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身體該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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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流氓——”
    伴隨著蘇晴晚羞窘地嬌嗔,陳述抱著睡衣笑嘻嘻地往院子裏的浴室走去。
    如果是他沒破產之前來這裏,肯定會嫌棄這裏屋裏連個衛生間都沒有,上個廁所、洗個澡都要跑到院子裏麵。
    但是經曆過幾年毒打的陳述已經不會這麽想了。
    這院子可太好了!
    寬敞又舒服。
    甚至還可以種花種菜,再圈一片出來養幾隻雞鴨——
    完全可以實現自給自足了。
    沒事的時候還能上上山,下下河,找點野果子,摸點魚吃。
    回家了還有個漂亮老婆可以摟。
    這小生活……
    嘖嘖。
    網上說得果然沒錯!
    一旦到了年紀,男人的夢想就是摟漂亮媳婦!
    陳述一邊開始洗白白,一邊開始漫無邊際的想著。
    屋裏。
    和記憶中散發著昏黃燈光的房間不同,修繕過後的屋子裝上了明亮的白熾燈,腳下踩著的也不是一層灰撲撲的水泥,而是白得發光的大理石地板……
    記憶中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此刻。
    新的記憶逐漸覆蓋舊的過去。
    “奶奶。”
    蘇晴晚輕聲呢喃道:“如果你在就好了。”
    如果你在的話,新的記憶裏就會有你的笑臉。
    看到孫女賺錢時的喜悅。
    看到新房子時,應該會一邊心疼花錢,一邊掩飾不住的激動興奮。
    她終於可以讓奶奶過上好日子。
    隻是卻是在奶奶離開以後的第二年。
    怎麽能不遺憾呢?
    哪怕,那個小老太太其實對她冷冰冰的、嫌棄的,卻從來不覺得自己是拖油瓶。
    甚至還將努力給她自己能給得最好的東西。
    蘇晴晚走到對麵崔秀秀的房間。
    房間裏還是曾經自己接走她時留下來的樣子。
    屋子修繕時她唯一的要求,就是保留這些——
    就好像,奶奶真的在她修建好的房子裏生活過一樣。
    她現在隻是出去遛彎兒了。
    很快就會回來。
    隻要她不回來。
    奶奶就一直都是好好的。
    蘇晴晚知道這是自己在騙自己。
    其實她也騙了陳述。
    這幾年,她根本沒有去看過奶奶。
    去的人是蘇晴雨。
    蘇晴雨跟小老太太沒有什麽感情,可是卻會在每年的清明節和忌日時,拎著東西前去探望。
    反倒是被小老太太養大的她,一次都沒有去過。
    下葬是陳述辦的。
    探望是蘇晴雨去的。
    蘇晴晚什麽也沒有做,隻是期待著,奶奶還有再回來的一天。
    奶奶。
    難怪你一次都沒有進入我的夢。
    蘇晴晚坐在床沿,緩緩躺了下去。
    時隔了多年。
    她終於再一次躺在了這張床上。
    冰冷,堅硬。
    散發著孤獨的味道。
    蘇晴晚慢慢地放空了自己,耳邊是陣陣蟲鳴伴隨著山風吹起,旺盛地草木劃過牆壁,發出沙沙地聲音。
    耳邊似乎響起了小老太太凶巴巴嫌棄地聲音:
    “當初不讓你們生,你們偏偏要生,現在好了,你不想要就丟給我?哪有這樣好的事情!”
    “你就是扔在我門口,我也不會領回來!”
    “她餓死了也不關我的事兒。”
    ……
    “過來吃飯,你那個沒良心的爸有新家了,不要你了——哎哎,你哭什麽……”
    “行了行了,一個兩個都是討債鬼,老娘欠你們的!”
    “進來吧!”
    ……
    “誰讓你給我做飯的?”
    “就你那小胳膊小腿兒能幹什麽活兒?老老實實的,別浪費糧食了。”
    ……
    “誰讓你在門口等我的?”
    “天氣那麽冷,要是感冒了還得我給你買藥吃。”
    “養你那麽長時間,你爸一分錢都沒有給過我,以後你賺到錢了記得都要還給我。”
    ……
    “在這麽大的醫院治病得花多少錢啊?”
    “你賺的錢我不花,我賺的錢你也別想要。”
    “我都那麽大年紀了,不治了不治……”
    ……
    “晴晚。”
    被病痛折磨的小老太太,臉頰已經凹陷,像是皮包骨頭地骷髏一樣,躺在病床上,隻占據了小小的一處。
    被單落在她身上,卻好似沒有任何隆起的弧度。
    她伸出幹枯顫抖地手,嗓音喑啞:
    “晴晚啊……”
    蘇晴晚早早地被交代過,奶奶的情況很不好,甚至於,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們就告訴了她,奶奶的年紀太大了,哪怕是治療成功了,也並不會有奇跡發生。
    她知道。
    她明白。
    隻是……
    不舍得。
    蘇晴晚仰躺著,一滴滴眼淚又順著眼角滑落,淌進了她的耳朵裏,瞬間讓周遭的聲音帶上了一層模糊的隔離感。
    愛與希望是會殺人的烏托邦。
    刹那間。
    她從回憶的傷心和痛苦中抽離。
    蘇晴晚感覺自己的身體和理智似乎又被分成了兩份,她的理智卻清醒著正在默默的看著身體感受洶湧地回憶。
    看著自己喉頭哽咽,發出痛苦的嗚咽。
    看著自己終於一點點意識到奶奶的離開。
    時隔多年。
    蘇晴晚終於意識到崔秀秀在閉上眼睛之前看自己的那一眼。
    不是對生命流逝的恐懼。
    也不是對死亡的害怕。
    而是對她的不舍。
    哪怕當時還有陳述在她的身邊。
    可崔秀秀仍然是不放心的。
    她多想再陪蘇晴晚一段時間。
    可是沒有了。
    再也沒有時間了。
    晴晚……
    晴晚啊。
    每一聲的呼喊,都是奶奶對她未來的擔憂。
    蘇晴晚慢慢意識到,或許在漫長的一生裏,愛和分別並不一定是相悖的。
    “啊!晴晚——”
    屋外猛地傳來陳述的喊叫聲。
    蘇晴晚的意識要比身體更快,迅速起身衝了過去。
    下一秒。
    她看見了剛剛從浴室裏裹著浴巾出來,被嚇得花容失色的陳述。
    “啊啊啊——”
    陳述緊緊攥著身上的浴巾,看到蘇晴晚的一瞬間立即躥到她麵前,驚慌失措道:
    “大蜘蛛!”
    “這裏麵居然有一隻大蜘蛛!”
    “還是那種帶著花紋、毛茸茸的大蜘蛛!”
    陳述自認為自己在城中村裏住過幾年,也算是見過下水道裏毛茸茸的小傑瑞,以及細長揮舞著雙鉗的夾板臭蟲。
    還有各種各樣,不太理解但是非常惡心的黏膩小蟲子。
    可是這一切都遠遠沒有今天的這一隻蜘蛛來得衝擊力要大!
    家人們誰懂啊!
    心裏正想著洗幹淨了好摟著漂亮女朋友睡覺,一扭臉跟八隻腿的蜘蛛精撞上了視線。
    陳述直接被嚇萎了。
    裹上浴巾就躥了出來。
    蘇晴晚比她鎮定得多得多,探頭看了眼掛在天花板上巴掌大的蜘蛛,安撫解釋道:
    “很正常。”
    “村子後麵就是山,植被茂盛。”
    “再加上這間房很久都沒有人來住過了,根本沒有人氣。”
    “哪怕我提前讓人做了打掃驅蟲,也難免會有遺漏的地方。”
    “不過你放心,一般情況下蜘蛛是不會隨便攻擊人的。”
    陳述心有餘悸。
    說實話,他隻在動物園裏麵才見過這麽大隻的蜘蛛。
    之前住的地方再差,也沒見過這麽大的大蜘蛛啊!
    但是他仍然敏銳的察覺到了蘇晴晚平靜嗓音裏的哭腔。
    再仔細一看。
    眼睛也是水水潤潤的。
    鬢角邊的頭發還濕漉漉的。
    就在他離開的這麽會兒功夫,她又哭了一次。
    蘇晴晚沒有注意陳述在想什麽,隻是轉身掃了一眼院子,看到了不遠處的紅色塑料小桶,又找了根棍子,將蜘蛛趕下來。
    等蜘蛛爬到地板上,再飛快的將水桶扣了上去。
    速度快得陳述瞠目結舌。
    這也太6了。
    蘇晴晚卻是一笑:
    “以前經常遇到這種情況,有的時候還會有蛇出現。”
    “我都已經習慣了。”
    輕飄飄的一句習慣了,卻沉沉的壓在陳述的心頭。
    哪怕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也仍然會為蘇晴晚難過很久很久。
    陳述不想把氣氛搞得太過於凝重。
    想了想。
    望向蘇晴晚認真道:
    “你完蛋了。”
    “啊?”
    “你看了我的身體,要對我負責!”陳述惡狠狠控訴道。
    蘇晴晚掃了他一眼。
    飛快地從浴室裏取出浴衣,披在他的肩膀上。
    “天氣冷,注意保暖。”
    陳述乖乖穿上,眼看著蘇晴晚低頭為自己係上腰間的腰帶。
    正在心裏尋思著蘇晴晚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下一秒。
    胸口處驟然一緊。
    他的身體跟著往下傾,直接和蘇晴晚麵對麵。
    “你是我的。”
    蘇晴晚微紅地眼眶裏滿滿都是占有的意味,一寸寸的掃過陳述的麵容。
    陳述眼睜睜的看著她踮起腳,對著自己的嘴唇親了一下,說:
    “所以。”
    “看你是理所當然的,不需要負責。”
    “知道了嗎?”
    就如同陳述遞過來讓她可以依靠的肩膀。
    都是她的。
    全部都是她的。
    晚間的秋風吹過。
    耳邊響起嘩啦啦,樹葉搖曳地聲響。
    陳述回過神來——
    臥槽!
    介麽帥?!
    陳述腦袋一抽,開口說:“你現在好像是掐腰、眼紅,把人抵在牆上的霸道總裁啊。”
    男人!
    我不允許你逃離我身邊。
    哎呀呀。
    實在是太羞恥了涅。
    陳述羞澀抿唇。
    不過我喜歡~
    蘇晴晚沉默了。
    片刻之後。
    她開口:“男人,我不喜歡你對我這麽說話的樣子。”
    “哎哎,就是這個味兒!”
    太衝了!
    你說說,這話到底是誰發明的呢?
    真是太令人上頭了。
    陳述一邊羞恥,一邊期待得蒼蠅搓手手。
    沒想到陳述居然會喜歡這個調調。
    蘇晴晚覺得自己好像發現了陳述的小秘密。
    她配合道:
    “你這磨人的小妖男——”
    “男人,你這是在玩火?”
    陳述呼吸一重。
    蘇晴晚笑了一下,再一次將陳述拉到自己麵前,紅唇似不經意地和他嘴唇擦過,轉而落在了他的耳邊。
    溫熱的氣息打落在他的耳畔,淡淡的聲音略藏著幾分笑意: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我擦嘞。
    陳述直接被釣成了翹嘴,他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麽霸總文學這麽火了。
    光是COS一下,就感覺熱血沸騰。
    強製愛,果然刺激。
    不過吧。
    這事兒要是真的落在自己頭上了,我勸大家還是有多遠就跑多遠吧。
    入夜。
    陳述躺在蘇晴晚從小到大睡過的床。
    他翻了個身。
    借著屋外皎潔穿過窗戶落下的皎潔月光,輕聲開口:“晚晚,你睡了嗎?”
    “……”
    一室寂靜。
    隻有窗外不知名的蟲鳴。
    他往上躺了躺,接著又小心翼翼的將胳膊穿過蘇晴晚的脖子後麵。
    停頓了幾秒見她沒有醒來。
    這才繼續下一步動作。
    他讓蘇晴晚枕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接著就把人抱在了懷裏。
    借著皎潔的月光。
    陳述看著被自己擁在懷裏的蘇晴晚。
    她像是個小孩兒一樣靠著自己,眉頭微微皺起,小手蜷在臉頰邊。
    “睡覺也皺著眉頭。”
    陳述伸出手,輕輕撫平她的眉頭,像是在觸碰一件易碎品一樣,低聲呢喃道:
    “以後不要哭了。”
    “我會心疼。”
    “還有……”
    “像是你之前跟我說過的那樣,其實你也什麽都可以跟我說的。”
    “……”
    回答他的是一片悄無聲息的寂靜。
    陳述卻並不在意,隻是摟著她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蘇晴晚緩緩睜開了雙眼,眼眸似乎比屋外皎潔的月亮還要明亮幾分。
    她有持續性的失眠。
    過去的幾個月裏在陳述的身邊才會好一些。
    但是睡眠情況仍然很一般。
    在陳述將她抱在懷裏的一瞬間,她就已經醒來了。
    隻是沉默著不想說話。
    卻不想,陳述以為她還沉沉的睡著。
    但是沒關係。
    她很會睡覺的。
    特別是和陳述一起的時候。
    蘇晴晚趴在他的懷裏一動不動,細細回想著陳述剛才說出來的話。
    蘇晴晚扯了扯嘴角。
    兩個人形影不離了這麽長時間,如果陳述沒有發現她的隱瞞,才是不可能的吧?
    等你徹底了解了我以後,你會是什麽樣的感覺?
    蘇晴晚一向清明的大腦開始變的混亂。
    她靠在陳述的懷裏,整個上半身都被他抱在懷裏。
    蘇晴晚閉上雙眼,感受著他沉穩的心跳,享受著來自陳述才能給她的安全感。
    你知道的陳述。
    我從來不會瞞著你。
    從來不也不舍的瞞著你。
    不然我們也不會在這裏。
    ……
    翌日。
    “早啊!”
    蘇晴晚剛剛睜開眼,耳邊就響起了陳述的聲音。
    她有些忘記昨天是怎麽睡過去的了。
    而且,竟然沒有察覺到陳述起來的響動。
    蘇晴晚回道:“早上好。”
    “起床咯。”
    陳述歡快提醒道,“我打聽好了,縣裏有早市,可熱鬧了!咱們可以一起去湊湊熱鬧。”
    蘇晴晚點了點頭,迅速起身準備換衣服。
    正解著睡衣的扣子。
    蘇晴晚的目光落在了遲遲不肯離去的陳述身上,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表情很明顯是在說——
    我要換衣服了,你還不走?
    正準備抬腳離開的陳述腳步一頓,逆反心理不合時宜的上來了。
    咋地?
    不是昨天說‘我是你的’那個霸道勁兒了?
    都是你的了,換衣服都不讓看的?
    簡直是說一套做一套!
    陳述裝傻充愣道:“怎麽了?你不換衣服了嗎?”
    蘇晴晚沉默兩秒。
    繼續動手解開胸前的扣子,往下一扯。
    皎潔的雪山猝不及防的出現在陳述的麵前——
    “!!!”
    來真的!
    陳述人都傻了。
    眼睜睜地看著雪山像是引發了雪崩了似的衝擊到麵前。
    陳述知道這個時候應該移開視線,不能多看,可是眼睛卻直勾勾的盯著,就像是打遊戲斷線了兒一樣,無法控製。
    腦海中甚至還出現了難以抑製的妄想……
    尤其是蘇晴晚沒有絲毫的遮掩,像是真的在換衣服一樣,直接將身上的睡衣脫掉。
    白雪皚皚的雪山和一片潔白的雪地,就這麽赤裸裸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總之。
    陳述開始汗流浹背了。
    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汗水正在順著他的鼻腔——
    等等。
    陳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下方粘稠地液體。
    低頭一看。
    紅色的。
    這是……
    血!
    在陳述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去找紙巾的時候,一隻柔軟的手捏住了他的鼻子,含著調侃笑意的聲音落在他的耳畔:
    “抬頭。”
    正在慌亂當中的陳述找到了主心骨,順從地仰起頭。
    蘇晴晚抽出紙巾輕輕擦拭著他嘴巴上的血跡,清冷的眼眸漾出濃濃的笑意:
    “看來,你很滿意你看到的場景哦。”
    陳述:“……”
    陳述老臉一紅。
    這樣的場景對於他這樣一大早醒來,血氣方剛的男青年來說,還是太過於刺激了。
    不過。
    陳述還是努力為自己爭辯道:
    “是這邊的天氣太幹燥了!”
    “嗯嗯。”
    “真的很幹!你看我的腿都起皮了!”
    陳述很努力試圖證明自己,這個天氣確實是很幹燥,他早上就感覺到鼻子幹幹地,隻是並沒有當回事兒而已。
    誰知道,蘇晴晚竟然突然送福利了。
    兩相刺激下。
    和可不就流鼻血了麽。
    蘇晴晚聽著他的解釋:“嗯嗯!”
    “我說的是真的!”
    “嗯嗯!我沒說是假的。”
    蘇晴晚仔細的擦拭著他臉上的血跡,新鮮出爐的鼻血還是溫熱的,用紙巾就可以輕輕擦掉。
    蘇晴晚擦得很認真。
    陳述卻有些鬱悶。
    “好了。”
    蘇晴晚將紙巾丟進垃圾桶裏,試探著鬆開捏著陳述鼻子的手,“低頭看看,還有血流出來嗎?”
    “嗯……”
    陳述收回一直揚著的頭,正想說已經好了的時候,餘光裏瞥見蘇晴晚身上罩著剛剛脫下的睡衣。
    方才情況緊急。
    蘇晴晚隻來得及扣上幾顆扣子。
    現在領口大大咧咧地敞開著,上麵一抹深深的溝壑,引誘著陳述的視線往更深處探究。
    一股黏膩又熟悉的熱流緩緩落下。
    陳述:“……”
    這次是真的跟天氣沒關係了。
    蘇晴晚再次捏住他的鼻子。
    體貼道:
    “下次還是不要看我換衣服了。”
    “你的身體該受不住了。”
    陳述:“……”
    來來來。
    我這就讓你看看我的身體受不受得住!
    事關男人的尊嚴。
    陳述迸發出極其強烈的戰鬥意識。
    “別動。”
    蘇晴晚捏住他的下頜,溫熱的氣息落在他的臉上:“鼻血還沒有擦幹淨。”
    陳述閉上了眼。
    真吉爾丟人。
    嚶嚶嚶。
    半個小時後。
    蘇晴晚看著院子裏的電動車,驚訝道:
    “你從哪兒弄來的?”
    “隔壁借的。”
    陳述嘿嘿一笑,長腿一跨,坐了上去,
    “來吧,上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