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金箍·火柴·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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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鈴響,原先傲嬌的貓瞬間抽長身姿變成了一個熟悉的女巫——將頭發高高挽起的麥格教授。√
班裏的學生各個都麵如菜色,尤其是之前想上前圍觀貓咪的幾個格蘭芬多女生,看起來快要哭了。
“上課。”
麥格教授拿著魔杖,扶了下眼鏡,緊繃繃地開口。
她嚴肅的雙眼環視了一遍班裏的學生,微不可查地在那個混血男孩身上多停留了一秒。
“變形學,很有趣、很複雜也很危險。如果在課堂上聽從我的指導,課下認真練習,你們會收獲頗豐。但若在我的課堂上搗亂,那麽,我絕對會把你們永久請出我的課堂,不開玩笑。”
麥格教授抿了抿嘴,突然對著西瑞爾和約翰的書桌念了一句繞口的咒語,瞬間麵前的桌子變成了一隻豬。
兩個男孩難得十分默契,雙雙撲上去挽救了豬背上的墨水瓶。
看到兩個男孩狼狽的小模樣,嚴肅的女巫眼角透露出些微笑意,轉瞬而逝。
不到一分鍾,又將豬變回了課桌。
課間,斯萊特林男孩們走在通往大廳的走廊裏。
“說真的,西瑞爾,你是怎麽把火柴棍變得這麽大的。”
約翰看著室友胳膊下夾著的巨型金屬火柴,有些驚歎。
“我不知道那個詞是’針’。”混血男孩語氣裏充滿了絕望。
“那你以為是什麽?”
“我看著黑板上的圖,以為是個棍子…”天知道他隻是那個時候腦子裏突然閃現了一下金箍棒而已...等回過神時半個班包括老師都看過來了,因為火柴還在無限增大,且閃閃發光。
然後麥格教授就破天荒的讓可憐吧唧的男孩帶走了她的課程道具,幹巴巴的提示他下課好好練習。
走廊拐彎處,一個黑色的身影無聲拐過繼而與男孩們迎麵相對。
“斯、內普教授。”約翰立正緊張問好。
“斯內普教授,午安。”西瑞爾蔫噠噠的跟著問好。
黑發黑眸的男人簡單點頭,用眼睛掃過hite和他身邊的男孩,最終將目光落在了黑發男孩手中的棒子上,輕挑起一邊眉毛。
西瑞爾順著對方的目光看了眼自己手中的“金箍棒”,尷尬的要死。有心將它藏到身後去,奈何”金箍棒“比他小臂還粗,實在不好隱藏。
“我以為,你們去上了變形課。”斯內普輕柔開口。
“是的,教授。”西瑞爾盡量鎮定地回答。
“麥格教授萬年不變的第一堂課是火柴變成針。”斯內普用了陳述句。
“是的…”男孩臉漲得通紅,把白皙的臉頰生生憋成了小番茄。
斯內普教授注視著眼前的男孩,勾起嘴角,側身走過。
空氣中淡淡的留下一個尾音:
“ipressive.”
和上午驚心動魄的變形課相比,下午的魔法史就顯得乏善可陳。
幽靈狀態的賓西教授顯然並不在乎台下的小蛇、小獅子、小獾或者小鷹是否清醒,悶頭用同樣的語調和語速講著課本的第一章。
西瑞爾最開始興奮地搬出字典打算先自己通讀一遍,但在讀到第2自然段第一行時終於沒忍住還是昏睡了過去,同樣睡過去的還有他親愛的室友約翰,棕發男孩在賓西教授介紹目錄時就已經不省人事了。
於是在禮堂裏準備吃晚餐的吉恩就看到遠遠走來兩個學弟帶著一臉睡痕。
“男孩們,你們是睡了一下午嗎?”
“差不多吧。”約翰嘟噥著,扒了一下自己亂糟糟的棕發。
西瑞爾隨便點了點頭坐了下來將書包甩在了一邊,沒睡醒的樣子,完全不想開口,尤其是還要說英文。
將平安放在了桌上,從空間袋裏掏出一片之前從中國帶來的璿樹花瓣,讓它自己在桌上慢騰騰的啃。
應付了好幾撥來打聽平安種族的同學,費勁的解釋了什麽是貔貅和鼇,西瑞爾終於發現似乎溫蒂不在桌上。
“吉恩,溫蒂呢?”
“哦,她晚上有天文占卜興趣組,已經打包一個三明治去準備了。”
吉恩解釋完不意外看到西瑞爾一臉懵懂地點了點頭。伸手將男孩黑色的頭發揉亂,吉恩也沒再解釋。
“好好學英語吧,男孩,感覺你生存困難。”
“吉恩,晚上我們要去魁地奇訓練場玩一把,來不來?”長桌另一端一個黑皮膚身材高大的男孩衝這邊大聲詢問。
“好嘞,晚上回去換套衣服,魁地奇場見!怎麽樣,你們要不要去?”後麵一句是對對麵兩個小學弟說的。
“好啊!”約翰來了精神,欣然同意。
“抱歉,吉恩。我晚上要去院長那裏…學英語…”西瑞爾內心慘淡。他還記得院長中午表揚他ipressive來著…有點小憂桑。
“噢,那可真是…加油!”黑發學長狠狠的捏了把男孩的肩膀,給予了無聲的鼓勵。
吃過晚飯,離7:30還有一段時間。西瑞爾先回了趟寢室,拿上了羊皮紙、羽毛筆和變形學的課本。
猶豫半天,又拿起了嶄新的魔藥課本和字典,就當提前預習吧。
站在美杜莎前,西瑞爾出神地看了看手腕的手表,7:25。
“親愛的,你已經站了3分鍾了,到底要不要進去?”畫像裏的美人撫了撫頭發。
“額...還沒到時間。”
“你是不是忘記了口令?”
“怎麽會?!”
“哦?我不信,你一定是把口令忘掉了。”美杜莎一臉篤定。
“才沒有!”
“空口無憑。”
“梅林,我...就差把
giy...eed
寫在臉上了!”
西瑞爾內心崩潰,他為什麽要和一副畫像鬥嘴,還用不怎麽順口的英語!
“口令正確。”美杜莎突然恢複正經臉,門把微動,打開了一條縫。
“……”
城堡套路深,我想回農村。
西瑞爾隻能硬著頭皮象征性的敲了下門,將門打開。
“晚上好,斯內普教授。”
“晚上好,cean。你坐那裏。”
斯內普隻穿了一件黑色立領襯衫坐在大辦公桌後麵,正埋頭批改桌上的一大打羊皮紙,頭也沒抬順手指了一下牆邊,原先放茶幾的地方變成了一個小木桌和一把椅子,款式和教室相同。
西瑞爾乖巧的拿出課本開始複習今天的變形學。
辦公室一時隻剩下斯內普用羽毛筆劃紙和紙張翻頁的聲音。
變形學課本其實沒有那麽複雜,但是個別詞匯尤其是一些名詞西瑞爾總是拿不準,將幾個完全猜不到詞義的單詞勾了出來,西瑞爾偷偷抬眼看了一眼辦公桌後的男巫。
斯內普將襯衫袖挽起,露出半截蒼白的小臂,批改和書寫讓他的肌肉不時繃緊,顯得並不瘦弱,反而看起來充滿量。
也許是羊皮紙上的文字並不合意,他眉頭緊皺,太陽穴和小半截脖子隱隱都繃出了青筋,薄薄的嘴唇緊緊地抿著,顯得很不開心。
默默地將頭低下,翻開字典,西瑞爾覺得還是暫時先不要打擾教授為好。
好在變形學書上那幾個詞字典上都有,是一些手勢的描述和魔力走向分析。
將中文小小的注釋在旁邊,西瑞爾嚐試對著麵前的火柴施咒。火柴是從吉恩那裏幫忙恢複原樣的,雖然被無情地嘲笑了整整一個晚餐。
“手臂抬高,你的s發音不對,把牙咬住。”
斯內普不知什麽時候離開了辦公桌,低沉絲滑的聲音在耳後響起,一個棍子抬起自己的手肘——那是一根黑色發亮的魔杖,顯然是斯內普的。
“在這裏停頓一下,這裏連續發音。”男巫用魔杖在空氣中寫出了咒語,然後指出一處停頓和另一處連音,怕他聽不懂還專門畫了個符號。
西瑞爾努力忽略身後男巫磁性聲音的“轟炸”,將注意力放在空氣中閃著金光的咒語上,跟著指導對著麵前的火柴又試了一遍,感到一絲微弱的力量從手臂傳導過來,麵前的火柴出現了喜人的變化,其中一頭明顯變尖了。
“嗯,再試一次。集中注意力。”
西瑞爾喜上眉梢,鎮定了一下情緒,再次嚐試。
這次已經可以認出來是針了,很好。
看著麵前的“針”,西瑞爾腦海中突然浮現一件事:
斯內普如果不當老師,還可以去配音。低沉且充滿磁性的聲音簡直讓人無法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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