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平凡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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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疑惑的穀魚,又向前走出十數丈,依然沒有生靈現身。
穀魚猜測,隻要走出草原,經受住靈氣淬煉,他便會進入下一處。
他索性穿上陣法重力衣,調至最大程度的重力。
穀魚一邊修煉神煉訣,一邊向草原深處前進。
每當穀魚前行至極限時,他便會盤膝而坐,吞下十滴龍血,運轉功法,修煉一番。
他也算臨時歇息,等身體恢複如初,再起身繼續前行。
億萬靈氣,如螞蟻一般,在穀魚全身各處,不停淬煉著。
假如穀魚,沒有經曆過魔鬼訓練,意誌不強,沒有大道之心,他早被靈氣折磨暈死。
隻要他暈死,便會被恒古遺跡,傳出遺跡外,隻能再次進入遺跡。
此時穀魚,也不知葉鴻靈、紀雨馨、花清風、元明暘、皇甫少決、霍羽浩、程璿依,進入草原後,能否承受億萬靈氣的淬煉?
穀魚在草原上,一邊行走,一邊承受靈氣的淬煉,他還要修煉。
他越往前走,其速度越慢,承受靈氣的淬煉,也就越狠。
穀魚皮膚表麵,不斷從毛孔處,滲透出許多汙垢。
此時穀魚盤膝而坐,運功修煉恢複時,順便內觀全身各處。
他發現皮膚、血肉、血液、經脈、骨骼、骨髓、五髒六腑等等,變得更加晶瑩剔透。
穀魚體內真元,不斷增加,真元更加純淨凝實,每一絲真元,充滿無窮的力量。
泥丸宮內,神識和元神,緩慢增長的同時,更加純淨凝實。
神識與元神,雖然隻是一絲絲增長,卻讓穀魚高興不已。
穀魚就算每日修煉大衍神訣,神識與元神增長,也不會如此明顯。
草原上的靈氣,淬煉穀魚全身,竟然讓其神識和元神的增長,如此明顯!
穀魚發現後,立刻放慢腳步,直到靈氣淬煉效果不佳後,他才繼續慢慢前行。
穀魚想要充分利用靈氣,最大程度淬煉自身,提升整體實力,達到質的飛躍。
他知道恒古遺跡,是修士可遇不可求的天大機緣。
無論穀魚是魔鬼訓練,還是其他淬煉之法,相比草原靈氣淬煉其身,還達不到全方位,無死角的淬煉程度。
穀魚對於恒古遺跡,越來越好奇,越來越期待。
他也不知恒古遺跡,算不算洞天福地?
他同樣不知恒古時期,是那家超級宗門,布置而成空間,讓弟子曆練?
其中血人、劍意、石頭人、拳意、白雪墳墓、大道意識、靈氣、墓碑上的現代文字等等,又是如何形成?
恒古遺跡,總是透露著解釋不清的神秘?
穀魚對於下一處,更加期待!
穀魚穩住心神,不驕不躁,放慢腳步,充分利用靈氣,淬煉自身。
本來以穀魚實力,最多一個月,便能走出草原,他卻足足用時四個月。
燕統三十二年,正月中旬,穀魚方才到達草原盡頭。
恒古遺跡外,荒漠早已白雪皚皚,完全變成白雪荒漠。
恒古遺跡內,卻並無變化。
遺跡內所有修士,如穀魚一般,早已不知時間幾何,還在一心探索遺跡?
草原盡頭,卻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霧氣。
穀魚好奇觀看霧氣,卻未走入霧氣中。
他脫下衣物收好,揮手之間,凝聚草原上的水氣,如下雨一般,衝洗全身。
洗完之後,他又運功於身,蒸幹全身,取出新的衣物穿好。
穀魚又盤膝而坐,運轉功法修煉,等他恢複如初後,再進入霧氣中。
半個時辰之後,穀魚已恢複如初。
他起身觀察霧氣片刻,取出長劍疾鋒,方才小心翼翼走入霧氣。
當他跨入霧氣一息間,穀魚好似從空中墜落,瞬間失去意識。
等他再睜開雙眼,卻已變成嬰兒,再無前世記憶。
他穿著嶄新的嬰兒衣,包裹在薄棉被中。
嬰兒睜開一雙大眼,環顧四周,卻在一間破舊房間內。
一位年輕農婦,一身補丁衣裙,眼中充滿愛意,正抱著嬰兒觀看。
那年輕農婦,一臉笑意,還不停輕聲說道。
“小魚快快長大,讀書寫字,考取功名,日後做官,再也不用種田了!”
蒙童嬰兒一臉好奇,雙眼緊盯年輕農婦,不知對方說什麽?
嬰兒忽然咧嘴,對那年輕農婦笑了笑,緊接著轉臉,看向別處。
此家農戶姓田,農婦姓牛,嫁夫隨夫姓,名為田牛氏。
嬰兒名為田魚,其父名為田良,家中還有田良的父母
田魚所在世界,並無修行者,隻有武者,全民皆以入朝為官為榮。
農戶田家,祖孫三代,皆是靠天吃飯,種田為生。
一家人唯一希望,隻等田魚長大,考取功名,入朝為官,擺脫泥腿子生活。
一家人省吃儉用,種田種菜,飼養家禽家畜,積攢一些銀錢。
田魚剛滿五歲時,田良又是送禮,又是送錢,打點一番。
他央求鎮上私塾先生,方才提前一年,讓田魚進入鎮上私塾,可以讀書寫字。
五歲的田魚,生於農家,年齡雖小,但卻非常懂事。
他知道入學不易,對於讀書寫字,非常認真勤勉,深受私塾先生喜愛。
五年的私塾生活,轉瞬即過,此時田魚,正好滿十歲。
田魚十歲,已成鎮上,遠近聞名的小神童,將來考取功名,大有希望。
一家人平時勤儉持家,除田魚上學外,剩下銀錢,將將夠一家人生活。
田魚再過一年,便要進行院試,考取秀才。
田魚若能成為秀才,便可以省去學費,減輕家中最大開支。
然而天不遂人願,田魚十歲那年,天下大旱,各處鬧蟲災。
農人田地顆粒無收,田家農作物,同樣毫無收成。
田家五口一年生活,主要靠農田收成。
田魚要交學費,一年之後,還要交院試的報名費。
田家一切打算,因為農作物收成問題,頃刻間化為烏有。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挑苦命人。
田家二老,體質本來不好,又因大旱蟲災,心生鬱悶,入冬時,相續感染風寒重病。
田良雖借錢治病,卻未治好二老,還未等開春,二老前後腳撒手人寰。
田良變賣家中積糧,又借些錢,打棺辦喪,埋葬二老。
田良身為一家之主,卻因父母相續去世,深受打擊,同樣一病不起。
家中所有重擔,全部壓在田牛氏身上。
田牛氏回娘家,本想借錢周轉,隻要扛過一年,來年豐收,便可償還。
可是娘家同樣一貧如洗,其他親戚,皆是農人,更別提借錢之事。
從娘家回來,田牛氏瞞著田魚,和臥床不起的田良商議,打算變賣一半良田。
一是為田良,抓藥治病。
二是為田魚,籌集學費,以及院試的報名費。
夫妻二人,本已商議妥當,可卻被早些回家的田魚,悄悄聽見。
讀書數年,田魚深知,良田本是農家命根子。
父母若賣一半良田,便是賣掉一半命,以後再想買回,更是難上加難。
懂事的田魚,跑進屋內,連忙跪下,跪求父母,不要變賣良田。
他先輟學一年,等父親病好,來年良田豐收,他再進私塾,再去院試也不遲。
田魚同時提出,他去鎮上,幫人寫信,找些事做,先掙一些錢。
他想掙錢,為父親治病,貼補家用,先熬過一冬。
在田魚多番解釋下,將厲害關係,揉碎一遍遍講出,父母方才打消,變賣良田之事。
夫妻二人想明白後,同意田魚暫時輟學,在鎮上找些輕鬆活幹。
冬去春來,雖有田魚掙錢,但也隻夠貼補家用。
田良之疾,也因耽擱太久,造成長年體弱多病,要想根治,除非有充足銀子。
開春之後,家中糧田,需要田牛氏,施肥播種,還要照顧田良,根本無法完成。
田魚隻好先幫母親種地,等種完田地,他再去鎮上,幫工掙錢。
開春良田種子,也是靠田牛氏,賒賬得來,又是一筆欠款。
一家三口,生活更加拮據。
田家沒有餘錢,更別提田良治病去根,以及田魚,進入私塾和院試之事。
又過一年,雖然沒有天災**,但是田家良田,卻是欠收成。
那點糧田收成,償還良田種子費用後,還剩一些生活餘糧。
加上田魚平時,寫信或者幫工,償還以前所借的欠款,再無分文,作為其他所用。
少年田魚,想的挺好,然而一年年盼著豐收,卻又一年年欠收。
田魚也一年年,遊走在田間和鎮上。
一家三口,年年忙於生計,年年忙於還債。
等到一家三口,終於還清所有欠款,剩餘錢財,剛剛夠吃飽飯。
可是田魚,卻輟學有五年,也無餘錢,供其再進私塾,參加院試。
再加上家中勞作,已離不開田魚,他幹脆勸導父母,放棄考取功名的想法。
以免全家人,再次陷入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
全家人還不如踏踏實實過日子,勞作積攢藥費,治好父親之疾。
治好父親,家中多一個勞動力,以後日子,也會慢慢變好。
田魚父母一聽,也無辦法,隻好同意。
又過數年,田魚父親之疾,終於被治愈。
家中多出一位勞動力,田魚又能去鎮上,專心幫工,替人寫信等事。
田家生活,漸漸好轉。
家中雖然好轉,但卻一直貧困,並無餘錢。
田魚年紀變大,再無考取功名之心。
他早該娶妻生子,一直拖上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