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敲門聲傳來。
    許青舟踩著拖鞋去開門，宋校花出現門口，跟許青舟的邋遢不同，宋瑤T恤加牛仔褲，還紮了一個好看的發型。
    “爸，宋瑤來了。”許青舟對著書房喊。
    許守雲也聽到屋外的動靜，走出來，笑嗬嗬招呼：“小瑤，坐，桌上有水果。”
    “謝謝許叔。”
    宋瑤被許青舟拉著坐下，環顧四周，問：“王姨呢？”
    “我媽啊，打麻將去了這個點，應該也去買菜了吧。”許青舟看了眼時間。
    如果家裏就他和老許，王女士還真有可能會因為麻將而忘記還有兩個等著喂食的人，可今天不同，準兒媳過來吃飯。
    許守雲望著對麵兩個年輕人，有些恍惚，一晃兒子都21歲了。
    “聽說你爸又出差去了？”
    宋瑤點頭：“嗯，去綿城處理點事情，還有幾天才回來。”
    “老宋他們的工作忙啊。”許守雲感慨。
    “爸，你和宋叔上次去釣魚，收獲怎麽樣？”
    “還行。”
    三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起來。
    許青舟捏著宋瑤的小手，柔柔軟軟，摸起來很舒服。
    宋瑤回頭許青舟警告，別動手動腳，可這家夥露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
    許守雲注意到自己兒子的小動作，也不打擾兩個年輕人，說了句“你們先坐”，自己起身回書房了。
    宋瑤瞪眼：“許青舟！”
    “怎麽了？”許青舟無辜地望著宋瑤。
    “.”
    咚~咚~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砰砰的敲門聲。
    “王女士回來了。”
    許青舟屁顛屁顛地跑過去開門，王霞萍拎著一堆菜走進來，視線落到宋瑤身上，頓時眉開眼笑：“小瑤來啦。”
    “王姨。”
    先前還惱怒的宋瑤已經換了副麵容，俏生生地喊，同時接過王霞萍一隻手裏的菜。
    許青舟暗中豎了個大拇指，川劇變臉大師。
    王霞萍臉上的笑意更濃，轉頭瞧許青舟，嫌棄地說道：“成天就知道吃閑飯，連幫著提個菜都不會，你看看小瑤。”
    許青舟聳聳肩，已經習慣王女士的拉踩，把門關上。
    這頭，宋瑤跟王霞萍把菜提進廚房，就又到客廳坐著。
    許青舟拿著剛才的橘子，撇開一瓣遞到宋瑤嘴裏，見她柳眉微皺，笑吟吟地說：“是不是有點酸？我剛才吃一塊，酸得淚水都出來了。”
    “.”
    宋瑤擰著眉，眸子沉了沉，心說這是在許青舟爸媽麵前，不能動手。
    “你怎麽那麽欠！”
    王霞萍看不下去了，“pia”地給許青舟大腿一巴掌，轉頭對宋瑤說：“這小子稱個橘子都不會，盡買些酸的。”
    “我當時嚐過了，甜的。”
    “別人給你嚐的當然是甜的。”王霞萍搖頭，見有點晚了，就準備做飯。
    “阿姨，我幫你。”
    “不用.讓這臭小子陪你。”王霞萍舍不得讓宋瑤進廚房，穿得幹淨，打扮得也漂漂亮亮，在廚房沾到油煙就不好了。
    呸，裝。
    許青舟暗暗吐槽，別以為裝柔弱可愛，平時那個經常捏著拳頭威脅人的就不是你了。
    王霞萍進廚房了。
    許青舟伸出手，“吐了吧。”
    宋瑤搖頭，苦著臉把酸橘子咽下去，反正這筆已經記下了，等晚上回去的時候，嗬嗬
    “你”
    許青舟覺得，宋校花的目光有那麽一點點危險。
    “我怎麽了？”
    宋瑤眯眼望著欠揍的男朋友，聲音從牙縫裏蹦出來的。
    “你越來越好看了。”
    “嘁~”
    許青舟拉著宋瑤回臥室，反手把臥室門合上。
    宋瑤撇撇嘴，“關門做撒子。”
    “免得暴露某個人的暴力屬性。”許青舟把宋瑤拉了坐在自己的腿上。
    宋瑤想給這人一個頭槌，但忍下來了，攬著許青舟的脖子，柔聲安慰道：“你放心，在家裏我不會動手的。”
    “.”
    “你要不還是動手吧。”許青舟歎息，比起死亡，等死的過程更讓人難受。
    宋瑤哼了一聲，不搭理他，轉頭，向後靠了靠，倚著許青舟望著外邊的風景，其實也沒什麽好看的，都是灌木。
    許青舟笑了笑，也抱著宋瑤，視線飄向遠處。
    宋瑤低聲說：“佳慧他們15號回來，說到時候約個飯再走。”
    “是得再見一麵，下次回來，估摸著是過年了。”許青舟在宋瑤的脖頸上嗅了嗅。
    灼熱的氣息打在皮膚上，使得宋瑤縮了縮腦袋，她瞥了瞥桌上成堆的稿紙，問：“你的那個什麽Reich度量，怎麽樣。”
    “不行，沒搞頭。”
    許青舟歎息，連續奮戰一周，他覺得還是該放下了。
    Reich度量本身並不是一個廣為人知或標準化數學概念，本質上來說遵循了阿蒂亞的證明框架，也是往常數推導方向上走的。
    “八十多歲的老先生能有這樣的想法，在一定程度上已經值得大家尊重了。隨著年齡的增長，精力和腦力都已經跟不上，這也是為什麽有人經常感慨數學是年輕人的遊戲。”
    “那你.”宋瑤卡一下，不安地動了動，耳根有點紅，似乎有被許青舟硌到。
    “許青舟。”
    “嗯？”許青舟閉著眼，嗅著女生頭發上熟悉的發香。
    “你是泰迪嗎？”
    “.”
    “起開，我要出去了。”
    宋瑤覺得不能再待下去，在這家夥的臥室待久了，說不定要被誤會他們兩個是不是在裏邊做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
    “再抱會兒，嘶~”
    宋瑤直接給了這家夥一爪子，大步出門，大白天，還是在這裏.
    許青舟隔了一會兒才出來，宋瑤已經去廚房幫王霞萍做菜，隱約能聽到兩人似乎在說話。
    他歎了口氣，坐在沙發，把電視打開。
    沒多久，廚房響起炒菜聲音，宋瑤也從廚房出來。
    許青舟一邊換台，找著能看的電視，一邊問正事：“上午和莫頓教授溝通還順利吧？”
    宋瑤的導師露西爾·莫頓教授現在正從事金融投資與估值的項目。
    著眼於金融投資背後的學問，包括使用現金流折現模型等工具對Miracle Life公司進行估值，分析蘋果財報中的隱藏信息，以及理解金融科技和政企合作。
    宋瑤點點頭，“嗯，教授誇了我很多次。”
    “看資料這些怎麽樣，沒阻礙？”
    宋瑤總覺得這家夥還有其他企圖，“不會的單詞我自己會查字典。”
    許青舟眼前一亮，朝著宋瑤湊了湊，壓低音量，道：“查字典多麻煩，這樣晚上去開個酒店，許老師慢慢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