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宋神宗:我為青山!你為鬆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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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請下一個倒黴蛋出場!}
    {說起來,神宗是啥意思啊?}
    {廟號不清楚,諡法裏,民無能名曰神,不名一善,大約是無法形容的意思。}
    {詞肯定是好詞,舜用這個詞稱呼堯。}
    ……
    大漢·文帝時期
    “廟號之建,自文王而久矣。”
    劉恒對劉啟解惑中。
    “其間聖賢之君多有,應天下之治者也多矣。”
    “但以神為號者則未之有也。”
    “隻因神者,妙萬物以為言、而人難與其稱。”
    “書載堯德,曰乃聖乃神、乃武乃文。”
    劉啟撓了撓頭,狐疑反問:
    “聖神立道,文武立事?”
    “就宋朝皇帝?”
    劉恒雙手一攤隨後又攏於袖中,不置可否道:
    “你也不用糾結這麽多。”
    “反正自真宗後,這廟號朕也不當回事了。”
    “就跟諡號一樣。”
    “已經看不出什麽來了。”
    ……
    天幕上。
    年輕的皇帝看著手中的奏疏,愁眉不展。
    底下的大臣無奈的陳述上書。
    “祖宗平天下,收斂其金帛,納之內藏諸庫,為遺後世之業厚矣。”
    “然自康定、慶曆以來,發諸宿藏以助興發。”
    “百年之積,惟存空簿。”
    ……
    【神宗繼位之時,大宋的各種社會問題逐漸凸現出來。】
    【英宗本想有所作為,但因身體不好無法處理朝政,反積累了更多的問題。】
    【即位的第三天,三司使韓絳奏報:自仁宗朝宋夏戰爭以來,征調財力,動用國庫,“百年之積,惟存空簿”。】
    【他這才知道自己繼承的是怎樣一副爛攤子。】
    【他上麵這些祖宗,是一點錢沒給他留啊。】
    ……
    大漢·景帝時期
    劉啟環抱雙臂,麵帶諷刺。
    “他們倒是想留,得有這本事才行啊!”
    “看看自真宗開始往後都什麽人當政!”
    “一個隻想著封禪的,一個反複無常不定心的。”
    “還一個扯閑淡把自己扯死的。”
    “什麽都有,就是沒有辦事的。”
    “這還想有什麽好。”
    ……
    大漢·宣帝時期
    劉病已擦了擦眼淚。
    未來的宋朝皇帝啊。
    朕懂你!
    爛攤子,不好收拾啊!
    ……
    【數量不斷攀升的冗官和冗兵,將慶曆以後的每年赤字在三百萬貫,差額到治平二年的一千五百七十萬貫。】
    【漲到一百六十萬的兵額是太祖開國之初的五倍多,軍隊開支占全部財政收入的六分之五。】
    【不斷擴大的軍隊卻在與遼、夏衝突中一再處於劣勢,康定、慶曆年間的宋夏戰爭令宋人氣短。】
    【不立田製,不抑兼並,仁宗後期,大官富姓占田無限,這種土地兼並趨勢與天災人禍相結合,迫使大批無地少地的貧苦農民跌破貧困生存線。】
    【不僅如此,兼並大量土地的官紳形勢戶還憑借特權逃避稅役負擔,據治平年間統計,全國土地中,“賦租不加者,十居其七”。】
    【土地兼並和賦役不均的直接後果,就是從仁宗中期起,鋌而走險的農民與士兵“一年多如一年,一夥強如一夥”。】
    ……
    大隋。
    楊堅看的腦瓜子嗡嗡的。
    這些破事是怎麽攢在一起的?
    看著都心累。
    揉著額頭,楊堅往回開始盤過程。
    國用所以不足,在於官職冗濫、軍旅不精。
    而究其源頭……
    還是因為宋朝在一開始采取的是強幹弱枝的政策,把兵權收集於中央,大大削弱了地方兵權,建立起內重外輕的軍事製度。
    而澶淵之盟後,宋朝又進入長期和平,輪戍製度使得邊疆將領沒有一支固定的軍隊,軍隊沒有固定的指揮官。
    兵無常帥,帥無常師。
    將領與士兵長期嚴重脫節,士兵的訓練水平又低。
    遇到邊疆有戰事時,匆匆派中央軍前往。
    結果士兵既不熟悉敵情,也不熟悉地形,也不熟悉將領,戰力自然十分低下。
    “但這兵為什麽越招越多呢?”
    “招募這麽多兵幹什麽呢?”
    ……
    大唐。
    李世民撚著胡須,一臉凝重。
    “這……諸位可有何見地?”
    眾臣麵麵相覷。
    這算什麽?虛空問政?
    我們連實地都沒去過你就讓我們拿方案?
    陛下,你有點過分了!
    李世民也覺得這問題有點過分,隨即換了個話頭。
    “諸位覺得該如何變法改革才能成功呢?”
    這個還可以說一說。
    長孫無忌率先出列道:
    “陛下,臣認為,既然積弊已深,那應先除弊再興變。”
    “改革是推陳出新,首先推陳,爾後出新。”
    話音一落,魏征一步踏出大聲道:
    “此言謬矣!”
    “那文正公就是除弊把自己除沒了,別人身上的肉豈是好挖的?”
    “隻有先興利做出成績,同時積蓄力量,讓後再以堂堂正正之勢方可真正除弊!”
    “魏侍中所言差矣……”
    “長孫司空言有誤……”
    李世民坐在上麵看得心累。
    貞觀朝都如此,他那大宋……
    ……
    【麵對父祖輩留給自己的諸多難題,宋神宗沒有慌張,他開始思量如何才能擺脫麵臨的困境。】
    【隨即下詔廣開言路,征求各執政大臣的意見。在財政上量入為出,節省開支,希望通過這些措施可以緩解危機。】
    【他自幼好學,即位前愛讀《韓非子》,對法家“富國強兵”之術興趣濃厚。】
    【富弼、司馬光等人的溫和主張不能滿足神宗迫切拯救大宋的心理,而王安石的見解卻深得神宗傾慕。】
    【在當時改革呼聲日益高漲的環境中,王安石的改革主張在士大夫群體中極負聲望。】
    【司馬光說他獨負天下盛名三十年,許多人都相信天下治理將依賴於王安石的執政。】
    ……
    天幕上。
    年輕的皇帝看著對麵不修邊幅的文人,直接開門見山道:
    “治理國家,以何為先?”
    文人雙目如炬,一字一頓道:
    “擇術為先!”
    皇帝眼前一亮,嘴角帶笑。
    “效仿唐太宗如何?”
    文人沉吟片刻道:
    “陛下當效法堯舜,何以效法太宗皇帝呢?”
    皇帝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後便是無盡的欣賞,最後鄭重問道:
    “祖宗守天下,百年無大變,粗致太平。”
    “今欲改之,以何道也?”
    文人捋須沉默,沉默片刻後道:
    “本朝累世因循末俗之弊,乃積弱積貧。”
    “兵士雜於疲老,而未嚐申敕訓練,又不為之擇將而久其疆場之權。”
    “其於理財,大抵無法,故雖儉約而民不富,雖勤憂而國不強。”
    ……
    【公元1068年四月,宋神宗隨後即詔王安石越次入對】
    【王安石進奏《本朝百年無事劄子》】
    【八月,因黃河決口等原因造成河北的災情,在南郊典禮後宋神宗討論到例行賞賜問題時,司馬光主張進行裁減。】
    【王安石則認為所減的費用數字不大,絹、銀合計不過三千,再裁減有損國體。】
    【又認為國用不足是沒有任用善於理財之人,善於理財者應該做到在百姓不增加日常賦稅下,國家財政能夠改善,經費能夠充裕。】
    【司馬光則認為善於理財,不過是搜括民財,天地萬物所產生的財賦隻有這麽多,不在民戶手中,則在官員手中,不增加民間賦稅而能使國家經費富裕,是欺人之談。】
    【雙方展開激烈的爭論。】
    ……
    {不太理解,司馬光這麽聰明的人為什麽會這樣想,漢民幾何,唐人幾何?}
    {天下財賦一定,人口何故增加?}
    {司馬光多少有點揣著明白裝糊塗了。開墾土地,收複疆土,改革土地製度,都能使得民財增添呀?}
    {怕是身在局中,不得不裝傻,也可能是,見微知著,怕重蹈漢武覆轍?}
    {從現代經濟的理論看,司馬光理解有誤。但不能以現代的眼光苛求古人。}
    {農業社會財政收入增長主要靠稅收和人口,增長確實困難。}
    {但這也正說明了司馬光傳統,王安石激進,無所謂對錯。}
    {但曆史就是這樣發生了,王安石的改革調整正合聖意。}
    ……
    大漢·昭帝時期
    劉弗陵看著天幕裏的那句“漢武覆轍”笑了,笑過之後確實深思。
    “大將軍,你有何看法?”
    旁邊霍光垂目而坐,聞言抬眼看向天幕,片刻後對皇帝拱手行禮道:
    “陛下,所謂改革派也好,保守派也罷,其實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一以貫之。”
    “事,從變中取。”
    劉弗陵靠向引枕,心下了然。
    不管什麽樣的政策,最重要的是推行政策的人與執行政策的人。
    一切都看人罷了。
    就怕是反反複複,憑白浪費國力。
    隻是富國強兵……它不一定強民啊。
    不強民……你國民已經開始流民四起了。
    摸上嘴邊的胡須,劉弗陵認為那司馬光說的有幾分道理。
    若真是富國之時有什麽其他賦稅加在民頭上,你漢武覆轍說不得真的邁上一邁。
    不見桑弘羊舊事?
    至於邁上了還回不回得來……
    就看天意了。
    ……
    【與王安石之主張理財為治國先務者迥然不同。】
    【司馬光的保守派也主張改革,但他們的改革意見實質上與王安石的改革思想有本質的不同。】
    【保守派的改革思想重點不是興利,而是除弊,除三冗。屬於節流。】
    【王安石則認為應首先興利,然後除弊,屬於開源。】
    【公元1069年二月,宋神宗命王安石出任參知政事,正式開始著手變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