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枉殺一千,不放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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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山的許大官人,並沒有隨青龍等人回京,而是準備借此機會,接收巡防營!
    費盡心思的布下這麽一個局,為的不就是把巡防營,也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中嗎?
    故而,在青龍一行上山擒賊時,鄧子越已經率部提前趕至了,此次巡防營拉練的營地。
    當許山趕到地方時,此次拉練的士兵,皆被召集在了校場。
    十多名王騰手下的嫡係,被鄧子越命人五花大綁的拉到了前台。
    現場多少有些騷.動,特別是這些平常高高在上的副將、校尉,如今成為階下囚時,情緒激動的他們,鼓動著自己的手下,與人數不多的錦衣衛對峙。
    “說我們是助紂為虐,放走了‘封魔族餘孽’?”
    “還說什麽,王參將是內鬼?”
    “證據呢?”
    “你們錦衣衛,就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抓人嗎?”
    “還是覺得,我們巡防營眾兄弟好欺負?”
    “大家夥說對不對?”
    “對!”
    王騰不在,他的左膀右臂之一的副將路濤,就成了這裏的最高指揮官。
    被鄧子越,點了穴道、捆綁起來的他,在軍中頗有威武。
    僅此一句話,就得到了不少人的響應。
    “錦衣衛抓人,不需要證據!”
    鄧子越扯著嗓子的一句話,著實點燃了現場眾士卒的情緒。
    特別是路濤,扯著嗓子、青筋怒暴的大聲咆哮。
    被台下錦衣衛,阻攔的士兵,各個憤憤不平的往前衝,欲要解救自己的上司。
    現場的局勢,變得岌岌可危。
    ‘噌!’
    ‘滋啦。’
    可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拔刀聲,由遠至近的傳來。
    下一秒,剛剛還聲嘶力竭的路濤,頭顱宛如出膛的炮彈般,當即砸向了不斷推搡的士兵隊伍中。
    ‘啪。’
    “啊!”
    被頭顱砸中的士兵,當即擼著臉上還有溫度的鮮血,一邊發出刺耳的尖叫聲,一邊把頭顱,扔了出去。
    緊接著,路濤的頭顱宛如擊鼓傳花般,被多名擁擠在一起的士兵傳遞。
    在此期間,驚恐的喊叫聲,此起彼伏。
    直至,眾人紛紛避讓,讓頭顱應聲落地後,現場才陷入詭異的靜謐。
    ‘噗通!’
    都不等他們從驚恐和震驚中回過神,又一顆頭顱,被人扔了過來。
    滾落在前台及士兵之間時,他們才看清這顆頭顱的主人……
    “王,王參將!”
    ‘嘩!’
    亦比剛剛,更為震撼的嘩然聲,響徹整個校場。
    在這一刹那,眾人猛然扭頭,望向了出刀、扔頭顱的方向。
    隻見一名身著緋紅色蟒袍、腰懸正陽刀的年輕男子,騎著馬慢慢悠悠的朝著他們走來。
    “吾等,參見許大人!”
    “吾等,參見許大人……”
    看到他的出現,瞬間寂靜的校場內,響起了鄧子越等錦衣衛,發自肺腑且虔誠的嘶喊聲。
    “誰?”
    “許大人?”
    “督查司扛把子,許鎮撫使、許閻王?”
    ‘噓噓!’
    “不要命了?”
    人的名,樹的影!
    ‘許山’這兩個字,在京城就意味著‘煞神’和‘閻王’。
    暫且不說,他的戰鬥值有多彪悍,單就死在他正陽刀下的達官貴人,那一雙手都數不過來。
    馬踏朱雀大道,血洗玄武街。當著首輔的麵,弄死了東林學院的監丞,還特麽的就是在‘宰相落轎、將軍下馬’的東林學院。
    這些彪悍的戰績也就算了!
    據說,北伯侯府的覆滅,與他有著直接關係。
    可事後呢?
    慘死的一品侯,通敵叛國、貪贓枉法,而他許山,繼續平步青雲、皇恩浩蕩。
    若是別人來,他們這些人還能扯著安平侯的虎皮,在這作福作威。
    可對於他來講……
    安平侯一家老子,就是個笑話。
    至今禁足在家的他們,連紅袖招都被迫易主了。
    聽說,背後的主子,就是眼前這位爺。
    他不來,眾人還敢跟鄧子越等人起起哄。
    可他在這裏,現場無一人敢吱聲。
    更何況,人家帶了兩顆人頭的‘見麵禮’呢?
    ‘啪嗒。’
    馬蹄停滯的一刹那,早已有錦衣衛上前牽馬。
    沒有繞過這些士兵的許山,大步流星的走了條最近的直線路。
    原本還擁擠在一起的眾士卒們,在這一刻,紛紛避讓出了一條人行道。
    途經路濤的頭顱時,稍作停頓的許山,不屑的瞥了一眼,隨即冷聲道:“嗎的,晦氣。”
    ‘啪。’
    沒有跨過去,而是當眾踩爆的他,著著實實讓現場的士卒,近距離看到這一幕。
    “嘔……”
    有被噴濺在臉上的士卒,當即欲要嘔吐。
    可當許山,扭頭瞥了他一眼時,這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就這樣,在眾人的矚目下,許山一步步的走到了前台。
    掃了一眼那僅剩的十來名王騰嫡係,許山側頭望向鄧子越道:“來之前,我怎麽交代的?”
    “回大人的話,所有內鬼王騰的嫡係,一個不留。”
    “在對待封魔族餘孽一事上,寧可枉殺一千,也絕不放走一個。”
    “那為什麽還要他們活著?”
    ‘噗通。’
    當許山說完這些後,已有扛不住的校尉,當即跪在了他的麵前。
    “許,許大人,王騰的事,我們一概不知啊。”
    “是啊,許大人!”
    有人求饒,也有人佯裝有骨氣的嘶喊道:“許大人,我們不服。”
    “即便王參將,是巡防營的內鬼,我們也不知道啊。”
    “你,你不能,一杆子打死啊。”
    ‘啪啪。’
    聽到這話,親自為他鼓掌的許山,冷聲道:“說的好!你叫什麽名字,在巡防營任何職?”
    “喬陽,校尉。”
    ‘噌。’
    待其說完這話,許山隔空禦勁,當即拔出了錦衣衛的一把繡春刀。
    出鞘的刀刃,不偏不倚的刺入了眾士卒的眼前。
    隨後,掃向他們的許山,指向了喬陽道:“你們誰上台,把他的腦袋砍下來,他的校尉,就有誰接任!”
    ‘噝噝。’
    聽到此話,別說旁人了,就連裝大尾巴的喬陽,都忍不住倒吸一涼氣。
    “沒人嗎?”
    數息之後,許山質問道。
    待其說完這些後,眾士兵麵麵相覷一番,隨即有一名大漢,衝了出來。
    “俺來!”
    “俺早就看這個欺辱下屬、克扣軍餉的喬陽不順眼了。”
    “張二牛,你敢……”
    ‘噌!’
    ‘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