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另立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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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度宣布後,全班沸騰了。而常旭這個過來人則無動於衷,他靜靜地坐中間前麵第二排位置。
這應該是最好的位置,後麵是李燕,左麵是肖軍,當然常旭右邊全班正中間的,是校團委副書記四十二班新任班長黃金淩。另外,估計萬老師動用了特權,因為成績並非拔尖的羅誌遠和聶為華,也分到了這二十四優質坐位後麵。
我們的黃毛姑娘何寧,被安排最後一排,而曾利群稍強一點,也在二十四座位後一排。當然,這都是暫時的,一周以後,根據小考成績相應變換。
第一堂課結束後,新鮮感也消失殆盡了,同學們迅速投入了學習當中。因為前一堂是新課,第二堂課便開始考了。
也不知道老師從那搞來的文革前各種各類高考試卷。就算過來人常旭也沒弄明白學校怎麽做到的。
不過這些題對常旭來說,一點難度都沒有。照例,第一個交卷。
“注意,仔細檢查啊!有時間自已可以用各方式驗算。考試不是目的,而是一種強化訓練!”化學老師見常旭欲交卷,便提醒道。
常旭仿佛是沒聽到似的,依然遞上了卷子。而化學老師也毫不客氣地當場驗卷打分……
常旭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呆呆地看著化學老師批改自己試卷,腦袋裏卻在回想著重生以來的點點滴滴。
前世與自己相關的人,就在身邊左右,事業上的大敵肖軍,現在正虔誠地書寫著卷子。另一個,卻是促使肖軍成為自己大敵的原因_李燕,就在自己身後。
不知道為什麽,此時的常旭,對這兩人一點都恨不起來了。今後是按原有的生活軌跡,循規蹈矩,還是利用未來人身份的便利,另辟蹊徑?這是一個嚴肅的決擇。
前世,符學軍本該在昨天,就因與張紅同居東窗事發,而被開除的。結果因為自己的幹涉,曆史似乎已經發生了輕微的扭曲。
接著唐慧姐出事,自己再一次出手,結果與另一夥人沾了邊。又一次幹涉了曆史進程。
下麵,接著是一個反革命團夥將在慢班產生,好象也就在這兩周吧。有四個人被抓。常旭一個也不認識,可以略過。
然後,好象開始鬧地震。傳言,那個發現大慶油田的地質學家——李四光的徒弟來過。聲稱洞庭湖畔的常沅市,地下有九龍拱頂,很有可能會發生地震,於是全市恐慌了幾個月。
“九龍拱頂”常旭突然想起前幾天,與紅背心範子梟見麵時,牛頭馬麵曾提起過的“重寶”,不知是不是同一回事。
再後來,老幹部平反,糾正文革冤假錯案。
對了,明年的高考前,臨澧還發現了特大窖藏文物。出土了許多金銀器皿!這倒是一個機會,看能不能抓到。
常旭兩眼放光地回憶著前世近段時間應發生的一係列事件。
不過,在常旭的記憶中,這段時間,前世的自己,完全沉浸在學習當中,兩個月後成功地從慢班,晉升到了快班。
那時候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叮鈴一一!”下課鈴聲響起,把常旭拉回了現實。全班除了常旭,居然沒有一個人交卷。
“時間到了,除了常旭同學,沒有一個人完成。希望大家下課後,對照常旭同學的卷子,找一找自己的原因。”說完轉身將常旭的卷子,貼在黑板邊上,然後匆匆離開。
在著名的運動員進行曲中,新任班長黃金淩,起身盡職盡責地招乎大家去操場:學習重要,身體更重要!
“唉!你怎麽象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李燕在常旭身後,用筆捅了他背心一下,突兀地說了一句。沒等常旭回答,便和其他同學一窩蜂湧了出去。
“變了嗎?”
常旭自嘲地笑了笑。看了看從未接觸過自己,眼睛長到天上去的校花,那一蹦一跳的背影。體會著她今天突然觸碰自己背心的感覺。
那是一種怪異的,讓人蠢蠢欲動的感覺,從背心那觸點蔓延開來,引起原本平靜的心靈,蕩起了微微的漣漪。
即便如此,已是過來人的常旭,也僅僅是一愣神的瞬間,便沒心沒肺地,和曾利群勾肩搭背,加入蜂擁而出的人群,走出了教室。
剛出門口,就見到符學軍站在對麵教室外邊上,似笑非笑看著常旭。見到常旭看過來,做了一個稍後的手勢,便轉身進入他們班的隊伍中。
課間操,沒有了原軍代表的指揮,大家好象有點不習慣了。看著體育老師那軟綿綿的動作,自然而然引起了學生們陣陣轟笑。
這一段時間,已經開始撤出駐校軍代表,工宣隊及農宣隊。這隻是剛開始。常旭知道,很快,校革委會也將相繼取消。此時正是中央兩個凡是,與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的大辯論。
其實很多機會正當此時。可憐自己僅僅是17歲的少年,無錢,無權,也無勢。不象許多穿越小說中的男女主,都帶有各種金手指或者是萬能升級係統,而隻有陰間跟來的瘸腿牛頭馬麵,和對前世的記憶……
做完體操,常旭信步來到慢班門口。符學軍笑著迎了上來,後麵照例跟著兩個嘍囉。
“兄弟,今天下午放學,我老兄有請。”
符學軍熱情道,並欲伸手想擁抱著一番。然而,卻發現常旭望向別處。他便隨常旭視線看去,隻見自己教室後排窗戶,一個小女孩正在和一位男孩爭吵。
“那個小屁孩,姓李,腦袋上麵有洞。他要以天下為公,自創黨派。他還想拉我入夥,讓我做他的軍委主席。”符學軍笑道,旁邊的嘍囉聽後,笑彎了腰。
可常旭卻沒笑,因為他認得那個小女孩。
這時,常旭見小女孩要離開,忙快步追上:
“小陳!等一下。”常旭追上喊住小女孩。
“是你?!”小女孩認出了常旭,忙擦幹眼淚,強裝笑容。
“剛才那個人欺負你了?”常旭陪伴著小女孩朝校外走。
“不是。”小女孩看了看常旭低頭道:
“我想找我二哥,他不見我。”
“剛才那個人?”
“那個人是我二哥的朋友,就是他帶壞了我二哥!”小女孩咬牙道。
“陳哥知道嗎?”
“他和二哥吵了一架,把二哥趕出家門了。”說著她眼淚又出來了,聲音繼續顫抖道:
“我娘癱瘓在家裏,好久沒見到二哥了,我娘想他了。”
倆人默默地走到校門口,小女孩背起了冰棒泡沫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