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倪兒嘟囔著嘴：“好吧。”
    周綾朝著白芷瑜拱手：“受教。”
    白芷瑜擺了擺手：“點蒼、峨眉兩派輕功理念不同，我說的話...你選擇性聽聽就好，真正想要進步，還是要問你師父。”
    周綾連連點頭。
    接著。
    周綾一躍而入，並沒有展現輕功。
    而是輕輕的撥動水花，朝著白倪兒遊去。
    “師父，你不試試嗎？”
    陳驍好奇的開口。
    白芷瑜淡淡地掃了一眼二百米的主泳池。
    “這裏？”
    她蹲下身，纖細的手指點了點水麵，一圈漣漪無聲蕩開。
    “太小了。”
    話音未落，她已轉身朝四百米訓練池走去。
    當白芷瑜站在訓練池邊時，連陳驍都不由眯起了眼睛。
    四百米的泳池，聽起來一般，但實際上極為誇張。
    “試試再說。”
    白芷瑜輕撫腰間薄紗，腳尖輕點水麵，整個人如一片羽毛般飄然而起。
    陳驍眯起眼。
    溯溪之眼悄悄運轉，察覺到白芷瑜腳下生風。
    他也很好奇，白芷瑜以凡人之軀，能踏水多久。
    白倪兒、周綾也一樣，崇拜的盯著這麵。
    白芷瑜踩水而行，相比倪兒最大的區別：
    便是前者踩水像是蜻蜓點水，一點水波都沒有蕩開！
    “師父好強...”
    白倪兒目瞪口呆。
    她修煉了這麽久的點蒼輕功，自然清楚裏麵的門道。
    周綾也暗暗咂舌。
    不說別的，就這蜻蜓點水，就夠她學的了。
    “波——波——波。”
    “波——波——波。”
    四百米，直到最盡頭的位置。
    “嘩啦——”
    隨著一聲清越的水響。
    白芷瑜這才優雅的落入水中。
    而當她破水而出時，晶瑩的水珠順著她瓷白的頸線滑落，流過精致的鎖骨，最後消失在泳衣深V領口的陰影處。
    陳驍的喉結卻不受控製地滾動了一下。
    他算是明白為什麽古籍記載九尾妖狐出水時，連佛陀都要閉目誦經。
    “天賦又害我...”
    就在陳驍嘀咕的時候。
    白芷瑜已經又開始新一輪踏水。
    “波——波——波。”
    “嘩啦——”
    “波——波——波。”
    “嘩啦——”
    泳池上，白芷瑜努力的想要更進一步。
    但反而都沒有第一次堅持的久。
    “師父，我來幫你吧。”
    陳驍腳踩神風，看似踏水而行。
    白芷瑜看到這一幕，心中難免感到哀傷。
    辛辛苦苦都修行，真的比不上他人的一個天賦。
    “那好，你幫我。”
    她閉了閉眼，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
    要突破瓶頸，就必須直麵這份差距。
    哪怕...是以如此難堪的方式。
    “師父，我從背後抱著你。”
    陳驍說得誠懇，動作卻快得不容拒絕。
    溫熱的手掌已然環住白芷瑜纖細的腰肢，胸膛貼上了她濕漉漉的後背。
    白芷瑜渾身一僵，藏在後麵的狐尾瞬間炸開了毛。
    陳驍輕輕抱起白芷瑜。
    模仿著踏水，實則踏風。
    帶著白芷瑜環遊在這座泳池。
    遠處。
    白倪兒和周綾也注意到了。
    周綾臉色一紅：“這修行方式，還真有點羞羞的。”
    白倪兒搖了搖頭：“師父為了突破境界，已經努力了太久，卻不見什麽進展，如今在泳池，也隻有陳驍哥哥能幫她了...”
    ...
    訓練池上方。
    陳驍從背後輕輕環抱住白芷瑜。
    胸膛緊貼著她濕漉漉的後背。
    陳驍能清晰感受到她肌膚的微涼。
    通過浸透的泳衣，也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纖細的腰線。
    白芷瑜身上特有的寒梅冷香混合著池水的清新，縈繞在鼻尖。
    “師父，我們已經走了一千米了。”
    陳驍輕聲提醒。
    “別亂動。”
    白芷瑜聲音卻依舊清冷。
    她微微掙紮時，後背不經意擦過陳驍的胸膛，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
    “繼續，快一些。”
    白芷瑜微微側頭，小聲開口。
    陳驍汗顏。
    這麽曖昧的姿勢...
    她居然真的在很認真的感悟著水上行走。
    就這樣。
    一下午悄然而過。
    白芷瑜像是累了，倚在休息區的皮質躺椅上。
    修長的雙腿交疊，濕漉漉的長發披散在肩頭，發梢還在滴水。
    她單手支著下巴，另一隻手隨意地把玩著白玉發簪。
    眼睫低垂間泄露出幾分倦意。
    “踏虛渡海...真的存在嗎？”
    白芷瑜搖了搖頭，想要搖散腦中的不堅定。
    而在她的一旁，是陳驍。
    他也有些累了，心累。
    畢竟這一下午，和他所想的完全不一樣。
    原本以為是快樂戲水。
    結果到了白芷瑜這裏，真是一絲不苟的修行。
    而自己...成為了純粹的修行工具。
    “師父，如果連你都不堅定的相信，那還有什麽練下去的必要嗎？”
    “不如我們跟倪兒她們一起去玩玩水好了。”
    陳驍發自內心的開口。
    白芷瑜沒有回話，沉默了好一會。
    “如果我現在就放棄，先祖們的努力又算什麽？師父對我的教導又算什麽？”
    白芷瑜無奈的搖著頭，笑了笑。
    在休息區的躺椅上，沉沉的睡去。
    看得出，她確實消耗巨大。
    這一下午，陳驍都沒找到機會更進一步。
    他明明和白芷瑜接觸非常頻繁，但沒什麽用。
    就連白芷瑜似乎都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