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名狀》的三位主要演員沒經過太多的時間便確定了下來。
    最終談下來的片酬，是比平時夏雨澤正常水平要低一些的價格。
    許空當然沒有真的把片酬壓到一個特別低的水平。
    主要是這樣也沒必要。
    而且夏雨澤那邊答應的如此痛快，要是再在這方麵耍小心思的話，就沒什麽必要。
    雖然片酬不是許空自己去談的，但最終的一個區間，的確是他本人給出來的。
    ……
    “許導，我是真的覺得您必須要在場！”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許空最近比較空，郭嘉玉幹脆直接拉上了許空。
    前期立項階段的各種事，都千方百計的要將他拉上。
    包括選取景地，以及試鏡一些配角的演員等等。
    許空的態度，實際上是不急於這一時。
    《紅海行動》現在都依然還處於正常的上映階段呢。
    郭嘉玉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趕緊讓《投名狀》開拍了。
    這一點上著實是讓人有些無奈。
    按道理來說，好不容易拍完了一部電影，怎麽都要稍微休息一段時間。
    許空哪怕一直那麽忙，也都是保持著這樣的基本標準。
    但拿到劇本的郭嘉玉，顯然一點休息的想法都沒有。
    甚至在《紅海行動》的票房徹底穩定後，幹脆就直接懶得再去理會了，心思全部放在了《投名狀》這部新作上。
    ……
    “行了，如果真的需要我到場的時候，我一定會去的。”
    “除此之外，你才是導演！”
    許空開口說道。
    雖然他清楚，實際上郭嘉玉也不存在所謂的想要偷懶之類的。
    單純是認為他在的話，感覺一切都要更加保險和有信心一些。
    畢竟說到底，這次這部電影三大影帝的陣容，投資上也不小，郭嘉玉雖然剛經曆《紅海行動》的成功，但內心依然還是忍不住有些發怵。
    不過許空認為自己不能改變之前的計劃。
    他可以作為主導，編劇和總監製的身份就足夠了。
    控製最終產出的作品質量。
    但不可能真的任何時候都盯著。
    這樣首先是時間和精力不允許，除此之外，還有最關鍵的，就是像是郭嘉玉等人作為導演，不能一點提升都沒有。
    不然的話，和他親自去當導演有什麽區別呢？
    ……
    “知道了……”
    郭嘉玉隻能是有些尷尬的說道。
    實際上論年紀來說，他比許空都大了整整快兩輪了。
    不過郭嘉玉當然不可能將許空當成所謂普圈內那些普通的年輕後輩去對待。
    相反，經過了《紅海行動》的拍攝，他對許空的話已經當了當成標準答案的份上。
    所以說才會如此依賴許空的指導。
    這次也是一樣，想著許空如果參演的話，在劇組當然不可能隻是當個普通的演員。
    他對這部電影的底氣也可以更足一些。
    ……
    郭嘉玉離開後，許空看了看時間。
    開始提前收拾起了東西。
    實際上也沒什麽好收拾的。
    不過他最近雖然空閑時間比較多，但依然還是會幾乎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公司裏。
    隻是蘇芷要回來了。
    對方休假了大半年的時間，這次是打算回來正式開工了。
    許空當然是要去機場接人的。
    甚至為此專門給柚柚那頭找了個借口，免得到時候時間上有所衝突。
    ……
    京城的機場人滿為患。
    許空開車進停車場的時候，都排了挺長時間的隊。
    主要是因為年後返工的人增多，理所當然的導致了機場和高鐵站變得比平時還要擁擠。
    好在全程都是呆在車上的，許空倒是不擔心被人認出來。
    他的車實際上都是鳳歌那邊安排的，每次車牌都不一樣。
    倒是不太擔心因為車牌或者型號之類的問題被人發現。
    “這裏。”
    隔的老遠，許空就看到了東張西望的蘇芷。
    對方今天戴著一副墨鏡，上身則是黑色的毛衣。
    本來就誇張規模，因為黑色天生顯大的原故，顯得更加離譜了。
    ……
    “人太多了！”
    蘇芷上車後明顯鬆了口氣。
    “被認出來了？”
    許空開口問道。
    蘇芷搖頭。
    “那倒沒有，差一點吧。”
    “不過人太多了還是有點心慌。”
    因為這次回老家過年是一個人，回來的時候也沒有帶什麽助理之類的。
    要是被人認出來了，大概率肯定是沒那麽容易脫身的。
    關鍵是許空也不可能去幫忙。
    不然一露麵，反而場麵說不定要變得更亂。
    而且到時候相關的一些緋聞什麽的，估計又要滿天飛了。
    ……
    “對了，聽說你今年過年是去的柚柚家？”
    蘇芷上車將自己的黑色墨鏡取下後，若無其事的開口問道。
    許空愣了一下，不過還算是淡定。
    “你是怎麽知道的？”
    他開口反問。
    蘇芷：“柚柚前兩天和我聊天的時候說漏嘴了。”
    “看得出來她還挺慌張的。”
    “不過我說畢竟現在你也是鳳歌的老板，受到她爸爸邀請去過年也正常。”
    ……
    許空有些無奈。
    總覺得聽蘇芷的說法，對方這又是把柚柚當成小孩在哄了。
    “你和她什麽時候走的那麽近了？”
    許空忍不住問了一句。
    蘇芷則是依然麵無表情，但語氣當中帶著些許的玩味：
    “你害怕了？”
    許空表情自然。
    雖然心裏確實是有些慌張，但肯定不可能會表現出來。
    “放心，沒什麽太大的變化，我還是之前的人設。”
    “如果有不同的情況出現，我會告訴你的。”
    蘇芷安慰了一番後，又再次開口：
    “而且我們倆現在是閨蜜，無話不談的那種。”
    “除了關於你的事之外，我們什麽都會聊。”
    聽到蘇芷的回答，許空不得不承認，確實是有些冷汗冒了出來。
    主要是蘇芷的想法他確實是摸不清楚。
    按照對方的性格，可能隻是單純的覺得有趣，甚至是為了避免麻煩，在幫忙做著風險管控。
    但真的要是有一天突然暴雷，那就真的感覺要完蛋了。
    ……
    “你是想要我以後和她保持距離嗎？”
    蘇芷一臉誠懇的發問。
    許空目視前方，用仿佛不怎麽在意的語氣回答：
    “怎麽會！”
    “你們高興就好，我又沒什麽意見……”
    如果換成其他人，哪怕是稍微笑一笑的也好，許空也會覺得氛圍稍微緩和一些。
    但蘇芷的話，依然還是那副不愛笑，常年不變的冷淡臉。
    這讓許空感覺自己的壓力瞬間就變大了。
    ……
    “要不我再去幫你問問，說不定柚柚願意我們三人一起……”
    “這估計是大部分男人的夢想吧。”
    聽到這話，許空這才算是確定，蘇芷是在故意逗他。
    於是笑著開口回答：
    “也不是不行。”
    “正好你一個人也不是我的對手……”
    “找個幫手幫忙我也不反對。”
    許空說完，見蘇芷沒反應，忍不住朝著對方那邊看了一眼。
    頓時被嚇了一跳。
    忍不住開口問道：
    “你在和誰發消息？”
    “不會真的打算去問她吧？”
    ……
    蘇芷自顧自的點頭。
    “不是你要求的嗎？”
    許空：……
    蘇芷用手機又繼續打了幾個字後，這才抬起頭開口：
    “好好開車。”
    “是我經紀人，在問我關於後續工作室開工的事。”
    許空雖然感覺蘇芷平時雖然總是會一鳴驚人。
    但也不至於真的到這個地步。
    不過聽到她此時說了實話後，這才總算稍微鬆了口氣。
    ……
    “對了，番茄台那邊的一檔音綜邀請我去做導師。”
    “我聽說他們當時好像是也邀請了你？”
    蘇芷突然想到些什麽，開口問了起來。
    許空點頭。
    “的確是邀請我了，不過我拒絕了。”
    “那些消息也是番茄台自己放出去的，估計是為了熱度和宣傳。”
    “之前春晚不是和他們那邊合作過嗎？我就沒有第一時間去辟謠。”
    蘇芷聽到後倒是絲毫不意外。
    她知道對於目前的許空而言，實際上參加那類綜藝節目。
    除了高昂的出場費之外，帶來實際效果是有限的。
    許空現在最不缺的就是流量了。
    參加這類綜藝節目，更多的反而是給節目增加熱度。
    ……
    “你打算參加嗎？”
    許空問了一嘴。
    畢竟蘇芷現在已經複工了。
    對於歌手來說，除了正常的一些演出之外。
    實際上像是類似的音綜，也是沒必要全部都拒絕。
    而且據說這次番茄台的這檔綜藝，投入還是蠻大的。
    “嗯，楠姐那邊已經幫我簽完約了。”
    “我還在想要是你也去的話，我們兩人可以一起……”
    蘇芷隨口回答道。
    “不過我也感覺你大概率是不會去的。”
    ……
    兩人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很快便到了住的小區裏。
    當然是沒去許空家裏，而是直接到了蘇芷的住處。
    雖然天已經黑了下來，但到家後蘇芷還是首先打掃起了衛生。
    主要是很長的時間沒回來。
    蘇芷給自己和工作室放了大半年的假。
    除了剛開始的一段時間，就沒在京城這邊怎麽呆過。
    許空倒是時不時的會過來幫蘇芷打掃一下衛生。
    所以家裏還算是整潔的情況下，蘇芷也隻是隨便打掃了一會，便和許空一起吃起了晚飯。
    ……
    這次倒是沒有去弄什麽火鍋之類的晚飯。
    許空專門訂了還算是豐盛的幾道菜。
    足夠兩人一起吃了。
    因為現在許空的知名度越來越高，像是之前那種出去吃飯的行為，雖然也不是不行。
    但需要花費時間去做偽裝，還是麻煩了些。
    蘇芷也剛坐回來，於是就懶得再出去吃了。
    ……
    “對了，我爸媽問你今年怎麽不去家裏了。”
    許空吃飯吃到一半，愣了一下。
    “我……”
    他還沒開口解釋，蘇芷倒是正常的回答：
    “我說你這段時間比較忙。”
    “他們也說能夠理解。”
    許空的確是蘇芷父母的聯係方式的。
    之前過年的時候，還專門發了消息去祝福。
    當然，因為當時是在柚柚家裏，所以肯定不可能打視頻啥的。
    ……
    “那你呢，怎麽想的？”
    許空有些好奇的問道。
    蘇芷愣了一下。
    “什麽？”
    許空則是開口說道：
    “是不是覺得今年沒去你家，所以有些生氣？”
    許空打趣的問道。
    不過很顯然，蘇芷依然還是那個蘇芷。
    一副不理解的表情反問：
    “我為什麽要生氣？”
    緊跟著又是分析道：
    “哪怕是按照正常情況，你去年是去的我家，今年怎麽也該去宋柚柚家裏了。”
    許空：……
    ……
    不過雖然蘇芷這樣說，但許空還是能夠感受的出來。
    和以前相比，起碼現在的蘇芷確實是更在意這些了。
    不然的話，也就不會在剛開始麵對是消除宋柚柚的懷疑的情況下，完成了這個任務後，依然還能和柚柚處成閨蜜的關係。
    吃過東西後，兩人一起縮在沙發上看起來電視。
    不知道是不是休假的緣故，許空發現了蘇芷竟然罕見的開始追起了電視劇來。
    之前的時候，雖然他導演或者出演的一些影視作品，蘇芷會看。
    但除此之外的，她都沒什麽太大的興趣。
    更多的時間幾乎全部是花在音樂上的。
    這次休假後，看樣子因為時間多了起來，蘇芷也增加了許多打發時間的方式。
    而且讓許空也有些無奈的，蘇芷竟然喜歡看的是泡菜的那種言情劇。
    還是評價不高，台詞聽起來有些雷人的那種。
    ……
    “你是不是覺得這種劇很沒意思？”
    許空本來已經打著瞌睡了，差點睡著了。
    突然被蘇芷的話給驚醒了過來。
    “沒……沒有啊。”
    雖然這樣說，但許空本人睡眼朦朧的樣子顯然沒什麽說服力。
    “雖然我知道這些劇沒啥營養，但真的很放鬆讓人覺得很解壓。”
    蘇芷隨口解釋了一句。
    隨後主動靠近了許空的懷裏。
    “要不你自己找事做吧。”
    “免得無聊。”
    ……
    一邊說著，一邊蘇芷十分自然的將許空的手拉著引導著進去。
    依然還是那熟悉的柔軟，熟悉的單手無法掌控。
    要是說這個，許空當然頓時就不困了。
    蘇芷也沒在意，依然還在認真的看著電視。
    放任的給許空開放了自由探索的權限。
    隻是以她一碰就抖的體質來說，哪怕有著電視轉移注意力，但依然還是沒辦法完全忽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