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未來老丈人喜歡喝白酒。
    陸凡還特地問江滿月要了兩瓶卓越珍藏的50年年份的茅台。
    是江滿月招待特別重要的客戶，才舍得拿出來的。
    “江董，黃院長，我給你們滿上哈。”
    陸凡盡顯「市場部經理」本色。
    恭敬有加地把兩位長輩招待得「賓至如歸」……
    當然，主要他也是誠心的。
    幾杯酒下肚，江鶴堂便慢慢卸下了麵子的偽裝。
    開始對陸凡侃侃而談。
    談自己創業的心酸和輝煌。
    談行業的瓶頸和轉型之痛。
    談自己的理想和抱負，其實他隻想退休過過釣魚休閑的日子。
    不然，也不會那麽早就把江滿月推上來。
    “小凡……”
    “我直接叫你陸凡吧。”
    “陸凡，月月是一個很感性的人，心腸不夠狠。”
    “商場如戰場，人不冷酷又如何能夠鬥得過其他洪水猛獸。”
    “但我又不想看到她丟棄自己的本性。”
    “這也是我一直以來，非常矛盾的地方。”
    “我希望，你以後可以幫扶著她一點。”
    “我知道你表麵上看起來挺溫和的，但骨子裏卻非常好鬥！”
    “膽子大，也有城府……”
    “我這樣說沒有貶低的意思，是真心在誇你。”
    “雖然我一直對你不放心。”
    “但今天，我也可以老實告訴你！”
    “我的女兒我最了解，我從來沒有見月月這樣對一個男孩子。”
    “所以月月相信你，我相信月月！”
    “間接上，我也可以無條件相信你……”
    “但我也醜化說在前頭，但凡我發現你有任何對不起月月的地方。”
    “你就算是逃到地獄，我也會下地獄把你給切了！”
    “這不是恐嚇，也不是苦口婆心的勸誡！”
    “而是我江鶴堂的決心，順便告訴你而已！”
    江鶴堂一口氣說了一堆，而且明顯是很清醒的。
    那點酒，對陸凡來說都是小兒科。
    更別說對江鶴堂了！
    “嗯，我知道。”
    “江董，江叔叔，謝謝您對我的信任。”
    “我也不說什麽大話了，您看著我就行了！”
    陸凡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未來老丈人對他如此推心置腹，他是沒有想到的。
    原本以為他這次雖然會帶著較大的真誠而來。
    但肯定是有所保留，會很收斂的。
    沒想到卻是如此感性。
    看來，再強大的人，都有自己的軟肋。
    為了女兒，江鶴堂放下了一切的偽裝，選擇相信陸凡。
    可以說，也是一場豪賭了。
    這份膽大，倒是跟陸凡很像……
    江鶴堂也沒再說什麽，有被陸凡敬了一杯滿的。
    一個小時後。
    兩瓶茅台被幹了精光。
    “江叔叔，你下午有空嗎？”
    臨近結束，趁著兩人關係也正式破冰。
    陸凡這才問道。
    “什麽事？你說吧。”江鶴堂幹淨利落道。
    “哦，上次不是說我要去買塊翡翠原石嘛。”
    “剛好黃院長的錢也到了，最近股票也賺了不少。”
    “想請你過去幫忙掌掌眼……”
    陸凡笑道。
    “你還真想買那塊破石頭啊？”
    江鶴堂愣了一下，詫異道。
    “是啊，說好要去買的！”
    “不買我睡不著覺……”
    “真要賺錢了，我跟您五五分賬如何？”
    陸凡厚著臉皮，嬉笑道。
    他當然知道老丈人不會為了什麽五五分賬而動容。
    隻是想勾起他的好奇心，或者說好鬥之心。
    “嗬嗬，你這麽有信心啊！”
    “行吧，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見陸凡這麽堅持，江鶴堂果然起了濃濃的好奇。
    陸凡咧嘴一笑，買了單之後。
    就坐著江鶴堂的車，直奔羅湖古玩市場而去。
    因為陸凡喝了酒，沒辦法開車。
    而江鶴堂，自然是有司機的。
    從頭到尾，就沒搭上什麽話的黃友道：
    我在哪？
    我來幹嘛的？
    來喝悶酒的嗎？
    ——
    半個小時後。
    璞玉工坊的老板沈騰，一臉興奮的候在店門口。
    半個小時前，他收到陸凡說要過來的信息，就知道，自己之前的努力沒有白費。
    這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富二代。
    果然還是對自己的石頭念念不忘啊……
    “喲，這不是江董嗎？”
    “江董您大駕光臨，榮幸之至啊，有請有請！”
    沈老板一眼就看到了陸凡身旁的江鶴堂。
    驚詫之餘，開始猜測陸凡和江鶴堂的關係。
    他是真沒想到，陸凡是跟著南城赫赫有名的大佬江鶴堂來的。
    “沈老板，好久不見啊！”
    “我陪我家一個小輩來你這看看。”
    江鶴堂淡淡笑道。
    他其實也知道陸凡把自己叫過來的用意。
    所以也就直接開門見山，道出了他跟陸凡的關係。
    潛台詞就是：沈騰，你這個老小子別想著糊弄我家小輩！
    “歡迎歡迎……”
    “江董哪的話，我在古玩市場還是有口皆碑的。”
    “絕對值得信任！”
    說著，沈騰就轉向陸凡道：“陸總，怎麽樣？今天來把它拿下唄？”
    “我看你也真有興趣，咱就不搞那麽多彎彎繞繞了。”
    “我可以給你打個折扣……”
    陸凡一聽，當即眼睛一亮，能省錢當然是好事。
    “打折？”
    “那你準備多少錢賣給我呢？”
    哪怕是九折，也能為他節省400萬，何樂不為呢。
    “嗬嗬，陸總你放心，我給你的折扣絕對優惠。”
    “再說了，我跟江董也算是老相識！”
    “3500萬，我給你一個最低的價格。”
    璞玉工坊老板誠意滿滿的說道。
    他知道，在江鶴堂麵前就少玩什麽花樣，真就直接少了500萬。
    “沈老板，你要是真心想賣呢。”
    “就給個實在價。”
    “我要是覺得可行呢，就買下。”
    “要是價格太貴呢，我就去看看別的。”
    雖然陸凡知道，眼前的這塊原石切開後獲得的利益遠超本身的價格。
    隻要買了，就會賺大發了。
    但是，他看出來了，這還不是沈老板的底線。
    能省一筆，還是省一筆的好。
    這省下來的錢，給未來老婆買禮物不香嗎？
    給妹妹當零花錢不香嗎？
    “陸凡，你要買這塊原石？”
    “我怕你會虧的很慘啊！”
    在陸凡說完之後，不等沈老板老板說話。
    站在一旁的江鶴堂忽然開口說道。
    一來，他是真覺得眼前這塊翡翠原石，出綠的機會。
    實在是太低了！
    二來，反正陸凡鐵定要買了。
    幫他砍點價，虧也虧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