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很漂亮。”
    帕德裏克農場，阿祖看著魚缸裏泛著綠光的小魚。
    彼得從斯莫威爾河返回時，隨手抓了兩條被氪石輻射的小魚，扔到了魚缸。
    阿祖好奇又興奮的向彼得問道：“爸爸，這是什麽魚？”
    彼得打量著魚的外形，說道：“應該是鑿口魚。”
    外形古怪的鑿口魚被吸引過來，隔著玻璃盯著彼得觸碰魚缸的手指。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魚。”
    阿祖想要把手伸進去，但忍住了衝動，抬頭對彼得說道：“爸爸，這就是人魚嗎？”
    “這可不是人魚。”
    彼得搖了搖頭，“人魚長在海裏。”
    “那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人魚嗎？爸爸。”
    阿祖繼續好奇的問道。
    彼得想了想，既然這個世界存在著海王，那麽人魚生物自然存在。
    隻不過這種人魚並不會像故事裏的人魚那樣，會讓人長生不老。
    彼得摸了摸他的頭發說道：“那就需要你去探索了。”
    阿祖點點頭，以自信的語氣說道：“如果真的存在的話，我一定幫爸爸抓一條，然後養在魚缸裏。”
    “是嗎？那我很期待。”
    他很想對說阿祖說“爸爸已經長生不老了，所以可以抓一隻美人魚代替嗎”這樣的話。
    但考慮到這樣顯得太屑，隻得把想說的話咽下去。
    “爸爸。”
    阿祖不知道爸爸正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他轉過身來，有些疑惑的向彼得問道：“你不是說不允許我和克拉克暴露能力嗎？為什麽我和克拉克犯了錯，你沒有批評我們？”
    看著差點讓克拉克沉入河底的小魚，阿祖又想起了白天發生的一幕。
    “因為你和克拉克現在還是個孩子，所以用成年人的理性去約束你們不現實。”
    彼得對他說道：“當危機發生的一瞬，成年人都無法做出最優解，大部分人都是由根植在心裏那個根深蒂固的本能去做，你和克拉克也隻是遵循了內心的本能。”
    阿祖撓了撓頭，聽的有些迷糊。
    他想了想，繼續問道：“那為什麽爸爸說你這既不是正確的，又不是錯誤的，但是我們會失去一些東西呢？”
    彼得看著一臉求知欲的阿祖，這小子現在也和克拉克一樣，化身“十萬個為什麽”了。
    “你和克拉克選擇了救人，但是那些被你們所救的人，他們會感激，也會恐懼，當你被看做一個異類時，你就很難擺正自己的心態，你的平靜生活也會從此一去不返。”
    阿祖聞言點了點頭，他大概明白了爸爸的意思。
    爸爸是說自己會失去現在平靜的生活。
    “沒關係，隻要爸爸陪著我。”
    阿祖覺得這並沒什麽大不了。
    彼得看阿祖的臉上不再糾結，知道這小子已經轉過彎了。
    “好了，時間不早了，約翰，去上樓睡覺。”
    他拍了拍阿祖的肩膀，讓他去睡覺。
    “好的。”
    阿祖乖乖的點了點頭。
    準備上樓的時候，他忽然轉過頭來，以堅定的語氣對彼得說道：“爸爸，如果下次校車掉到河裏的時候，我不會救的，除非爸爸在裏麵我才會去救。”
    “噔！噔！噔！”
    阿祖說完之後就跑到了樓上。
    站在魚缸邊的彼得，頓時心情複雜起來。
    你小子這是咒我還是救我？
    ......
    翌日。
    克拉克和阿祖被送去參加學校組織的心理輔導。
    肯特農場，喬納森和瑪莎正忙著將大豆裝進汽車車廂。
    兩人正忙碌時，農場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肯特先生，肯特太太。”
    一位戴著墨鏡的黑人青年走進農場，向兩人打招呼。
    “你是......？”
    喬納森停下手中的活，驚訝的看著上門的陌生人。
    黑人青年摘下眼鏡，“我是霍裏.霍金斯。”
    變回青年的老霍裏，給自己起了一個假名，“我是斯莫威爾警察局的，想要找你了解一下情況。”
    說著他掏出一張假警官證，向喬納森展示了一下然後收起。
    “我想跟你們聊聊昨天的校車車禍，克拉克不在嗎？”
    看到警察專門為這件事而來，瑪莎向丈夫投去一個不安的眼神。
    喬納森拍了拍妻子的手臂，以平靜的語氣說道：“我們的孩子也是車禍的受害者，他現在正在接受心理輔導，我想......如果你想詢問他一些問題，現在並不適合。”
    “嗯哼。”
    霍裏點了點頭，對喬納森說道：“我並不是想找克拉克了解情況，而是你們。”
    “我們？”
    客廳裏，喬納森和瑪莎相互對視了一眼。
    喬納森遲疑的問道：“你想了解什麽？霍金斯警官。”
    霍裏端起咖啡杯，用不緊不慢的語氣說道：“我調查了六年前斯莫威爾福利院的領養記錄，四月份到七月份，隻有一個女童被領養。”
    他說著掏出一張打印的資料表放在桌上，“而根據你們登記的信息，你們在六年前的七月份，在福利院領養了一個男嬰，而且福利院方還給你們提供了證明。”
    “真奇怪！”
    他輕輕品嚐了一口咖啡，“為什麽你們領養了男嬰，但是福利院的嬰兒卻沒有減少。”
    聽到這裏的瑪莎，緊緊的握住了丈夫的手。
    她知道對方肯定查出了什麽。
    霍裏繼續說道：“隻有一個解釋，克拉克不是你們從福利院領養的，你們——都說了謊。”
    喬納森眉頭緊皺的注視著對方，“你想說什麽？”
    “淡定，肯特先生，我們不是敵人。”
    霍裏放下咖啡杯，“我知道克拉克的天賦異稟，他注定會做出一番事業，改變這個世界，他不應該默默無聞的待在一個農場裏。”
    霍裏說出他的目的，“我可以幫助他，我們一起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喬納森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況且克拉克隻是一個孩子，他沒有你說的這麽不凡。”
    “我們都知道他是什麽人，所以不需要在我麵前隱瞞，肯特先生。”
    喬納森不等對方說完，猛的站起來，臉色難看的指著門口，“我想你應該走了，安迪斯警官。”
    看到喬納森下達逐客令，霍裏緩緩站起，“如果我說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