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牛舌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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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乘著外婆的大鵬回家,
    到山塘街時,
    伍卅正抱著伊文在院子裏等著。
    伊文幾個月不見變化驚人,
    淺褐色的眼睛圓圓的,
    頭發半長,
    卷卷的搭在腦袋上,
    白白嫩嫩的看起來可愛極了。
    抱著他的伍卅一身道袍,
    白色的長發寬鬆鬆地係在腦後,
    溫文爾雅,
    倒有幾分出塵的氣質。
    “伍叔叔,
    伊文!”西瑞爾跳下大鵬的背就像弟弟跑去。顯性弟控“矜持”地從白發青年手裏接過自己的弟弟,
    在小臉蛋上狠狠地親了好幾口。
    “伊文,
    你重了!”西瑞爾先是驚喜地感歎一聲,隨即向負手而立在一旁的男人鞠了一躬:
    “伍叔叔謝謝您幫忙照看舍弟。”
    “西瑞爾不用客氣,和伊文在一起我也很快樂。”伍卅輕輕擺了擺手,
    聲音清越優雅,
    渾身上下散發著瑞獸白澤的和氣。
    身後的家長欣慰地對視了一眼,西瑞爾自從接受完傳承後待人接物成熟了許多,
    雖然算起來相處也不過24小時,
    但是男孩身上明顯的變化還是輕易地被親近的家人感受到。
    伊文剛被哥哥抱進懷裏還有些懵,皺起鼻子輕輕聞了聞哥哥的頭發,接著眼前一亮,露出一個“無齒”的笑容。
    “噠噠!”小家夥興奮地拍了拍手。
    “嗯嗯,我是哥哥。想我沒有?”手裏的伊文就像一隻軟糯的白團子,泛著陣陣奶香味,
    十分可口。
    “噠!”伊文用行動說明了想念,糊了西瑞爾一臉口水。
    “我也想你!ua!”
    兩人親親熱熱地往屋裏走去。
    霍格沃茲這邊並不因為假期而變得輕鬆,至少對斯內普而言是這樣。
    男巫今早起床,習慣性的先扭頭看枕邊,空無一物的凹陷處讓他先是迷糊地爬起來瞅了眼床下,後知後覺想起那個毛茸茸的小巨怪已經恢複正常回家去了,隨即又將自己扔回到了床上。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時隔不到24小時,斯內普和西瑞爾感歎了一模一樣的一句話。
    然而現實並不給他以時間思考或懷疑人生,鄧布利多的騷包鳳凰出現在了辦公室,還帶來了一封信。
    “我有了一些線索,如果時間方便,速來。”
    斯內普迅速地洗漱好換好衣服,十分鍾後出現在了校長室。
    鄧布利多正站在冥想盆前,默默沉思,斯內普進來也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
    “西弗勒斯,我剛剛聯係到了一個老朋友。他曾經是湯姆最信賴的老師之一,得到了一些消息……當然,那個人你也認識。你的老前輩。“
    “斯拉格霍恩。”斯內普語氣輕柔地回答,表情波瀾不驚。
    ”是這樣的。我問他要了一些記憶,一些
    …...被處理過的記憶。我想你也知道。記憶有時像麻瓜的電影,可以人為地去幹預,我想你也許願意和我一起看看。”
    兩人一起進入了冥想盆,剛踏在實地上就聽到了說話聲。
    “我聽說…...梅樂思教授要退休了……”
    斯內普聞聲瞬間臉上血色褪去,身側的手也神經質地抽搐了一下。
    “哦,你聽誰說的。這可不是你們學生該關心的事。”
    “我也是隨便問問,您知道的。我一直喜歡教師這個職業,傳道受業解惑......就像是您在做的這樣。”
    “哈哈,你還有段時間,先專心你的課業吧,必要時我願意為我優秀的學生做推薦。”
    “不甚感激。”
    ……
    “對了,教授。我還有個問題…...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問您,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問誰,我知道隻有您不會多想,或者惡意的揣測……”
    “什麽問題?”
    “有個東西我在書上見過了,但是不明白,我猜大概隻有您知道了……魂器?”
    少年時期的伏地魔在說“魂器”二字時聲音輕而含糊,就像是一縷從嘴邊飄過的空氣。
    畫麵突然模糊了起來,白霧濃鬱,人物和場景都不再清晰,甚至連人聲都模糊了起來。幾秒過後,一個鏗鏘有力又憤怒無比的聲音出現在兩人耳邊。
    “你怎麽能問這麽邪惡的東西!我建議你收斂一下的你的閱讀範圍,回去好好準備考試和畢業!”
    記憶戛然而止。
    “你怎麽看?”鄧布利多抬眼看著身邊的年輕男巫。
    “明顯的記憶剪裁。你完全可以當場拆穿。”斯內普抿了抿嘴。
    “事實上,我對能得到這份記憶都感到意外。你應該比較了解你的老院長,他擁有斯萊特林最鮮明的特質之一。”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走回了自己的辦公桌,任憑那份記憶還在冥想盆裏旋轉。
    “來,喝茶。你喜歡的沒加糖的。”
    鄧布利多將一杯紅茶推了過去。斯內普接過茶杯順勢坐了下來,跟著抿了一口。
    “他現在在哪?”
    “在北愛爾蘭的一個鄉村裏養老。”
    斯內普輕挑了下眉,不可置否地低頭又抿了一小口茶。
    ”很不可思議不是嗎?但又在情理之中。無論怎樣的名氣之前,放在首位的都應該是人身安全。他當年沒有被招募,現在又擔心餘黨的報複。”
    鄧布利多從身後的櫃子裏拿出一大個花裏胡哨的盒子,打開竟然是滿滿一盒充滿中式風格的點心。
    “今天吃哪一個呢?”
    老校長期待地搓了搓手,最後從裏麵拿出一塊花朵狀的糕點,狠狠地咬了一口。
    “唔,花味兒的,真不錯!”老巫師滿足地歎了口氣,一口下去半個。
    斯內普不忍直視地轉開目光,隨意地望向了別處。
    “你要不要嚐一個?西瑞爾媽媽寄來的,他們家自己做的點心,簡直無與倫比的美味。”
    斯內普聽到後半句時將嘴裏的拒絕一口咽了下去,不上不下的猶豫了幾秒鍾,最後手裏多了一個名字叫做“牛舌餅”的奇怪糕點。
    “這個是鹹味兒的,我昨天吃了,味道很不錯。”鄧布利多笑成一朵非洲菊。
    “說點正事吧,阿不思。”斯內普三口兩口囫圇地吞掉了手裏的點心,差點噎到自己,終於沒好氣地吐槽道。
    鄧布利多用手絹擦了擦手,說道:“好吧。我想和你說,你假期可能需要加班了。”
    “嗯哼?雖然意料之中我還是要問一下原因。”
    “西瑞爾的外公,我們的朋友老林昨天給我提供了一個思路,他說他們那裏有個法術,叫做追魂術,好像是這麽發音的......總之,以前是用來追蹤的,但是他覺得如果使用得當,說不定可以當做搜集剩下魂器的一種方式。”
    “雖然很精彩,但這和我加班有什麽關係?”
    “老林說等他找到了相關的典籍資料,到時候就回來中國。他當然不會獨自一人來,那麽,西瑞爾可能需要你的幫助。”
    “又當保姆?”
    斯內普輕咳一聲,似乎被鄧布利多的語言逗笑了。他現在自己都懶得去想他和那個巨怪男孩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才導致今天的局麵。
    似乎從他入校開始,自己工作生活的每一個角落都會跟他相關連上。
    就像是被綁定了,而他現在甚至習慣到懶得反抗。
    斯內普猜再過一陣,大概西瑞爾提著行李出現在他家門口,告訴他這幾年都住這裏了,他都不會感到奇怪。椰子:真相了
    “不不,你不需要照顧他,他的家人隻是希望西瑞爾能定期去你那裏,把落下的課業補齊就好。”
    “我真該感動一下。”斯內普幹巴巴地回複,但是並沒有反駁或者拒絕。
    “往好處想,西弗勒斯,在哈利入學前解決這一切。給他一個安全的環境,這孩子已經吃了太多苦,沒必要在上學期間不得安寧。”鄧布利多語氣突然深沉起來。
    斯內普將茶杯放回到桌子上,拿出一張手絹,無言的擦了擦手。
    擦手的動作用力過大,手指縫裏的軟肉被一塊刺繡磨地生疼,那是一塊繡工精致的圖案,如果展開會發現,繡的是月光花。
    斯內普出神地望著手裏皺巴巴的手絹,用大拇指摩搓著上麵的繡花,不知道在想什麽事情,久久沒有出聲。
    “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有點後悔自己剛剛那哈利說事,眼前的年輕男巫好不容易有了點煙火氣,一下被自己撲滅了。
    “沒事。”斯內普抬了抬眼,安靜回複。
    “那等老林他們回來我通知你。”
    “好。”
    男巫收回了自己翹著的二郎腿,將手裏的手絹認真疊好裝進口袋。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假期愉快我的孩子。”
    “你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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