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們兩個都是英雄。”
    彼得揉了揉克拉克和阿祖的頭發，向不遠處的幾個裹著毛巾的女孩看去。
    對方看向克拉克和阿祖的目光裏，充滿了恐懼。
    “但是......有些時候，成為英雄要失去一些東西。”
    他表情複雜的對兩正太說道。
    “爸爸。”
    阿祖表情糾結，他握著水杯的手有些用力，
    “你說過我和克拉克不能暴露自己的能力，抱歉，我......我可能犯錯了。”
    不同於克拉克此時的成就感心情，阿祖有些難受。
    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暴露能力。
    但當時克拉克遇到了危險，如果自己不去救他，並且幫助他一起把校車推到岸上。
    克拉克可能還會繼續固執的，自己一個人去推校車。
    為了克拉克的安全，他改變了主意去幫助他。
    但這不代表他認為克拉克是對的。
    “不，你救了克拉克，不是嗎？”
    他剛才聽兩個正太講述了水下的一幕。
    “雖然爸爸認為你們應該隱藏自己的能力，但是既然已經發生的事情，我們就不應該去懊惱和後悔。”
    彼得將手放在阿祖的肩膀上，“有些時候，約翰，我們必須在重要節點做選擇。”
    他朝著阿祖安慰道：“我們可以做出任何的選擇，無論這個選擇是正確的，是錯誤的，是邪惡的還是正義的，但你需要知道的是，你所做出的任何選擇，以後都需要付出代價。”
    雖然他不讚成阿祖和克拉克暴露自己能力，但這種特殊情況他表示理解。
    如果兩個正太選擇袖手旁觀，他反而會覺得自己把他倆養壞了。
    “代價？”
    阿祖沒有注意到爸爸陷入了沉思，他雖然聽不太懂爸爸的話，但還是重複了一遍這個單詞。
    “帕德裏克先生。”
    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的瑪莎.麥克康納，走過來向彼得打招呼。
    神情異樣的她，朝著旁邊的克拉克和阿祖看了一眼。
    剛才兩正太推校車的一幕，現在還在她的腦海裏不斷重現。
    但一想到倆正太是彼得的孩子，似乎又變得正常一些了。
    畢竟這個家夥，可是一個人將一群黑幫分子幹掉。
    調整了一下情緒，她用盡量正常的語氣對彼得說道：“我很抱歉，沒有保護好克拉克和約翰。”
    她決定替兩人把剛才的一幕隱瞞下來。
    畢竟彼得之前從黑幫分子手下，把自己救了出來。
    “不，我知道這和麥克康納老師無關。”
    彼得朝她說道：“我們都不想看到車禍這種事情的發生。”
    既然對方裝傻，彼得也順勢配合著她。
    等到兩人說了幾句話，瑪莎.麥克康納離開以後，阿祖小聲對彼得說道：“爸爸，麥克康納老師剛才心跳的很快。”
    阿祖的聽覺係統隨著年齡的增長，越發變態。
    現在人類的心髒跳動聲，他也能輕鬆捕捉到。
    “嗯哼，我知道。”
    彼得點了點頭，“可能麥克康納老師，還沒有從剛才的事故中走出。”
    阿祖還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瑪莎和肯納特已經開著車趕來。
    “上帝！”
    激動的瑪莎一把抱住克拉克，“你沒受傷吧？克拉克。”
    “我很好，媽媽。”
    旁邊的喬納森舒了一口氣的同時，看向彼得，“彼得，發生了什麽？”
    與此同時。
    救護車旁的老霍裏，正從醫護手裏接過毛巾。
    向醫護人員道謝的同時，他凝重的目光投向遠處的彼得和喬納森等人。
    ......
    夜晚，肯特農場。
    克拉克正和父母一起吃飯。
    飯桌的氣氛有些凝重。
    晚飯之前，親眼目睹克拉克和阿祖推校車的女孩的母親，帶著女兒來到了肯特家，想要知道校車是不是克拉克推上來的。
    結果當然是肯特夫妻矢口否認。
    “克拉克......”
    喬納森放下刀叉，對低著頭的克拉克說道：“還記得我們以前說過嗎？你必須......把你的那一麵隱藏起來，你不能讓人看到你的能力。”
    克拉克咬著嘴唇，抬起頭來，“那要我怎麽做？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死去嗎？就像小特瑞一樣。”
    “誰是小特瑞？”
    喬納森愣了一下，隨後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繼續說道：“如果大家知道了你的能力，一切都會改變，你看到克萊爾的表情了嗎？”
    “她嚇壞了。”
    “我不明白。”
    克拉克並不理解喬納森的用心，他朝著父親說道：“我救了她，為什麽她會害怕？”
    “因為人們會對未知的事物恐懼。”
    克拉克心情愈發糟糕，“我不是人類嗎？爸爸。”
    聽到克拉克這麽問，夫妻倆均愣住，然後相互對視了一眼。
    喬納森對他說道：“不，你當然是人類，克拉克。”
    “我不是人類，爸爸。”
    克拉克激動的說道：“我和約翰，我們都不是，我不是你的兒子，爸爸，我一直都知道。”
    聽到克拉克的話，夫妻倆頓時呆住。
    喬納森以為對方知道了穀倉裏藏著的外星飛船的事。
    但接下來克拉克的話，讓他有些哭笑不得。
    “我知道，我應該是教父的兒子，因為他和我一樣，都有著別人沒有的力量。”
    克拉克自從禮堂喪屍事件，親眼目睹彼得武士刀劈砍喪屍、胳膊擋住爆炸衝擊之後，就懷疑自己才是教父的親生兒子。
    畢竟教父和自己一樣，擁有非常尋常的力量並且皮膚堅硬。
    喜歡腦補的克拉克，甚至懷疑自己在醫院被抱錯，才導致現在的父親成了爸爸。
    “不，當然不是。”
    瑪莎趕緊否認，如果不趕緊向克拉克解釋清楚，恐怕自己的清白就沒了。
    喬納森咳嗽了一聲，“克拉克，你是爸爸媽媽的孩子，一直都是。”
    克拉克低下頭，嘴裏小聲嘟囔道：“如果......是教父的話就不會認為我錯了”。
    聽到兒子的嘟囔，夫妻倆對視了一眼，彼此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
    喬納森向他問道：“教父說你沒錯嗎？克拉克。”
    “沒有，教父說那種情況我的選擇不是正確，也不是錯誤的，但我做了的話，可能會失去一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