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小小說想你們了。"林靈的聲音帶著心疼，"我們從新聞上看到戈海死了，國內應該安全了些……所以想帶小小回來住兩天，讓你們見見麵。"

    司念的眼眶瞬間紅了。

    小小是她和許至君的收養的女兒，為了躲避暗夜組織的威脅，一直由外公外婆帶著在國外生活。

    她已經半年沒見到孩子了，每次視頻通話，小小那雙酷似許至君的眼睛都讓她既甜蜜又心酸。

    "好。"她聲音微啞，努力控製著情緒，"什麽時候到？"

    "明天下午的飛機。"林靈頓了頓，眉頭輕蹙，"你……還好嗎？新聞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報道……"

    "我沒事。"司念勉強笑了笑，"明天見。"

    掛斷電話，她轉身撲進許至君懷裏，肩膀微微發抖"小小要回來了……"半年的思念如潮水般湧來，讓她幾乎說不出話。

    許至君輕撫她的後背，動作溫柔，眼神卻望向窗外的夜色，深邃而警惕。"半年了，第一次回來……"他低聲呢喃。

    司念抬頭看他"你覺得有問題？"

    "太巧合了。"許至君收緊手臂，"戈雨蓮的陰謀、公司內鬼、偽造的指令……這一切都指向一個精心設計的局。而小小的歸來……"他沒有說完，但司念已經明白他的擔憂。

    "我會加強安保。"她坐直身體，眼神變得銳利，"爸媽和小小的行程隻有我們知道，機場安排私人通道，車輛全部檢查……"

    許至君點頭，拿起手機撥通了霍斯然的號碼"明天司念的父母帶小小回國，我需要你親自負責安保……"

    他停頓一下，"另外，查一下最近有沒有可疑人物關注他們的行程。"

    掛斷電話，他將司念拉回懷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明天就能見到女兒了。"

    窗外，一輪明月高懸，清冷的月光灑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

    連續數日的公司危機讓司念精疲力盡。

    推開家門時，她的高跟鞋在玄關處歪倒，甚至沒注意到旁邊多了一雙小小的粉色皮鞋，鞋麵上還貼著閃閃發亮的星星貼紙。

    "媽媽！"

    一道清脆的童聲突然響起，緊接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從客廳飛奔而來，像顆小炮彈般直接撲進司念懷裏。

    司念渾身一僵，公文包從手中滑落。

    她低頭對上女兒亮晶晶的眼睛，那雙和許至君如出一轍的杏眼正彎成月牙，瞬間紅了她的眼眶。

    "小小……"她蹲下身，緊緊抱住女兒柔軟的身體，熟悉的奶香味縈繞在鼻尖，讓她幾乎落淚。

    半年不見，小家夥長高了不少，抱在懷裏的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許至君聞聲從書房走出來，看到這一幕，冷峻的眉眼瞬間柔和下來。

    他走到司念身旁，輕輕揉了揉小小蓬鬆的發頂"長高了。"

    小小仰起臉，笑嘻嘻地伸手要抱"爸爸！"她的小手在空中急切地揮舞著，仿佛等不及要投入父親懷抱。

    許至君一把將女兒抱起，小小立刻熟練地摟住他的脖子，好奇地戳了戳他下巴上的胡茬"爸爸生病了嗎？臉色好白哦。"

    她皺起小鼻子，"像醫院的牆一樣白。"

    "沒事。"許至君親了親她的額頭，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看到小小就好了。"

    這時，林靈和司升榮從廚房走出來，手裏還端著剛切好的水果拚盤。看到許至君，兩人都愣了一瞬，林靈手中的果盤甚至微微傾斜，幾塊西瓜滑落到地板上。

    "至君！"林靈眼眶瞬間紅了，聲音哽咽，"你……你真的沒事了？"她快步上前，想觸碰又不敢，手懸在半空微微發抖。

    司升榮也快步上前，軍人出身的他向來克製，此刻卻忍不住上下打量著許至君"之前聽說你失蹤，我們差點急瘋了！要不是念念堅持說你沒事……"

    許至君歉疚地笑了笑，將小小換到左臂抱著，右手輕輕握住嶽母顫抖的手"讓二老擔心了，現在已經沒事了。"

    小小在父親懷裏扭來扭去，好奇地打量著大人們的表情"外公外婆為什麽哭呀？爸爸不是好好的嗎？"

    這童真的問題讓眾人破涕為笑。

    司念接過女兒，在她柔軟的臉頰上親了親"因為外公外婆太想爸爸了。"

    晚餐時分，餐廳裏彌漫著家的溫暖氣息。

    餐桌上擺滿了林靈親手做的拿手菜，紅燒排骨的香氣混合著清蒸鱸魚的鮮美，勾人食欲。

    小小坐在特製的兒童椅上，晃著兩條小短腿，嘰嘰喳喳地說著在國外的趣事。

    "……然後小鬆鼠就把我的餅幹偷走啦！"她手舞足蹈地比劃著，米飯粒粘在嘴角也渾然不覺，"外婆說小鬆鼠也要吃早餐，所以我又給了它一塊！"

    司念給女兒剝著蝦，目光卻時不時落在許至君身上，他的臉色仍有些蒼白，但眼神比往日明亮許多，偶爾被小小的童言童語逗得輕笑出聲。

    這難得的放鬆姿態讓司念心頭微暖。

    "公司的事還順利嗎？"司升榮給許至君倒了杯溫水，低聲問道。

    作為曾經的商業巨頭，他敏銳地察覺到女兒女婿眉宇間的疲憊。

    司念剛要回答，許至君在桌下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已經穩定下來了。"他的拇指在她掌心安撫性地摩挲兩下，示意不必讓長輩擔心。

    林靈看出他們不想多談，笑著轉移話題"小小這次回來可開心了，在飛機上一直問爸爸媽媽會不會來接她。"她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小小碗裏，"是不是呀，小寶貝？"

    小小聞言，立刻舉起沾滿飯粒的小手"我還給爸爸媽媽畫了畫！"她扭動著要下椅子，"現在就想給你們看！"

    "吃完飯再看。"司念按住躍躍欲試的女兒，用濕巾擦掉她臉上的飯粒，"乖乖把青菜吃完。"

    飯後，小小獻寶似的從書包裏掏出兩張畫，一張是司念穿著職業裝的樣子，誇張的大眼睛和飛揚的長發充滿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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