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不，我當然不是，我就是我自己。”
    萊拉自信的說道：“可沒有人能模仿我。”
    “可是這不可能，我親眼見到露易絲的死去，超人失去了他的世界。”
    不義蝙蝠俠眼睛裏滿是無法置信，“你不可能是他的女兒。”
    “或許我是另一個if世界線裏的活下來的那個女孩。”
    萊拉有些惆悵，眼眸裏閃過一絲哀傷。
    她朝著蝙蝠俠說道：“還有，他並沒有失去他的世界，他的世界還在這裏，他遭受了可怕的悲劇，我為他感到難過，盡管這一切無法成為他的所做所為的借口。”
    站在走廊裏，萊拉的思緒延伸向遠處。
    她對不義超人和蝙蝠俠之間的爭端有了更多的理解。
    “布魯斯叔叔，我可以看到你的做法——不是殺人，你有你的原則，但我也看到了你的過度關心，你想讓地球上每個人都變得堅不可摧。”
    “但是，他不是你。”
    萊拉說完這句話之後，空氣便陷入了靜默。
    蝙蝠俠注視著她，久久無語。
    “怎麽了？為什麽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布魯斯叔叔。”
    “聽你說話，就好像露易絲。”
    蝙蝠俠內心掀起一陣波瀾，“克拉克為真理而戰，而露易絲則實踐著真理。”
    和萊拉對完話之後，他轉過身去，打算找彼得了解一下這位自稱超人之女的身份。
    沉重的腳步行走在走廊上，他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
    那個夜晚，和今天的夜晚一樣漫長。
    五年前。
    大都會的夜幕下。
    自己一拳將靠過來的壯漢擊飛，然後就地翻滾使用蝙蝠鏢擊飛歹徒手裏的槍。
    “嘭！”
    歹徒手裏的槍被擊飛的瞬間，蝙蝠俠瞬間揮動鬥篷飛過來，鐵拳重重的擊中對方的下巴。
    “咣當”一聲，遭受重擊的歹徒，倒在地上直接昏死過去。
    “你來大都會幹嘛？”
    蝙蝠俠收拾掉所有歹徒之後，背後響起不義超人的聲音。
    回頭一看，他發現靠在牆上，雙手抱在胸前，正微笑看戲的超人。
    “我正要趕往星辰科技實驗室，有敏感物品被盜了。”
    超人的手放下來，向他走近說道：“你可以告訴我一聲的，布魯斯，我能替你解決。”
    蝙蝠俠的話還沒說出，外麵忽然響起陣陣雜亂的腳步聲。
    “快，別讓他跑了，是蝙蝠俠！幹掉他！”
    聽到外麵傳來的聲音，超人搖了搖頭，“等你搞定了，我們樓上見。”
    幾分鍾，等蝙蝠俠解決了所有壯漢之後，走上天台。
    “你這次的動作有點慢，布魯斯。”
    蝙蝠俠笑了下，向他走過來，“不，不是我慢，克拉克，是你的心太快了。”
    被蝙蝠俠拆穿心，不義超人有些尷尬。
    他朝著夜色下的城市看了一眼，轉移話題的說道：“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布魯斯。”
    不等他說出好消息是什麽，布魯斯直接說道：“露易絲懷孕了，是嗎？”
    超人：“？！”
    愣了半晌，他不可思議的目光投向自己的最佳拍檔，“你怎麽？”
    自己還沒說出口，對方就知道了？
    蝙蝠俠走到他身邊，將手放在圍欄上，看向夜幕下的城市。
    “你在冒汗，瞳孔放大，而且左手抖個不停，你通常不會因為緊張或者恐懼，而流露出任何肢體信息，我最後一次看到你那樣驚恐，還是當你麵對毀滅日的時候，而毀滅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為”
    聽著蝙蝠俠的推理，超人的嘴角逐漸上揚。
    蝙蝠俠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來。
    他看到對方臉上的笑容，忍不住吐槽：“你笑的像個傻子。”
    雖然吐槽著超人像傻子，但他心裏也為對方默默的高興。
    他理解這種情緒。
    自己知道達米安是自己的孩子時，也跟現在的克拉克一樣的心情吧？
    雖然心裏為超人高興，但他繃著臉，習慣的偽裝著自己的心情。
    兩人站在一起看夜景，久久沒有說話。
    夜風吹拂過來，兩人的心情相似的美好。
    “我我們希望你能做孩子的教父。”
    半晌，超人忽然說出讓蝙蝠俠愣住的話。
    “什什麽？”
    看到蝙蝠俠的失態，不義超人嘴角露出笑容，“嘿，瞧瞧看，我們的‘世界上最偉大的偵探’也會大吃一驚。”
    被超人揶揄，蝙蝠俠不自然的咳嗽了一聲，將目光投向城市的街道。
    超人沒有繼續和他開玩笑，他抱著雙臂，背後的披風烈烈作響。????“我能聽到孩子的心跳，布魯斯。”
    天台的邊緣，超人的內心充滿了幸福。
    蝙蝠俠沒有說話，他靠著圍欄，原本嚴肅的臉上不自覺浮現一抹微笑。
    一切都是那般如夢似幻的美好。
    直到露易絲的心跳停止跳動。
    然後整個世界逐漸的開始崩壞。
    走廊上，沉重腳步的不義蝙蝠俠，將思緒收回來。
    自己懷念明日之城和昨日之人，一位承載著理想和希望的“明日之人”，就這樣不可思議的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停下腳步，他站在原地。
    “教父嗎？”
    會議室內，彼得已經返回，布魯斯坐在他旁邊，兩人正低聲說著什麽。
    兩人正說著話，不義蝙蝠俠走了進來。
    “把自己朋友送走滋味不怎麽樣吧？”
    彼得抬起頭，眉毛動了動向對方問道。
    “巴裏自己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不義蝙蝠坐下來，向彼得問道：“萊拉是怎麽回事？”
    聽到他的問題，旁邊布魯斯的耳朵也豎了起來。
    他也很好奇彼得要如何解釋。
    “她是從睡夢中誕生的，希望之花。”
    彼得沉默了片刻，向他解釋了不義超人曾經做過的夢。
    聽到夢裏自己為了超人，一拳解決了小醜，不義蝙蝠的表情有些複雜。
    無論兩人的戰鬥到了何種程度，克拉克所希望的，其實是自己站出來替他承擔一些東西吧。
    或許萊拉說的對，自己不該寄希望地球上的每個人，都變得堅不可摧。
    如果自己當初多些理解和耐心，坐下來好好的和克拉克談一下
    沉思著的不義蝙蝠，開始真正的反思自己的行為。
    “她她真的是超人的女兒，我沒想到。”
    低聲自語了一句，不義蝙蝠對彼得說道：“或許讓萊拉在這個世界，一上來就承擔這些她不該背負的東西，有些沉重，但我會向外宣稱，萊拉是露易絲死去之前誕生下來的，隻是超人不知道，現在超人被囚禁，萊拉出現，我想人們會逐漸接受她的，因為一開始，超人就是代表著希望，希望應該不會永遠斷絕的。”
    “不錯的主意。”
    彼得現在並沒有打算將萊拉帶回自己世界，並且萊拉自己恐怕也不願意。
    在這裏幫助一下世界的重建，能磨煉萊拉，幫助她成長。
    等到了合適的時機，自己再把她接回去。
    和不義蝙蝠說了幾句，彼得和布魯斯準備離開。
    “等等！”
    不義蝙蝠叫住了布魯斯。
    “布魯斯，也許我們可以談談。”
    布魯斯停下腳步，看向向他微微點頭的彼得。
    “當然可以。”
    等到彼得離開之後，不義蝙蝠俠摘下頭盔放在會議桌上。
    他抬起疲憊的眼睛，對布魯斯問道：“你什麽時候離開？”
    “不知道，但是快了，畢竟你這裏的事情都已經解決。”
    布魯斯坐到對麵，“你估計要忙起來了。”
    不義蝙蝠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太忙，轉型政府中不需要我太多，人民要知道掌權的是他們，不是我們。”
    布魯斯微微的歎了口氣，“實際上，你沒有改變太多，犯罪和腐敗會重新回歸，這個世界依舊會變成原來的樣子。”
    “總不至於更壞。”
    不義蝙蝠俠注視著他，“無論如何，布魯斯，謝謝你的幫助，還有彼得，如果不是你們，我們無法解決這一切。”
    “不，你應該感謝教父，是他願意幫助我不切實際的想法，是我把他拉進來的，他本來不想參與。”
    聽著布魯斯的話，不義蝙蝠驚訝的看著他，“彼得什麽時候成了你的教父了？”
    布魯斯聳了聳肩膀說道：“很早以前，大概是我們一起鏟除貓頭鷹法庭的時候吧。”
    “如果如果我和克拉克擁有一位如帕德裏克這般的教父，或許事情就不會走到這地步。”
    麵對著布魯斯，另一個世界的自己，他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
    “布魯斯，我希望你永遠別像我這般，固執和沉浸在自己世界，如果一開始我肯坐下來，如果我肯好好了解一下他內心所想，或許事情不會發展到這個局麵。”
    不義蝙蝠語氣蕭瑟的對他說道：“吸取我的教訓，布魯斯，還有當你世界的克拉克走上錯誤的道路時，對他多點耐心，他或許是超人，但我想他的內心會和我們所有人一樣容易受傷。”
    布魯斯麵對著不義蝙蝠，沉默了會，說道：“我會的。”
    “不過他真的敢和我們世界的超人一樣，肆意妄為，我會過去收拾他。”
    不義蝙蝠又說出讓布魯斯為之一笑的話。
    “我會把你的話轉告給克拉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