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佟維興回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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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家族之人交了銀子之後被帶回,僅是剩下了鄭天海、鄭玉功和鄭天河等人還被押在監牢之中。
    可以想像,謀反的罪名之下,他們是必死無疑。
    監牢之中。
    已經回過神來的鄭天海還在大呼小叫,意思就是一個,他冤枉啊!
    他的確是冤枉,不過就是想要收拾一個族老,同時也借此告訴其它族人,鄭氏還是由他說了算。
    就是這麽一點的小事,最終卻導致大家都有了牢獄之災不說,現在更是連性命都要因此而一起丟掉。
    “不要喊了,沒用的,這根本就是針對我們設的一個局。”喊了好一會,還是沒有人搭理他們,鄭玉功便罕見對著鄭天海吼了一聲。
    “鄭玉功,你竟然敢吼我!”心情早就惡劣到極點的鄭天海,這就把矛頭對準了鄭玉功。“你是衙門的師爺,這麽多官兵的調動,你別告訴你,你一點都不知情?我看根本就是的大意才導致我們鄭氏有了今天。”
    鄭玉功還真是不知情。
    所有官兵的調動都是臨時的,是在他帶人出了衙門之後,胡步雲這才召集了眾官兵開始行動。
    可憐鄭玉功把自己的心腹都帶走了,為的就是維持鄭氏一族大會的治安,此舉,正好給了胡步雲鑽空子的時間。
    一切拿捏的火候都是極好,也就怪不得鄭玉功會說,這一次行動根本就是針對他們鄭氏而來的。
    隻是官府調兵的事情,他想明白了,但黃袍還有那些兵器是如何進入到鄭氏祠堂的,卻是他一直都想不通的地方。
    黃袍好說,兵器呢?
    十幾把長弓外加一些甲胄,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入到鄭氏祠堂,那得需要多少的人手?那為何鄭氏之人就沒有一個發現的呢?
    這一切都太詭異了一些。思來想去,鄭玉功隻想到了一種可能,就是鄭氏之人出了內鬼。
    隻是...誰是這個內鬼?
    鄭天海是不可能的,他是族長,鄭氏的利益就是他的利益,他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去做。
    其實不止是鄭天海,就是其它被抓到這裏的鄭氏之人都沒有可能。誰會沒事把自己往死裏逼呢?
    但若不是這些人的話,還會是誰?鄭天湖嗎?
    不是鄭玉功看不起這位三族老,他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能力。
    能不能拿到祠堂的鑰匙先不說,單就說把那些兵器運到祠堂之中,就不是他可以做成的事情。若他有這樣的本事,鄭氏早就換族長了,根本就等不到今天。
    當然,鄭天湖沒有這個能力是真,但不能說這一次的事情就與他沒有關係。別得不講,單就說這一次鄭氏會開家族大會,把所有人都召過來,就是因為此人而起。
    “鄭天湖很可能是知情的。”想來想去,鄭玉功就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來。
    隻可惜,鄭天湖並沒有被抓起來,這讓他想要問一問他到底是怎麽回事都做不到。對了,鄭天湖去了哪裏?
    這一次可是鄭氏舉族謀反,那鄭天湖也就拖不了幹係,他為何沒有被抓到牢房之呢?“來人,我要見鄭天湖,我要見鄭天湖!”
    鄭玉功實在是想不明白,急於要問一個清楚,這就開始對著外麵大喊大叫起來。
    平常那些見了自己都會熱情的打招呼,甚至還總想著拍馬屁的一眾衙役們,此時就站在不遠之處。哪怕這一會鄭玉功的聲音喊的是震天而響,但他們都是仿若沒有聽到一般,就任由他在那裏繼續的大喊大叫。
    沒有人理自己,鄭玉功也還在繼續地喊,他想要知道鄭天湖去了哪裏,哪怕就是見不到人,知道他在何處也行呀。
    也就是說,即便是這個時候了,鄭玉功還是沒有把鄭氏一族有此下場與賈平安進行聯係。
    實在是,這個人太年輕了,年輕到都讓人不自主地會去忽視。
    再說了,賈平安才來寧古塔多長時間,身邊又有幾人可用?就算是他想,怕也做不成這麽多的事情。
    鄭玉功還在冥思苦想,監牢之外,則是大事已定。
    鄭氏謀反之事已成定局,胡步雲做為寧古塔將軍,已經將事情的前後寫成了奏書,派人快馬送往昌都。奏折之上,不僅有胡步雲所說的情況,還有鄭天湖以及其它寧古塔各家族族長按的手印。
    為了把自己與謀反的事情撇清,所以人都拋棄了鄭天海與鄭玉功等人。如此證據確鑿之下,隻要奏折送到了宣文宗麵前,一個斬立決是必然的。
    到時候,胡步雲就等於立下了大功,這對他以後升遷也是很有益處。
    而這些隻是明麵上得到的好處,暗地裏,鄭天湖為了可以苟活下去,又私下送了胡步雲不少的好東西。也就是從此之後,鄭氏由原本寧古塔的第一家族,成為了末流家族,根本排不上號,也不再能掀起什麽風浪。
    寧古塔沒有了鄭氏,沒有鄭玉功這個師爺在,胡步雲也很快將權力進行了集中。從此之後,在這裏他的話將會是一言九鼎,不再有什麽人可以掣肘於他。
    鄭氏的事情是雷聲大、雨點也不小,但就是牽扯並不廣泛,除了被抓到監牢中人的外,其它人還是應該做什麽還繼續的做些什麽。
    第三樓重新的恢複了正常,賓客滿,熱鬧非凡。
    寧古塔沒有了鄭氏之後,還是寧古塔。
    就如同這個世界,不會因為誰死了而不轉了一般。
    所不同的是,鄭氏衰敗之後,鄭同亨在第三樓當差就更盡心了,完全就是把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一樣。
    沒辦法,鄭氏的好東西,一分為三。
    一分被將軍府拿走,一份被賈平安所得,最終隻是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歸為鄭玉湖所得。
    鄭氏不再像以前那般的強大之後,錢財極度的縮水,而在第三樓當差每月還有不少的收入,這個活他們當然不能放棄。
    將軍胡步雲與以前也是大不一樣。沒了鄭氏的掣肘之後,如今他是大權獨攬,很是春風得意。
    相比之下,賈平安就要低調許多。
    也可以說,他是充分把悶聲發大財給詮釋的是淋漓盡致。
    如今在空間之中,已經多了一個牛羊馬場。
    草地之上,賈平安特意圈了一塊地,用來圈養從鄭氏養殖場那裏得到的牛、羊、馬。
    空間果然給力,放在這裏的牲畜們長得速度極快,尤其是飼料中參了靈泉水之後,其生長速度更是達到了驚人的程度。
    可以說,有了空間之後,第三樓所需要的肉食靠著空間就可以完全的供應,且還會剩下很多。
    遺憾的就是第三樓每天所消耗的肉食是有限的,索性餘下的賈平安就給養了起來。這也始得牛、馬、羊的繁殖速度不斷的處於猛增之中。無奈,隻得降低了靈泉水的供應速度,這才讓它們長生的速度放緩了下來。
    空間中不僅多了一個養殖場,賈平安還在不遠處弄了一個冰場。
    神奇之處就在於冰塊放在那裏竟然不會融化。想一想,到了炎炎夏日的時候,有了這些準備好的冰塊來降暑,嗯!美得很。
    不僅是牲畜和冰塊,賈平安還種載了不少的山中野葡萄,跟著第三樓中就多了一個飲品——葡萄酒。且很快成為了食客們的吹捧之物,又為賈平安的賺錢大計供獻了一份力量。
    可以說,此時的賈平安在寧古塔是順風順水,用四川話來說,那就是安逸得很。如果不是這裏的氣候一年中有半年都太過寒冷的話,他是真想呆在這裏不走了。
    昌都是要去的,江南也是要走一趟的,來到這個世界上,賈平安也是要做一些事情。
    比如說,能力小就幫助一下身邊人,讓他們的人生過得富足一些。
    又比如說,能力大,那是不是可以試著統一華夏?
    曆史在秦統一華夏轉了一個彎,這是不是也在預示著自己應該把這件事情做好呢?
    而就在賈平安沒事喜歡胡思亂想的時候,昌都來的旨意到達了寧古塔。
    第三樓後院,佟夫子一改往日穩重的樣子,有些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若不是古明月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怕就算是在地上跌一跤也是有可能的。
    “老師,老師,學生可以回昌都,可以回昌都了。”
    一見到正在躺椅上吃上葡萄的賈平安,佟維興這就開始了大呼小叫。
    別說,山中的野葡萄被移入到空間之後,在結出的果子不僅個大,且十分的香甜,那是一點酸感都沒有。在這個吃食還是比較匱乏的時代,葡萄就成為了賈平安平時最喜吃的水果之一。
    一驚一乍的佟夫子這一喊,讓賈平安差點把果籽給咽了下去。“幹什麽?幹什麽?大呼小叫的,還有沒有文人的氣度了?虧你還曾是狀元郎出身,就這般的沒有規矩嗎?”
    被嚇到的賈平安忍不住訓斥了幾句,然後就繼續的躺在椅子上,在一旁白若蘭的服侍之下,吃著扒了皮的葡萄。不時,他的嘴唇還會含住那纖纖玉指,引得白若蘭發出了嬌笑之聲。
    賈平安感覺到自己有些墮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