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許青舟身上。
    大部分人雖然看不懂證明過程，但都知道最後那一排公式的意思，不是估值，不是推測，而是真正地證明！
    階梯教室仍然很安靜。
    但大家的眼神和先前不一樣，激動，興奮，崇拜.
    尤其是在教室後排羅伯茨教授身旁的一位白發老先生，眼睛中已經蒙上了一層淚水。
    他深吸一口氣，輕輕笑著道：“不出意外的話，我們成功揭開了這個困擾人類一百六十多年的難題。”
    嘩~
    階梯教室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許青舟，萬歲！”
    “你是我永遠的偶像！”
    年輕人開始歡呼，拿著手機記錄這個偉大的時刻。
    許青舟等激動的聲音稍微平靜了點，才說道：“很抱歉，耽誤了大家吃飯的時間，如果大家對內容比較感興趣，可以關注後續論文。”
    看完熱鬧，台下的學生並沒有多留。
    “走吧，我要去告訴阿萊克斯，哈哈，我已經想到他後悔沒和我一起來聽課的表情了！”
    “嘿嘿，我已經發在推特上了。”
    見證完證明，孫思敏等人沒多留，上來打招呼，而後陸續離開。
    “恭喜。”羅伯茨教授和幾位教授走上來。
    “謝謝教授，感謝您的幫助。”許青舟道謝，這半年以來，羅伯茨教授給了好些意見，尤其是複分析上。
    “許先生，謝謝你讓我們看到了一場精彩的證明。”
    羅伯茨教授身旁的老頭讚歎道。
    “謝謝。”
    其他兩個人也是一陣誇讚。
    羅伯茨教授說：“雖然我們現在很想請你給我們講解些問題，但顯然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譬如吃飯。”
    “是的，我會盡快把論文整理出來。”許青舟點頭說。兩個多小時的高強度計算，現在休息下來，饑餓和疲憊感湧上來。
    “我們也很期待。”
    許青舟笑著一一回應，羅伯茨等人也沒繼續和許青舟寒暄，現在，教室前方白板上的算式可比無聊的社交有意思。
    這不，和許青舟打完招呼，就齊齊去繼續做驗算去了。
    許青舟轉頭望著貝克斯·卡森，輕輕笑著說道：“抱歉，用純物理的方式解決黎曼猜想這條路，你可能得找時間單獨探索了。”
    “嗯，我會繼續走下去，不過，還是得補充一句，很幸運能見證黎曼定理誕生的過程。”
    卡森搖搖頭，緩緩說道。
    “我也。”
    許青舟聳聳肩。
    教室裏沒幾個人，許青舟和霍爾恩說了聲，也收拾東西離開。
    羅伯茨教授等人沒走，而是在教室研究許青舟的關於黎曼猜想的證明。
    一個數學猜想的證明是非常嚴肅的事情。
    即便剛才許青舟的計算過程並沒有什麽問題，但依舊需要更加嚴謹的驗證。
    “我已經能想象得到，這間教室，在未來一段時間都將是數學家的聖地。”霍爾恩和幾個朋友站在一起，感歎說道。
    “是啊，完全看不懂。”
    “知識像我的前女友，從腦海裏飄過，但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走出階梯教室，許青舟決定先給宋瑤打個電話。
    微訊上有三條消息，都是宋校花的。
    午飯的照片。
    宋瑤：好吃。
    宋瑤：許青舟，你不回我消息（拳頭）。
    不愧是宋校花，其他女生說這句話的時候可能是嚶嚶地撒嬌，宋校花是威脅。
    手機滴滴兩聲，響起宋校花的聲音。
    “嗯？”
    許青舟：“我有了。”
    宋瑤：“恭喜。”
    許青舟：“同喜同喜。”
    宋瑤也不再和他瞎扯：“說吧，撒子事兒，忙到連消息都沒回。”
    許青舟笑吟吟地說道：“黎曼猜想，證出來了。”
    宋瑤那邊微微停頓，好聽的聲音傳來：“恭喜。”
    許青舟：“同喜同為了慶祝，晚上吃點好吃的吧。”
    宋瑤：“嗯，好，就在家裏吃，我早點回來。”
    “呼~”
    辦公室外，宋瑤眉頭舒展開，心裏為許青舟高興，這家夥.真厲害啊。
    凱莉爾端著咖啡走過來。
    剛才那一瞬間，她看到了宋瑤臉上一閃而過的笑容，很美麗，“嗨，宋，有什麽好消息嗎？”
    “他說，把黎曼猜想解出來了。”宋瑤沒隱瞞。
    “.”
    “什麽！”
    凱莉爾驚呆了，“你確定，他證明了黎曼猜想！”
    宋瑤點了點頭。
    “等等，宋，你是不是太淡定了一點？”凱莉爾說道。
    “嗯，可能，習慣了吧。”
    宋瑤沉聲。
    “.”
    凱莉爾一時無言，她也習慣了，這兩個人讓人的壓力好大啊。
    她端著咖啡離開：“不行不行，我要看論壇，我敢說，今晚的論壇絕對會爆！”
    宋瑤杵著下巴，還在想男朋友的事情。
    克拉梅爾猜想，孿生素數猜想，波利尼亞克猜想.
    許青舟就是個變態。
    哦，對，以對這人的了解，晚上說不定又要什麽獎勵。
    太亂了。
    宋瑤暗啐，不能配合許青舟某些奇怪的行為，但今天確實是好日子，就算稍微配合一下.似乎也沒什麽.
    不，不能
    許青舟正在麻省理工大道上，隨便找了家餐館吃完，回家，正正把猜想搞出來了，反倒沒有多少級。
    其實，黎曼猜想零點估計的論文已經整理得差不多。
    但許青舟重新證明之後，一半的內容都得廢棄。
    他攤開全新的手稿，開始慢悠悠地寫起來。
    說不定興奮肯定是假的，在這之外，更多的也許是一種釋然，假如沒有上午的靈感迸發。
    他勾了勾二喵的下巴，把注意力放在麵前的手稿上麵。
    下午三點，宋瑤就回來了。
    倆人簡單收拾，就出門買菜。
    許青舟拉過柔軟的手，光滑細膩，總是摸不夠。
    “你就這樣證出來了？”宋瑤轉頭瞧著不怎麽著調的男朋友。
    “上午，有個人問我用物理方式解決黎曼猜想的問題，我一看，不就是我研究的東西嘛，幹脆把重任交給他.沒辦法，靈光一閃.”
    許青舟有些臭屁地敘說著自己的光榮事跡。
    “嘁，不要臉。”
    雖然心裏承認許青舟很厲害，可宋瑤嘴上卻不這麽說。
    許青舟倒是不擔心有什麽人盜竊內容，現場都有四五十個人呢，羅伯茨教授，布萊恩教授，桑德斯教授.這麽多數學界的大佬在現場。
    兩人穿過三條街，去夏國食材超市買菜。
    許青舟打雜結束，就倚著門框看宋校花勞作，宋瑤打扮得很樸素，高腰牛仔褲搭配白色T恤，氣質相當不錯。
    現在還戴上圍裙，頭發豎起來，人妻感撲麵而來，看得許青舟有點手癢，想過去拍一下。
    “許老師。”
    “嗯？”
    可宋瑤早就注意到男朋友的小動作，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你的爪子要是敢伸過來.嗬。”
    “.”
    有個漂亮，暴力的女朋友，就是這麽窩囊。
    許青舟悻悻止住，轉身出廚房了，去把上次買回來的紅酒拎出來。
    適合小酌一杯，酒這種東西，微醺就好，尤其是情侶之間，會添點小情趣。
    喝了點酒的宋校花，更好拿捏。
    嗬嗬，你現在有多硬.強硬，晚上都得多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