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群戲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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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徐徐地落到莊園裏。
    明亮的光線從落地窗外照射進主臥,白洛長睫動了動,緩緩睜開一雙眼,惺忪布滿了她的眸。
    緊接著,她皺起了眉,身上的重量壓得她很不舒服,她垂眸看去,隻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後腦勺埋首於她的頸窩。
    頓時,她眼底露出了茫然,眉頭擰得越來越緊,臉上掠過一抹慌張。
    陸詞察覺到她醒後,好一會沒見她有什麽反應,難道白小洛還記得昨天的事?
    他佯裝還在睡覺,無意識地摟緊她,身上重量的增加讓白洛鎮定了不少。
    她壓住心底的各種情緒,推了推陸詞,“醒醒。”
    陸詞沒反應。
    白洛再用力一推,“喂。”
    聽到這聲,陸詞確定她再次失憶了。
    他假裝剛醒,抬起睡意朦朧的麵容,嗓音低磁慵懶,“老婆,怎麽了?”
    白洛乍然近距離看著他俊美得毫無瑕疵的臉,眼中掠過一抹驚豔。
    見狀,陸詞薄唇一勾,就他這張臉,白小洛遲早會愛上她。
    他等著她愛他愛得要死的那天。
    “寶貝,怎麽又看呆了?”
    他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聲音極其溫柔。
    聞聲,白洛回神,迷茫道,“你是誰?我…又是誰?”
    陸詞的指尖一頓,眸中刹那勾出驚人的暗色。
    她本就生著張清純的臉,此時清澈的眸子泛著茫然,像隻迷了方向的小鹿。
    艸!
    他想……
    他狠狠地壓下心底的破壞欲,柔聲道,“我是你老公陸詞,你是我的老婆白小鹿。”
    白洛緋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該問什麽,眉頭不由地蹙起。
    陸詞心裏咯噔了一下,該不會還記得些什麽吧?
    “那個,我好像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
    她的話一出,他吊著的心就落下了。
    “嗯,老婆你該叫老公。”
    老公?
    白洛望著陸詞眼裏的期待,她唇瓣微動,怎麽回事?她喊不出來。
    幾秒後,陸詞眸色一沉,他遲早有一天會讓她天天喊給他聽。
    他壓下心中的火氣,勉強擠出一抹笑,“沒事的,老婆,你失憶了忘記我們之間的事了,我不怪你。”
    “我們慢慢來。”
    說著,他坐起身,掀開薄被就下床,眼神透著駭人的陰沉。
    白洛以為他難過了,她自覺理虧,坐起身,雪白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咬了咬唇,“陸詞。”
    她的聲音不軟,卻讓陸詞心軟了。
    艸!
    白小鹿絕對給他下蠱了。
    這可是她先勾的他。
    他一個反手扣住白洛的小手,再一推,覆身而上,薄唇簡單粗暴地撬開她的唇齒,攻勢猛烈。
    他的動作非常快,白洛在他探入的時候,才反應過來,想推他,可又想到他們是夫妻,就作罷。
    相互交纏的呼吸逐漸紊亂。
    得了趣後的陸詞,逐漸放肆起來,炙熱的大掌鑽進她的衣擺,滑膩的觸感讓他呼吸不禁加重。
    他的薄唇不停地往下遊移,青筋暴起的大手攥著她的睡褲邊往下拉,剛拉下幾分,白洛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陸詞,不要!”
    晚了。
    陸詞仍然自顧自地往下拉,薄唇沿著她線條清晰的腹肌一路往下。
    他的不容置喙讓白洛一慌,她下意識地靈活地抬起腿,一腳踢在陸詞的肩上,陸詞沒防備,一下子被踢得往後跌。
    他反應很快地穩住了身形,眨眼間就在地板上站穩。
    白洛飛快地坐起來,整理好衣服,抬眸就對上陸詞那一雙幽暗得嚇人的眼眸。
    她抿了下被他吃的有些發麻的唇,擠出一句無力的解釋,“我失憶了。”
    他是很惑人。
    但她不太願意。
    陸詞不作聲,陰戾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她。
    半響後,他忽地冷笑了聲。
    失憶了還是這麽會氣他,不愧是她白洛。
    又勾引他又拒絕他。
    真是玩的好手段!
    白洛聽得頭皮發麻,垂下了眸,他生氣也是應該的。
    驀地,一抹黑色的布料映入眼簾,她緩緩抬起眉眼,當看到那鼓起的地方時,她愣了下,臉頰霎時浮起紅暈。
    陸詞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她的眼尾還泛著潮紅,姣好的麵容上染著緋紅,一縷短發隨意地搭在她的臉頰上,平添了一抹魅意。
    他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兩下,薄唇勾起一抹瘮人的弧度,“老婆,我生氣了,我不開心了。”
    “你以前都會說愛我哄我。”
    話音落,他定定地凝視她,似是在等她哄他。
    白洛看著他,紅唇一動,明明一句話的事,她卻跟啞了似的,死活說不出來。
    這不對勁。
    她確實不抗拒陸詞的親密,甚至覺得熟悉。
    可怎麽……
    眼看著她眼底隱隱露出的懷疑,陸詞手指一甩,負氣離去。
    走了幾步,頭也不回地暴躁吼道,“還不跟過來。”
    白洛隻能放下心中的疑惑,跟了上去。
    ……
    大清早。
    莊園裏的每個人都收到了關述在名為落棠莊園的大群裏發的公告。
    一條林蔭小道上,鳥鳴聲此起彼伏。
    兩個女傭邊走邊議論著。
    “你看到關叔發的公告了嗎?”
    “看到了,讓我們去主樓偶遇六爺和夫人,假裝不經意地說他們很恩愛,說他們是彼此的初戀。”
    “還要著重說夫人特別愛六爺,且不能讓夫人看出我們是裝的。”
    左邊的女傭拿著手機,看群裏發的公告,一一道出。
    “你說六爺和夫人是在玩什麽假裝恩愛的遊戲嗎?”右邊的女傭費解道。
    “誰知道呢?六爺是出了名的愛玩,但是從來沒玩過女人,所以突然想玩女人也有可能。”
    左邊的女傭道。
    看著快到了主樓,右邊的女傭嘀咕道,“怎麽有種過家家的感覺。”
    ……
    主樓別墅。
    白洛被臭著臉的陸詞牽著走出主臥。
    沒走幾步,迎麵走來一個女傭,她見到他們,連忙低頭,聲音有些顫,“六爺,夫人。”
    “六、六爺和夫人的感情真好。”
    她像是背書似的說著,說完後都快哭了。
    她不會演戲啊……
    完了。
    白洛擰眉。
    陸詞嗤笑了聲,腳步停了下來,“背得不錯,記得把四書五經也背了。”
    發下話,他再次抬起腳,往前走去。
    沒過多久,不遠處又走來兩個女傭,她們好似沒看到他們,說的話特別大聲。
    “六爺和夫人還是初戀,愛得水到渠成就結了婚。”
    “何止啊,夫人還很愛六爺。”
    她們說完後,像是突然才看到他們似的,忙低頭喊道,“六爺,夫人。”
    白洛再次擰眉,心裏的疑惑越深。
    陸詞和她們擦肩過時,落下話,“說得不錯,這個月獎金翻倍。”
    接下來,從樓上到樓下,遇上的傭人花樣百出。
    陸詞滿意的就獎勵,不滿意的就各種懲罰。
    讓他最滿意的是白洛沒反駁夫人這個稱呼。
    而白洛根本沒心思想稱呼的問題。
    她看出來了,這些人都在演戲,演技還很拙劣。
    而能讓他們演戲的隻有牽著她的陸詞。
    陸詞也不曾掩飾分毫,明晃晃地告訴她,這就是他吩咐的。
    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