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情意深重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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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    薛芳意微微屈膝,向著如今北國二皇子身邊最信任的人——禮部右侍郎秦廷躬身行禮。
    兩人上次見麵還是在淼淼被綁架的圍場。
    她的記憶裏,秋荷在他麵前出現不過是寥寥幾次,且時隔已久,他竟然能認出秋荷的裝扮,到底是為人細心,還是早就別有用心呢。
    薛芳意麵紗下的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
    “上次圍場一別,就一直沒有機會登門拜訪,不知你家小姐如今可好?
    聽說世子找到她時,她因為受驚過度生了風寒,無法會客。”
    當然不能會客,當時自己的手上綁著紗布,如何解釋得清楚。
    薛芳意心中一邊悱惻,一邊敷衍著回話。
    “小姐的風寒已經無礙,多謝大人的關心,大人公務繁忙,還能記掛我家小姐,實屬難得。”
    她轉頭看了眼門外跟蹤自己的人,心下略一思索後,便有了主意。
    她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故作抽泣的樣子,再次躬身行禮,夾著聲音懇求道:
    “秦廷大人,其實奴婢今日是受了小姐的吩咐外出抓藥的,卻不想路上耽擱得久了點。
    不知大人能否送奴婢一程,奴婢怕回去的晚了會耽擱了小姐的病情,會被責罰。”
    秦廷聽到對方提及薛芳意生病時,向前邁近了兩步,忙伸手欲將其扶起詢問情況。
    薛芳意卻在他的手即將碰到自己衣袖時,假意擦拭眼淚躲開了對方的手,順勢站起後退了兩步,再次把距離拉開。
    “頭疾是小姐的舊患,並不常發作。
    隻是每次發作,都要用城南明暉堂大夫開的藥,才能見效。”
    秦廷聽罷便招呼身邊的隨從將馬車牽到門口,領著薛芳意上了馬車,朝著城南明暉堂疾馳而去。
    蹲在門外的幾人皆是在金尉樓中見到薛芳意的雇主的下人,被自家的主子派出查探神秘女子的身份。
    如今看到對方上了禮部右侍郎秦廷的馬車,都未敢再繼續追。
    秦廷是二皇子身邊紅人,別說是朝堂上,就算是一些世家富商都了然於心的事情。
    既然神秘女子是秦廷的人,那能夠越級登樓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畢竟身後站的是二皇子。
    雖然繞了一個圈子,但薛芳意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回到了平王府。
    秦廷站在王府門口看到進進出出身著華服的貴客們,原本想要趁著探病為由接近薛芳意的打算也隻能放一放。
    他將腰間的玉佩解下,讓小廝遞到了薛芳意的手中。
    “麻煩秋荷姑娘幫我給你家小姐帶一句話。
    小姐即將身陷暴雨之中,若是需要一把傘,隨時可以來找在下。”
    薛芳意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但她的麵上卻並未顯露分毫,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後,轉身進了大門。
    已經在房中等待了幾個時辰的秋荷,一邊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傾聽著房外的每一絲動靜,深怕這時候有什麽人找上門來。
    當薛芳意推門而入見房中竟然空無一人,正感到疑惑和不解時,目光便掃到了躲在床下的秋荷露出的裙角。
    她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躲在床底的秋荷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才慢慢從床下探出了腦袋,他灰頭土臉,緊張兮兮的樣子,讓薛芳意直接笑彎了腰。
    “我的好秋荷,你怎麽學了春煙那個小猴子的習慣,藏頭露尾的,瞧你那一臉的灰,活脫脫成了一個小花貓。”
    薛芳意邊笑邊說著,伸手去拉秋荷,眼中滿是無奈。
    秋荷起身後,一邊拍著身上的灰塵,一邊抱怨著平日裏打掃的丫鬟不夠仔細,床下竟然落了這麽多灰。
    走到屏風後更換衣服的薛芳意聽到她說的話,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
    “估計打掃的丫鬟也不會想到,有一天會有人爬到床底下去。”
    秋荷發現身上的灰塵拍不淨後,便也不再白費力氣,她轉身也走到了屏風處,準備換回衣服後,便將弄髒的衣物拿去浣洗幹淨。
    她的眼睛瞥到了屏風旁的桌子上,發現上麵放著的一包藥和一塊玉佩,她拿起了藥包聞了聞。
    “小姐出門不是有要事要辦的嗎?這怎麽還真拿了藥回來。
    莫不是小姐路上頭疾真的發作了?!”
    她慌忙放下藥包,走到剛換好衣服的薛芳意麵前,就要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每次小姐頭疾發作都會發燒,讓我好好瞧瞧。”
    薛芳意將放在自己額頭上的手拿了下來,朝著對方的鼻子上輕輕地刮了一下。
    “你以為你家小姐這麽容易生病的嗎?
    在你們的照顧下,我的頭疾早就痊愈了。”
    她走到桌前,看了眼那塊碧色半月玉佩,拿起了藥包遞到了秋荷的手中。
    “路上遇到了點意外,我借了禮部右侍郎秦廷之手,才擺脫麻煩。
    這包藥不過是我利用他幫我脫險的一個借口。”
    “是秦廷大人送小姐回來的嗎?他竟然沒有認出小姐來,倒是讓奴婢很意外。
    畢竟秦廷大人對小姐......”
    情意深重。
    薛芳意知道秋荷是想要這麽說,她曾經也愚蠢地以為對方會因為幼時的一麵之緣而非卿不娶。
    男人要是裝起深情來,不比台上的戲子差。
    “我離府的這段時間裏,園中沒有出什麽事情吧?”
    薛芳意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銅鏡前,將耳墜和頭上的發釵拆下。
    不知道自己離開後,薛清梨最後是如何被處理的,她有沒有回頭再來芳意園找麻煩。
    秋荷走到梳妝台前,幫著主子解開頭上的發髻,隨之薛芳意一頭柔軟如綢的烏發散落到了腰間。
    “隻有王妃派人來尋過小姐,說是貴客中有人在流觴會上見過小姐的舞藝,想要有機會再次一覽風采。
    在園門口就被傅嬤嬤借著小姐頭疾不適推了去。”
    薛芳意看著銅鏡中透著淡淡桃紅色的雙頰,微微思索了下,拿起一盒珠粉撲在自己的臉上,掩蓋住紅潤的氣色。
    “她那是不願自己的女兒拋頭露麵降了身份,又不敢驚了薛憐翹的胎,隻能拉我出去撐下場麵罷了。
    我可不信那些賓客會撇開府中嫡長女和正統庶女,單單誇獎一個出身最差的外女。”
    “我曉得,傅嬤嬤也是。
    但我們芳意園不是隨意就能欺負的,我家小姐也不是她們能隨意擺弄的。”
    薛芳意聽著秋荷語氣中掩不住的傲氣,甚是欣慰。
    這一世能夠看到原本怯懦謹慎的秋荷,變得越來越有膽量和底氣,她心裏由衷地替她開心。
    薛芳意在鏡中又看到了穿著鵝黃色長裙的那個身影,她提醒自己必須主動發起攻擊,不能再讓身邊人跌入前世的結局。
    “你把藥拿去廚房熬上,做戲就要做全套,今晚還有一場戲要演。”
    說完她在自己的唇上也撲上了白色的珠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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