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險之又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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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搬動紀雨馨,背靠穀魚,再搬動葉鴻靈,盤膝坐於他身前。
    他為二女,各喂一顆靈丹,助她們化丹。
    他才伸出雙掌,貼於葉鴻靈後背,開始閉目運功。
    調動真元於雙掌,向其後背輸入真元,為她梳理真元與經脈。
    半個時辰之後,在穀魚真元梳理下,葉鴻靈的經脈與真元,平複如初。
    葉鴻靈的真元,已能獨自梳理,穀魚確認她,不會再出差錯,他才收功停手。
    一刻未歇,又轉身調整好坐姿,雙手貼於紀雨馨背部。
    穀魚運功於雙掌,輸入真元,一點點梳理其經脈與真元。
    半個時辰後,穀魚收功停手,轉身一看,葉鴻靈竟然未醒。
    穀魚皺了皺眉,沉思片刻,取出陣器,又在陣內開始布陣。
    穀魚快布置一座初級陣法,名為靜心陣,是助修士修煉時,加快靜心之陣。
    穀魚布置此陣,是為輔助二女,靜心寧神,更好運功療傷。
    布置完靜心陣,穀魚仍未閑著,準備畫符。
    他取出桌凳、符紙、符筆、朱砂等物,便在陣中畫符。
    片刻之後,他已畫出兩張清神符,趕緊輸入真元,兩張清神符,畫製成功。
    右手食指與中指,夾起一張清神符,輸入真元激活符膽。
    向葉鴻靈後背,輕輕一拍,清神符貼其後背心。
    再夾起另一張清神符,同樣手法拍出,清神符貼在紀雨馨後背心。
    清神符是初級符籙,也是輔助修士修煉時,更加神清氣爽,修煉事半功倍之陣。
    靜心陣與清神符,對於四境以下修士,效果更好。
    穀魚跟隨姚玥,修煉陣法符籙時,已是六境以上修士。
    靜心陣與清神符,對他平時修煉,作用不大,便未使用過。
    今日使用靜心陣與清神符,也因二女身中幻術,神識受傷。
    穀魚未被幻術控製,中途想起洪四叔而驚醒,未受心神反噬。
    而二女身中幻術,卻因穀魚強製救下她們,中斷幻術,二女才會心神反噬。
    若有絲毫差錯,被幻術控製,再引頸自刎,後果不堪設想。
    還好穀魚率先醒來,救下二女,她們卻心神反噬,才會昏迷。
    穀魚想明白一切,他一直沉思,三人為何突然身中幻術?
    思來想去,他認為與圓台內封印有關,具體為什麽,不得而知?
    穀魚可以確認,隻要遠離圓台,便會沒事。
    他再回想之前,帶著二女,遠離圓台,布下陣法,是為明智選擇。
    防患於未然,惹不起圓台封印,那就遠離它便是。
    穀魚暗自下定決心,等二女醒來,趕緊離開此處,方為上策。
    想明白一切,穀魚再看二女,仍未醒來。
    穀魚想到,連哪幻術都無法抵擋,三人還差點身死道消。
    他也連連搖頭歎息,暗怨自身修為太低,假如保護不了身邊人,那便是悲劇!
    穀魚調整好心態,暗自發狠,還需更加努力修煉。
    收取好桌椅等物,見二女仍未醒來,他便盤膝而坐,開始勤加修煉。
    一日一夜過後,穀魚睜開雙眼,見二女仍是盤膝閉目。
    他看出二女,已從調理狀態,變成修煉狀態。
    二女氣息均勻穩定,氣色恢複如初,穀魚才放心。
    又在陣中,放入數十塊靈石,再布置出轉換陣。
    方便轉換靈石,變為靈氣,是為輔助三人,修煉吸收靈氣。
    穀魚考慮周全,此次並未布置聚靈陣,是怕引動洞中靈氣。
    再引起那封印生變,從而節外生枝,那便得不償失。
    閉目盤膝而坐,穀魚靜下心來,繼續勤加修煉,等待二女醒來。
    當一日過後,穀魚再次睜眼時,隻見二女已醒,正在聚線成音交談。
    穀魚仍是有些擔心,連忙詢問二女:“你倆恢複如何,有沒有留下暗疾?”
    “還好你救治及時,我倆沒事,修為還提升一些!”葉鴻靈微微一笑,搶先回他。
    “我倆正聊著,回想當時情況,猜測是幻術攻擊,你覺得哪?”紀雨馨一臉認真,道出自身想法,問向穀魚。
    沉思片刻,穀魚將他在幻術中經曆,一五一十講述一遍。
    雖明知是幻術,但再講一遍,仍然驚險。
    穀魚好似身臨其境,又經曆一次,有些後怕。
    二女認真傾聽,卻已落淚,好似一起經曆。
    同樣感覺處處凶險,若不是洪四叔驚醒穀魚,可想而知,三人最終下場?
    當他講完,此時三人,早已汗流浹背。
    二女感同身受,各自親身經曆過幻境,其中凶險,未經曆者,無法體會。
    穩定心神,此時穀魚,反問二女經曆。
    紀雨馨經曆過心魔一事,又中幻術,明顯鎮定許多,搶先講述。
    紀雨馨先行講述,也為葉鴻靈好,讓葉鴻靈多聽經曆,精神上有個緩衝。
    不至於葉鴻靈再講時,一邊回憶,一邊講述,再留下陰影。
    紀雨馨聲稱,當時不見穀魚與葉鴻靈,喊叫無人答。
    尋找二人,也無人影,她好似被白茫茫霧氣,禁錮其中。
    紀雨馨越尋找,越絕望時,卻看見母親,正被父親毒打。
    母親不堪受辱,當著紀雨馨麵,自縊而亡。
    紀雨馨哭天喊地,喊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
    場景一轉,父親不要她,舅舅也不要她。
    就連穀魚,也不要她,所有人遠離她。
    她感覺自身,就像災星一般,直到心神要崩潰。
    她準備持劍,了結自身,卻被人點住穴道,當場昏迷過去。
    當紀雨馨講完,不知何時,她已死死抓住穀魚雙手,不肯放開。
    紀雨馨早已淚流滿麵,靠在葉鴻靈懷中,神情有些低落。
    葉鴻靈左手摟其香肩,同樣淚流滿麵,不知如何安慰紀雨馨。
    此時穀魚,也不知如何勸導她,看其神情,很是心疼她。
    直到紀雨馨,平靜心神,放開穀魚雙手,她仍是不停擦拭眼淚。
    紀雨馨出聲,勸導葉鴻靈,若沒準備好,便不用講,以免再經曆一次。
    卻被葉鴻靈搖頭否決,她稱有些事講出來,總比憋在心裏好,以免修煉再中心魔。
    等紀雨馨平複心情後,葉鴻靈方才開口,講述在幻陣中的經曆。
    她在幻陣中,無論如何尋找,也未找到穀魚與紀雨馨。
    不知何時,葉鴻靈眼前霧氣一變,她已回到五歲那年。
    看見父母與人廝殺,隻留她一人,躲在黑暗石洞內,不見一絲陽光。
    洞內各種蟲子,爬來爬去,還有一條蛇,向她遊去。
    黑暗之中,還有各種古怪響聲,嚇得她逃出石洞。
    向前不停狂奔,身上被無數枝條劃破,到處流血。
    一直跑出很遠,已在懸崖邊,親眼看見父母,被人斬殺,掉入懸崖。
    葉鴻靈瘋狂跑過去,想要抓住父母,卻怎麽也抓不住,直到父母消失。
    父母被殺,葉鴻靈失魂落魄,不知不覺間,來到一個村莊。
    村莊內有人拜堂成親,等她看清新郎新娘,卻是穿著紅衣紅裙的穀魚和紀雨馨。
    葉鴻靈很是絕望,心神已至崩潰邊緣,一心隻想一了百了。
    不如早些死去,去見爹娘,便要揮劍自盡,卻被人點穴昏迷過去。
    等葉鴻靈流著眼淚講完,有些愧疚的穀魚與紀雨馨,方才明白。
    壓倒葉鴻靈心神,最後一根稻草,卻是穀魚與紀雨馨。
    一直埋在葉鴻靈內心深處,像秤砣一樣,重重壓著她的心魔,卻是癡情之毒。
    憂傷的葉鴻靈,並未擦拭臉上淚水,看向二人,二人躲避其目光。
    葉鴻靈暗自歎息一聲,輕聲說道:“姐姐不必如此,你並不虧欠我,是他欠我得,也欠姐姐得,至於以後如何,我還未想好,等想好那天再說!”
    穀魚不敢接話,看著陣外,紀雨馨想說,卻又不知說什麽?
    她話到嘴邊,又咽回肚中,葉鴻靈見二人有些尷尬,便要起身走出陣外。
    卻被穀魚伸手,一把拉住右臂,葉鴻靈正要惱怒。
    卻聽穀魚輕聲說道:“有人被傳送過來了,先別出陣!”
    二女向遠處望去,封印陣法圓台處,並未發現有人出現。
    可二女明白,他不會無地放矢,二女相信其神識感知,留在陣中。
    此時穀魚,並未閑著,撤去轉換陣。
    又在陣中,布置數道陣法,很快布置完成。
    此時三人,隻見封印陣法圓台處,陸續出現許多人影,卻是抗著麻袋的黑衣蒙麵人。
    那些人離圓台數丈處,陸續放下麻袋,堆放在一處。
    足有上百人,最後一名黑衣蒙麵人,走至圓台處。
    三人正疑惑間,這些黑衣蒙麵人,到底要幹什麽?
    葉鴻靈卻驚訝道。“九境巔峰期!”
    “他們要幹什麽,不會是聖決司的人吧?”紀雨馨緊皺眉頭,一邊沉思,一邊猜測道。
    “很大可能是他們,有些麻煩啊!”穀魚見那九境巔峰期修士,連忙鬱悶道。
    穀魚見這麽多人,有一位強者,他有些頭疼,正愁三人如何逃走?
    三人正在煩愁,那名九境巔峰期修士,指著幾名黑衣蒙麵人。
    輕聲吩咐道:“你們去各處察看一下?”
    “屬下遵命!”那幾名黑衣蒙麵人,彎腰齊聲答道。
    回答完畢,挺直身形,轉身散開,向各處快速尋去。
    倆名黑衣蒙麵人,向洞內深處而去,一邊行走,一邊仔細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