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婚那些二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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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人的壓力瞬間褪去。
高慎鬆了口氣,答道,“有可能。”
他研究了這麽久的大腦,也是第一次碰見這種病情。
白小姐的情況還有待研究。
聽到答案,白洛了然,她心裏隱約感覺她明天應該還會失憶。
好像是有辦法恢複的,但是是什麽辦法來著。
她想得唇抿得緊緊的,忽地——
“砰——”
她嚇得猛然抬頭看過去,就見高慎的身前地板上碎了一地的瓷片。
“天才醫生?就這水平?我看是庸才差不多,既然這腦子沒用,要不我幫你給它搬個家?”
陸詞的聲音冷得駭人。
“……”
白洛看向他,他的臉色難看極了。
她有種他在內涵她的感覺。
他不喜歡她,這麽生氣做什麽?
高慎的頭低得恨不得埋進地板裏,嗓音微顫,“六爺,隻要找到神醫洛或許可以盡快解決白小姐的問題。”
還可以解決六爺身上的問題。
雖然不知道六爺為什麽娶白小姐,但是六爺對白小姐還是不同的。
為了白小姐,六爺應該會積極找人…吧?
“神醫洛神醫洛,我養你們這群廢物做什麽?滾——”
陸詞聞言,麵上陰沉到了極致。
隨著他的話落,又一個杯子砸到了牆上,玻璃碎片掉在地上清脆的聲音刺耳極了。
高慎哆嗦著身體立馬轉身就往外走,結了婚的男人不收斂脾氣是會沒有老婆的。
白洛靜靜地看著這一幕,什麽都沒說。
“等等——”陸詞叫住還沒走幾步的高慎,“失憶對她身體有沒有什麽影響?”
高慎戰戰兢兢道,“暫時沒有。”
暫時?
“嗬~”陸詞冷笑道,“滾——”
眨眼間,餐廳裏隻剩下白洛和陸詞。
她清楚地感受到陸詞身上散發出的令人不寒而栗的戾氣。
她從桌上的小白盒裏拿出一枚小巧的糖果,扭開白色的糖紙,裏麵是焦糖色的糖果。
應該很甜。
她就著糖紙遞到陸詞眼前,陸詞看著窗外的視線落到糖果上麵,又移到白洛身上。
他墨色的鳳眸深得不見底,薄唇翕動,“喂我。”
白洛遲疑一秒,遞到他嘴邊,他也不張嘴,就盯著她指尖上的糖。
她長睫微動,白皙的指尖捏起焦糖色的糖,再次遞過去。
陸詞看了她手上的糖幾秒,薄唇微張連帶著她的指尖含進了嘴裏。
忽然,他抬起眉眼,鎖住她的眸,她的指尖被他重重地吮了下,便鬆開了唇。
白洛立刻收回手,垂下眼眸,心跳好似亂了一拍。
耳邊響起他愉悅的評價,“嘶,真他媽的甜。”
“……”
臉也有些燙。
……
正午的陽光有些曬,白雲掛在藍色的天空上都懶得動彈。
白洛徘徊在一個很高的書架前,她不知道該看哪一本書好,不看又不知道做什麽。
腦子白茫茫一片,問陸詞也分不清他那句真那句假。
安靜的書房裏倏地響起陸詞不滿的聲音,“白小洛,我讓你來書房是陪我工作,你站那麽遠做什麽?”
也不知道他工作為什麽還要帶著她。
她暗自歎了口氣,隨後拿了本書走過去。
“過來。”
他用著命令的口吻道。
走到他麵前時,他攥住她的手腕一拉,她跌坐到了他的腿上。
“……”
不是要工作嗎?
陸詞的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翻過她手上的書,音調懶洋洋的,“看什麽……”
他的話語戛然而止,白洛惑然地睨向他,就見他輕笑了聲,“老婆,你要是想知道那些事,我可以身體力行告訴你,你看書幹什麽?費勁。”
說著,他就把她手裏的書丟到了木質書桌上。
“什麽?”
白洛莫名,視線落在桌上的那本書上,香豔的封麵含蓄地寫著——
新婚那些二三事。
“……”
“我隨手拿的。”她解釋的話語十分蒼白。
誰知道他的書房裏還有這種書。
“嗯,我懂。”陸詞似笑非笑道,“晚上老公親自給你講那些二三事。”
親自二字還特意被他加重了語氣。
“……”
大可不必。
她轉移話題,“你不是要工作嗎?”
“嗯。”陸詞也不再繼續逗她,但也沒讓她走,警告道,“你老實一點,別勾引老子。”
“……”
他說完,就自顧自地看向電腦屏幕。
白洛本要說些什麽,餘光卻瞥見到電腦屏幕上顯示著一張電子邀請函,她的眸色一頓。
這是一張做成黑色的拳擊拍賣會邀請函,將在一個星期後舉行拍賣。
她的神情逐漸恍惚,她好像忘記了重要的事。
到底是什麽?
陸詞感受到她的呼吸淩亂,側目睨她,就見她呆滯地盯著屏幕。
他轉向屏幕,目色深了深,鼠標一按,就關掉了邀請函。
毫不避諱地在她眼前工作了起來。
白洛沒有再看屏幕,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中。
……
夕陽西下,金黃色的陽光鍍在搖曳的樹葉上,更添了一抹秋色。
涼爽的微風拂動白洛烏黑的短發,她站在露台邊,聽著樹上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聲。
陪陸詞睡了一個午覺後,醒來他就不見了人影。
她看著盤子裏的玉米粒,朝樹上的兩隻鳥兒招手,嗓音清脆,“過來。”
兩隻鳥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誰都沒動。
“小黃,小綠——”她繼續道。
也不知道這兩鳥怎麽想的,取的名字和它們的毛色毫不相幹。
兩隻鳥兒驚得從樹枝上撲棱地掉了下來。又展翅遲疑地飛向她。
白洛嗓音輕柔,“過來吧,我不會傷害你們。”
說著,她走到長椅邊坐下,把裝著玉米粒的盤子放在白色的小茶幾上。
兩隻鳥兒遲疑了一會,飛到茶幾上瞄了眼白洛,試探地啄一個玉米粒。
見她沒有什麽動作,就放下了防心。
“你們可以把你們剛剛聽到女傭說的話再仔細說說嗎?”
白洛看著它們吃得歡快,勾著唇問道。
它們停了下來,小綠費解道,“你怎麽聽得懂我們說話?”
“我也不知道。”
早上之所以走得那麽慢,一方麵是陸詞走得太快,另一方麵是因為她發現自己居然聽得懂獸語。
當時她心驚不已。
心裏的那團亂糟糟的線更加的亂了。
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