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經路。”
    “佛子命。”
    “嗬嗬，放你媽的屁！”
    陳驍呸了一聲，眼中寒光驟現，身形如電。
    “趙天明...”
    “如果這就是你的解釋，那就是在把我當傻子。”
    “嗡——”
    一刀砍出！
    趙天明搖了搖頭，略微後退半步，讓這一擊堪堪擦過頸側，他聲音平穩：“陳驍，情緒化解決不了問題。”
    “有些信息不告訴你，是出於效率考量，知道太多，對你沒有益處，有些真相需要特定的時機才能顯現。”
    “時機？”
    陳驍右腿戰斧橫掃：“但老子現在就要真相！”
    黑霧在趙天明臉前凝結成盾，但還是硬了這一擊。
    “嘭——”
    沉悶的轟鳴。
    他後退數步。
    “趙天明，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這份嘴臉有多欠揍？”
    “盟友不是越界的理由，隨便決定我的必經路、他的佛子命？你以為自己是誰，”
    陳驍冷冷的開口。
    黑霧在兩人之間緩緩流動，但根本近身不了陳驍，很快便被無情驅散。
    “界限從來都是幻覺。就像你以為的"偶然相遇"，其實是精心計算的結果。”
    趙天明突然向前一步，幾乎貼著陳驍的雷火刀範圍。
    “我們都在局中，區別隻在於，我看清了棋盤。”
    “嘭——”
    地麵突然裂開蛛網的紋，但陳驍沒有揮刀。
    而是重重一拳。
    狠狠拍在趙天明的臉上！
    他的麵部肌肉在衝擊下扭曲變形，凹陷下去！
    陳驍隻覺得，趙天明的身體似乎發生了些變化。
    但又很快恢複。
    所以倒也不那麽在意。
    “轟轟轟轟——”
    拳肉相擊的悶響！
    趙天明的身體像炮彈倒射而出，連續貫穿七道重牆。
    鋼筋在巨力下扭曲斷裂，警報係統發出刺耳的尖嘯。
    一千二百米外，科研大廈外牆轟然炸裂。
    趙天明的身影撞進某個實驗室，液態冷卻劑噴湧而出，電火花化作幽藍火海。
    “咳咳咳...”
    趙天明咳嗽幾聲，緩緩起身，看向科研大廈之內。
    熟悉的黑色人影走出，隻是這一次，殺意爆棚。
    “看清棋盤？”
    陳驍冷冷盯著前方：“現在，棋子要掀桌子了。”
    龍化——
    “嗡！”
    下一刻！
    陳驍原地消失！
    但他再次出現，已經是趙天明的頭頂，高舉雷火刀！
    與剛剛不同的是...
    龍化後的威勢，明顯更加誇張，殺氣已經快要凝實！
    趙天明搖了搖頭：“既然你想知道答案，告訴你也無妨。”
    “說。”
    陳驍沒有落刀，等待著趙天明的下文，他本不想對趙天明動手的，但這家夥已經越發不可控，帶他進遊戲的意義，也越來越偏離了。
    趙天明突然開口：“那就來殺了我，你會解開疑惑。”
    陳驍眯起眼：“那我成全你，趙天明...”
    “轟————”
    恐怖的雷火傾瀉！
    轟砸在趙天明的身上！
    這一次！
    陳驍明顯看到，刀身鑿落的瞬間，趙天明的眼仁...
    漆黑一片。
    那不是趙天明...
    黑衣！！！
    “嘭——”
    趙天明被砍飛幾百米，隨即化作黑霧，重新凝聚。
    就出現在陳驍身前，胸口已經被砍的凹陷。
    但他並不在意。
    趙天明隻是淡淡開口：“所以你明白了嗎？”
    陳驍皺了皺眉：“黑衣...沒有死，他在你的體內，隻是被你暫時壓製住了。”
    趙天明點了點頭：“八階及以上的新人類，想要繼續突破，需要借助...人...”
    陳驍低聲：“所以你想告訴我，砂不是少林嫡傳。”
    趙天明淡淡一笑：“少林嫡傳早就死了，換句話說，他和砂達成了某種交易，雖然不知道具體內容，但...他願意用生命去保護你啊。”
    陳驍沉默。
    他想起與砂的大戰。
    明明那家夥是九階，戰鬥力已經恐怖的嚇人...
    但卻打的畏首畏尾，連楊真武都沒有殺...
    良久。
    陳驍抬起頭：“砂的屍身呢？我不想做其他用途，尤其是你那個壺...”
    趙天明解釋：“砂和黑衣的情況很相像，而且是唯一的九階新人類屍身，對研究新人類很重要，一周吧，一周之後，我自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