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宰羊,羊血也是大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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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陳陽離開,秦州都還愣在原地。
    回過神來時,陳陽已經不見了身影。
    秦州環視一周,隻覺得一陣頭大。
    有點難搞啊。
    好一會兒,平複了心中的震撼,秦州才來到了吳正風的麵前。
    看著這個剛剛還不可一世的老家夥,秦州心中不由得升起了幾分快意。
    “秦,饒……”
    吳正風依然在用盡全力的想要求生,一雙眸子裏充滿了卑微和渴求。
    “饒?饒什麽?饒了你?”
    秦州戲謔的看著他,“吳老,你剛剛可不是這樣的,你不是想知道你三弟和你兒子的下落麽?其實,我已經送他們去三亞了。”
    “你……”
    “你剛剛不是要送我們一家團圓的麽?走走走,我也送你們一家團圓去。”
    ……
    ——
    龐坡村,秦州家的老宅。
    秦州的兒子,叫秦偉,天生聾啞,四十多了,也還是孤家寡人。
    毫不誇張的說,全靠村裏鄰居幫扶,才能活到現在。
    秦偉傷的不算重,陳陽給他用了點金創藥,沒多久便醒了。
    他不認識陳陽,也不認識秦州。
    秦州整過容,而且時隔那麽多年,秦偉已然是認不出他來了。
    因為天生聾啞,隻能比比劃劃,也沒法交流……
    “怎麽,不想認這個兒子啊?”
    秦州從房間出來,陳陽在堂屋裏坐著。
    “哎。”
    秦州歎了口氣,“今天這種情況,你也看到了,我敢認他麽?”
    陳陽挑了挑眉,“怎麽的?你有不少仇人?”
    秦州搖了搖頭,不肯多說。
    他不說,陳陽卻也能猜到幾分。
    這老頭保不準還真有什麽仇人,當年在西山煤礦詐死,偷偷跑去寶島,又是整容什麽的。
    這麽多年不敢回來,不敢讓人知道他還活著,回來了還不敢認他兒子。
    仔細想想,真是蹊蹺,保不準就是當年惹上了什麽麻煩。
    他現在雖然還叫秦州,但卻已經換了模樣,有了新的身份,這叫他怎麽認?
    今天,他的身份被吳正風撞破,便將秦偉無辜的牽扯進來,要不是陳陽及時趕來,後果根本不堪設想。
    他能怎麽辦,如果認下這個兒子,將來他要是出點什麽事,必然牽連到秦偉身上,這是他根本不願意看到的。
    “不管怎樣,你總該想辦法,讓他生活好一點。”陳陽說道。
    不管你有什麽理由,總不可能你自己在外麵吃香的喝辣的,而讓你兒子挨餓受窮,四十多歲,連個老婆都討不到吧?
    秦州歎了口氣,隻說他心中有數,便離開了老宅。
    看得出來,情緒不佳。
    今天,本來是他老婆的忌日,沒想到會發生這麽多事。
    ……
    ——
    鎮上,後街。
    一個古老的小院,秦州把車停在院子裏,打開後備箱,把一隻被捆住了四肢的山羊給拖了出來。
    這院子,很有一些年頭了,幾乎純木質的結構,簷牙高啄,雕梁畫棟,看起來很有曆史的厚重感。
    整個院子有四百多個平方,兩進出,房間有十多個。
    院子是秦州從鎮上一個做香燭生意的小老板手裏買來的。
    人家祖傳的院子,有上百年了,保存的還算完好。
    在鎮上買房,算不得投資,隻能說這老頭懂生活,反正有錢,走到哪兒就買到哪兒。
    院子夠大,附近也沒什麽鄰居,秦州就是看中了這兒的安靜。
    把公羊拖到院子中間,第一件事,就是殺羊放血。
    秦州取了個洗臉盆過來,往院子裏的一張石桌旁一放,便讓陳陽幫忙,把山羊抬到了石桌上。
    借來陳陽的殺豬刀,在那隻山羊的脖子上摸了摸。
    這老頭曾經跟著陳陽的太爺爺學過一段時間的殺豬,雖然已經過了很久了,但學到手的手藝,沒那麽容易丟。
    找準了位置,猛地一刀捅了進去。
    陳陽都忍不住脖子一縮。
    “咩……”
    那公羊本來隻是暈了,並沒有死,被他這麽一捅,立馬醒了。
    立刻便掙紮了起來。
    但卻被陳陽按著,四肢又被拴住,根本無法掙脫。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秦州捏著刀柄,使勁的攪動了一下。
    一股鮮血,如激流一樣噴射而出。
    血液噴射在洗臉盆裏,激起大片的泡沫。
    “咩……”
    公羊掙紮了許久,身體開始抽搐,繼而失去了聲息。
    血很快放幹了。
    撲麵而來的血腥味,讓陳陽直作嘔。
    兩人累了個夠嗆。
    秦州取了兩個碗,往盆裏舀了兩碗熱騰騰的血,一碗往陳陽遞來。
    公羊血,而且是成了氣候的公羊血,同樣也是大補。
    “這隻公羊,可是吳正風養的靈寵,平時怕是沒少喂它吃各種靈藥,這血怕是不比蛇王血差。”
    秦州說著,仰著脖子,將碗裏的血飲而盡。
    滿臉是血的模樣,看起來,真像個魔鬼。
    陳陽也把鼻子一捏,把碗裏的血給喝了。
    有點腥,但卻沒有蛇王血那麽腥,甚至還有一點點甜味,另外,帶那麽一點點的騷。
    總體來說,沒有蛇王血那麽反胃。
    秦州不敢多喝,當即便提著殺豬刀,給那隻公羊開腸破肚,刮毛去了。
    這種事,陳陽是幹不來的,便打打下手。
    燒好開水,陳陽出了趟門,買了些鹵料,買了口大鍋。
    回來時,秦州已經把那隻山羊給洗拔幹淨了。
    剖成了兩半,一半燒烤,一半直接下鍋鹵。
    兩人分工明確。
    不知不覺,天便已經黑了下來,院裏院外,飄著濃濃的肉香。
    ……
    飯廳裏,鹵好的羊頭放在桌上。
    這隻名叫大勇的公羊,至死都不明瞑目。
    已經有了靈性的東西,要讓陳陽吃它的頭,陳陽心裏是很抵觸的。
    但秦州卻是一點都不嫌膈應。
    把羊頭往麵前一攬。
    倒上燙燙的菜籽油……
    靈魂汁子……
    澆給……
    也不嫌燙嘴,滿嘴是油,吸溜吸溜。
    陳陽則是啃了根羊腿。
    味道還行,就是,騷味沒除幹淨。
    山羊,確實是騷。
    “這回,平頂山吳家,算是損失慘重了。”
    秦州一邊吃著,一邊感慨。
    吳家這次,損失了一位靈境,還有數位年青一輩的好手,絕對是傷筋動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