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毛絨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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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瑞爾揪心的趴在旁邊看著小狐狸銀木和阿竹,
擔憂地原地轉了好幾圈。√
長老查看過後終於出聲:
“他倆已經沒事了,
三葉、阿鬆,
麻煩你們把他倆帶到我的小院吧,
我看著他們總歸放心一些…...”
轉眼三天後。
銀木醒來時西瑞爾正蹲在長老身旁,
看狐狸爺爺給一隻小狐狸解說它帶回來的還魂丹。
“說是還魂丹其實沒有那麽神奇,
根本不作用在魂魄上啊。你看,
這加了什麽…薄荷、連翹、杏仁……嗯.......用來當提神醒腦的零嘴倒是不錯。你在哪裏買的?”
小狐狸蔫頭耷腦,
收回了那瓶自己花“巨資”買回的假藥:“山腳下的集市上,
一個東洋人說這是他家祖傳的密藥…”
“被騙了吧,
傻孩子。東洋人的藥還是我們老祖帶過去的呢!”長老同情地抬爪拍了拍對方的毛腦袋。西瑞爾湊近聞了聞小狐狸手裏的藥瓶,
從小和外公辨認中藥的他還瞬間聞出了五味子和丁香。
倒是敗火......
這不就是外公藥堂裏送給客人的醒腦茶原料嗎?
嘖,
奸商原來這麽早就有了!西瑞爾若有所悟地甩了甩尾巴。
這時,在後麵墊子上傳來了動靜。
銀木狐狸看到身邊不省人事的阿竹,瞬間嚇得魂飛魄散,
跌跌撞撞的用爪子扒拉著昏睡的阿竹,
嗓音還啞著:
“阿竹,你怎麽了,
嗚嗚嗚嗚~”
銀木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都把阿竹的毛打濕了一片,看著可憐極了。
本來還想好好教育一下他們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的長老瞬間心軟。給銀木用法術飛過來一碗湯藥,開口安慰道:
“他已經沒事了,現在在休養。你先把藥喝了。”
“長老…嗚——”銀木到底是一隻小狐狸,憑著一腔熱血和執念切了自己的尾巴,但是真看到自己最心愛的阿竹無聲無息的躺在自己的邊上,
一腔熱血瞬間冷卻、然後慌了神。
“阿竹他以後和你一樣一條尾巴了
…他一次咬斷了自己五條尾巴,元氣大傷,所以需要長時間休養。你們也不要再鬧脾氣了。都珍惜眼前的狐吧,隻剩一條尾巴就都別想折騰了…”
“嗚嗚...謝謝長老,阿竹他要不要喝什麽藥…?”
“藥倒是不需要了......但有一點你要清楚:不是我救的你們,是阿竹救得你。銀木你也16歲了,萬不可再任性妄為!你知道當時情況有多凶險,你差點許了逆天願望魂飛魄散。要不是阿竹…唉...好自為之吧!”
銀木將頭緊緊挨在阿竹身邊小聲啜泣,趴跪下來給撫著胡須離去的長老行了一個大禮。
西瑞爾沒有跟著長老離開,而是留了下來。三天前阿竹一口咬斷自己五條尾巴的血淋淋場景還曆曆在目。
說不震撼是不可能的,西瑞爾其實這幾天天天賴在長老身邊何嚐不是因為關注這對靈侶的狀態與命運。
每次看到阿竹對銀木的包容與愛護,他總是忍不住想到霍格沃茲的的斯內普教授。即使內心有個很小聲音在理智的提醒他:院長隻是對於出於本身職責所在和他自身性格要求才會這樣耐心對待自己,教自己英語和魔藥,以及出與禮貌給自己聖誕禮物……
可是、他也是離斯內普院長最近的人了……不是嗎?
即使...
即使什麽來著?西瑞爾有一瞬間恍惚。然後思緒被銀木的啜泣聲打斷。
小狐狸甩了甩腦袋,他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一些重要的事,是他來這裏之前發生的。
他突然覺得心裏有些委屈的憋悶,但也沒有找到憋悶的原因。他甚至認為在昆侖山這裏呆著挺好的...至少不用跑到斯內普教授麵前…直覺自己出現在斯內普教授麵前他會不開心......
恍惚的感覺又出現了......
西瑞爾收回紛飛的思緒,無聲地趴了下去,繼續看著銀木一點一點幫昏迷著的阿竹舔毛。
這邊現實中,斯內普已經堅持每周給西瑞爾送藥小半年,再過一個月就是霍格沃茲的暑假。
周六,照例在9點左右斯內普準時從林家的壁爐裏走了出來。這天本尼正好不在家,在客廳等他是抱著伊文的林玖。
斯內普對女士向來紳士,微微點頭問好,倆人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本尼今天有事出門了,真是麻煩你,周末都不能休息。”
“女士,照顧西瑞爾也是出於我本人的意願,您不用感覺過意不去。上次的點心十分美味,鄧布利多校長和其他幾個教授都讚不絕口。”
“哦,你們喜歡那真是太好了!”
倆人一路保持著友好的聊天氛圍走到了西瑞爾的房間。
一如斯內普所料,打開門後屋裏又換了一種風格。
從上個月開始,每周西瑞爾房間裏的壁紙和床上用品都會讓人耳目一新——這次男孩的房間是海盜風格,壁紙換成了藍色的大海,海底的小魚遊動、海麵上小船航行、天空中的海鷗飛翔。男孩床頭插了一個海盜骷髏旗,被子也是海員風格,看起來童趣十足。
斯內普覺得燥熱的夏天都變得清涼起來。
林玖抱著“咿咿呀呀”的伊文看著這個“丈夫的學弟·西瑞爾最喜歡的教授·傳說不苟言笑十分嚴肅的男人·強迫症晚期的患者·男巫先生”
慢慢環視房間。
忍不住輕輕笑了一聲:
“這都是本尼自己的手筆,他總心疼西瑞爾半年不能自由活動,就想著通過這種方式來調劑他的生活。很幼稚,但是沒人攔得住他。”
林玖雖是抱怨的言語,但是語氣卻充滿了對丈夫做法的讚同和喜歡。斯內普將飄到嘴邊的嘲諷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這就是愛吧,他無權去諷刺寵愛孩子的父母,雖然他也從未感受過這樣的寵溺。
斯內普隨意地點點頭,然後走進房間,先抱起了床上睡得正香的小狐狸。
“他比上周我來輕了20克。”斯內普雙眼直直望向了在房間門口抱著孩子的林玖,雖然沒有任何負麵情緒、但林玖就是感受到了怨念。
“我每天上午都要開窗,可能是天熱的原因吧。”林玖在心裏默默驚歎這個黑發黑眸的男巫對自家兒子的上心與細致,一邊故作不在意的聳聳肩。
斯內普點點頭接受這個理由,一分鍾後又有些猶豫地繼續開口道:
“它的毛...會不會太厚了?”
“我們沒有剪毛的傳統……”林玖囧巴巴地回答。
“這麽美的毛也不該被剪掉…”斯內普輕聲喃語,將西瑞爾小心的放回了床上,還幫著小狐狸調整了一個它更舒服的睡姿。
“斯內普教授,我有個問題想問,但是不確定是不是唐突。”林玖雙眼閃亮,表情卻完全沒有自己語言那樣含蓄。
“您請問,請不用客氣。”
“你是不是喜歡毛茸茸的小動物?”
“……”
“抱歉,我隻是隨意地表達一下我的直觀感覺…並無冒犯之意。”林玖落落大方的補充。
“我想...其實您說的不無道理,我可能就是對這種白色長毛的小動物有些好感…”斯內普語氣有些許的不確定和遲疑、慢騰騰開口。
林玖驚訝地挑起秀氣的眉毛,她一開始其實隻是想逗一逗這個嚴肅的學弟,並沒有認為對方會這樣認真的回複。
作為母親,她隻是十分正常的對兒子無比喜愛的教授報以善意的好奇罷了。
“您是之前和這樣的小動物…?”
“我沒有養過什麽寵物,和小動物關係也一般,隻是有一次…總之就是一個俗套的故事而已:一隻白色的小動物拯救了一個廢人。”
斯內普本不是這樣多話的人,更不可能擁有與別人分享故事、講述心路曆程的癖好,但是對方是西瑞爾的母親,他不自覺地會願意多給予一份尊重,在對話時也會適當地多說兩句。
斯內普將目光放遠了一些,像是陷入回憶。
”之前幾年我狀態很差。因為我的錯誤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嚴重後果,我經常會想去贖罪。有一次我堅持不住了,決定在朋友的墓碑前想一死了之。我甚至做了萬全的計劃…...當站在墓碑前、在我最絕望的時候,就像是梅林的安排…
突然麵前出現了一隻白色的小獸,具體什麽品種我記不清了…...隻記得毛很白、身體小小的,美麗極了…可能是隻貓或者別的什麽動物。我靠著墓碑,它主動跳進了我的懷裏,然後……因為一些事,我那些非常消極的計劃都沒有實施成功。算是...它救了我一命…”
林玖輕輕地眨了眨眼睛,將目光放在了懷裏的伊文身上,一臉平淡地問道:
“然後呢?你沒有把那隻白色的小動物帶回去嗎?聽你的意思它很有靈性和你也很有緣分。”
“沒有。等我回市區給它找牛奶時,它突然失蹤了,就像一場美夢。”
“真的很感人不是嗎?能方便知道你是什麽季節遇到的那隻小獸嗎?”林玖走進大兒子的房間裏,順便把伊文放在了哥哥身邊。伊文瞬間翻了個身,一把摟住了毛茸茸、看起來還沒有自己大的哥哥。
睡的正香的西瑞爾也不在意自己被擁抱、淡定地換了個姿勢,甚至還把尾巴搭在了伊文的腰上。
“夏天,暑假、七八月份吧具體時間不記得了…有什麽問題嗎?”
“哦,沒有。我隻是在猜測是什麽品種的小動物而已,要是冬季的話可能是西伯利亞雪貓之類的,我記得看過一本西瑞爾的書,裏麵就有這樣的小動物。”
“嗯...隻可惜我記不太清了。”斯內普將藥箱放在了實驗台上,語氣裏夾帶著淡淡的遺憾。
林玖看魔藥大師要工作了,識趣地抱起了床上的小兒子,將空間留給了他們。
從大兒子房間離開的林媽媽一臉平淡地繼續上樓,回到了主臥室,將伊文放在了小搖籃裏。然後從梳妝台拿出一個小布袋,從裏麵取出一個小小的掛墜
,其貌不揚的鐵灰色材質、看起來是個大釜或者坩堝的形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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