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那個黑發黑眸凶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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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很…嚴肅。”吉恩似乎是在回憶什麽讓他牙疼的事,慢吞吞回答。
聽出學長語氣中的謹慎和懊惱,西瑞爾忍不住又偷偷抬頭看了一眼教師席上黑發黑眸的男巫。
這次男巫沒有再盯著自己看,他正在側身聽身邊一個老教授說話,表情看起來有些高深莫測。
不知道是不是黑發黑眸的關係,西瑞爾忍不住對他有親近之感,總忍不住想再仔細看看這個過分年輕的教授兼自己學院的院長。
“他看起來真年輕。”西瑞爾忍不住再次小聲輕歎。
“他是霍格沃茲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教授也是最年輕的院長。”溫蒂溫柔轉頭,刻意強調了兩個“inius”。
“請問,他…教授什麽課?”西瑞爾發現自己好奇心滋長,都要克服自己的語言障礙了。心裏告訴自己,關注自己學院的院長沒毛病。
“魔藥學。哦,他是近代最年輕的魔藥大師——如果你聽得懂。其實親愛的你不用和我用敬語。”
西瑞爾聽懂了魔藥學,大概知道溫蒂似乎又表揚了自己的院長一下。雖然她的表情也很糾結。
西瑞爾發現自己身邊的人提起斯內普教授時都是這樣複雜的表情,愛與恨交加、敬佩與牙疼並存。
內心躥出一個小小的聲音:為什麽每個人提起那個黑發黑眸的院長都是”那個負心漢“的表情???
負心漢…
噗!
男孩自己被自己逗笑了,小小的酒窩出現在臉頰、看起來軟萌軟萌的。收獲了周圍一圈學姐的愛的注視——雖然當時人並不知情。
分院儀式接近尾聲,最後一個矮個子女孩被分進了拉文克勞。
聖誕老人版的校長阿不思·鄧布利多站了起來。他笑容滿麵地看著學生們,向他們伸開雙臂,似乎沒有比看到學生們濟濟一堂更讓他高興的了。
“歡迎啊!”他說,”歡迎大家來霍格沃茲開始新的學年!在宴會開始前,我想講幾句話。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殘渣!擰!”
“謝謝大家!”
他重新坐下來。大家鼓掌歡呼。西瑞爾生生從一臉得體的微笑變成了懵逼。
他看了看周圍都一笑置之的同學,不知道要不要去問問校長最後說的那句是什麽。
而且更可悲的是:他在所有詞中格外捕捉到了“笨蛋”兩個字。
但兩秒後他也顧不上糾結了,因為就在鄧布利多講話結束的一瞬間,空蕩蕩的長桌上突然被擺滿了吃的,憑空出現的烤雞、小羊排、臘腸、燉牛肉、麵包、土豆、濃湯和果汁讓本來閃閃發光的長桌變得熱鬧而擁擠,他立刻就感到餓了。
西瑞爾才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自從分學院後就忽略了的好友博溫。
抬眼望去,博溫正好坐在赫奇帕奇長桌上正對著自己的一側,他看起來十分喜歡自己新分的學院,和周圍學生聊成一片,互相遞著麵前的菜品。
圓乎乎的男孩若有所感的抬起頭,和西瑞爾對視的一瞬靦腆緊張的笑了一下,西瑞爾舉起麵前的高腳杯對他遙遙致意,圓臉男孩瞬間笑容擴大,也舉起自己的酒杯,兩個小夥伴在新學期的第一頓晚宴上舉杯祝賀彼此分到了喜歡的學院。
杯子裏不是西瑞爾以為的橙汁,喝起來味道很怪,有些酸澀。顯然博溫也被嘴裏鬼畜的味道驚到、倆人遙遙互相做了個鬼臉。
強咽下嘴裏的不明液體,西瑞爾麵前出現一杯清水。
“噢,謝謝。”
“不客氣,這是南瓜汁,霍格沃茲的傳統。你知道南瓜嗎?”坐在對麵的棕發臉上有小雀斑的瘦小男孩靦腆的回答。
“我知道南瓜這個單詞,這可真…特別。”西瑞爾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奇怪比較多。我是約翰·懷特,也是新生。叫我約翰就好。”約翰隨意聳了聳肩。
“嗨!約翰。叫我西瑞爾。”
“小紳士們,要來點小羊排嗎?味道真不錯。”吉恩將一大盤小羊排用魔杖漂浮到了西瑞爾麵前。
“噢,謝謝,你真好。”
“不客氣。”
晚宴在愉快的氛圍裏結束,校長敲響高腳杯做了總結性的發言,就讓各學院帶走各自的學生回去休息。
這時在桌子前方胸前別著徽章的一男一女兩名高年級的學生站了起來,大聲告訴在座的新生跟著他們走。
西瑞爾乖巧的和約翰跟在隊伍的後麵,其實今年斯萊特林新生一共也就6個人。
兩名高年級胸前的徽章湊近看是一個字母“p”,約翰小聲告訴西瑞爾他們是級長,都是五年級的學生。
級長帶著幾個新生穿過禮堂,途中西瑞爾和赫奇帕奇隊伍裏的博溫相遇,倆人還短暫的互道了晚安。
西瑞爾發現自己身邊的斯萊特同學多數都對自己很友好禮貌,但是似乎對其他學院的學生就表現的興致缺缺、有些傲慢,甚至極個別還在爭鋒相對。想起boen在霍格沃茲特快上表演的下巴抬高,用鼻孔注視他的動作,西瑞爾覺得其實偏見不完全是空穴來風。
他親眼看見自己的級長剛才搶先一步走到了禮堂大門前,截住了也正準備出門的走在最左側格蘭芬多學院的一行人。倆人誰也打算讓步,拒絕讓對方的隊伍先行通過。
直到麥格教授路過將兩個摩肩擦踵的少年分開,“交通堵塞”得以紓解。
出門後兩家對頭一個向左一個朝右,各自驕傲的仰著腦袋。西瑞爾看著左手邊係著金紅相間領帶的格蘭芬多學生,腦子裏浮現出外公說紅色喜慶時老爸那一臉菜色,忍不住想笑。
斯萊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右側走廊盡頭的地下。和霍格沃茲的禮堂的明亮溫暖不同,越往下走越陰暗潮濕,喜歡陽光的西瑞爾忍不住有些擔憂自己的住宿條件。
不知道住到這麽黑的地方會不會鬧鬼,西瑞爾思維發散。
“一年級新生?”一個輕柔的聲音在西瑞爾耳邊響起,一股從腳底竄出的涼意讓他的胃一陣發緊。
哢吧哢吧的扭頭,就見一個陰沉的幽靈飄在身邊。寒意不是錯覺,幽靈真的自帶降溫係統。
“嗯…額,是,您好。”
“你不是英國人?”幽靈緩緩扭頭,目光呆滯、形容枯槁,長袍上沾滿了銀色的血斑。
“我媽媽是中國人,爸爸是英國人。”西瑞爾忍著後背的冷汗回答,覺得身邊這位大概是霍格沃茲最恐怖的幽靈了,沒有之一。
“你得提高英語能力。”幽靈語氣淡淡的,但是西瑞爾聽到了嫌棄…
“嗯?哦哦,是的...您說得對。”不知道是冷的還是緊張,西瑞爾更加磕巴,委屈巴巴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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