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是障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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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5章 是障眼法
    第245章 是障眼法
    傅辭翊清冷的眸子深暗一片。
    將彩玉接來那日,彼時她們主仆在房中打掃,彩玉忽然疑惑顏芙凝為何還是處子之身,想來是彩玉發現她手臂上的守宮砂尚在。
    他從來不知她的手臂上點了這玩意,更不知這玩意就點在右手臂上。
    此刻不光他瞧見了,神秘男子亦瞧見了。不就明擺著告訴對方,他與顏芙凝隻是名義上的夫妻?
    若不是顏芙凝昏迷未醒,手臂傷情未明,他決計當場就將人帶回去了。
    神秘男子眸中劃過愕然。
    成婚幾月尚未圓房,原因無非兩點。
    一,丈夫舍不得碰妻子。
    二,夫妻關係有問題。
    念及影七所查的信息,這對夫妻的問題頗大,指不定夫妻關係隻是障眼法。
    有意思。
    丁老細細觸診,又把了把脈,沉吟半晌,才道:“姑娘的胳膊摸上去像是沒大問題,就怕骨頭有細小裂縫。”
    他的一番話將兩位男子從各自的思緒中拉出來。
    “若真有細小裂縫,如何處理?”
    傅辭翊小心翼翼地拉好顏芙凝的袖子。
    丁老答道:“需上夾板固定,一月餘大抵可愈合。目前情況還不能確定,要等姑娘醒來,問問疼痛情況。”
    傅辭翊淡聲:“多謝。”
    丁老頷首:“先等姑娘醒來,再做診斷。”
    說罷,對著自家公子抬了抬手,主仆倆出了客房。
    一直守在外頭的李信恒喚了一聲傅辭翊:“公子,姑娘她要不要緊?”
    傅辭翊示意他進來:“今日多虧你及時來學堂尋我。”
    晚個半盞茶時辰,他都不敢想會發生何事。
    李信恒快步入內,自責道:“都怪我,我想著好些時日給沒騰雲洗刷了,就在酒樓的馬廄裏給它清洗。怕騰雲受涼,給它擦幹,等到刷好毛,姑娘與彩玉已經去學堂了。”
    否則他定是要跟著的。
    他若跟著,怎麽可能讓歹人有空子可鑽?
    彩玉氣道:“要怪就怪那個阿鶯。”
    現在想起來,方才她揍得不夠厲害。
    客房外,丁老與男子走到了煊竹廳院中的遊廊盡頭。
    確保客房內聽不到他們的說話聲後,丁老才低聲開口:“公子,您與那姑娘在一起的阻擾少了許多。”
    男子掃他一眼,不語。
    “那姑娘手臂上的紅點子,公子可知是何物?”
    怕自家公子聽不明白,丁老含笑補充:“那可不是痣。”
    男子嗓音清潤:“丁老,在當醫者前,你是否想當媒人?”
    “公子如何知道?”
    “猜的,瞧你德性仿若市井媒婆,就差耳畔簪朵花。”
    “家裏世世代代都行醫,老朽也不能例外。”
    如若不然,他做做媒,拿拿介紹費,喝喝喜酒,每日過得不要太愜意哦!
    “適才伱給她把脈,可有把到什麽緣故,她在我身旁,我不咳究竟是何故?”
    丁老慚愧搖頭:“這個把不出來。”
    微頓下,回到方才話題:“公子若喜歡那姑娘,得盡早出手。咱們回京時,將那姑娘一並帶走。京城無人認識她,就給她一個新的身份,如此盡可能地與公子相配。”
    他都設想好了。
    男子眸子溫潤:“你想得真遠。”
    “公子是老朽看著長大的,自然想要公子有樁美滿的婚姻。”
    男子輕輕咳了一聲,大抵因離客房有些距離,亦或今日動了內力之故。
    丁老聞聲,忙道:“公子快回房歇息,等姑娘醒來,老朽來通知公子。”
    男子應了一聲,並未回自個的臥房,而是去了顏芙凝所在客房隔壁的房間。
    客房內,顏芙凝仍舊昏睡著。
    彩玉與李信恒出了去,雙雙坐在門口靜等。
    房中,傅辭翊拉了把凳子坐等在床頭。
    手上的珠釵,他撫了又撫。
    半個時辰後,顏芙凝的手指動了動。
    傅辭翊看見,想抓她的手,顧及她可能手臂骨裂,便克製住。
    一抬眸,正好對上顏芙凝睜開的眼。
    “你醒了!”
    顏芙凝點頭,想要坐起身,被傅辭翊按住:“先別動,手臂骨頭可能有裂縫。”
    門口的彩玉與李信恒聽聞,忙去尋丁老。
    顏芙凝嚐試著動了動自己的手腕:“大抵沒有骨裂。”
    傅辭翊溫聲道:“叫此處的醫者看診一番。”
    不多時,丁老與神秘男子一道過來。
    丁老道:“姑娘轉轉手腕。”
    顏芙凝照做,隻是黛眉蹙起。
    丁老按住被棍棒敲擊處,疼得顏芙凝咬唇,眼眶含了淚。
    “怕是有骨裂。”丁老看她疼成這般,下了結論。
    顏芙凝卻道:“應該沒有骨裂,若有,會更疼。”
    隻是她痛覺太過敏感。
    彩玉插嘴:“我家姑娘很怕疼的。”
    聞此言,丁老一時下不了結論,隻道:“為防萬一,這段時日不能提重物,不能使勁。藥膏每日塗抹兩次,過十日複診。”從藥箱裏取出一瓶藥膏,遞過去,“這是消腫止痛的。”
    “謝謝丁老!”顏芙凝沒受傷的那隻手接過藥膏道謝。
    “需要上夾板麽?”傅辭翊問。
    丁老沉吟,道:“可上可不上。”
    “應該不用上夾板,我隻是傷及了筋骨與皮肉,骨頭應該沒斷。”說著,她看向傅辭翊,“夫君還要去上課,這會該到上課的時辰了。”
    “是,時候確實不早。”傅辭翊不放心顏芙凝留在宅院,遂問,“你隨我一道回鎮上,還是?”
    一聽此話,神秘男子便知這對夫妻客氣有餘,卻隱著疏離。
    “一道回吧。”顏芙凝下了床,對男子頷首致意,“今日多謝公子了!”
    男子溫潤一笑:“今日藥膳尚未吃完,姑娘的手受傷,看來今日我是沒口福了。”
    即便此刻回酒樓,方才吃的已經涼下,已經影響了口感,也不好意思叫這位姑娘幫忙再做。
    丁老幫腔:“我家公子愛吃剛出鍋到一定溫度的藥膳。”
    聽得顏芙凝一陣愧疚:“待我手臂好利索了,還請公子再到酒樓,我定親自給公子做幾道滿意的藥膳。”
    “一言為定。”男子聲線微低,悅耳動聽。
    顏芙凝頷了頷首:“一言為定。”
    聞言,傅辭翊莫名鬱悶。
    二人此番約定乍一聽毫無問題,畢竟她是酒樓的小掌櫃,而對方今日又出手相助,但他就是不怎麽爽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