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村長爺爺,你的腿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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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六小六不知去哪裏翻出兩個小葫蘆瓢,也加入潑水大軍。
單方麵碾壓的樂趣,回味無窮。
歡聲笑語,獨屬玩家。
觀眾們也是覺得奇了怪了。
“這楊家人是不是傻啊,就乖乖坐著被人潑。”
“他們倒是想跑啊,跑不了,我看到了,但凡站起來就腿軟倒下。”
“可能是地上濕,腳滑。”
“看著確實挺濕的,不過,她們好會潑啊,居然一滴髒水都沒沾到自己身上。”
“是哦,你不說我還沒注意,確實是潑水高手。”
村長從城裏回來的時候,一缸水又潑完了。
“爸爸,沒水了。”小人兒還想繼續玩。
“住手啊,不能潑了,會出人命的啊。”四十多歲的中年大叔,喊出了小老頭的滄桑與無奈。
楊家人是神經病嗎就上門找虐?
聽到風聲趕來,怎麽就不能聽全麵?
是他們家的楊誌國幹下糊塗事,那慫貨一進去就什麽都招了,還口口聲聲說是姚秋萍勾引他。
呸,一個巴掌拍不響,他不上鉤,誰能逼他脫褲子?
出了事就把責任推給女人,孬種一個。
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姚秋萍糊塗就算了,她那個娘竟然也是推手,得知閨女懷孕不阻止她作死,居然幫著隱瞞。
唉,從苦難走過來的人,賊心一起,一發不可收拾。
人家的撫恤金關她屁事啊?
姚嬸的宅子礙她眼了?
毛病!
這下好了,三個都有去無回,坐牢還是吃花生米,沒再有多餘的選擇。
“大六,小六,進去洗手。”詩詩扔下長瓢,對突然出現的村長不滿。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癮挑起來了,還沒玩夠呢,好可惜。
小六圍著村長轉了一圈,“村長爺爺,你的腿真長。”
是誇,還是嫌棄,說者知,聽者也知。
村長:……
有好事者的村民問,“村長,你怎麽一個人回來?楊國誌和姚秋萍母女呢?”
姚秋萍的家就在隔壁,剛才的鬧劇無心參與,自家人的事,自然是要關注的。
門開了,姚秋萍的親爹第一個滿臉心焦地跑出來。
“村長,我媳婦和秋萍呢?她們是在後麵嗎?”
楊家人被整得有氣無力,兩眼無神,除了耳朵動了動,跟一攤爛泥沒差別。
村長歎氣,“姚老弟,你妻子和女兒糊塗啊,怎麽能惦記人家春花父母的撫恤金?”
“惦記就惦記吧,勾勾搭搭就算了,居然起歹計活埋春花還喂她啞藥,真不是人。”
“什麽?”姚老太氣紅了眼,抓著孫女的手都在抖。
“村長,你說他們給春花喂啞藥?”
姚春花擔心奶奶又要氣暈,趕緊拉著姚穗寧扶她進去。
“奶奶,我現在好好的,你千萬別氣壞身子。”
全員倒吸涼氣,就連姚秋萍的父親都覺得不敢置信?
“村長,不,不可能吧,秋萍不是這種人啊,春花她能說話啊。”
村長冷哼,“就是她慫恿楊國誌的,且是你媳婦進城找人配的藥,gOng安已經查出來。”
“她們就是擔心春花沒死成呼救才這樣做,春花醒來後喊不出聲,隻得扒棺材板。”
“要不是這後生耳力過人,全都得攤上殺人罪。”
“春花沒被藥啞,那是她命大,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保住她。”
“她們都回不來了,你自己進城去看她們吧。”
王八羔子,膽大包天人命都敢碰。
春花多好的孩子啊,怎麽就攤上這麽一對狼心狗肺?
且不說春花沒了姚嬸子有多難過,就說村裏出了殺人犯,誰還敢把閨女嫁進來?村裏的姑娘哪家敢要?
這不是害人嗎?
混賬玩意隻顧著自己那點私欲,真該千刀萬剮。
醜醜深藏功與名,修複個喉嚨灑灑水,不足掛齒。
姚父dUang的一聲坐到了地上,臉上蒼白。
楊老太心裏咯噔,“那,那我家國誌呢?”
“他是主謀,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還難說,你們好賴不分,好意思來鬧,就不怕治你們一個同謀罪?”
“還不快滾,等著我報gOng安送你們一家團聚啊,再敢來我們村鬧事,小心遭報應。”
楊家人夾著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來時有多趾高氣昂,回去時就有多狼狽。
姚家門口安靜了,屋裏又哭上了。
都是貪心惹的禍。
楊誌國也是個蠢的。
姚春花父母的撫恤金,到頭來還不是花到姚春花的丈夫孩子身上?
明明有一份卻不滿足。
貪心不足,要命。
最終判決,楊誌國犯了流氓罪和謀殺罪,吃花生米。
姚秋萍同罪,因為懷有身孕緩刑,等生下孩子後同樣賞花生米。
她娘沒有參與推姚春花,但察覺姚春花閉氣身體未涼,不但不告知姚老太反而隱瞞,等同殺人,且啞藥實打實經她的手,同樣死罪。
謔,壞人消消消,好人安然無恙了。
其他人睡得好不好不知道,宿在姚家的遊玩七人組好夢連連。
早上起來,接了個報喜的電話。
“詩詩啊,我當爸爸了,你師娘給你生了個小師妹,你什麽時候回來看她啊?”
班導驚喜的聲音差點就刺穿耳膜,不用問都知道母女平安。
“沒那麽快,等回去我給師妹送見麵禮。”
“欸好好好,等你啊,給你的書記得看啊,回來要寫讀後感給我的。”
“課業也別落下,記得叮囑你家臭蛋和醜醜小師抽時間學習啊。”
“知道啦知道啦。”詩詩心虛,她還沒翻過那本書呢。
唉,為什麽不能書撞腦袋收錄知識呢?
電視上仙氣飄飄的漂亮姐姐為什麽就可以呢?
眼睛是用來看美好的事物,不是用來看黑乎乎的字啊。
輩分越來越低,大六扁嘴 ,“秋爺爺,媽媽的小師妹,能不能係我和小六的妹妹?”
朵朵姨就很小了,比自己小那麽多的小屁孩,叫小姨有點別扭。
“可是按輩分她就是你們的小姨啊,你們叫我爺爺,叫她妹妹,不合適。”
小六出了個自認為很好的主意,“那我們喊你叔叔吧。”
班導瞬間年輕二十歲。
小屁孩的腦回路與眾不同,班導哭笑不得,決定保持原樣。
“乖,小姨在家等你們回來,好好玩,再見。”
班導掛了電話。
娃娃喊他叔叔,那詩詩豈不是跟他平輩?
相差二十多歲的哥和妹,有點嚇人。
姚老太心情好,得知恩人要南下,用家裏僅有的秈米發酵做成白糕 。
“帶著路上給你孩子們墊肚子,可惜春花手傷著,她的手藝比我更好。”
老太太忙前忙後,又做了頓東坡豆花和粉蒸肉,想著是臨別前的招待,結果……
“你們想一家人進京嗎?我的店缺手藝人。”
地方菜,地方人做,味道更正宗。
就這樣,他們離開後的半個月,一家三口踏上了進京的火車。
姚老太考慮了幾點。
閨女失蹤多年,久別重逢,她想多陪陪孩子,彌補多年的缺失。
孫女遭了大罪,即使占理,在村裏也會受人指指點點。
她老了無所謂,孩子們的路還長,與其賭人心,不如遠離是非源頭。
機會就在眼前,理應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