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11章 小三攜私生女逼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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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媒體太過分了!"許至君憤怒地將一份刊登了他們照片的八卦雜誌摔在桌上,封麵赫然是"豪門恩怨小三攜私生女逼宮原配"的聳動標題。

    "居然說小小是我們的私生子!"

    司念坐在許小小病床邊,輕輕撫摸著孩子滾燙的額頭。

    她已經三天沒合眼了,眼下的青黑清晰可見,嘴唇因為缺水而幹裂。

    許小小的狀況時好時壞,醫生說她的免疫係統像是被什麽東西"重新編程"了,正在攻擊自身的健康細胞。

    "司念,我們必須澄清這件事。"許至君蹲下身,握住她的手,掌心傳來的溫度讓司念微微一顫,"我有個想法。"

    當天晚上,許至君在家中開啟了直播。

    鏡頭前,他穿著簡單的白襯衫,領口微敞,露出鎖骨處的一道疤痕。

    他神情嚴肅,眉間的皺紋比平時更深。

    "最近關於我和司念的不實傳聞,我必須做出澄清。"他直視鏡頭,聲音堅定得像是在法庭上做最後陳述,"林沛兒女士展示的所有所謂證據都是偽造的。我們確實短暫交往過,但早已和平分手,不存在訂婚一說。"

    司念站在鏡頭外,緊張地絞著手指。

    她能看見屏幕上飛速滾動的評論,有人支持,但更多的是質疑和謾罵。

    一條"騙子!沛兒姐姐有照片為證!"的評論被點讚到了最上方。

    許至君向她伸出手"司念,過來。"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他身邊。

    許至君握住她的手,"司念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勇敢、最善良的女人。她救了小小,也救了我。"

    說完,他在百萬觀眾麵前,輕輕吻上了司念的唇。

    這個吻溫柔而堅定,像是蓋下一個不容置疑的印章。

    司念僵住了,她能感覺到許至君的嘴唇在微微發抖,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和須後水的清香。

    直播結束後,司念的臉頰還泛著紅暈。

    她沒想到許至君會以這種方式回應謠言,那個吻像是一個承諾,又像是一個宣言,讓她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感到一絲不安。

    "我去給你倒杯水。"許至君溫柔地說,然後走向廚房。

    他的背影在燈光下顯得格外挺拔,襯衫下的肩胛骨隨著動作若隱若現。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

    司念起身去開門,眼底閃過一抹疲憊。

    這幾天的壓力幾乎將她壓垮。

    司念在門開的瞬間愣住了,站在門口的人赫然是一身紅衣的林沛兒!

    林沛兒今天穿著一身紅色連衣裙,像是要參加什麽慶典,妝容比電視上更加濃豔,嘴唇塗得鮮紅如血。

    她看到司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你這個賤人!"林沛兒尖叫道,聲音刺耳得像是玻璃刮擦黑板,突然從包裏掏出一個玻璃瓶,"搶走至君還不夠,還要在全世界麵前羞辱我!"

    司念還沒反應過來,林沛兒已經拔開了瓶蓋,朝她潑來,透明的液體在空氣中劃出一道致命的弧線。

    "小心!"一個蒼老的聲音突然響起。

    司念隻感覺眼前一花,一個身影猛地擋在了她麵前。

    伴隨著"嗤"的一聲響和一聲痛苦的悶哼,楊大爺倒在了地上,他的右臂和半邊臉冒著白煙,散發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老人蜷縮在地上,喉嚨裏發出壓抑的呻吟。

    "硫酸!是硫酸!"從菜市場回來的陳媽看到這一幕尖叫起來,菜籃子掉在地上,裏麵的蔬菜滾了一地,"快叫救護車!"

    “楊大爺!”司念跪倒在楊大爺身邊,手足無措地看著老人痛苦扭曲的麵容。

    他的右臂已經血肉模糊,襯衫布料與皮膚熔在了一起,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蛋白質燒焦的可怕氣味。

    "楊大爺!楊大爺!"司念聲音顫抖,眼淚奪眶而出,砸在老人沒有受傷的那半邊臉上。

    她不敢觸碰他的傷口,隻能無助地看著老人因劇痛而抽搐。

    林沛兒似乎也被自己的行為嚇到了,她後退幾步,臉色慘白如紙"我……我不是……"

    玻璃瓶從她手中滑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殘餘的硫酸在地板上嘶嘶作響,腐蝕出一個黑色的小坑。

    許至君聞聲從樓上衝下來,看到這一幕,立刻撥打了急救電話,然後一把製住了想要逃跑的林沛兒。

    他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林沛兒痛呼出聲。

    "你瘋了!"他怒吼道,眼中燃燒著從未有過的怒火,聲音低沉得像是雷鳴,"如果楊大爺有什麽三長兩短,我保證你會後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林沛兒在他的鉗製下掙紮,精心打理的發型散了,口紅蹭到了臉上,看起來狼狽不堪"你為了她這樣對我?許至君,你會後悔的!"

    她的聲音尖利得不像人類,眼中閃爍著歇斯底裏的光芒。

    救護車很快趕到,醫護人員迅速將楊大爺抬上擔架。

    司念跟著上了救護車,一路上緊握著老人沒有受傷的那隻手。

    楊大爺的手粗糙而溫暖,掌心布滿老繭,此刻卻虛弱得幾乎握不住她的手指。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她哽咽著問,聲音破碎得幾乎不成句子。

    楊大爺虛弱地睜開眼睛,被硫酸灼傷的半邊臉已經腫得不成樣子,但完好的那隻眼睛裏卻閃爍著溫和的光芒"丫頭……我沒事……"

    他艱難地開口,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別傷心……"

    司念的淚水落在老人布滿皺紋的手上。

    那可是硫酸啊。

    救護車呼嘯著駛向醫院,警笛聲刺破夜空。

    司念透過車窗看到警車已經停在許至君家樓下,林沛兒被警察押上了車,她鮮豔的紅裙在夜色中像是一攤血跡。

    她心中燃起一團怒火。

    無論是為了許小小,為了楊大爺,還是為了她自己,她都必須找出真相,讓所有傷害他們的人付出代價。

    許家別墅的地下室被改造成了一間嚴密的囚室,假許小小被束縛在一張特製的椅子上,手腳都戴著軟質鐐銬。

    第612章歡樂島

    盡管已經被擒獲三天,她那雙與年齡不符的冷靜眼睛依然讓司念感到不適,這絕不是一個小女孩該有的眼神。

    而且他身上的傷,已經在任逸明和何蕭的幫助下,恢複如初,恢複力驚人。

    "你確定要這樣做?"許至君低聲問道,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胸口舊傷的疤痕,那裏有一道猙獰的傷疤被襯衫領口半遮半掩,"催眠可能會對她造成傷害。"

    司念看著監控屏幕中那個瘦小的身影,咬了咬下唇"我們需要知道戈家到底在策劃什麽。而且……"她轉向站在一旁的任逸明,"你會控製分寸的,對嗎?"

    任逸明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眼睛平靜如水"催眠術不是刑訊,我隻是引導她回到被壓抑的記憶中。考慮到你們救出了我的家人,這是我欠你們的。"

    司念點點頭。

    之前戈雨蓮逃走的時候,正是她和許至君幫助任逸明從戈家的控製下救出了他的父母。

    但是他弟弟暫時還沒有下落,不過本身他對戈家就不是很忠誠,也不是死士,才讓這位曾經為戈家效力的催眠師真心投誠。

    她記得那天任逸明抱著昏迷的母親衝出火場時,眼鏡片上全是煙灰和淚水。

    地下室的燈光被調成柔和的暖黃色,任逸明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假許小小對麵,從口袋裏取出一枚古舊的懷表,那是他弟弟送給他的工具,表蓋內側刻著"以心為鏡"四個小字。

    "你叫什麽名字?"任逸明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柔和,與平日裏的冷淡判若兩人。

    假許小小抬起頭,嘴角掛著譏諷的笑"你不是知道嗎?許小小啊。"

    懷表開始有規律地左右擺動,金屬鏈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光。

    任逸明的聲音如同浸了蜜"不,那不是你的真名。讓我們回到最開始的地方……你第一次見到戈雨蓮的時候……"

    司念通過監控屏緊盯著小女孩的反應。

    起初她還在抗拒,眼神銳利如刀,但隨著任逸明不斷重複"安全""放鬆"等詞語,她的眼神逐漸變得渙散,像是被抽走了靈魂的玩偶。

    "姐……姐姐說,我叫小七……"女孩的聲音突然變得稚嫩了許多,帶著一種不自然的機械感,"因為我是第七個被選中的……"

    許至君的手猛地攥緊,指節發白。

    司念輕輕按住他的手臂,感受到他肌肉的緊繃和皮膚下血液的奔湧。

    她示意他保持安靜,兩人繼續屏息聽著。

    任逸明繼續引導,聲音如同絲綢般柔滑"小七,告訴我在島上的一天是怎麽開始的?"

    "早晨哨聲……排隊……冷水澡……"小七的眼睛雖然睜著,卻仿佛在看很遠的地方,"早餐後按顏色分組……我是藍組,格鬥訓練……紅組去實驗室……黃組學電腦……"

    司念感到一陣惡寒順著脊背爬上來。

    這個看起來不過**歲的女孩,竟然接受過專業格鬥訓練?

    難怪她能在被捕時擊傷兩名警衛。

    她想起那天假許小小被製服前,那個利落的回旋踢差點踢斷了一名保鏢的肋骨。

    "島上還有其他孩子嗎?"任逸明問道,懷表擺動的節奏微微加快。

    "很多……很多……"小七的手指微微抽搐,指甲縫裏還殘留著那天搏鬥時的血跡,"小一到小二十……還有新來的沒編號的……"

    任逸明與單向玻璃後的司念交換了一個眼神,繼續問道"戈家養你們做什麽?"

    小七的臉上突然浮現出痛苦的表情,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不同的……方向……有的去實驗室……有的學電腦……有的……"

    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極輕,如同耳語,"有的被送到歡樂島……"

    "歡樂島是什麽地方?"任逸明敏銳地抓住了這個新名詞,身體微微前傾。

    小七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鐐銬發出輕微的碰撞聲"不……不要去……那裏會痛……很痛……"

    她的聲音突然拔高,變得尖利刺耳,"我不要再去歡樂島!"

    監控室內,許至君的臉色變得異常蒼白。

    司念注意到他的右手無意識地撫上左胸的傷疤,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她輕輕握住他的手腕,感受到他脈搏的狂跳。

    任逸明迅速改變策略,聲音重新變得舒緩"好的,我們不去。告訴我島在哪裏?"

    "大……大海中間……有紅色岩石……直升機……每月一次……"小七斷斷續續地說著,呼吸變得急促,"從b城……往東……兩個小時……"

    司念迅速在手機上記錄下這些零碎信息。

    雖然模糊,但已經是重大突破。她突然想到楊大爺尋找多年的女兒楊月嬌,會不會也被關在某個類似的島上?

    老人曾無數次向她描述女兒的樣子圓臉,左眼角有顆淚痣,失蹤那天穿著紅色格子裙……

    任逸明繼續深入,聲音如同穿過迷霧的燈塔"小七,你是怎麽來到許家的?"

    "任務……"小七的表情突然變得冷酷,即使處於催眠狀態,這種轉變也令人毛骨悚然,"替換真的許小小……監視……等待指令……"

    "誰的指令?"

    "戈……戈小姐……"小七的嘴角扭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露出兩顆尖銳的虎牙,"大計劃……很快了……"

    司念和許至君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是同樣的警覺。

    戈雨蓮的"大計劃"是什麽?

    司念想起那天在醫院,戈雨蓮給許小小注射的神秘藥劑,這些碎片開始在她腦海中拚湊成一幅可怕的圖畫。

    任逸明察覺到小七的情緒開始不穩定,便準備結束催眠"小七,當我數到三,你會感到輕鬆愉快,記住今天我們隻是聊了聊過去……"

    催眠結束後,小七很快陷入沉睡,臉上恢複了孩童應有的天真表情,仿佛剛才那個冷酷的小殺手從未存在過。

    三人回到客廳,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擰出水來。

    "一個培養兒童殺手和……其他用途的島嶼。"許至君的聲音裏壓抑著怒火,他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威士忌,卻沒有喝,隻是盯著琥珀色的液體,"戈家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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