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人渣不分老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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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晚風這會正坐在錢塘路公安局椅子上,旁邊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男生,盯著人巴巴拉拉一陣說,“你爸叫周誌儒,再婚娶的是我堂姐,按照輩分你還得喊我一聲舅舅呢。”雲琅性子不著調,思路跳躍,“哎,你剛說這兩天住南湖那邊的,那你怎麽到這邊報警?跑這大老遠的?”
周晚風撇眼他,這人一臉淤青,身上衣服也被扯爛了,另一排座椅上還有幾個一樣年齡臉上,身上全都掛彩的男生。
雲琅今個約同學出門玩,到飯點吃飯,和旁邊桌的起了衝突。對麵三個大人,他們四個,沒輸沒贏各有損傷。
不過打鬥中把人家飯館砸的不像話,老板報警了。
詢問起因經過,誰先動的手,這女孩進來。
雲琅聽到動靜撇了眼,捂嘴忍笑,拉扯同學看過去。女孩穿著土的掉渣的青色校服,這才八月份,這校服起碼九十月份穿,這一看就知道是窮地方過來的。
離得近,隱約聽到點。
“我是來報警的,有人棄養......”
棄養?什麽玩意啊,這還能來報警?
“我爸周誌儒,再婚後住南湖公館,後媽雲嵐.....”
雲琅聽到熟悉字眼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猛地拽過椅子靠過去,“等會,你剛才說你爸叫啥,住那?”
聽完,雲琅一拍大腿,剛還對警察愛答不理,這會嘴甜叔叔喊著,“警察叔叔你等下,我能打給電話嗎。你看巧了,我也姓雲,住南湖公館姓雲一家我認識,我大爺就住那。你等我打個電話問問啊。”
雲琅邊打電話邊盯著女孩看,好家夥,一細看,這不是就他冷臉堂姐夫的樣子嗎?
堂姐夫留老家的孩子過來了,沒聽說啊?大伯娘瞞的真結實啊。
雲琅給南湖公館打過電話後,占著電話趕緊給自己家打一個,“媽,媽,我在錢塘路公安局呢,你趕緊過來。什麽事兒?我被人給打了,不過這事不重要哦,你趕緊過來,有好戲看。你做臉呢?以後再做,哎呀媽,你兒子腿,肋骨讓人打折了,在公安局躺著呢,你趕緊過來。”
警察叔叔看著雲琅都是一臉無語,之前死活不願意聯係自個家人,硬是拖到現在。
雲琅就期盼他媽趕緊來,來看大伯娘家笑話。
“你叫周晚風啊,我堂姐對你不好?你見過我大媽那人了嗎?是不是笑起來假模假樣的?還名門出身,大家閨秀,大清都沒多少年了,還端著她家那些老黃曆,發黴族譜當寶貝呢。”
周晚風冷冷瞥他。
“哎呦,你別說你這斜眼看人的樣子和你爸一個樣。”
“你要不叫我一聲舅舅我聽聽。”
雲琅話多嘴碎,周晚風這會心煩,臉沉的可怕。
耳邊一直聒噪沒聽過,雲琅還在說,倏地,兩腮被一隻手狠狠掐住,掐的下顎發緊生疼。才看到一雙冰冷冷眼眸。
身體本能一哆嗦,打起冷顫,霎那間他好似和一頭狼對視了。
周晚風厲聲警告:“閉嘴。”
她本想重生一次,想換一種方式生活,想要摒棄掉前世的一些做事方式。可如今發現,這並不容易。
相反,前世的方式方法更簡單直接,也更適合她。
她現在思考對她最有利的一種做事方法。
很顯然之前那種並不順利,張婆子那種就是她前世死對頭手下的基層狗腿。
前世這種人到她跟前犬吠兩聲,自有人教訓。
周誌儒把她的話當兒戲,雲家人當她是孩子好拿捏。事到如今她承認,從踏進雲海市開始,她都在浪費時間。
就該用她擅長的手段,來幹想做的事。
雲琅驚得瞪直眼,雙手摸著自己臉,老實多了。對麵警察不由得多看一眼周晚風,剛剛那一眼,他都有幾分錯亂,幻覺了一樣。
將近八點半,公安局大門呼啦推開,周誌儒,雲嵐後麵還跟著張婆子急匆匆跑過來。
張婆子是楊藝君點名來的,雲嵐是個沒大用的,周誌儒如果一個人弄不了,就得有人幫把手。
總之,生拉硬拽也好,安撫哄騙也好都要先把人帶回家裏再說。
周誌儒一上來看眼靠牆坐著周晚風,立馬對警察表明身份,“警察同誌,我是周晚風的父親,給你們添麻煩了,這孩子原先在東山市生活,這兩天才過來。和家裏人不熟悉鬧了點別扭,就生氣自個跑出來了。”
警察低頭看之前記錄表,“可孩子說你們棄養,要把她一個人送回東山市。”
雲琅看到堂姐雲嵐過來,立馬湊過去喊人,同時也想距離近聽得清楚點。
雲嵐站在身後,周誌儒說什麽,她跟著點頭。
張婆子則是一進門就到周晚風跟前站著,大有看著人不讓跑意思,嘴裏卻喊著,“家裏做一大桌菜等你回去吃呢,我看到飯點你沒下來還上樓喊你去。你這孩子氣性真大,家裏老太太還在家裏等著,一聽你走了擔心不行。”
周晚風站起身往前走一步,張婆子跟上一步,反正就是寸步不離跟著。
嗤笑的看著張婆子一眼。人前人後兩張臉,她還不給你來硬的,就軟不丁的拿話刺激你。
目光再轉向雲嵐,估計也是有膽子說,這會沒膽子認。
周誌儒藏得更深,軟的硬的一樣不露。
估計在原書的周晚風心裏,自己明明被他們冷嘲熱諷,欺負,卻發現怎麽做都會變成自己的錯。
暴躁,狂吼,又會被人說成農村來的沒教養。
你看,如果她現在忍氣吞聲,隻會惡性循環。十二歲能幹什麽呢?所有人都覺得十二歲就該是忍受,被大人拿捏,聽從他們安排。
今個低頭,就成她無理取鬧。
如果不,他們就會攻擊你,出身,學識,身高個頭等等都會成為被嘲諷的方向。
周晚風已經明白,不管她提前六年過來,還是六年後過來,所經曆的東西都不會改變。
想明白後,周晚風心裏輕鬆多了。
她走上前當著警察的麵,手直指雲嵐麵門,“警察叔叔,不要信他們的花言巧語。這個女人,幾個小時前親口攆我走。她明知道從小帶大我的奶奶剛去世,老家隻有一座空房子。我唯一的親人就在雲海市,住著大房子,有司機,有傭人,還管理一家大工廠,卻容不下我。”
周晚風冷眼看著周誌儒,“把十二歲孩子獨自扔老家?怎麽,要讓她自生自滅?”
雲嵐見周晚風指頭,嚇得躲在周誌儒身後,一邊嘴裏說著,“不是的不是的。”
周誌儒深呼吸一口氣,十分有耐心的道:“誰說把你扔老家了?警察同誌全都是誤會。原先她一直在老家生活熟悉那邊,家裏還有堂叔堂伯幫忙照看,不是她自己一個人說的自生自滅。但是孩子表示要留在雲海市,我尊重她想法。之前我們倆還溝通交流,從東山把學籍遷過來在雲海市上學。我這兩天工作忙,想著緩兩天處理這事,結果鬧出這事。也怨我,孩子過來沒和家裏人說清楚,他們頭回見到這孩子,以為就是暑假過來玩兩天回去,兩邊都誤會了。”
雲嵐眼神欽佩看著周誌儒,跟著連連點頭,“嗯嗯是誤會,誤會。”
張婆子跟著應和,“對對就是誤會,回家吧孩子,家裏還給你留著飯菜呢,”說完上手拉拽周晚風手腕子。
周晚風被碰到手腕那下,整個人忽的針紮一樣大叫起來,眼神狠厲看著張婆子,“我不回去,什麽誤會留著你們騙鬼去吧。你們隻是怕我跑到外麵把事情鬧大。我說要找報紙,找媒體揭發你們,你們害怕了。”
猛地看向雲嵐,“說什麽你本家很大,很有名氣,被人笑話,那正好。我就要找報紙把我的照片和事情登上頭,讓認識的都看清楚你們嘴臉。我還要去廣播電視台,我拉條幅寫字報去南湖公館,去廠門口,我讓你們丟人現眼,身敗名裂。”
說著周晚風硬甩開張婆子就往門外跑。
張婆子趔趄一下,想到楊藝君叮囑的事,尖著嗓子喊,“抓著她別讓她出去。”
雲琅邊上看的嘴巴長大,可算知道為什麽要跑這邊報案了,往前走十字路口一點,雲海市日報社,報業傳媒集體都在那啊,稍遠點是廣播電視傳媒。
“雲琅,雲琅你別站著,趕緊幫忙。”雲嵐急的把旁邊雲琅推上去,自己也過去搭把手。一想到報紙上把她之前說的那些話登出來,她都不用做人了。
死都不能人出這道門。
張婆子上前拉拽,咬牙切齒惡狠狠道:“你今個哪都不能去。”
警察急忙站起身,大聲嗬斥,“你們幹什麽,還不鬆開。”
張婆子偷摸下狠手,指甲狠狠戳到肉裏死掐,心裏叫罵著。
周晚風從南湖公館出來,心裏就憋著一把火,這把火在體內一直燒著,直到剛才周誌儒一番話,轟的一下,火都從身體裏冒出來了。
來的硬的,就直接硬著打回去,來軟的,就把人逼急了動手,她再硬著打回去。
手腕刺痛一瞬間,
“你掐我。”說完,瞬間抬手對著張婆子那張老臉猛揮下去。
啪的一聲耳光
雲嵐驚呼一聲,嚇到了。
張婆子護著臉,眼睛瞪著極大,目光狠的能吃人,她這麽大歲數被人打?理智一下沒了。嗷地一聲整個人跳起來,大喊著:“小畜牲,我弄死你。”
一掌衝著周晚風臉上招呼。
“張姨。”周誌儒急忙上前阻止。
雲琅光看著,又被人推一把,人趔趔趄趄上前去。
周晚風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心裏嫌棄張婆子一巴掌慢的像龜爬,她左手抬臂格擋圈住揮來的胳膊。抬起自己右手掌,虎口處快速出手擊打張婆子下顎脖子,揚手又是一巴掌打下去。
“小畜牲你不得好死,你個下三濫的玩意,你打老人啊啊。”
張婆子稍往後趔趄,叫罵更狠另一手又甩上來。
這次換成右手抬臂格擋圈住,手使勁下壓肩膀同時,抬腿頂膝......
“周晚風。”周誌儒見她打人,大喝一聲站上前,去拽她手腕子。
猛地一拽,人往後一退,沒頂上,瞬間眼神一暗,直接變成抬腿踢過去。
張婆子挨了一腳,整個人坐地上又喊又叫起來,“哎呦,殺人了,小畜牲沒娘養的玩意。”
周晚風被拽住,周誌儒力氣大,右手肘尖直接彎起,直接擊打他下巴。
雲琅被推上前就看到周晚風親爸都敢打,向後退都來不及,說話沒來得及張嘴,手臂被人拉起來,人一趔趄重心移位,沒明白怎麽回事,就感覺人波浪似的,咣,背砸地上。疼的齜牙咧嘴,衝著那邊張大嘴看的目瞪口呆幾個哥們招手,“看個屁啊,趕緊來幫忙。”
仨同學哦哦竄過來,就愛湊熱鬧。
三個學生上去,光看著力大,技巧什麽都沒有,周晚風借力打力一個甩出去,一個背摔,一個反手壓住一腳踢開。
場麵一下子都亂套了,張婆子叫罵哭喊,各種詛咒。
周晚風再次把周誌儒甩打地上,拽起旁邊椅子,噶擦甩過去,眉眼狠厲,“從我見你開始,你他媽就陰陽怪氣的擠兌我,你算個什麽東西。”
椅子砸到旁邊桌子上,可也把張婆子嚇得大氣不敢出。
察覺背後有人,剛要反手肘擊,瞥到一身製服後立馬收了回來。
周晚風眼是冷的,臉也是冷的,胳膊衣服往上一拉,手臂上紅的發青,還有一塊破皮冒血了,一看就是指甲死命掐的。
“你幹什麽,當這是什麽地方?全給我扣起來。”
竟然直接在公安局打起來了,晚上值班人手本來就不多,這幫子人還在這不消停。
說是扣起來,其實就是各自帶到小房間,明眼就是家庭之間有矛盾紛爭。
周晚風被拉到小房間裏,對麵警察一臉嚴肅,“你連你爸爸都敢打,你還敢說你想留在雲海市?”
“他對我不聞不問,讓那些人欺負我,他盡到父親的責任了?那個老女人罵我的話他是聾嗎?我有媽生沒媽養?她自個都是女的,說這話不紮心嗎?我媽在我小時候病死的,我都不記事。要罵不該罵當爸的嗎?是他隻生不養。”周晚風冷言回擊。
警察平緩一下,試圖從一個角度調解,“好好,不說這個,那說說你為什麽想要留在雲海市,不是因為爸爸在這?”
周晚風垂著眼皮,無聲歎口氣,不停地揉搓手腕,這身體太弱了,以後要好好鍛煉下。
抬起頭看著警察道:“您能體會嗎?有的人明明有爸爸,卻恨不得他死掉。這世界每天都有人死,我時常祈禱他出門被車撞死,被歹徒一刀捅死,或者高樓掉把菜刀就插他腦袋上。有的人死比活著強,死了清淨,活著就是睡醒一睜眼滿世界都是對比。我也有爸爸,他活著,可他活著的好處我占不上啊。”
周晚風嘴角嗤笑,自嘲一樣說道;“所以我找上來了。他是我爸,他大魚大肉,我就不能吃糠咽菜,不然他就是虐待我。他在雲海市,把我扔老家就是棄養。雲海市很好,生活,還是上學都比我老家強得多,這麽好起點我為什麽要放棄回老家?”
警察聽明白後事情就容易調解,想到剛才的打鬥,眼神倏地變得嚴厲起來,問道:“你打鬥技巧很專業,在哪學的?”
外行人可能看不懂,剛才的打鬥女孩雖力氣不足,但是絕對是有技巧的,而且,技巧還很專業。
起碼剛才推拉小夥子那幾下,絕對是熟悉三種內家拳技巧的。
周晚風麵無表情,不答反問,“和這有什麽關係嗎?”
“沒有,那麽能打為什麽還會被人一開始抓傷手臂?”警察也不是吃素的,偵查能力很強。
“先動手打人不是過錯方嗎?”周晚風反擊。
警察看著女孩眼睛,忍不住倒吸一口氣,如果這不是調解室,他都以為這是審訊室現場,審訊的還是那種最難纏的硬角色。
“行啊,知道先動手打人不對,小小年紀在這口頭教育你,有問題知道報警找人幫助是對的。但試圖激怒對方在趁機泄憤毆打是不對的,尤其,你毆打的對象是年齡大的老人,就更不對。”警察嚴詞厲色。
“照您說那他們打我,罵我,陰陽我,我就該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好好的人都得逼瘋了。”周晚風站起身來,並保證道:“他們不惹我我自然也不想惹事,在我眼裏人渣就不分老的小的男的女的,都出畜生。給畜牲講品德,狗能不吃屎嗎?”
警察看著女孩起身就走,根本沒準備聽他後麵要說的話,氣的喊一句,“我看你嘴皮子利索,記得下回別動手,你張張嘴就能把人說啞了,記得動嘴別動手。”
頭一回見到這樣的孩子,打了人還麵不改色,這種要不心理素質極硬,要不天生狠茬子。
就那冷眉冷眼,一看就固執得很,不聽勸的。
周誌儒和雲嵐在另一間調解室裏。
周晚風一出來,看見外麵突然多了幾個人站著。
張婆子剛還衝著衣著華麗女人哭哭啼啼說著什麽這會看到周晚風出來,嘴巴趕緊閉上,什麽話都沒有。
雲琅身旁站著女人一身珠光寶氣,臉上妝容太重,尤其眉毛不符合年齡看著很怪。
女人旁邊站著兩位六十多歲老人,光看麵相就知道這兩人應該兄弟關係。
那邊周誌儒和雲嵐出來,看到外麵站著人,神情一愣,“爸,叔叔,嬸嬸你們怎麽過來了?”
周晚風聽到稱呼後,投去一眼。
雲嵐看到爸爸,一下子跑過去,眼眶發紅的喊了一聲,“爸爸,你怎麽來了。”
雲海生看雲琅。
雲琅見眾人看他,扶著腰背嘿嘿一笑,“我和同學吃飯,鬧點了亂子警察就叫父母過來,不然不放我們走。”說完背後伸手拉拽一下親媽。
親媽刁玉鳳,眼睛這會都不夠用的了,盯著周晚風還不夠,這會盯著周姑爺臉上,下巴的傷看。一想到南湖公館那個裝模作樣妯娌家裏,還能鬧出這事來,嘴角根本壓不住。
被拉拽才反應過來,“哦哦,對對,雲琅小混蛋打電話說他腿,肋骨被人打折,哭天喊地讓我趕緊過來,我一聽這麽嚴重就給他爸打電話,誰知道他和大哥一起過來了。”小混蛋電話裏還不說實話,她還真以為出事了。
結果到這就聽到雲琅激動嘰裏呱啦,說什麽周誌儒老家女兒來雲海市,大伯母和嵐姐想把人送回去,女孩一生氣報警說自己被棄養,還要找媒體曝光什麽的。
媽呀,這麽刺激,怪不得小王八蛋要她一定過來。
刁玉鳳根本不聽張姨嘴裏說的話,瞎話連篇的。
看戲不嫌事大,刁玉鳳看著周晚風孤零零一個人站那,故意大聲說著,“哎呦,這麽小的孩子怎麽就容不下了,南湖公館那麽大房子收拾不出一間空屋子?吃飯不能多雙筷子?老家都沒人了,還送什麽老家啊。”說著就自個跑到周晚風跟前,一臉心疼的想摸摸人家腦門。
雲琅剛想阻止,就看到周晚風伸手推開了,立即跑過去把親媽拽回去,耳邊嘀咕一聲,“看著就行,上手幹嘛。”她在把你甩出去,他後背這會還疼呢。
雲海生兩鬢有白發,清清瘦瘦的臉五官端正,隻不過這會眼神嚴肅,拉著雲嵐的手臂走到周晚風跟前來,聲音略顯疲憊道:“孩子,我聽雲琅說你來雲海市兩天都住在南湖公館,我有事沒在家,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我女兒被我養的不懂事,我替她給你道歉。同時也在這給你下個保證,沒人攆你走,也不會送你回老家,以後就留在雲海市生活,學習。這話我說的,我說話算話。”
周誌儒接上話,“爸,沒想送她回老家,學籍我都準備幫她遷來的,趁著暑假還有學生招生給她找個好學校上。結果沒說清楚就成這樣了。”
雲嵐低頭小聲,“這事不怨誌儒,他不在家我剛回來腦子亂就胡說八道一翻,是我錯了。”
刁玉鳳看了眼張姨,“大哥,這事肯定不怪雲嵐,她從小性子軟那些傷人攆人的話她可幹不出來,今個也是剛國外回來。肯定是嫂子打電話讓你回來的吧?”這事挑白了就是楊藝君後麵挑唆的,結果自己不露頭,躲後麵充好人。
想著難得這次機會,又跑上前去,“大哥,這都是家事,有您保證這孩子估計能放心了。時間都這點了,嫂子估計在家也著急,咱先家去看看吧,我也好久沒見嫂子怪想她的,找她嘮嘮嗑。”
周晚風這兩天憋得火消了,周誌儒也當警察麵答應幫她遷學籍,就不會作假。
而眼前雲琅親媽大概想架秧子另起火,她還挺樂意看的。
她後媽雲嵐一開口說那話,連眼神都不敢對視,就知道隻是一個學舌的。
想送她回老家的,這會正在南湖公館等消息呢。
雲海生看眼周誌儒,最後對雲嵐說道:“你既然知道錯了,這孩子上學找學校的事你就幫忙辦吧。”說完又看眼周晚風,眉眼生出幾分和善來,“趁著暑假,讓你雲姨再給你找個補習班上上,這邊功課緊和老家不一樣,往後放下心隻管好好學習。”
周晚風轉頭看眼雲嵐,雲嵐竟有些怕她,點頭之後趕緊視線移開了。
張婆子站在人後,捂著臉眼裏有怒,有怨。
周晚風撇到,嘴角輕笑手一指,“我打了她,她對我有怨恨。”
張婆子哪想到那麽多人,自己心頭帶怨氣還能被她察覺到,頓時瘋狂搖頭否認,“沒,沒有,我哪敢......”
刁玉鳳一看,頓時喜上眉梢道:“大哥,也不知道嫂子怎麽想的,張姨年齡這麽大了,家裏有兒有孫的早該退休回家享清福。你看這大年紀還跟著跑出來受罪,我剛好認識一個闊太太她家移民,有個用很久阿姨就很不錯,一家子移民還不忘記托人幫找下家,可見人是真不錯。”
雲海生皺眉,看眼心焦的張婆子,又看看眉眼微冷女孩。歎息一口氣,“張姨確實年齡大了,把人介紹過來看看吧。”
周誌儒眼眸微挑看向周晚風,她竟神色如舊,不喜不怒,臉上平靜的似乎怎麽樣都與她無關。
可就這麽時機,她一開口,讓眾人看到張姨眼裏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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