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一封未寄出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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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火?
    紙廠的火,是陳廣軍放的?
    空氣仿佛停滯了一樣。
    那兩口子直接傻愣在原地。
    偷東西,算不上什麽大罪,操作一下,或許過幾天就出來了。
    可是,縱火,那可是重罪啊。
    昨晚紙廠的大火,可是給村裏造成了不小的損失,這要是坐實了是陳廣軍幹的,那就不是諒解不諒解的問題了,絕逼是要把牢底坐穿的。
    “你胡說。”
    好半天,陳國良才回過神來,一臉的不信。
    陳國強直接白了他一眼,“我沒那個興致跟你扯皮,你要不信,自己去找你兒子問問,我告訴你陳國良,這事大了去了,再胡攪蠻纏,別說小陽打你,村裏有一戶算一戶,現在排著隊都想揍你。”
    咕嚕一聲。
    陳國良使勁的咽了口口水,一張臉刷白刷白的,沒敢再和陳國強爭辯。
    趕緊帶著他老婆灰溜溜的跑了。
    “兒子混賬,老子也混賬,真特麽不是東西。”
    陳國強啐了一口,忿忿的罵了一句。
    “沒事吧小陽?”
    轉而往陳陽看來,臉上卻又掛上了和煦的笑容。
    “我能有什麽事。”
    陳陽聳了聳肩,無語的撇了撇嘴,“頭一次遇上這麽渾的人,還好你們來得及時,不然我都怕把他們揍出個好歹來。”
    “你呀,脾氣也是夠火爆的。”
    陳國強哈哈一笑,“不過,都是一個村的,抬頭不見低頭見,又是你的長輩,還是注意點影響,打架不能解決問題。”
    說實話,陳陽這脾氣,倒是挺對他胃口的。
    這夫妻倆在村裏,出了名的渾,經常鬧出一些事來,搞得他頭疼,如果他不是村裏的主任,隻怕也早就錘爆他了。
    陳陽隻是笑了笑,並不多言。
    打架是不能解決問題,但是,爽呀。
    搬了兩個凳子出來。
    陳陽詢問起了細節。
    “國強叔,你剛剛說,紙廠的火,是陳廣軍放的?”
    說實話,這個消息,讓陳陽很是意外。
    紙廠的火,居然是人為縱火?
    陳國強歎了口氣,點了點頭,“治安那邊說他已經招認了,應該不會有假,這魂淡,真不是個東西……”
    “可是,好端端的,他幹嘛放火燒紙廠呀?就為了製造混亂,好去小學偷桌子?”
    陳陽十分不理解。
    放火?
    他目的是啥?
    趁亂去小學偷東西?
    為了偷那張書桌,故意放了一把火,放火可是重罪呀,一張書桌而已,值得麽?
    這不撿了芝麻,丟了西瓜麽?
    陳陽實在不理解陳廣軍這是什麽樣的腦回路。
    “治安那邊傳來的消息,根據陳廣軍的招供,他們放火的確是想製造點混亂,但沒想到火勢會失控。”
    陳國強搖了搖頭,“但這事吧,也沒這麽簡單。”
    “哦?”
    陳陽疑惑的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說起來,村裏也有不對。”
    陳國強歎了口氣,似乎有些惋惜,“他們家是搞水果種植的,前幾年種獼猴桃,確實是賺了些錢,不過這兩年,受到紙廠的影響,他們家的獼猴桃產量降了不少……”
    陳陽略微思索,紙廠,水果,這兩者之間,有什麽關聯。
    “你是說,紙廠排汙的事?”
    “嗯。”
    陳國強微微頷首,“他們家的果園,鄰著夾皮溝,這堿水一排,肯定或多或少對土質有影響的……”
    聽到這兒,陳陽臉皮微微抽搐了一下。
    這就說的通了。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紙廠擋了陳國良家的財路,所以,他兒子放火燒廠,很顯而易見的動機。
    “國強叔,不是我說,那紙廠的堿水,味道是真的臭,而且還鄰著學校,村裏就沒想過處理麽?”陳陽忍不住抱怨。
    那種味道,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聞。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個陳廣軍,也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怎麽沒處理?”
    陳國強苦笑道,“村裏花了大幾十萬,買了套淨水設備,排出的汙水也都經過檢測,味道是大,但沒辦法,總得找地方排吧?也不可能停產,畢竟,村裏那麽多人家都有入股,就等著年底分錢……”
    說到底,還是牽扯到了利益。
    全村的利益。
    大家都隻看到了錢,隻要有錢分,什麽堿水,臭是臭了點,都能忍受。
    你不讓廠裏排汙,指不定村裏大多數人都不答應。
    這就是人性。
    陳陽倍感無語,他覺得有什麽不對,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事,也輪不到他來管。
    他更沒資格去做那個正義使者。
    現在廠被燒了,或許是個好的結局。
    “陳國良家這兩年沒少為了這事找廠裏的麻煩,廠裏理虧,每年都給了他們家補償,可是沒想到,陳廣軍這小子……”
    陳國強連連搖頭,有些痛惜。
    被陳廣軍這麽一搞,紙廠一時半會兒怕是別想恢複生產了。
    不僅如此,陳廣軍這輩子怕也是毀了,一時的不理智,葬送大好的青春,卻是挺讓人痛惜。
    “敬雲叔一輩子教書育人,多好的人呀,結果兒孫弄成這樣,實在是讓人唏噓。”
    陳國強十分感慨。
    他口中的敬雲叔,便是陳國良的父親,陳敬雲,以前村小的老校長。
    按照輩分,是陳陽的爺爺輩,前年已經去世。
    一提到這個,陳陽想到了什麽,當即問道,“話說,他們偷那書桌幹嘛?那書桌有什麽特別的麽?”
    “聽說是金絲楠木,應該值些錢,不過,誰知道呢!”
    東西還在治安扣著,具體什麽情況,他也說不上來。
    陳國強擺了擺手,“你昨晚,是去了學校吧?”
    “嗯。”
    陳陽點了點頭。
    “你看看這東西是你落在學校的不?”
    陳國強說話間,打許虎手裏接過來皮包,從裏麵翻出來一個信封。
    一個老式的掛號信信封。
    鼓鼓囔囔的,裏麵像是塞了好多東西。
    陳陽接過來一看。
    信封是被漿糊封好了的,嚴嚴實實的,看漿糊的凝固痕跡,應該是很久了。
    “陳敬之收。”
    信封上寫的有字,除了名字,還有一個地址。
    是陳陽家在省城的地址。
    字體很漂亮工整,沒個幾十年的功底,寫不出來這手字。
    陳陽有些愕然,這信是寫給老爺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