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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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年前。
    大蛇丸潛入雲隱村已經有幾日了,他依靠秘術偽裝成了一名雲忍在外人看來毫無破綻,這些天他一直在暗中關注著雲隱的八尾人柱力。
    “這種事是雷影大人的決定,我也沒有辦法。”
    “可你正當壯年,現在就談什麽人柱力接任的事,也太早了。”
    布瑠比輕輕歎氣,看著眼前的好友,說道:“我其實能猜到一些原因,雷影大人有著十分遠大的抱負,但我卻有些無法跟上他的腳步,我並不是一個合格的人柱力。”
    磁遁忍者特洛伊皺眉:“你胡說什麽呢,你的才能和品德,村子裏有誰敢說比你更優秀,你若不是合格的人柱力,這世上便沒有這種人了。”
    布瑠比苦笑著搖頭:“我這種性格,對於一個人柱力而言其實是一種拖累,特洛伊,其實我是一個很懦弱的人,雷影大人正是看清了這一點,所以才想讓一個更好的人來替代我。”
    特洛伊本想去否定他的前半句,但聽其說完後,又忍不住說道:“但為什麽偏偏選了艾斯少爺!”
    “……”
    布瑠比無言。
    艾斯少爺各方麵都十分優秀,雖然年齡尚幼,卻表現得比同齡人更加沉穩,而且已經掌握了隻有三代目雷影才能使用的獨特血繼限界,嵐遁。
    雷影大人的大兒子艾少爺,在這個年齡的時候各方麵表現得都不如艾斯少爺。
    “特洛伊,你也知道成為人柱力意味著什麽吧。”布瑠比緩緩說道。
    特洛伊麵露不忍,少頃問道:“這件事艾斯少爺知道嗎?”
    布瑠比緩緩搖頭。
    特洛伊攥緊了拳頭,惱怒道:“可惡,艾斯少爺現在還在以四代目雷影為目標而努力,這對他不公平!明明,明明……”
    他想說,明明艾斯少爺更具有成為雷影的潛質和才能。
    特洛伊算是艾斯的指導老師,作為雷影的兒子,艾斯還未上忍者學校時,特洛伊便被安排到其身邊了,他對艾斯要比對艾更加親近,同樣,他對艾斯也抱有很大的期待。
    布瑠比喃喃道:“我也不想再讓別人承受和我一樣的痛苦,艾斯少爺是個很好的孩子,他更不該這樣……”
    房間之外。
    大蛇丸貼靠在窗側靜靜聽著二人的對話,他對這些內容並不感興趣,他隻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而已。
    這幾日的接近,他對這個布瑠比的每日的行跡也有了了解。
    當日,他偽裝成了一名醫生,並給布瑠比開了一份特製的幻術藥。
    入夜。
    大蛇丸走入了布瑠比的住所。
    而此刻的布瑠比在吃過幻術藥後正深陷於夢境之中。
    大蛇丸來到床側,解開布瑠比上身的衣物,露出了對方胸膛上的封印。
    “這就是鐵甲封印。”大蛇丸自語道,這似乎是比四象封印更加牢固尾獸封印。
    但對他而言要解開並不難,封印術通用一個原理,隻要在偶數封印中加入奇數封印,便能破壞掉其原本的作用。
    人柱力一旦沒了尾獸,就會死。
    大蛇丸五指之間冒出火焰般的查克拉,而後猛地按在了布瑠比的胸膛之上,上麵的黑色的紋路瞬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原本沉睡中的布瑠比也猛地瞪大了雙眼,麵露痛苦之色。
    “你……你是……”
    大蛇丸陰惻惻地笑道:“我是來幫你解脫的,身為人柱力,你不是一直都很痛苦嗎?”
    布瑠比目露驚恐,似乎是感受到了體內的尾獸查克拉已經不受控製,正在瘋狂地往外湧。
    “牛鬼,不要……”
    大蛇丸冷然笑道:“別掙紮了,安心去死吧。”
    “你這混蛋……”
    布瑠比很快便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龐大的查克拉從他上身外溢著,但他仍在極力控製著。
    大蛇丸心有驚訝,暗想這家夥毅力倒是驚人。
    但也改變不了什麽。
    終於,一股恐怖龐大到無法言語的查克拉猛地從其體內竄出,衝破房頂。
    “吼!”
    轟隆隆!
    房屋倒塌了下去,大蛇丸聽到外麵響起了一聲攝人心神的凶獸嘶吼。
    再看布瑠比,他被塌落的房梁砸中身體,此刻卻仍吊著一口氣,嘴裏喃喃說著什麽。
    大蛇丸見狀眯起雙眼,主動湊近附耳過去。
    “牛鬼,你答應過我的,一定要容納艾斯少爺……”
    “……”
    ————
    暴走的八尾最終被雲隱重新製服。
    不過大蛇丸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並沒有立即離開,盡管此刻雲隱已經加強了戒備、封鎖了起來,似乎是在搜查八尾動亂的源頭。
    他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一個庭院之外,到這裏是想見一個人。
    那個雲隱村未來的八尾人柱力,三代目雷影的小兒子。
    大蛇丸特地到此是兩種打算,一是他此次特地取的八尾細胞若是在以後的實驗中失敗、用光,便還需要再回來取,提前確定一下這個未來的八尾人柱力是什麽人也好省事。
    其二,他也突然想見見這個布瑠比口中的“優秀的孩子”。
    “布瑠比死了是嗎?”
    院子裏響起個稍顯稚嫩的聲音。
    “是的……雷影大人正在安撫村民。”
    這是特洛伊的聲音。
    “這種事應該是我大哥去的吧,雷影他現在在做更重要的事才對。”
    “重要的事?”特洛伊疑惑。
    “八尾急需一個新的容器,他應該正在為此做準備吧,估計今晚就會來找我了。”
    “艾斯少爺,您,您……”
    “你想問我怎麽知道,我當然知道,從我很小的時候他就對我說過這件事,一直以來我做了這麽多,難道還沒證明我比大哥更加優秀嗎?為什麽,為什麽他非得這樣對我!”
    “艾斯少爺……其實,其實這種事也沒什麽,您和艾少爺都是我們村子未來的希望,您或許應該理解雷影大人。”
    “……特洛伊,你原來是這樣想的嗎?”
    “艾斯少爺,我……”
    “你可以滾了。”
    一陣腳步聲遠去,大蛇丸突然躍上了院牆,正瞧見裏麵孤零零一個男孩坐在門檻走廊的地板上。
    男孩似乎注意到了他,猛地向他投來視線。
    讓大蛇丸略有驚訝的是,這個孩子的眼神,並非尋常孩童那樣天真純澈。
    而是一種已經被憎恨所汙染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