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雲霧島燕青入夥 聚寶盆曹明加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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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已大亮,船也行到湖中,李俊見湖麵無人,就道:“我們兄弟都有替天行道之誌,以後就把替天行道做為我們畢生的事業吧。
現在天已大亮,湖中暫且無人,我們先把五大包金銀清點一下,看看有多少金子,多少銀子。
漁民被刮了多少銀兩,以後想辦法悄悄地把他們被搜刮去的銀兩退還給他們。多餘的就是做為替天行道的費用。要替天行道,就要像當年梁山好漢那樣,聚集我們的人,拉起我們的勢力,才有能力去替天行道。”
幾個人把錨拋下,將裝金銀的五個大包袱在船艙裏解開清點。打魚的人為了方便賣魚,船裏都備有秤,將金銀分別秤了秤,共計兩百斤黃金 ,三百一十五斤白銀。
秤完金銀後,曹明道:“這些金銀還給漁民後,剩不了三分之一,我們要拉勢力,資金很艱貴,還得想辦法弄錢。”
李俊微笑著從懷裏掏出大把大把的銀票:“別急,我這裏還有呢,清點一下,看有多少。”
眾兄弟眼睛一下就亮了,一齊動手清點計數,總計七十二萬三千六百兩。
童威拍手大笑:“發了,發了!富可敵國。”
燕青:“這些狗貪官,老百姓饑寒交迫,他們卻富可敵國,難怪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世有不公,替天行道順天合情,濟世救民。”
童猛:“哥哥,現在就招兵買馬吧。”
倪雲:“有這麽多錢,可以做很多事了。”
李俊沒料到有這麽多的銀子,想了想說:“我們先把錢送回雲霧島,再從長計議。”
眾兄弟齊聲說“好”,行著順風船,抱著甜蜜蜜的心情回到雲霧島。
費保、高青、狄成、秦磊、牛壯等兄弟見倪雲、費祥送李俊、童威、童猛三人去而複返,還帶回了燕青、曹明二人。
眾好漢以為李俊等人被官兵發現了,阻止了去路,並且與官兵起了衝突,期間得到燕青、曹明二人的幫助,才逃脫官軍的追殺,回島躲避。
曹明是他們都認識的,也是太湖裏的好漢。燕青卻沒人認得,費保道:“請問這位好漢是誰?”
李俊笑道:“這位就是梁山好漢,鼎鼎有名的天巧星浪子燕青,我們習慣稱他小乙哥,你們也叫他小乙哥就是。”
眾兄弟聽說是大名頂頂的燕青,個個上來相見問好。
李俊把眾兄弟一一向燕青做了介紹,也如實告訴了雲霧島、聚寶盆的可貴可喜之處。
燕青大喜:“這裏的水泊、島嶼、人情,頗有梁山的滋味了,地形地勢比梁山還要好很多哩。”
費保笑道:“久聞燕青哥哥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玉樹臨風,一表人材啊!”
其他兄弟也爭相把燕青誇了一通,燕青不好意思地臉紅了。
李俊把昨天遇到曹明,得知官軍禍害了湖內漁民,幾人為給漁民出氣,昨夜洗劫了太守府,得到大量金銀說了一遍。
眾兄弟極是震駭,誰都不敢想象,一夜之間,他們幾人就做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李俊吩咐大擺宴席,為燕青、曹明接風。
酒桌上李俊要求頭領們到各島去暗地統計太湖各島漁民被官軍搜查造成的損失,再暗地給予退還所受損銀兩,並接納一些可靠的漁民搬進雲霧島。這些事交給費保、曹明……等兄弟去具體辦理。
李俊告訴眾兄弟,燕青、曹明決定入夥,大家極為高興。又交待費保造一金庫,最好是鑿出個岩洞,以後還會有大量金銀入庫,需要個保存的地方。
費保答應一定盡快建好金庫。
第二天早飯後,由高青、狄成駕船送李俊、燕青、童威、童猛、曹明五人出島,曹明回家把一家老小搬到雲霧島。李俊等四人前往楚州蓼兒窪,再去梁山水泊忠義堂憑吊一眾已亡的兄弟。
李俊、燕青、童威、童猛出了太湖,賣了四匹好馬,各乘一騎向楚州奔騰而去。
四人來到楚州宋安撫使府邸前,見府邸大門緊閉,就下馬找人打聽宋府的情況,看到一個從門前經過的老年人,燕青上前打個揖問:“老丈你好,請問這宋邸大門緊閉,老人家可知宋公明大人的下落。”
這個老年人是本地人,好象對宋江的事很熟悉,不答反問:“你們是何人,找宋大人幹什麽?”
李俊道:“我們是他結義兄弟,夢見他就想他了,特來看看他是否安康。”
老人搖搖頭歎息道:“你們來晚了,宋大人仙去了。”
四人雖然早有思想準備,但得到確切信息,還是如五雷轟頂,個個當即癱在地上,號淘痛哭。
老漢受到感染,也垂下淚來,哀泣道:“宋大人就葬在南門外蓼兒窪,你們可去看看,一起葬在那裏的還有梁山軍師智多星吳用,八驃騎之首的小李廣花榮,天煞星黑旋風李逵。”
李公哽咽著問:“老丈可知我大哥和其他三位兄弟是怎麽死的?”
老漢抬眼向四周看了看道:“聽說是太師、太尉……等在禦賜美酒中下了毒,把宋大人鳩死了。
宋大人中毒後,害怕李逵知情後造反,一紙書信把李逵賺來喝毒酒,李逵冤死陪葬,一起葬在蓼兒窪。
吳軍師、花知寨知訊後趕來全義殉情,雙雙自縊在宋公明墳前,也安葬在那裏。”
老漢所說,與李俊、二童所夢一模一樣,李俊更覺悲苦,四人哭得昏死過去。醒來之後,買了紙燭……等祭奠之物,尋至蓼兒窪,在宋江、吳用、花榮、李逵墳前又是一場哭祭。
四人哭得天昏地暗,漸漸地神智昏迷,就在墳地上睡著了。
睡著後,宋江、吳用、花榮、李逵就出現在四人夢裏了。
宋江垂淚道:“四位兄弟不遠千裏來我四人墳前哭拜,深情厚誼銘感內腑。我被奸賊毒死是自食其果,而兄弟們十去其八,替天行道的義舉難以為繼的悲壯結局卻是因我而起。
若不是招安,這一切就不會發生。我的本意是為兄弟們謀個流芳千古的好出身,卻沒想到結局是如此的悲壯。我痛悔不已,但世上從來就沒有後悔能起作用的事。
痛定思痛,希望幸存的兄弟們就別再走我們之前的老路了。李俊兄弟:你將是再興梁山事業的王者,前程貴不可言,此事牽涉到天機,言盡於此,不宜深談。
之前我已將心事托咐予你,也得到了你的應承,我們四人心下大安。
梁山是我們一百單八將魂牽夢縈之地,八十多個亡魂常聚在忠義堂。你們都記得梁山的那個蓼兒窪吧,那是個埋骨的風水寶地。
我生前留言葬在這個蓼兒窪,就是因為這個蓼兒窪與梁山蓼兒窪同名,而且形狀酷似。
我之所以葬在這個蓼兒窪而不葬在梁山的蓼兒窪,就是後悔做錯了招安這件事,害慘了諸位兄弟。我魂係梁山,卻無顏見梁山,永恒之痛也!
懇請李俊賢弟在有了足夠的資金後,選個適當的時候在蓼兒窪給各位兄弟建個衣冠塚,讓兄弟的英魂聚集在一起,重溫昨日快活。”
吳用、花榮、李陸也各有所言,意思與宋江大同小異。
四人醒後,各各感慨不已,燕青、童威、童猛更鐵了心認定李俊為唯一的老大。
四人在墳塋周圍逗留了半天,參觀了民眾自發建造在墳旁的宋公明廟、朝庭又為之另建的宋江廟。
宋廟裏燃香嫋嫋,花果新鮮,也就知道梁山精神深入民心。看到宋廟得到了四時祭祀,四人也就放了心。
正準備離開蓼兒窪的時候,忽然看到一個頗有幾分姿色的中年婦人在宋江墳前流淚痛哭,雨打梨花,甚是可憐。
婦人滿臉是淚,邊哭邊訴:“及時雨宋公明啊,你們這些梁山好漢駕鶴飛升了,百姓可就沒有說理的地方了啊。天老爺呀,為什麽世事如此不公,好人命不長,壞人害百年呀!”
燕青覺得這婦人哭說的甚是蹊蹺,就上前問道:“這位大嫂,宋公明雖然仙逝了,但我們梁山好漢還有不少人在呢,你有什麽冤屈說給我們聽,我們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