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複仇和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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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
    斯莫威爾小學,月色的映襯下,河麵霧氣繚繞。
    白天送克拉克到醫務室的老霍裏,緩緩走到河邊。
    河流深處,泛著微綠色的幽光。
    老霍裏朝著左右看了一眼,確認無人之後,深吸一口氣,“噗通”一聲跳入河中。
    隨著他緩慢潛入水底,水麵逐漸變得平靜起來。
    “嘩啦!”
    幾分鍾後,老霍裏從水裏露出頭來。
    經過河水的浸泡之後,他原本蒼老且布滿皺紋的臉,變成一張麵容年輕的臉。
    瘦弱幹癟的身材,也被充滿著遒勁肌肉的身材所取代。
    老霍裏劃水上岸後,找到提前放置在隱蔽處的背包,從裏麵取出準備的衣服,並將其換上。
    換上衣服之後的老霍裏,搖身一變成為了潮流年輕的黑人青年。
    感受著這具年輕的軀體,他閉眼握起拳頭,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
    身體微微顫抖著,這種感覺讓他沉溺其中,甚至忍不住想要立即將這股力量宣泄出去。
    睜開眼睛,他甩掉頭發上的水滴。
    抬起頭,他的視線投向遠處漆黑的夜色,嘴裏念出一個名字:“安迪.霍金斯。”
    ......
    “咚!”
    汽車維修處的安迪.霍金斯,關上汽車車門,拍了拍手。
    輕輕錘了下腰,他無奈的搖了搖頭。
    隨著年齡越來越大,自己的體力也變的大不如前。
    年輕時趴在地上修三個小時的車,他都不會感到累。
    現在隻是修了一個小時,腰就累的站不起來了。
    他關上車庫門,準備離開時,忽然看到前麵站了一個人影。
    被嚇了一跳的他,猛的向後退去。
    借著薄薄的月光,安迪.霍金斯看到一個戴著棒球帽的黑人青年站在自己麵前。
    “天哪!孩子,你嚇了我一跳。”
    安迪.霍金斯呼出一口氣,以為對方是來找自己維修汽車的。
    “我有一輛道奇冠冕500,安迪先生,你能幫我修一下嗎?”
    霍裏走上前來,低沉的嗓音向他問道。
    “道奇冠冕500,這可是上個世紀的老古董了,那是你祖父的汽車嗎?”
    安迪.霍金斯驚訝的看著他,“現在的年輕人可不喜歡這車了。”
    “我喜歡老物件。”
    霍裏聳了聳肩膀,向他走過來,“你知道那輛車是怎麽壞的嗎?”
    不等安迪.霍金斯回答,他繼續說道:“四十年前,四個高中生開著這輛汽車去酒吧,也許是喝的有點多,他們犯了蠢,想要搶劫一家珠寶店。”
    安迪.霍金斯原本微笑著聽著這個故事,但越聽越不對勁。
    “結果這群倒黴的家夥正好遇到巡邏警察,結果毫無意外被抓捕,為了脫罪,他們中的三個人將罪名推到另一個黑人身上。”
    安迪.霍金斯聽到這裏,冷汗瞬間布滿額頭。
    “那個高中生黑人,原本是學校棒球隊前途無量的棒球手,他甚至畢業後能直接參加大聯盟的實訓,但是這個罪名徹底毀了他的人生。”
    安迪.霍金斯聽完之後,滿臉驚疑的看著他,“你......你究竟是誰?”
    “那三個脫罪的人之中,有一個家夥叫做安迪.霍金斯,而被他們陷害的人叫做霍裏.梅斯。”
    霍裏說到這裏,摘下了棒球帽,露出那張讓安迪.霍金斯無法置信的臉。
    “你......霍裏,是你!不!不!這不可能!”
    他認出了對方就是年輕的霍裏。
    但對方怎麽可能會重返青春?!
    “好久不見,安迪,我是霍裏.梅斯。”
    霍裏很享受對方看到自己的驚恐表情。
    他心底升起一股快感,“想知道我為什麽出現在這裏?那並不複雜,我當初被你們毀了人生,出獄後離開斯莫維爾,直到最近才回到這裏,原本以為再也沒有機會複仇,沒想到......”
    他不緊不慢的走到一輛汽車前,背部倚靠在汽車上,“有一天,我在河邊散步,結果不小心墜入河裏。”
    “你聽說過人魚的傳說嗎?”
    霍裏雙手抱在胸前,“傳說世界上有一種人魚,隻要吃了它的肉,就能恢複青春,也許......我在河裏不小心咬下了一塊人魚的肉,於是我恢複了青春,並且力量也遠超常人,真是不可思議!如果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我甚至以為這是童話裏的故事。”
    安迪.霍金斯趕緊向對方道歉:“抱歉,霍裏,我......我不想那麽做的,是他們說要把罪名全部推給你,我試圖阻止他們......”
    “噓!”
    霍裏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我知道你是個好人,安迪。”
    “但是......”
    很快他的話鋒一轉,“你——也是個軟弱的人!”
    下一秒,他瞬間移動到安迪.霍金斯身邊。
    霍裏的手伸成刀狀,在對方的脖子裏砍了一下。
    安迪.霍金斯的臉漲得通紅,兩顆眼珠仿佛要被吸到腦子裏。
    身體失去平衡之下,他捂著自己的喉嚨重重的向後倒去。
    緊接著,他感覺自己的雙腳好像被抬了起來,但並非是出自自己的意誌,是霍裏在拖著它們。
    意識逐漸不清,腰部的鑽心疼痛一陣陣傳來。
    他想要大聲呼救,但喉嚨裏卻什麽聲音都無法傳出,最後在被拖拽過程中意識漸漸模糊。
    ......
    “嘭!”
    帕德裏克農場。
    阿祖一把接過彼得向他投擲過來的棒球。
    兩人在進行晚餐之後的棒球投擲遊戲。
    阿祖接住棒球,疑惑的向彼得問道:“爸爸,克拉克白天發生了什麽?”
    “他對那種綠色石頭過敏,所以,以後不要讓他接觸那種東西,約翰。”
    彼得為克拉克找了個理由。
    “綠色的石頭嗎?”
    阿祖控製好力度,向棒球向彼得輕輕投去。
    “我會保護好克拉克的,不讓他碰那種石頭。”
    阿祖昂起胸膛說道。
    “對了,爸爸。”
    他忽然想起了重要的事,停止了投擲動作,“麥克康納老師說,下周學校要去博物館參觀。”
    他眼巴巴的看著彼得,“爸爸,你能幫我請假嗎?我生日的時候已經去過一次了。”
    “你不想參加活動?”
    “是的,我可以在家裏除草,爸爸你不是說我完成除草任務越快,工資越高嗎?”
    阿祖已經徹底沉迷於賺取零花錢的“大業”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