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各方算計,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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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觀的人群中,不乏一些權貴。
    他們在京圈混那麽久,比誰都清楚……
    縣男,雖是大明爵位中最低等的一個,可也算是妥妥的邁入了權貴圈行列。
    另外,晉升鎮撫使不需要內閣同意。
    可這賜爵位,內閣不通過,是無法成文下旨的。
    換而言之,讓東林黨顏麵無存的許山,最後還以升爵的方式,朝他們臉上又吐了口唾沫。
    試問京城內,誰還有這個能耐?
    “督查司副千戶李元芳、王啟年,晉升千戶……”
    伴隨著女官的繼續朗讀,此次隨許山辦案的人員,全都晉升一級!
    另外,還都能入神機樞,挑選適合功法一本、丹藥一顆。
    這著實稱得上皆大歡喜啊!
    “欽此!”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許山雙手接過聖旨之後,女官笑靨如花的說道:“恭喜許鎮撫使,賀喜武騎尉……”
    “另外,臨行前陛下有口諭,讓奴婢單獨傳達給許鎮撫使。”
    “嗯?這邊請。”
    單獨把女官叫到一旁的許山,表情凝重的聽她轉述完。
    “此事,涉及皇家顏麵,必須由許鎮撫使,單獨去完成。切勿不可透露給其他人。”
    “屬下領旨!”
    “稍作休整,今晚就會出城處理此事。”
    “好,那奴婢就如實回宮複命了。”
    “有勞了。”
    沒做過多停留的女官,隨即回宮複命!
    待她離開禦書房後,直奔後宮方向。
    臨近浣衣坊時,她左顧右盼一番,確定無人才推門而入。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噗通。’
    當這名女官,聽到一道公鴨嗓的質問聲,神色驚慌的跪在了他麵前。
    “雨廠公,該做的奴婢全都做了。”
    “冒著砍頭的大罪,給許鎮撫司假傳了陛下口諭。”
    “隻求雨廠公,放過奴婢的家人、送奴婢出宮。”
    ‘桀桀。’
    聽到這話的雨化田,發出了刺耳的奸笑聲。
    隨即轉身之際,居高臨下的望向這個吃裏扒外的女官,意味深長道:“陛下,剛賜的縣男、武騎尉,北鎮撫司最年輕的鎮撫使……”
    “一旦殞命,陛下盛怒。就連天師,都會不擇手段的徹查到底。”
    “你說,本公還能留你嗎?”
    ‘咯吱。’
    待到雨化田剛說完這話,女官身後突然多了一道手持白綾的黑影。
    不等她從驚慌中回過神,三尺白綾瞬間拴住了對方脖頸。
    數息之後,消香玉殞!
    “讓她吊死在自己的閨房內!”
    “把之前繳獲的巫蠱教祭具,也一同藏在那裏。”
    “做的自然一點。”
    “是。”
    當廠衛退下去之後,雨化田冷笑道:“一口氣殺了,那麽多太子舊黨苦心經營的棋子,人家想殺你許山,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桀桀!’
    永壽宮內……
    皇太妃武姬,梨花帶雨的跪在了太後林若芸麵前。
    哭訴著胞弟武長明,隻是一時糊塗卻被錦衣衛無情絞殺,寄希望於太後能為她主持公道。
    “當時哀家就在場,想要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然而,陛下也好,天師也罷,根本不予以哀家這個情麵啊。”
    “饒是那個許山,都有恃無恐的公然斬殺了他們。”
    “哀家也沒辦法啊!”
    “不過,哀家可以給你指條明路。”
    “嗯?還請太後明示。”聽到這,一心要為自家胞弟報仇的武姬,抬起頭詢問道。
    “白雀寺!”
    “啊?那,那不是……前太後被貶、修行的地方嗎?”
    “找她有用嗎?”
    迎上武姬那遲疑的目光,林若芸俯身道:“你隻需要告訴她,許山是紀綱的得意門生就夠了。”
    “別忘了,太子是怎麽死的。”
    “明白了。謝謝太後提點。”
    待到武姬急匆匆離開之後,林若芸勾了勾手指,一旁的嬤嬤湊到了她身旁。
    “如果這個蠢的冒泡的女人,真的派人去白雀寺,就把這個消息,一不小心的泄露給陛下的人。”
    “老奴明白了。”
    當嬤嬤離開之後,林若芸若有所思道:“晉州武家……不逼你們一把,你們是不知道該怎麽站隊啊。”
    “白雀寺!你個老妖婆,到現在還不死心。借著巫蠱教,在京城還埋了這麽多棋子。”
    “你和錦衣衛,狗咬狗去吧!”
    “爾等皆亡,萬鳥歸林。”
    ……
    率部剛從西城菜市口,回到督查司的許山,便看到朱雀妖嬈的倚在門扉上。
    媚眼如絲的目光,離多遠就讓許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既視感。
    可即便是這樣,許山還得硬著頭皮迎了上去。
    “朱同知,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
    聽到許山這客套的話,扭著水蛇腰的朱雀,款款朝他走來。
    “正是你這股邪風啊!”
    邊說,朱雀那一點都不皺皮的右手,還搭在了許山肩膀上。
    就這一下,嚇得這廝身體繃直了些許。
    而其他錦衣衛,在王啟年的催促下,連忙進去。
    非禮勿視啊!
    “王大人,朱同知這是有隱疾嗎?”
    “沒事望著咱家大人,咬什麽嘴.唇啊?”
    “還有那兩腿,擰的跟麻花似的。走起路來,左搖右晃的。”
    “咋著,憋尿憋久了,還是練功閃著胯了?”
    待到李元芳一本正經的問出這個問題時,王啟年及隨行的錦衣衛,都特麽的愣在了那裏。
    “元芳,你該找個婆姨,慰藉一下你這空虛、寂寞、冷的心靈。”
    “今晚秦淮河,一定給你找個扛揍的。”
    “哈哈。”
    當王啟年說完這些後,整個督查司迸發出了刺耳的哄笑聲。
    唯獨青鳥,氣鼓鼓的站在庭院內,隔著紅門望著,被朱雀步步緊逼,最終被壁咚了的許山。
    “姨,倒春寒,天冷!咱把領口拉上。”
    “姨?許山,你怎麽能拒絕一個向你敞開心扉的小仙女呢?”
    麵對著朱雀的咄咄逼人,許山整張臉都扭曲成痛苦麵具了。
    “有興趣,跟我一起回南鎮撫司嗎?”
    “真到了那裏,無論在公務上,還是生活上,我都會讓你操縱自如。”
    “另外,我隻看你一眼,就覺得咱倆很匹配。”
    聽到這話,許山急了。
    “拉倒吧!”
    “0.38的筆芯,按在0.5的筆筒內……”
    “那已經不是匹不匹配的問題了。”
    “而是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