雙漆黑的眸子滿是陰戾,薄唇緊緊抿著,看著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沉默半晌,裴玄深吸了口氣,翻了翻緊繃的眼皮,隨即嘴角生硬地揚了揚,依舊態度溫和道:
    “朕忘記了,謝愛卿是名門之後,世家大族重聲譽,那此事便不用謝愛卿去做了。兵部尚書前些日子出了點意外,誤入虎口,他這位子正空缺著,就讓謝愛卿去添上吧!”
    眾人一聽更是震驚!
    如此直言冒犯,裴玄竟沒殺他,反倒是升了官兒,直接從六品位及二品。
    這是什麽路數?
    “沒其他事,就退朝吧。”
    裴玄說完,旁若無人地轉頭看向小貴人,淩厲的的目光瞬間溫緩,柔聲道:“愛妃乏了嗎,朕陪你去禦花園走走。”
    薑姩嘴角生硬笑笑,趕緊站起身來,她隻想趕緊離開這兒。
    大臣們看著都覺得眼裏紮了針,也都趕緊轉身悻悻出了大殿。
    南蜀戰地的營帳之內,一身鎧甲的中年男子端坐在官帽椅上,滿麵的絡腮胡中一雙冒著深沉的眼睛閃爍著精光。
    “王爺,京中來消息,侯府世子謝晏和上任兵部尚書之位。”
    平南王眸子微眯:“侯府?不是早落魄了嗎?怎麽突然又被重用了?”
    麵前的瘦臉副將冷哼一聲,嘲諷道:“還不是因為裴玄最近寵上了一妃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那妖妃繼母都被封了誥命,謝晏和與裴玄是連襟,因著這層關係才上了去。”
    “我這皇侄兒近來越發有趣了。宮裏可有來消息?”
    副將麵露難色:“宮裏那太監因為沒製好人皮風箏被裴玄殺了,好在裴玄也不是聰明的,根本沒留活口盤問,平日想他死的人太多,應是懶得細查。”
    平南王裴烈臉色一沉。
    就在此時,帳外小兵來報。
    “前兵部尚書李成國之子李青求見!”
    身前的副官嘴角得意一笑道:“這李青前來定是想投靠王爺替父報仇的!”
    “立刻將人趕走!”
    平南王說完,眼皮一翻,眸子一沉,立刻補充道:“慢著!擅闖軍營重地,打折他一條腿再放人!”
    小兵領命離去。
    副官有些疑惑:“王爺,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何不拉攏這些人反而結下仇恨?”
    “結了仇,他的話便可能是栽贓陷害,不足為據。沒了他爹,那個紈絝於本王毫無益處,況且,本王也實在拿不準裴玄養的那畜生為何能分忠奸。”
    “畜生咬人可不就是隨性,與它那主人一般無二,我看李成國純是運氣不好。裴玄若查到李成國有些什麽,必然也已掌握咱們之間的往來,怎還可能昨日還給咱們運來豐厚的糧草和軍械。”
    平南王目光沉沉,淡淡說道:
    “但願如此。”
    “好,全部都查,整個神經科的醫生也沒有幾個。”劉頭忍住怒氣說道。
    就在吳子浩進屋的時候,那個有五十多歲,差不多可以退休的便衣警察眯著眼看著吳子浩,他從對方的身上嗅出一種同類的氣息。
    蘇如縹也知道,今天雖然自己是壽星,但蘇如繪的父親武德侯重嫡輕庶是出了名的,蘇如繪耳濡目染,也不可能太重視自己,所以笑著客套了幾句,親手接了禮物,就跟在蘇如染身後請她們入園。
    “需要未曾生育過,而且,身子底子要好,心思要正,不能存半點歪心,否則過胎的時候就會有危險。”毛樂言道。
    安娜笑麵如花,白了臉吳子浩,當先走去。不走不行,因為她的心髒不爭氣的亂跳著,她怕被吳子浩瞧出他的異樣。
    隨著三人一虎的逐漸深入,空桑山上已經不見任何綠草的痕跡,留下的隻有寸草不生的岩石路和越來越近的雪線。那皚皚的白雪就在頭上了。
    弟子們紛紛撤開,劉漸和毛樂言臉上帶著微笑,還沒說話,沈雲清便要跪地見駕。他是劉漸一手提拔出來的,所以,在他心中,主子就隻有劉漸一個。當然,他也忠於劉吉,但是,那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情。
    “就做了個不好的夢。糕糕也該醒了才是,你去看看?”一一果斷轉移話題。
    禦醫本來對這個事情就不太了解,也覺得不大靠譜,便對毛樂言道:“神醫,這法子到底是否真的可行?”他不願意自己的英明搭在毛樂言的手裏,若是寧妃出什麽事,隻怕太後和皇上也會怪罪下來的。
    毛樂言神智漸漸散渙,但依舊兀自強撐起精神,想要施展訊移術,但是,力氣無法凝聚,一動彈便加速了流血。
    以一人之力,搏茫茫宇宙?聽起來有些笑話,除了那開天辟地的盤古大神,即使鴻均主神,也無法以一人之力抗爭茫茫宇宙。
    聽到老師這樣的話,胡傲不禁看向秀兒,卻發現秀兒也是一臉迷茫,兩人苦笑了一翻,誰也不明白校長為何如此做。
    墨麒麟微微皺了皺眉頭,轉身望去,隻見胡傲正被兩把長槍抵在胸口,以一股極度冰冷的眼神,與兩名侍衛對視著。
    “哧~”的一聲,胡傲散發著劍氣的手,猛然被地板彈了回來,胡傲一個趔趄,險些被著強大的反彈力彈倒在地。
    “嗬嗬……老大,蠍子就是幹工兵出身的,他到哪裏身上都是不離工具包的,他說是這是職業習慣。”02聳了聳肩膀無奈的輕笑著說道。
    李新有些無語,但他還是沒事發火,乖乖的在大街上走著,尋找房地產中介。
    雲塵站立虛空,麵帶溫和笑容,但是心中卻是一萬隻羊駝呼嘯而過,隱隱有種落荒而逃的感覺。
    這蒲傑,步榕,通力,仲光四人相比,仲光醫術略微長進,因為仲光喜歡醫術,所以四人之中,仲光學習醫術的時間要長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