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鳳清聽到熟悉的聲音，放下手中的活計，從廚房裏走出來。
    她的目光落在抱著小女兒的韓立身上，那瘦削的身影和憔悴的麵容，無聲地訴說著這段時間的艱辛。
    算算時間，劉鳳清早有預感老公會在這兩天回來，已經準備了些肉菜。
    雖然賭博虧了一萬塊錢，但不管怎樣，他還是有貢獻的。
    隻是他不知道而已。
    “回來啦，我去加點米做飯。”劉鳳清的語氣平靜，既無驚喜，也無悲傷，仿佛隻是在敘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韓立內心翻湧著愧疚和自責，喉頭略哽咽：“老婆，對不起！”
    劉鳳清淡然回應，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過去的事就算了，但今後你要是再賭，我就帶孩子離開，留你自己過。”
    哎，要是舉報還有獎勵，也沒有風險的話，她倒是希望老公再接再厲。
    在家做小工，收入微薄卻勞累不堪，生活的重擔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那肯定不去了，我保證！”
    韓立聽聞這話，內心鬆了一口氣。
    回家的路上，他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老婆會因為他輸掉那麽多錢而大發雷霆。
    這份惶恐幾乎讓他不敢踏進家門。
    然而，思念家人的渴望最終戰勝了恐懼，還是老老實實回來。
    “嗯。”
    劉鳳清輕輕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她轉身回到廚房，繼續幹活。
    片刻之後，韓立走進廚房幫忙。
    他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老婆身上，驚訝地發現：“老婆，你的皮膚變得更美了，好像年輕了好幾歲。”
    劉鳳清臉上泛起自豪的微笑：“是兒子買的護膚品，沒想到效果這麽好。”
    “原來如此。”韓立恍然大悟，挽起袖子準備切菜。
    當他看到案板上的五花肉時，不禁食指大動，舌頭都不自覺地伸了出來。
    邊忙活邊聊天，韓立有些期待說道：“高考快到了，不知道阿源複習得怎麽樣？”
    “他成績一向很好，不用咱們操心。”劉鳳清平靜地回答。
    關於錢的事，韓立欲言又止，有些話在喉嚨裏打轉，卻始終說不出口。
    晚飯過後，韓立洗完澡，躺在久違的床上，感受完全不一樣。
    夜深人靜時，
    老婆忙完家事上床休息，韓立有些騷動。
    兩周時間沒碰女人，感覺母豬都好看。
    下午看到老婆又變漂亮了，如今近在眼前，忍不住動起來。
    “死鬼，輕一點！”
    不過，韓立聽到呢喃，反而加快了節奏。
    ……
    青中，
    五月底的校園，已驕陽似火，熾熱的陽光肆無忌憚地傾灑在操場和教學樓上。
    空氣中彌漫著槐花的清香，與緊張忙碌的氛圍交織在一起，構成了高考前獨特的氣息。
    高三教室裏，時光仿佛被拉長，每一分每一秒都變得異常珍貴。
    教室裏的吊扇不知疲倦地旋轉著，發出單調而持續的嗡嗡聲，又讓人有些煩躁。
    課本翻動的沙沙聲、筆尖劃過紙麵的輕響，以及偶爾傳來的歎息和討論聲，構成了這個特殊時期的背景音。
    黑板上麵，紅色倒計時的數字“12”格外醒目。
    “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裏學。”
    “忘時，忘物，忘我。”
    “提高一分，幹死千人。”
    韓源每次看到這些語錄，都被氣氛感染。
    他上午複習，下午出學校一趟進貨。
    上一周，他存貨的11瓶合成祛痘霜和5瓶洗麵奶全部售罄，毛利2235元。
    【合成器】
    等級：1
    能量（單位：源）：30.2
    個人財富：117483元
    榮譽值：0
    可合成物品：
    ①非指定物品：護膚品
    ②指定物品：未選擇
    ……
    這段時間，他充電隻能偷偷摸摸地。
    等高考結束後，他打算購買廢鐵充源，那將省去充源緩慢的麻煩。
    這一次，他準備了10瓶合成祛痘霜和10瓶合成洗麵奶，一共消耗了17源能量。
    當天就賣出去3瓶合成祛痘霜和2瓶合成洗麵奶。
    賣完這一批，韓源打算高考後再折騰了。
    下午放學鈴聲響起，
    鄭德華熱情地攬著韓源的肩膀：“老韓，走，咱們吃牛排去！
    我請客，學校飯菜實在吃膩了。”
    臉上青春痘好了，肌膚也變光滑了，心情愉悅，這得感謝老韓。
    當然，食堂飯菜的確吃膩了。
    “行。”韓源爽快答應了，“下次我請你。”
    當地人經常吃西餐，韓源更偏愛中餐，但也喜歡吃牛排。
    兩人有說有笑走出校門，往南走約兩百米，來到萊卡餐廳，選了一個靠窗的卡座坐下。
    每人一瓶快樂水、一份牛柳意麵和230克萊哢原切牛排七成熟，再配一份蔬菜沙拉，消費178元，比十多年後便宜約一百塊錢。
    這餐廳的消費檔次，在青佃算是中等偏上。
    最高檔的，那人均幾百塊去了。
    但不管怎麽樣，人均消費近百塊，對於普通工薪階層來說仍然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鄭德華家有錢，但他父母給他生活費不多，隻能偶爾吃一頓。
    餐廳周圍聚集了許多賣進口商品，再過幾年，青田僑鄉進口商品城在這裏落成，把全縣賣紅酒、咖啡商鋪集中到這片區域。
    當地人送禮，喜歡送紅酒、西班牙火腿腸、咖啡、牛奶和罐裝飲料紅牛，再過幾年，罐裝王老吉也會加入這個禮品清單。
    有趣的是，自家送出去的禮品，有可能最終流轉回自家。
    兩人坐下後，品著清爽的檸檬茶，環顧四周，發現店裏大半顧客都是學生，也是趁周末出來消費。
    窗外，一位走路妖嬈的美女從窗外經過，鄭德華的目光忍不住鎖在她身上。
    韓源順著他目光，瞄了一眼，調侃說：“華仔，美女有這麽好看嗎？”
    “不是，她的背影有點像我媽媽，讓我不自覺地想起了家。”鄭德華慌忙辯解，口是心非。
    “你媽走路也這麽騷？”
    “噗…”
    鄭德華聽到虎狼之詞，差點把嘴裏的茶給噴了，給韓源一個白眼，收回目光，轉移話題說：“哎，該死的高考，很久沒看電影了。”
    “是啊，我也很久沒看了。”韓源有點懷念手機裏那些看過幾遍以上，而且喜歡快進的電影。
    或者那些小姐姐跳舞和歌舞團的視頻，百看不厭。
    時光如水，總是在不經意間流逝，留下的卻是最珍貴的回憶。
    遺憾的是，重生了沒把手機帶過來。
    其實，這真不怪他，在國外太孤獨了，總得找點事打發時間。
    鄭德華有些期待說：“聽他們說，今年的《哈利波特與混血王子》《冰河世紀》和《變形金剛2》很好看，等考完了，我要上網一次看個夠。”
    韓源聽著這些熟悉的電影片名字，有些回憶。
    明年，《阿凡達》即將震撼世界，第一次觀看讓人震驚。
    聊了一會兒，
    隨著服務員依次端上食物，兩人邊吃邊瞎聊，緊繃的神經逐漸放鬆。
    升學的壓力如同烏雲，始終籠罩在他們頭頂，但此刻，他們找到了短暫的避風港。
    夕陽的餘暉灑在兩人身上，估計這將是畢業前最美好的一頓飯了。
    吃過晚餐後，又匆匆忙忙返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