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劍陣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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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圍觀之人,隻見湖麵冰層,不停破碎,水麵不停炸開。無論是碎冰,還是湖水,立刻炸起,飛向四麵八方。二人好似湖中妖獸廝殺,翻江倒海一般,動靜越來越大。一刻鍾過後,陡然之間,白晝夜手持長劍,飛身衝出水麵。吳雍緊隨其後,雙手持槍,剌出水麵,槍尖又狠狠剌向空中的白晝夜。白晝夜突然一個空中翻滾,順勢揮劍斬中槍尖,躲過吳雍槍擊。白晝夜趁機借力,橫飛至一座小島上,全身濕漉漉,站在島上。他立刻運功,蒸幹身上的湖水,水汽數息間,消散在四周。此時吳雍,已飛身至小島站定,同樣運功蒸幹衣服。吳雍並未揮槍,立刻攻擊,反而輕聲說道。“該結束了!”話音剛落,吳雍身後,忽然間,顯現一個金甲金盔的真元法相。真元法相,有一丈高,同樣手持一杆金色長槍,威嚴無比,站在吳雍身後。白晝夜見此,有些意外,卻未驚慌,反而瞬間戰意飆升。白晝夜手持長劍,看向吳雍身後,那真元法相,有些興奮。他也輕聲說道:“如你所願!”所有人都在等吳雍攻擊時,白晝夜反而揮劍而起,連人帶劍,瞬間攻向吳雍。他好似空間瞬移一般,須臾之間,已至真元法相頭部,半丈之處。他一劍揮出,一道劍氣,斬向真元法相的脖頸處。真元法相雙手持槍,瞬間向前一擋,立刻震開長劍。吳雍真身持槍,已剌向白晝夜後胸。白晝夜又是一個向右一閃,躲過背後長槍的同時,他又是一劍,劈向真元法相麵門。真元法相仍是橫槍一擋,擋住長劍,震退白晝夜近其身。然而吳雍真身,一槍抽向白晝夜的左腰,卻被白晝夜一閃身,向右躲過。白晝夜並不應戰吳雍本體,而是利用身法加速,遊鬥在吳雍和真元法相之間。片刻之間,又是上百招,白晝夜一劍揮出,斬開真元長槍攻擊,震飛真元法相。白晝夜反手一劍,擋住吳雍真身,那長槍偷襲。白晝夜借力一閃身,飛身疾退,已至小島上。吳雍和真元法相,雙雙手持長槍,飛身追至小島上。突然五把長劍,從白晝夜身後飛出,吳雍見此,並未上前攻擊。五把長劍,卻未攻擊吳雍,也未攻擊真元法相。五把長劍,反而懸空三丈外,圍住吳雍和真元法相。吳雍還不知是何意時,頃刻之間,數十道長劍,從湖中飛起。卻將吳雍、真元法相、白晝夜,圍在小島上。此時小島四周,湖麵冰水翻滾,水汽驀然而起。數息之間,燕波湖四周,那些圍觀之人,再也看不見二人身影。他們也聽不見小島上,傳出的打鬥之聲。此時吳雍和真元法相,突然之間,好似身處霧氣之中,卻不見白晝夜的身影。此時吳雍震驚同時,暗道一聲不好。他不由自主猜測道:“劍陣?”吳雍飛身急退,仍在霧氣之中。他又向上飛去,仍然還在霧氣之中。無論吳雍如何逃離,也無法逃至霧氣外。數息之後,四麵八方,方才傳來白晝夜的聲音。“送你上路!”話音剛落,一把長劍,眨眼之間,從霧氣之中飛出,剌向吳雍後背。吳雍揮槍向後,震開長劍。然而另外四把長劍,卻同時而至,剌其全身各處。吳雍腹背受敵,真元法相持槍,連剌十數槍,替吳雍擋開兩劍攻擊。吳雍揮槍,同樣擋開兩劍攻擊。緊接著又是五把長劍,攻向吳雍全身各處。吳雍與真元法相,分別揮槍,連忙抵擋。真元法相剛揮長槍,抽飛一劍,槍尖又剌中另一劍的劍身。然而白晝夜,手持藍色長劍,神不知鬼不覺,悄悄出現在真元法相背後。他猛然一劍,剌入真元法相的後胸。頃刻之間,從真元法相後胸開始,本是金色的身體,卻變成藍色身體。等到那真元長槍一起,迅速變藍時,真元法相砰然間,瞬間破碎。一息之間,破碎的真元法相,又變成藍煙,消失在霧氣當中。真元法相破碎的同時,吳雍一口鮮血噴出,連帶受傷不輕。他有些驚恐般,看向白晝夜手中,那把藍色長劍,有些驚懼。吳雍突然右手持槍,飛身而起,逃向空中,想要衝出霧氣。白晝夜卻一動不動,站在原處,並未阻止。數息之後,他才輕蔑看向不得不落地的吳雍。白晝夜輕聲說道:“貪生怕死的叛徒!”吳雍有些莫名其妙,聽他突然來一句。忽然吳雍,好似明白一般,驚恐問道:“你是誰,難道這一切,都是你設的局?”“別急,很快你就知道了!”白晝夜說完,身形忽然消失在霧氣中。五把長劍,又從霧氣中,瞬間飛出,同時剌向吳雍。手疾眼快的吳雍,本想以長槍為棍,舞動棍影,護住全身,一一震開五把長劍。哪知五把長劍,卻在大陣加持下,力道之強,並未被長槍震開。吳雍反而險之又險,差點被五把長劍,同時剌中其身。要不是吳雍,拚盡全力,舞動長槍,震偏五把長劍,他已受傷。有些後怕的吳雍,忽然閃身向左,橫移十數步,他又躲過一劍攻擊。吳雍身形剛剛站定,身後一把藍色長劍,如幽靈一般,剌其後胸。吳雍猛然一個回馬槍剌出,卻剌個空,身後藍色長劍消失,卻不見白晝夜身影。吳雍緊皺眉頭,他有信心和白晝夜,正麵對戰。修為實力相比,白晝夜不如他。然而白晝夜,好似剌客一般,利用大陣隱身,神出鬼沒。吳雍一切優勢,卻在大陣內,已是當然無存。而且吳雍還須時刻小心,白晝夜手中,那把藍色長劍。突然又是五劍,瞬間剌來,吳雍又是一番應對。他拚命剛震開五把長劍,右側那把藍色長劍,又偷偷斬其頸部。吳雍不敢使槍硬擋,隻能閃身的同時,剌向白晝夜,隱身之處,以此化解危機。吳雍暗自沉思,應敵之策時,霧氣之內,忽然數十道冰箭,從四麵八方,射向其身。同時吳雍腳下,土剌如釘一般,不停剌向其腳底。同時五把長劍飛至,一同剌向吳雍全身各處。有些鬱悶的吳雍,隻得老辦法,舞動長槍成影,護住全身各處。吳雍雙腳,不停移動,躲避如釘一般的土剌。如此這般,水箭、冰箭、土箭、土剌輪翻上陣,主攻吳雍。五把長劍變成偷襲,暗殺吳雍。白晝夜時不時現身,手持藍色長劍,偷襲剌殺吳雍。吳雍雖然躲過藍色長劍的剌殺,卻被另一把長劍,剌中右胸。吳雍受傷的同時,又被冰箭射中大腿,被土釘剌穿左腳底,被水箭劃破臉。又是數輪混合攻擊下,吳雍受傷的次數變多,其內心,開始越來越著急。他揮槍的速度,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猛,其真元消耗,也越來越大。此刻吳雍,已揮動數百槍,其右小腿,又中一劍。其左臂被水箭射穿,其腹部被長劍劃破,還好不深,卻一直流血。藍色長劍又偷襲,剌向吳雍後胸時,吳雍拚命揮槍,剌向劍柄處。他同時飛身,直撲白晝夜隱身處,速度奇快無比,一槍剌穿一物。有些驚喜的吳雍,定眼一看,卻是一堵兩尺厚的土牆。此時另一把藍色長劍,憑空飛至,速度奇快無比。噗得一聲,剌中吳雍左胸。一道黑影,從右側霧氣中,忽然現身。他左手持另一把藍色長劍,緩慢走向吳雍,正是白晝夜。白晝夜又上前數步,看向一動不動的吳雍。數息之後,他才伸出右手,抓住吳雍左胸,那把長劍的劍柄。白晝夜稍稍運功,長劍上的藍色,很快退至手心內。白晝夜並未拔劍,反而運功於左手,向吳雍體內,度入真元,護住吳雍心脈。白晝夜方才輕聲說道:“你輸了!”“你是誰?”吳雍感覺全身漸漸變冷,非常恐懼般問道。“燕統十一年,我爹娘,被人截殺身亡,所有護衛叔叔戰死,隻有四叔和我逃生。你卻背叛兄弟,害死霍叔叔和程叔叔他們,吳雍……你該不該死?”白晝夜咬牙切齒問道。吳雍一聽,方才恍然大悟,已知白晝夜是誰。吳雍嘴角流著鮮血,內心好似一塊千斤大石落地,大鬆一口氣,雙眼流淚。吳雍突然大笑道:“好好好……你還活著……真好,大哥大嫂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你也配稱大哥大嫂,我且問你,當年是誰,指使你,陷害霍叔叔與程叔叔他們?”白晝夜繼續問道。吳雍並未拒絕,而是如實回答他:“當年大哥出事後,一位九境中期的黑衣蒙麵人,以家人性命要挾我,要我與他合作。我並不想害二哥和三哥他們,隻拿出軍中,私藏戰利品的證據,交給那人。我本想二哥和三哥他們,最多也就丟官而已,誰知有人,想要害死他們,具體是誰,我真不知道?”白晝夜突然伸手,抓住吳雍的衣領,很是憤怒斥責道。“數百孤兒,就因為你,家破人亡,他們東躲西藏,無家可歸。那些孤兒,都是戰場上,和你並肩作戰,那些袍澤的後人,你還是人嗎?”“我也不想妻兒和阿娘死啊!你讓我怎麽辦,我能有什麽辦法?”吳雍口吐鮮血,兩眼流淚,非常愧疚般,辯解道。白晝夜見此,也不再多說其他,斥責毫無意義。他又看向呈雍,再次問道:“你再想想,到底什麽人,非要害死我爹娘和叔叔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