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陸詞愛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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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也不知道他什麽意思,立馬換了一張,結果他又道,“確定了?”
連續換了幾張後,對方才從陸詞的手中抽到牌。
大王……
六爺確定不是在整他?
玩牌的眾人見到他垮著的臉,瞬間就知道對方是抽到了大王,一個個想笑又不敢笑。
他們玩的是最簡單的抓烏龜,最後大王在誰手中誰就輸,輸了的人則是要喝酒,一杯酒一百萬。
最先出完牌的那個人可以獲得這一百萬。
玩法簡單,但玩的過程可以幹擾對方的心理。
在一定程度上來看,玩的也是心態。
接下來的幾輪陸詞殺了個片甲不留,輸掉的錢全部又回到他手裏。
其他人都快恨死剛剛多嘴的男人了。
好好贏錢不香嗎?
“不玩了。”
陸詞贏了最後一把後,咬著煙起身。
見狀,雷明輝帶著醉意喊道,“陸哥還想玩什麽?我給您組局。”
陸詞沒搭理他,邁著大長腿徑自走去另一個休息區,雷明輝識趣地沒有再問,繼續吆喝著人一起玩。
休息區裏沒有人,但喧鬧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嚴格意義上不算是個可以休息的地方。
陸詞從透明的茶幾上拿了顆棒棒糖,雙腿自然交疊坐在單人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扭了糖紙幾下,焦糖色的糖果色澤鮮明。
含進嘴裏全是甜膩的味道,卻衝不散他心底的那股不舒服勁。
他的眉眼間盡是戾氣,要不把讓白小鹿生孩子的男人給弄死算了。
可想想怎麽還是不得勁。
“六爺,您心情不好嗎?”
一道矯揉造作的女聲響起。
下一瞬,穿著緊身連衣裙的女人坐在陸詞的沙發扶手上,他立馬從沙發上跳起來。
“做什麽?”他神色陰狠地看著女人,聲音冷得似夾著冰碴似的。
有毛病。
不知道老子不玩女人嗎?
女人愣了下,隨後又嬌羞地笑道,“做您愛做的事。”
傳聞六爺不玩女人,她還以為是真的呢。
沒想到六爺隻是看著可怕,說得話還挺有暗示意味的。
“……”
陸詞目光幽涼地睨女人一眼,隨後唇角勾起一抹邪氣的弧度,“行啊,我還真有愛做的事。”
說罷,他咬碎了嘴裏的糖,聲音歡快至極。
既然這麽不識趣,那就一起玩吧。
10分鍾後。
一群人圍在包廂裏的飛鏢區,氣氛死寂得烘托出女人小聲的啜泣聲十分大。
踩著高跟鞋的女人,雙手發抖地舉著一個飛鏢盤,一雙腿直哆嗦著。
哭啼聲從飛鏢盤後傳出。
“拿穩了,掉了老子可不負責。”
陸詞寬大的手掌來回地把玩著手槍和飛鏢,語調涼薄,“用槍好還是用飛鏢好呢?”
寒意逼人的聲音傳進在場的每個人耳中,似是墜落冰潭般凍得人骨頭都是僵的。
有些女人被嚇得渾身顫栗。
在場的幾乎都是經常和陸詞一起玩的,沒有人會去當麵招惹他。
偏偏今天倒黴催的。
到底是哪個人帶來的女人這麽不懂事?
雷明輝站在陸詞身側,被他身上瘮人的冷意懾得冷汗直冒。
怎麽陸哥結婚了還這麽的……愛玩。
“還是用槍刺激點。”
陸詞捏起飛鏢,語氣殘忍。
女人聞言,頓時哭著驚恐道,“不,不要,六爺,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說著,她曲著雙膝就要跪下去。
陸詞眼尾勾著一抹陰狠,聲音冷血又無情,“給老子拿穩了。”
他說完,一下子就甩出手中的飛鏢。
飛鏢還沒到達盤上,他率先發出了一聲,“砰!”
“啊——”
女人嚇得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聲音淒厲。
飛鏢盤落在地板上,飛鏢頓時落空。
緊接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尿騷味蔓延在包廂裏。
麵色慘白的女人,眼中盡是懼意,手腳並用地爬向陸詞,“六爺,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求求你……”
圍觀的眾人,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麵的皆恐懼得臉上失去了血色。
沒有血腥,沒有殘暴的手段。
卻能讓人心態崩潰。
雷明輝示意早就在包廂裏的保安拖走人。
陸詞把手中的飛鏢隨手丟掉,手槍扔給一旁的李安,聲音很不耐道,“真他媽的不經玩。”
李安神色不變地接過手槍,塞到後腰。
“……”
女人是這麽玩的?
眾人噤若寒蟬。
緊接著,他回身麵向眾人,從褲兜裏掏出兩本結婚證顯擺了幾下,語氣驕傲,“老子有老婆了。”
下一瞬,俊臉上露出陰狠,“你們管好自己的女人,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
“……”
眾人默。
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女人,能夠和六爺結婚。
有沒有可能是形婚?
畢竟傳聞六爺喜歡男人,結婚也是一聲不響的。
“陸哥,有時間帶嫂子出來一起玩啊。”
雷明輝實在好奇和陸詞結婚的女人是誰,玩笑似的問道。
這話也直接問出了眾人的好奇,紛紛豎起耳朵。
陸詞把手裏的結婚證妥帖地放進褲兜裏,還不放心的確保了幾下真的放了進去。
聽到雷明輝的話,他雙眸一抬,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老子的老婆豈是你們能看的?想屁吃呢!”
就白小洛那張臉,他怎麽可能讓她出來。
“……”
陸哥的髒話真是層出不窮。
雷明輝幹笑了聲,附和道,“是是是,我等凡人怎配和嫂子一起玩。”
“去拳擊場。”
陸詞丟下話後,邁步就往外走。
……
天朗氣清,午後的陽光不灼人,溫度剛剛好。
白色的蜘蛛爬在綠植上極其顯眼,它百無聊賴地織著細密的網,兩隻鳥雀站在露台的玻璃欄上,時而響起歡快的叫聲。
“夫人,中午的飯菜還可口嗎?”
林青青坐在白洛對麵,動作優雅地洗茶,語氣關切。
木質茶幾上的玻璃壺冒出白色的熱氣,緩緩而上。
麵容清透的白洛腿上放著本書,扣著鐐銬的手腕像是戴了個粉色的手鐲,極長的白色鏈條一路延伸到臥室內。
她唇角微勾,嗓音輕柔,“挺好的。”
這兩天林姨好像怕她會做出什麽偏激的事,一有時間就過來和她聊天。
今天她已經吃了第三顆藥了,想來明天的記憶應該會恢複正常。
突然想起很多事讓她的腦子很是混亂,昨天幾乎是渾渾噩噩地度過,林姨以為她是傷心透了,歎氣聲不止。
雖然今天還是很亂,但已經好很多了,也想起了很多事。
想起了兩個孩子。
想起了陸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