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矛盾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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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寧一隻手扶著額頭,看起來十分的難受,他端起桌子上的水就要喝,慕容子瑜卻是一把攔下了他的動作。
“怎麽了?”慕容寧不解的看向慕容子瑜。
“這水是方才的那名宮女倒的,誰知道有什麽問題?”慕容子瑜眼睛一眯,將瓶子裏的解藥倒出來一顆,動作十分的緩慢,時不時的朝著慕容寧撇去一眼,眼底帶著幾分的打量。
“啊!不好了!有人死了!”
正在這個時候,遠方突然傳來了一陣驚呼,一群宮人頓時炸開了鍋:“有一名宮女死了!快去稟報主子!”
聽到這話,慕容子瑜眼底的戒備這才散去,將手中的解藥遞給了慕容寧。
慕容寧接過了解藥,對著慕容子瑜道:“皇兄,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
公孫元濯站在一棵大樹下,時不時的看一眼天色,表情有些沉重。
這時,樓敬之突然匆匆的從遠方走了過來,他站在公孫元濯的麵前,小聲道:“東西已經得手。”說完,便將手裏的瓷瓶遞給了他。
公孫元濯將東西接了過來,眼底劃過一抹驚喜,小心的將瓷瓶收到懷裏,正在這個時候,羽曼瑤也慌慌張張的從不遠處來到了這裏,衝著公孫元濯點了點頭。
“不好啦!不好啦!有人死啦!”
三個人互相對視一眼,公孫元濯立即道:“你把把羽曼瑤先護送出去。”
“好!”樓敬之點了點頭,也不猶豫,拽著羽曼瑤立即走了。
公孫元濯見那二人消失在了盡頭,這才轉過身來,然而眸光一轉,不知何時,慕容子瑜正在他的身後盯著他看。
“南詔皇怎麽在這裏?”公孫元濯收斂下眼底一閃而過的驚詫,平靜下來,眼眸含笑的看著他。
“朕的二弟不見了,不知道裕親王見過沒有?”慕容子瑜盯著公孫元濯的眼睛,目光半晌都未移開。
“沒有。”公孫元濯也盯著慕容子瑜,目光深沉,二人的視線在空中碰撞,好像是在暗暗地較量一些什麽,好半晌,他才接著道:“今日宮中宴會,人多眼雜,寧王對皇宮不熟悉,走丟了也是可能的,我這就叫人幫著尋一尋。”
話音一落,他招手叫來附近的侍衛:“寧王不見了,還不快去找一找。”
“是!”附近的幾個侍衛連忙就去尋了。
“不知裕親王可有興致,陪著朕喝一杯?”慕容子瑜突然發出了邀請。
“也好。”公孫元濯指了指不遠處的石桌:“就去那裏。”
“不好了!不好了!剛剛有宮人來報,在冷宮裏發現了一具男屍!”
誰料,二人還未走到石桌旁,遠方突然有人大聲的喊道,他們兩個人自然都回過頭去看著說話的侍衛:“男屍?”
“對!剛剛發現的!看起來像是剛死的!”那侍衛一臉…了身旁的公孫元濯一眼,公孫元濯神色淡淡,倒是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
“帶我們去看看。”
話音一落,那侍衛連忙就去前方帶路了。
公孫元濯到達冷宮的時候,冷宮的外麵已經圍了不少的人了,禁軍統領正好從冷宮的裏麵走了出來。一看到公孫元濯,連忙向他行禮:“裕親王。”
“裏麵是怎麽回事兒?”公孫元濯擺了擺手,指了指冷宮的房間:“聽說,發現了一具男屍?死的是什麽人?”
“那人的臉部被畫花了,看不清相貌。”禁軍統領搖了搖頭:“而且,看著樣子,好像是自殺而亡的。”
“我要進去看看。”正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慕容子瑜突然開了口。
“裏麵的場景血腥,南詔皇遠來是客,見到了這樣的場麵,怕是不太合適吧?”公孫元濯不動聲色的伸出來了一隻手,攔住了他要前進的步伐:“旁人會覺得我們天越國待客不周。”
在場的不伐一些千金,原本見到公孫元濯身邊的這個男人長得還算不錯,氣質也是非凡,還在猜測他究竟是哪家的公子,一聽說公孫元濯叫他南詔皇,立刻就猜出了此人怕是南詔國的皇帝,紛紛驚異不已。
“無妨,是朕執意要進去,和你們無關。”話音一落,慕容子瑜不顧阻攔,抬起腳步就走了進去。
公孫元濯看著他的背影,眼睛眯了眯,便也跟了上去。
房間裏,血腥之中又帶著幾分特殊的味道,一名男子的臉上五官血淋淋的一片,根本看不出來相貌,就連衣裳都被人給扒了,渾身上下,沒有一個能證明身份的物件。
他就那麽躺在地上,鮮血順著一張臉流了一地,依稀可見眼珠子是睜著的,無比可怖。
慕容子瑜眼皮子猛地一跳,下意識的朝著那具男屍走近,公孫元濯一直在旁邊淡淡的看著,臉上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
“盤查一下宮中有什麽人失蹤了的。”公孫元濯對著一旁的禁軍統領道:“今天是個大日子,這種事情,暗中處理了就好,不要去侮了皇上的耳朵。”
“是!”禁軍統領下意識的看了看慕容子瑜,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
突然,慕容子瑜開口攔下了他,麵對禁軍統領眼中的疑惑,慕容子瑜道:“朕的二弟不見了,不知道統領大人見著了沒有?”
“寧王?”禁軍統領點了點頭:“今日宮中來者都會進行登記,手下的人說,寧王殿下剛剛不久前出了宮。”
“出了宮?”慕容子瑜眼中劃過一抹疑惑:“二弟出宮,怎麽會不先和朕報備一聲?”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慕容子瑜見那男屍用白布包著,忽然蹲了下來,將白布從男屍的身上一把給掀開。
“竟……竟然是個剛剛入宮的太監?”一旁立刻就有人驚訝的說道。
那名男子,除了臉上血淋淋的一片以外,男性特征的位置也是一片血紅色染紅了衣袍。
“你怎麽能確定他是個剛剛入宮的太監?”慕容子瑜目光從男屍的身上移開,看向禁軍統領:“說不定是哪家的公子,隻不過被人毀屍滅跡了,讓你們誤以為死的隻是個太監。”
禁軍統領立即答道:“方才我已經讓人拿著今日進宮的男子名冊,一一對比了,相信死者是誰,馬上就能見到分曉。”
“小德子!”正在這時,一名年老的老太監急匆匆的哭喊著從人群裏跑了過來,伏在那男屍的麵前,哭訴道:“你怎麽這麽想不開啊!”
禁軍統領原本準備讓左右的人攔住他的,如今一聽到這聲音,他立即蹲了下來,看著那老太監:“你認識死者?”
“他是我新收的徒弟,小德子!”老太監抹了一把眼淚:“家裏窮,就把他送進了宮,誰知道才進宮三天,就尋了短見!”
“麵部毀了容,你怎麽知道他是你的徒弟?”慕容子瑜眼睛一眯,看向那老太監。
“錯不了!”老太監肯定道:“他臉上的這傷,是早上出門的時候,被總領太監弄的,因為他摔壞了總領太監最喜歡的花瓶,據說那花瓶是皇上禦賜的,他可能是擔心東窗事發,禍及家人,自己便來此處尋了短見!”
原來如此。
“行了,把屍首抬下去吧。”禁軍統領對著左右一擺手,一旁立刻就有侍衛抬著那屍體就下去了。
死的是名太監,沒有人會把太監的生死放在心上,更何況今天這樣的大日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對誰都好,驚擾了上麵,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南詔皇還在此處做什麽?”人群已經散去,公孫元濯看著慕容子瑜:“小插曲而已,讓南詔皇見笑了,皇上不是說要和本王喝一杯麽?”
慕容子瑜眼底自始至終一直都落在了那具男屍的身上,總感覺有哪裏不對,直到那屍體消失在了冷宮盡頭,他才回過了神來:“不了,朕想起還有些事情,茶水……下次再喝吧。”
“也好。”公孫元濯並未強留,見慕容子瑜離開了,他也抬起步子,朝著外麵走去。
“王爺,事情都已經辦妥了。”卓景伏在公孫元濯的耳邊,小聲道。
“嗯。”公孫元濯點了點頭:“宴會快開始了,走吧。”
*
上官如煙睜開眼睛的時候,覺得大腦暈的很,一旁守著的紅兒一臉的驚喜,立即朝著上官如煙撲了過去:“王妃!您可終於醒了!急死紅兒了!”
她見紅兒這麽高興的樣子,怔了一瞬間,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問道:“我完全清醒過來了?”“嗯!”紅兒高興的點了點頭:“王爺給王妃找來了毒蠱的解藥!王妃您現在是徹底的好了呢!”
一邊說著這話,紅兒一邊端來了一杯水,送到了上官如煙的嘴邊,邱錦元也連忙走了過來,重新給上官如煙號脈。
一番檢查之後,邱錦元肯定道:“王爺讓人送回來的,果然是蠱毒的解藥!王妃已經大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