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賠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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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一開始,葉鴻靈認為,穀魚尋找美食,真是閑的抽瘋,為吃浪費時間不值當。
等二人至城北美食街,被穀魚連哄帶騙,閑逛美食街,葉鴻靈發現,普通人喜歡吃的那些小吃,比山珍海味還好吃。
“年輕人,別每天滿腦子都是修煉,修煉之餘,也要勞逸結合,除修煉外,也要有些愛好,例如賞賞風景,看看世間百態,吃吃世間美食,多掙一些錢,也是修心,對修煉很有好處的!”穀魚手中拿著一把肉串,一邊吃,一邊老氣橫秋,輕聲教導葉鴻靈。
“多謝穀大俠提點!”葉鴻靈吃完手中最後一串肉串,假裝虛心聆聽道。
吃完整條美食街,葉鴻靈發現,穀魚真能嘮叨,一路之上,叨叨沒完沒了,講各種美食,現在又講修煉心得。
“你說那三把劍如何分,飄渺宗可是超級宗門,要不三把劍都歸我,其它都歸你如何?”穀魚吃得滿嘴是油,兩眼放光提議道。
葉鴻靈自有長劍皓月,雖不缺修煉資源,但發現讓他肉疼,很是有趣,在牧邊城外,圍殺匪寇,分戰利品時,便發現其弱點。
此時葉鴻靈故意道:“那不行,你還是老院長嫡傳弟子,要麽你拿女魔頭那把劍,或另外兩把劍,任你先選,其它平分!”
“女魔頭那把劍,比我現在使用劍好嗎?”穀魚還真不恥下問,一臉討好問道。
“當然比你的劍好啊!”葉鴻靈如實答他。
“比你那把劍如何?”
“比皓月差很多!”
穀魚信她所說,可仍是有些肉疼,下定決心道:“那我選女魔頭那把劍!”
祥雲州城第三日,穀魚後背所傷,完全愈合結疤,又去城中采購一番,繼續前行所需物品等。
穀魚回至院中,告知葉鴻靈,次日清晨他便要離開,卻未想到,葉鴻靈也要回飄渺宗,正好與穀魚順路。
次日辰初,穀魚背著雙劍,騎著找回的黑馬,葉鴻靈戴著麵紗,騎著一匹白馬,二人早早離開祥雲州城,結伴一路向南,騎行而去。
從飄渺宗駐地小院出來,穀魚看著白馬背上,並無包裹的葉鴻靈,長劍也未背,便有些好奇。
一直等到出城很遠,人煙稀少之地,穀魚才開口問她:“你的長劍、食物、水、營帳等物,都不帶嗎?”
葉鴻靈有心逗他,沒好氣怪罪道:“才提醒我,那隻能用你的了!”
“葉大小姐,平時出門,你都不帶必需品嗎?”穀魚騎在馬背上,有些鬱悶問她。
“反正你沒提醒我,就用你的!”葉鴻靈假裝生氣,蠻橫說道。
“誰都不服,就服你,好好好……是我沒提醒你,都用我的!”穀魚一臉無奈,女人真不講理。
“哈哈……我帶了,幹嘛用你的!”葉鴻靈見逗他差不多,連忙解釋道。
穀魚上下打量其全身,又看看白馬:“我眼又不瞎,你哪裏有帶,拿出來看看啊?”
突然一把帶著劍鞘的長劍,變戲法一般,忽然間出現在葉鴻靈右手上,接著又消失,接著陸續憑空出現一個酒壺,裝水的葫蘆,果脯等物,看得穀魚驚訝不已。
“都在啊?”葉鴻靈發現,每次逗穀魚,自身都很開心,而且還話多。
“這是什麽仙術,能教教我嗎?我正愁一堆物品無處放,要有此仙術,那就方便多了!”穀魚兩眼放光,非常羨慕般求教道。
“想學,叫師父啊!”葉鴻靈憋住笑逗他。
穀魚琢磨片刻,隻要能學此仙術,不吃虧:“美女師父,請教我仙術吧!”
“乖徒兒,師父教你哈,哈哈……!”葉鴻靈實在憋不住,放聲大笑道。
穀魚感覺好似上當,準備賴皮道:“人要守信用哦!”
葉鴻靈玉臉,仍是微笑道:“我也沒騙你,也算教你一些修行常識啊!”
葉鴻靈伸出左手,讓他觀看,穀魚見其嫩白修長左手,有些疑惑問道:“戒指與仙術,有什麽關係?”
“這叫空間儲物戒指,就像一個儲物房間,通過修士真元注入,便能隨時,存取其中之物!”葉鴻耐心解釋,並未鄙視他,畢竟他還不算宗門中人,對修煉界並不了解。
“這麽神奇,由什麽煉製而成,哪裏有賣?”穀魚兩眼放光,緊盯葉鴻靈空間戒指,就差掉進去一般。
“別做夢了,主要以須彌石煉製而成,須彌石世間至寶,有價無市!”葉鴻靈打擊穀魚財迷心,便覺的很有意思。
穀魚一聽有些惋惜,眼見心儀寶物,卻不能擁有,再繼續詢問下去,也是自找罪受,便未再追問葉鴻靈。
葉鴻靈見穀魚未再追問,反而又挑起他胃口:“書院也有煉器大師,可以煉製,隻要你有須彌石,還是有機會的!”
“真的嗎?”穀魚一聽又精神抖擻,滿血複活一般。
“當然!”葉鴻靈說完,便不再開口多話,一邊騎著白馬,一邊欣賞前方美景。
北晉國大衍州上京城,皇宮朝會大殿上,正上方龍椅之上,坐著一位身穿金色五爪龍袍,頭戴金色龍冠,英俊高大年輕人,正是北晉國皇帝納蘭明容。
納蘭明容正怒目而視下方,兩排文武百官中間,獨自站立之人,正是燕國使團正使左玄,殿內鴉雀無聲。
納蘭明容右手緊緊抓住龍椅,低沉的聲音,似擠出來一般:“賠或戰,當朕不敢殺你嗎?”
左玄心知站於殿內,呈上隻有三個字,‘賠或戰’的國書,自身生死,早已不屬於他。
可左玄仍是不卑不亢,大聲說道:“兩國交界,本可通商往來,造福兩國,百姓安康,奈何北晉騎兵扮匪,甚至修士扮匪擾關,殘殺吾兵、商、民等,證物具在,我聖人排除萬難,遣使貴國,呈國書供選其一,已仁至義盡,望陛下三思!”
“大膽,來啊!拉出去斬了!”突然一聲嗬斥,一名大臣說道。
大殿左排,文武百官最前方,五十多歲威嚴老者出列,站於殿中央,正是攝政王納蘭孤傲,也正是北晉國皇帝,納蘭明容的叔父。
大殿之外,並未有禦林軍進殿,大殿之中,左排武將中,卻有兩名將領出列,怒目而視,方要向左玄走去。
納蘭明容壓住心中怒火,抬頭並未看那兩名武將,隻是看一眼攝政王,又看向左玄。
“不可,陛下息怒,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何況兩國並未交兵,豈可因一紙書文,致兩國百姓,於水火之中,萬事可議!”大殿右排,文武百官最前方,六十歲儒家老者出列,跪於大殿上。
正是北晉國國相慕容性德,也正是北晉國皇後,慕容祥珠之父,北晉國當今國丈。
納蘭孤傲未再多話,兩名武將又回至原位,納蘭明容沉思片刻,方才說道:“使團之事,暫由國相與禮部商議!”
“臣,遵旨!”國相慕容性德,跪於地上,行大禮應道。
“臣,遵旨!”四十多歲的禮部尚書關浩然,連忙出列,跪於慕容性德身後,行大禮應道。
納蘭明容揮揮手,右手太監,尖著嗓音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見無人啟奏,納蘭明容起身,向龍椅左方走去,太監與宮女們,緊隨其後。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見納蘭明容身影消失,攝政王納蘭孤傲,甩袖轉身離開,各大臣方才各自散去。
國相與關浩然,近身交談數句,同樣起身離開,關浩然走至後背已濕,左玄身旁,連忙施禮道:“左大人請吧!”
“關大人請!”左玄仍是心有餘悸,連忙回禮客氣道。
北晉國賠償事宜,談判七日之後,左玄留下副使曹顏等人,與北晉國繼續談判扯皮,具體賠償細節,左玄帶領使團其他人,從北晉國出發,繼續出使西番國。
左玄出使西番國當日清晨,燕京城內,一大片黑灰森嚴建築中,一間空蕩蕩密室。
已至不惑之年,卻未發福的梁鍾,俯首站於玉質地磚之上,一動不動,麵對前方那道暗門。
“北邊傳來消息,主談!”梁鍾小聲說道。
“查出線索了嗎?”暗室之內,突然傳出悅耳女聲,詢問梁鍾。
梁鍾猶豫片刻,小心翼翼回稟:“損失幾名兄弟,抓住一名犯人,卻含毒自殺,線索又斷了!”
“廢物……,十幾年過去,人找不到,線索還斷了!”內室暴怒話音剛落,木門瞬間粉碎。
“屬下無能,請大人責罰!”梁鍾突然跪下,四周空氣仿佛凝固,無形壓力,將其擠壓喘不過氣來,一雙白布鞋,不知何時,已停在梁鍾身前。
“記住,是他給了你們重生!”聲音不再悅耳,瞬間猶如萬把細劍,切割梁鍾每一寸肌膚。
“是……!”梁鍾內心非常愧疚,仍是恭恭敬敬,連忙回道。
“可調任何一名秘衛,隨你追查,以往探查卷宗,細數取來,北邊消息傳入宮中,去吧!”話音剛落,梁鍾身前白布鞋,瞬間消失。
“遵命!”梁鍾身前,卻懸浮著一塊黑色玄鐵,秘衛令牌,梁鍾伸手抓住令牌,起身退出密室。
半個時辰之後,燕京城禦書房內,燕國皇帝姬燕,身著便裝,正一人坐於禦書案前,批閱奏章。
“啟稟陛下,天監司密奏。”禦書房外,傳來太監壓著尖嗓音,小聲啟稟道。
“準!”姬燕說完,並未抬頭,繼續批閱奏章。
一位年輕太監,雙手舉著卷筒密奏,低頭小步走入禦書房內。
姬燕並未抬頭,也未說話,伸手指指禦書案桌麵,太監雙手輕輕放下卷筒,低頭退出禦書房,姬燕一直未拿卷筒密奏。
從牧邊城出發,整整一個月,穀魚與葉鴻靈此時,已至流雲州邊界,進入涿鹿府城。
葉鴻靈並未前往飄渺宗,旗下產業宅院,而是隨同穀魚,至迷鹿客棧歇息,費用當然由一臉肉疼的穀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