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他們參與了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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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方式無法打開。
    最終還是隻能暴力解決。
    他昨晚已經下單了一台家用切割機,物流顯示兩天後就能到了。
    除了鑰匙外,龐瞎子的墓中,還有一本冊子。
    看起來像是寫的日記。
    時間久遠,又被水泡過,損壞的很厲害。
    上麵的字跡模糊不清,甚至還有缺頁,陳陽翻看了許久,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隱隱約約能認出幾個字,但沒有連貫的上下文,也不能知道寫的是什麽。
    “蜈蚣嶺、米線溝?”
    這是旗山的地名。
    “連山?”
    這又是什麽?
    “安……泰?”
    燈光下。
    陳陽坐在書桌旁,仔細的辨認著日記上渾濁的字跡。
    眉頭緊緊的鎖成了一團,讀書時上課都沒有這麽認真過。
    “六月十八……安泰?”
    陳陽突然抬起了頭,臉上露出了幾分疑惑,“陳安泰?”
    大山的故事中,飛機撞山事件的主角。
    模模糊糊的兩個字,很自然的讓陳陽聯想到了這個人。
    堂屋門後麵的紅紙上,有太爺爺留的字。
    這本日記上的字跡,和太爺爺的字跡迥異,所以,大概率是龐瞎子寫的。
    龐瞎子也去過米線溝尋寶?
    亦或者說,他參與了藏寶?
    陳陽突然就想到了這麽一個問題。
    米線溝,那可是蛇窟,是村裏人眼中的禁忌之地。
    普通人進去了,十之八九都難再出來。
    就連宋開明這樣的老跑山人,都付出了一條腿的代價。
    當年的陳安泰,有那麽勇的麽,一個人跑去蛇窟中藏寶?
    而且,陳安泰是怎麽把那麽幾大箱的物資,以及上百斤的保險箱送到米線溝去的?
    他要是那麽牛,還能被抓住,最後死在獄中?
    九成是有幫手!
    龐瞎子會不會就是幫手?
    就現在得來的信息來看,這個龐老頭,確實是有些真本事的。
    如果有他的幫助,進入米線溝藏寶,也許並不困難。
    算算時間,事發是在47年。
    爺爺說龐瞎子是64年的時候死的,死的時候已經七八十歲。
    那也就是說,47年的時候,龐瞎子應該有五十多歲。
    五十多歲,正是壯年,很有嫌疑。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這本日記,是太爺爺放在龐瞎子墓裏的,也就是說,太爺爺也是知道米線溝的寶藏的?
    47年,太爺爺應該二十來歲,他有沒有參與藏寶呢?
    可能性不大,聽爺爺說,太爺爺是52年之後,才跟著龐瞎子做事的……
    當然,不排除他們之前就認識。
    還有,龐坡洞遇到的那個老頭。
    他的目的,是鑰匙和日記。
    這麽推論下來,那老頭的最終目的,其實也是為了米線溝的寶藏。
    邏輯到這兒,似乎完成了閉環。
    但很快陳陽又有了新的疑惑。
    那老頭既然覬覦龐瞎子墓裏的東西,為什麽要等到現在才出手?
    早幹嘛去了?
    “呼!”
    將冊子合上,小心翼翼的收起來,陳陽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
    他心中的疑問很多,可惜沒人能給他解答。
    爺爺知道的事情也有限。
    至於那個斜眼的老頭……
    他應該知道很多東西吧?
    他說會再來找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來?
    ……
    ——
    一夜大雨過後,天氣又晴朗了起來。
    天空就像是水洗過一樣,明淨透亮,陽光直射,還隻是上午,便已經曬得人臉疼。
    陳國強家在村子中央,一座三層的小洋房。
    門前就是大馬路,馬路外是一個大水塘,水塘邊上垂著一株大柳樹。
    風吹過,柳條擺動,就像少女般花枝招展的手。
    路邊停了好多車,陳國強的人緣不錯,來送人情給麵的人自然少不了。
    天氣炎熱,壩子裏搭起了棚子,擺上了桌子。
    和陳陽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門邊兩個大音響,放著震耳欲聾的嗨歌,大家聚在一起,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
    更像是坐席。
    “這就是跑關?”
    陳陽找了個位置坐著,見到黃燦,連忙抓了過來。
    “還早著呢,得晚上去了。”
    黃燦抓了把瓜子,有滋有味的磕了起來,“你瞅瞅,還得是陳國強有牌麵,給孫娃子跑個關,還專門從洛山請了個陰陽師父,整這麽大場麵,這特麽得收多少禮呀?”
    “啥?還得趕禮?”
    陳陽愣了一下。
    “廢話。”
    黃燦挑了挑眉,戲謔的道,“你不會沒準備吧?”
    “也沒人跟我說呀。”陳陽哭笑不得。
    “吃白食可不是好習慣。”
    “你準備給多少?”
    “不給。”
    “真的假的?”
    陳陽一滯,“吃白食?”
    “嗬。”
    黃燦拍了拍手,“我不僅吃白食,他陳國強還得給我包個大紅包。”
    “哦?”
    陳陽古怪的看著他,這小子別是發夢癲了吧?
    “國強叔要把孫娃子蔭給他,讓他當俊娃子的幹爹,他嘚瑟著呢。”
    這時候,宋平走過來,坐在了陳陽的身邊。
    “小屁孩兒,你懂個球?”
    黃燦瞥了宋平一眼,臉上卻是抑製不住的笑容。
    宋平撇了撇嘴,“還笑呢,聽我奶奶說,給童子娃當保人,要接什麽煞的,以後說不定要倒黴一輩子……”
    “你奶奶,老封建了。”
    黃燦不屑一笑,“老子命硬,算命的都說我八字屬鋼,怕個錘子!”
    他根本就不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在他看來,能和陳國強家結個親家,在村裏是很有牌麵的事。
    宋平悻悻,沒再多說。
    陳陽道,“你給國強叔的孫子當幹爹,那不平白矮了一輩麽?”
    黃燦臉抖了抖,“都不是同一個姓,哪有什麽矮一輩高一輩的,我們各論各的的,真論起來,你不也矮我一輩麽,也沒見你叫我叔呀?”
    陳陽一怔。
    他說的好有道理。
    陳陽得管他姐夫叫叔,論起來自然要矮他一輩。
    但兩人並不是同姓,根本較不得真。
    “嘀嘀……”
    這時候,大路上傳來幾聲鳴笛。
    一輛黑色大奔開到了門口,這時候,有人把震耳欲聾的音樂關了。
    這是來了什麽大人物?
    院子裏打牌聊天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紛紛往門口看去。
    陳國強一家,已經站在門口迎接了。
    車門打開,先下來的是一名妙齡少女。
    一身緊身旗袍,將身段勾勒得十分曼妙。
    女子從車尾轉過來,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一名穿著唐裝,戴著墨鏡的老者,從車上下來。
    “他?”
    看到這人,陳陽頓時心頭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