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白貂傷人,直播賣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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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動過手。
    而且,對方的實力,應該還很強。
    劉恒虎很懂那種感覺,隻有在極限的壓製下,才能發揮出探馬十三式最大的威力,才能更容易的領悟這套絕學的真諦。
    不得不說,陳陽是很強的。
    換做是現在,劉恒虎也不敢保證,自己和他打一場,能將其拿下。
    那麽,他會是和誰戰鬥過?
    這時候,劉恒虎的目光,不由得往陳敬之臥室的方向看了過去。
    應該,不會是這老爺子吧?
    這老爺子,看起來那麽孱弱,風一吹都能倒的樣子。
    但話又說回來,陳陽這一身恐怖的體魄,怎麽來的?和這老爺子沒有一點關係麽?
    “這兩天確實遇到點麻煩,打過一架,不過,已經解除誤會,和解了。”陳陽簡單的說了一句。
    卻也沒有詳細解釋。
    單方麵和解,應該也算是和解吧?
    劉恒虎也沒有深問,隻是點了點頭,“學了便學了吧,沒你,這門功法也難再見天日,有馬師公的遺言在,倒也不算壞規矩,不過,你不要再外傳就是了……”
    “不會讓虎哥你為難吧?”
    “為什麽難?你能在兩三天時間裏,將探馬十三式入門,足以證明,它就是和你有緣。”
    劉恒虎說到這兒,歎了口氣,“馬幫也不複當年了,有些規矩也確實該打破一下,不過,小陽,你不是馬幫的人,我管不了你,但如果讓我知道你憑借武力,欺負弱小,我可饒不了你。”
    “虎哥放心,我不是壞人。”
    陳陽訕訕,“這十二式,我還有些不懂的地方,虎哥,你看能不能幫我指點指點?”
    這才是他的目的。
    ……
    ——
    劉恒虎第二天一早便離開了。
    經過他的指點,陳陽對【探馬十三式】有了更深的理解。
    新手還是得要老手帶,比自己一個人摸索,要少走很多彎路。
    如果再讓他重新遇到吳正風,陳陽可以肯定,絕對不會像那天那樣的艱難。
    當然,吳正風,秦州送他去了三亞,陳陽這輩子恐怕都遇不到他了。
    接下來幾天,風平浪靜。
    陳陽也沒別的事,這幾天都帶著宋平,在山上采山貨。
    宋平快開學了,小家夥想趁著開學前的這段時間,多賺點錢,等去了學校後瀟灑,異常的賣力。
    陳陽有【雞樅菌生長分布圖】,算是開了天眼,黃燦那貨也跑來幫忙,幾天下來,不提其他山珍,光是雞樅菌都采了四百多斤。
    加上一些其他雜七雜八的山珍,經驗值漲了將近40000點。
    誇張的要命。
    最近雞樅的價格降了一些,但也在1斤100塊左右。
    算下來,三個人,一人能分到一萬多塊。
    可惜的是,蛛絲手套隻有一雙,不然的話,陳陽獲得的經驗還會更多一些。
    翠竹峰。
    旗山上林深樹多,竹林同樣也多,以前村裏的紙廠造紙,可是需要用上不少竹子的。
    可以說,家家戶戶都有竹林。
    村裏的收入,除了茶葉占了大頭外,賣竹子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隻不過,砍料杆是個辛苦活,年輕人基本受不了這份苦,也就老一輩的人在幹。
    現如今,村裏紙廠停產了,也暫停了收料杆,便也沒人砍竹子了。
    這翠竹峰,就是陳陽之前和野豬王、何首烏、雞冠蛇大戰的地方。
    戰鬥的痕跡,現在都還在。
    竹子倒了一大片,竹枝竹葉散落得到處都是。
    三人剛剛采完一堆雞樅,卻發現林子裏生了好多竹蓀。
    這是一種寄生在枯竹根部的一種隱花菌類。
    它的形狀略似網狀幹白的蛇皮,有深綠色的菌帽,雪白色的圓柱狀菌柄,粉紅色的蛋形菌托。
    在菌柄頂端有一圈細致潔白的網狀裙從菌蓋向下鋪開,被人們稱為“雪裙仙子”、“菌中皇後”。
    竹蓀的營養豐富,香味濃鬱,滋味鮮美,自古就列為“草八珍”之一,價格不比雞樅差,也能賣到100多一斤。
    “陽哥,咱們這運氣也太好了吧?”
    林子裏傳來宋平興奮的聲音。
    雖然確實很累,但宋平卻一點都不覺得累,這滿地的山貨,在他眼裏,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呀。
    一雙眸子裏,全是金色的光芒。
    也真是奇怪,每次和陳陽出來,運氣都會特別的好,反而是他自己出來,找半天都不見得能遇到什麽好東西。
    “陳陽,你們看,我找到了什麽?”
    陳陽正想說點什麽,黃燦從旁邊跑了過來。
    兩人抬頭看去,隻見黃燦手裏捧著一株蘭草。
    一朵開了花的蘭草。
    陳陽隻是瞟了一眼,便失去了興趣。
    黃燦湊了過來,“這蘭草品相可不差,應該能值不少錢吧?”
    陳陽道,“也就是普通的建蘭,長得確實還行,但市場價,也就幾十到幾百塊錢吧?”
    “真的假的?”
    黃燦一怔,捧著那朵蘭草,瞧了又瞧,長這麽好看,才值幾百塊?
    電視上不都是幾十上百萬的麽?
    “燦哥,你手怎麽了?”
    宋平指著黃燦的手腕道。
    黃燦抬起右手看了看,他的右手手腕處,有兩排清晰的牙印,還在流著血。
    “別提了。”
    他用衣服輕輕的擦拭了一下,不以為然的說道,“剛剛挖蘭草的時候,遇到一隻貂鼠兒,小畜生也是夠狠的,我都沒惹它,上來就給我一口。”
    “貂鼠兒?”陳陽眼神微動。
    黃燦點了點頭,“還別說,那小東西一身白毛,小小的,還挺特麽可愛,就是沒想到那麽凶……”
    聽到這兒,陳陽眉頭輕輕一皺。
    “呀,燦哥,你咋說話還流口水呢?”宋平道。
    “啥?”
    黃燦伸手摸了摸嘴巴。
    果然,不知不覺,口水止不住的往外流著,都拉絲了。
    “哎呀臥去……”
    黃燦隻覺口麻嘴麻,繼而手麻腳麻,眼珠子往上一翻,身體一軟,直接往後倒去。
    “黃燦!”
    陳陽趕緊走了過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臉,卻見這貨已經翻起了白眼,雙手緊握,牙關緊咬,身體劇烈的抽搐了起來。
    “他這是怎麽了?”宋平驚呼了一聲,“母豬瘋犯了?”
    還別說,突然來這麽一下,還真有點像癲癇發作。
    陳陽滿臉黑線。
    他知道,這不是癲癇,而是中毒了。
    “呱!”
    便在這時候,身後傳來一聲蛙鳴。
    “呀!”
    宋平回頭一看,一隻體型碩大的蛤蟆,正蹲在他身後。
    驚叫一聲,直接把他嚇得坐在了地上。
    卻見那蛤蟆蹦到了黃燦的麵前,一口含住了黃燦手腕上的傷口。
    咕嚕咕嚕。
    也不知道在吞咽什麽。
    沒一會兒,黃燦的身體停止了抽搐。
    緊繃的身體也慢慢的鬆弛了下來。
    幾分鍾後,蛤蟆鬆開了黃燦,叫了兩聲,便轉身蹦出了林子。
    “陽哥,這,這,蛤蟆……”
    宋平磕磕巴巴,有些語無倫次。
    那隻蟾蜍實在是太大,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他的尿都差點出來了。
    “應該是救了宋二爺家嬸子的那隻。”陳陽隨口解釋了一句。
    要不是黃燦的情況看起來很嚴重,陳陽也不至於這麽急著把碧璽蟾蜍放出來。
    “宋二爺要給它修廟的那隻神蛤蟆?”宋平驚呼了一聲。
    他當然是聽說過這隻蛤蟆的,村裏好多人都說宋二爺吹牛,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剛剛親眼看到,他驚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看樣子它是來給黃燦拔毒的。”陳陽道。
    “拔毒?”
    宋平這才後知後覺,“他不是母豬瘋?”
    陳陽哭笑不得,也懶得給他解釋了,連忙查看黃燦的情況。
    氣息平穩,呼吸順暢。
    碧璽蟾蜍出手,他這毒算是解了。
    陳陽掐了掐他的人中。
    “咳咳!”
    黃燦咳了幾聲,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一雙眸子裏透著十分的茫然,“我這是怎麽了?”
    他隻感覺渾身虛脫,提不上力氣,有種生了一場大病,剛剛初愈的感覺。
    “怎麽了?你剛剛都差點硬了。”陳陽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剛剛黃燦剛剛來那麽一下,確實是把他們給嚇了一跳。
    “燦哥,你不知道,剛剛……”
    宋平雀躍的將剛剛發生的事,給黃燦講了一遍。
    黃燦聽得一臉懵。
    自己剛剛中了毒?那隻大蛤蟆來給自己解了毒?
    他很難相信,但是,身體的虛弱感,又讓他不得不信。
    “蛤蟆呢?”
    “走了。”
    黃燦略微呆滯,像是想到了什麽,“是那隻貂鼠兒,肯定是那隻貂鼠兒……”
    他有些激動,肯定是那隻貂鼠兒咬了他,讓他中了毒。
    剛剛他根本就沒在意,被一隻貂鼠兒咬了,大不了打一針狂犬疫苗,真沒想到會這麽毒。
    直接讓他把剛才發生的事都給斷片了。
    “你在哪兒遇到它的?”陳陽問道。
    “那邊。”
    黃燦用力的抬起虛弱的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塊斜坡。
    陳陽立刻走了過去。
    斜坡上生滿了竹子和雜草,有一處是被明顯挖過的,應該就是黃燦挖蘭草的地方。
    周圍竹子密集,他四處看了看,並沒有看到那隻白貂的身影。
    那小畜生也不傻,不可能咬了人還在這兒等著他。
    “陳陽,剛剛我好像看到我太奶了!”
    宋平扶著黃燦站了起來,黃燦隻覺渾身發軟,宋平那小小的身體壓根就支撐不住。
    “走,先下山。”
    竹蓀也不采了,陳陽把黃燦往身上一背,趕緊帶著兩人離開了竹林。
    白色,貂鼠兒,還這麽毒。
    陳陽能想到的,也就隻有米線溝那隻成了氣候的白貂了。
    這小東西,竟然從米線溝追到了這兒?
    “陳陽,我不會死吧?”
    黃燦這廝,還挺怕死的,趴在陳陽背上,一個勁的問。
    “那可說不準,不過你放心,你要是真死了,我會幫忙把後事給你安排好的。”
    “我特麽還沒結婚呢,女朋友都沒有,女人手都沒摸過,這麽死了,也太憋屈了吧,我聽人說,青瓜蛋子死了是入不了輪回的……”
    什麽亂七八糟的?
    陳陽聽得哭笑不得。
    宋平道,“燦哥,趁著你還清醒,把你銀行卡密碼說一說吧……”
    “滾蛋!”
    黃燦眼珠一瞪,忽然來了精神,“算命的都說老子命硬,老子才不會死。”
    “你們一會兒幫我開個直播,這麽好的賣慘的機會,可不能浪費了……”
    “焯!”
    兩人齊齊的罵了一句。
    宋平更是朝他豎了根中指。
    這家夥,還真是到死都不忘直播。
    ……
    ——
    從黃燦回了家,這貨已經恢複了不少。
    他姐是會點粗淺的醫術的,給他檢查了一下,基本也沒什麽問題。
    宋開明舍不得花錢,便也沒送他去醫院。
    陳陽是知道碧璽蟾蜍的本事的,既然已經祛過毒了,那應該是沒有什麽大礙了。
    體虛是正常的,養一養就能恢複。
    黃燦躺在床上,一邊哼哼唧唧,一邊指揮著宋平給他拿手機,這貨還真準備開直播賣慘。
    陳陽滿臉的黑線,“那隻貂鼠兒,你確定沒有主動招惹它?”
    “我招惹它幹嘛?”
    黃燦苦著個臉,“我擱哪兒挖蘭草,它突然就躥了出來,也沒說打個招呼,直接就上嘴咬我,我特麽還沒反應過來,它就扭頭跑了……”
    這一下挨的,真是冤枉。
    “陳陽。”
    黃燦像是想到了什麽,一雙眼睛忽然亮了亮,“那個誰,秦老頭是不是說過,一些靈珍附近都會有五毒守護,那隻貂鼠兒,那麽毒,算是五毒吧?你說,會不會,我采的那株蘭草,是什麽了不得的品種?”
    他越想,就越覺得有可能。
    聽他這麽說,陳陽卻隻是皮笑肉不笑的笑了笑,“你說得對,你那株蘭草,自己留著吧,保不準能賣個天價。”
    “我一會兒直播間問問!”
    這家夥,也不哼哼了,哪裏還有半點虛弱的樣子?
    ……
    幾分鍾後,這貨果然開了直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講述起了遭遇。
    陳陽看得尷尬,也不想入境,趕緊撤了。
    回到老宅,陳陽直接叫上黑虎,又上了山。
    如果說,是黃燦主動招惹那隻白貂,從而被白貂給咬了的話,陳陽或許還可以不管。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白貂主動傷人,他就不得不管了。
    黃燦中的毒那麽猛,陳陽幾乎可以確定,就是在米線溝遇到的那隻。
    它不在米線溝呆著,跑前山來,還主動傷人。
    根本不用想,百分百是為了報複。
    而且,是衝著他來的。
    它不去咬別人,卻盯著黃燦咬,八成是不敢對陳陽下手,所以選擇傷害陳陽身邊的人。
    就憑這一點,這畜生就更不能留了。
    ……
    沒多久,陳陽便帶著黑虎來到了翠竹峰。
    黑虎立刻開始工作。
    它本來就熟悉那隻白貂的氣味,到了現場聞了聞,很快就心中有數。
    “汪!”
    黑虎低吼了一聲,像是一條黑色的匹練,迅速的鑽進了旁邊的密林。
    陳陽緊隨其後。
    一人一狗,走了五六分鍾,來到一片樺樹林。
    一棵樺樹下,黑虎停住了腳步。
    “汪!”
    黑虎抬頭,對著樹上咆哮。
    聲音雄壯如雷,震得林子裏的樹葉都在抖動。
    陳陽站遠了幾步,朝樹上看去。
    這棵樺樹,樹幹有一尺多粗,已經算得上很大了。
    在六七米高的地方,有一個樹洞。
    似乎是聽到了外麵的動靜,一個小腦袋從樹洞裏探了出來。
    雪白的腦袋,滿是警惕,一雙眸子,綻放著人性化的光芒。
    它明顯是發現了樹下的一人一狗,被嚇到了,立刻縮回了樹洞裏。
    “嗬。”
    陳陽都忍不住笑了,這回看你還往哪裏跑?
    “小東西,滾出來。”
    陳陽提著殺豬刀,用刀柄在樹幹上杵了一下。
    他的力量本就大,雖然隻是隨手那麽一下,卻也震得樺樹顫抖,樹葉嘩嘩往下掉。
    樹幹裏有窸窣的聲響,但是卻沒見那隻白貂有什麽反應。
    “不出來是吧?等我把樹砍了,看你出不出來!”
    區區一棵樹,還真當成避風港了?
    這隻白貂剛成氣候,智商不見得有多高,躲什麽地方不好,躲樹洞裏,這下被陳陽給堵住,它能跑得掉才怪了。
    這畜生不肯出來,隻能砍樹了,陳陽可不管它毛病。
    “吱吱……”
    就在這時候,陳陽耳邊傳來一陣細微的叫聲。
    他警覺的扭頭看去。
    林子裏,多是樺樹,許多樹上都有樹洞,此時,陸陸續續有一些小腦袋從那些樹洞中探出來。
    與白貂不同,這些小家夥的毛發是棕黃色的。
    黃鼠狼!
    是黃鼠狼!
    一隻,兩隻……
    陳陽瞧了一圈,怕是有大幾十隻。
    那一雙雙靈動的眸子,就像是在看什麽熱鬧一樣,齊刷刷的,從各個方向盯著陳陽。
    這麽多黃鼠狼?
    他想到了當日在米線溝,白貂和黃鼠狼群戰鬥的場景。
    這些黃鼠狼,莫非是被白貂給征服了?
    這場景,讓陳陽有點頭皮發麻。
    “滾!”
    陳陽直接將殺豬刀拔刀出鞘,厲喝了一聲。
    簌簌簌……
    那些黃鼠狼群,像是受到了驚嚇,齊刷刷的從樹上跳了下來,轉身就逃。
    隻是須臾,便消失在了山林深處。
    “哼!”
    陳陽手提殺豬刀,頗有些威風八麵的樣子。
    這把殺豬刀,可不知道殺過多少牲口,粘過多少血,上麵帶著的煞氣,別人看不到,但是這些山間生靈卻是感受十分清楚。
    一些尋常的牲口,別說是挨一刀了,隻要陳陽把刀拔出來,都得嚇得它們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