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 一個覺得她窮,一個覺得她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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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7.第77章 一個覺得她窮,一個覺得她傻。
    第77章 一個覺得她窮,一個覺得她傻。
    “誰說不是呢,看來,之前她不過就是裝樣子的。”阿福道:“就說她怎麽可能忽然改了性子麽,果然裝的沒幾日就露餡了。少爺,我看她估計忍不得幾日,就要來找您了。”
    阿福語氣裏頭帶著幾分自己都沒察覺的興奮來。
    這些時日,他方意識到自家少爺不好伺候。
    從前少爺身邊都是幾十個人跟著,不管什麽事兒,張嘴一吩咐就是了。從不用他動手。
    後來即便是發配到了這苦寒的大荒,跟前有一個當牛做馬的薑胖丫,他也不用做什麽。反正少爺所有的飲食起居薑胖丫一個人都完成了。再不濟還有春桃呢。他還是隻需要跟著少爺一起去讀書,伺候伺候筆墨也就是了。
    可如今卻是大為不同了,少爺受了傷,本就需要細心照料。
    春桃卻也不是薑胖丫那般好使喚的。甚至還對著自己呼來喝去的。日常洗衣做飯這些春桃在做。可這挑水砍柴這些活,就全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們家少爺愛幹淨,每日都要洗漱的。
    光那一大木桶的水,他就要來回挑上四五次。柴火也比別人家消耗的多得多。
    如今他肩膀上都起繭子了!
    這些日子他都不知道怎麽熬過來的!甚至開始有些想念薑胖丫在的日子了。
    如今瞧著她似乎有要回來的苗頭了,自然很是開懷。
    “休要胡言!她找不找我,與我何幹?即便是再回來了,我也不會與她好臉色。”
    謝良辰這話說的冷硬,可是神色間卻似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少爺,若她真會來找咱們,您少不得要對她好些的。”阿福頗有有幾分苦口婆心的道:“咱們現在銀錢也有些許短缺,再這樣下去,日常嚼用都快不夠了。能有個人幫襯也是好的。若是再給咱們些貼補,那更好了。再者,我聽說薑胖丫好似真的會瞧病,她去出診,診金都要一兩銀子呢。”
    謝良辰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自己略有些許短了的袖口,莫名覺得有些許的憋屈,但是卻也知曉阿福說的不無道理,到底沒再說話了。
    “哈哈哈!”
    恰逢此時,突然傳來了一聲突兀的笑聲。
    謝良辰和阿福皆是看過去,就見劉媽笑得歡暢的樣子。
    謝良辰袖口下的拳頭不覺握緊,皺起眉頭:“您笑什麽?”
    劉媽卻是得意洋洋的道:“薑胖丫之前還說她兒子比我孫兒要強上好些呢!哼,如今如何了?她那個有天賦的兒子如今在搬糧食呢,可我家小虎,如今日日去學堂,見的都是知書達理的人,那是眼瞧著一日更比一日聰慧。
    你們呢,且等著看吧,將來她薑暖之的兒子還是個泥腿子,我孫兒那才是真正的前途無量呢。”
    謝良辰聽她話裏話外並非是嘲諷自己,方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想著好歹是坐了人家的車,便是禮貌的點了點頭:“是。小虎他自有他的前程。”
    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劉媽的孫子,見他吃點心碎屑吃得滿身,整個人歪坐在馬車上,不覺暗自搖頭。
    要拿她這孫兒和薑胖丫家的大兒子比?怕是也比不得的。
    薑胖鴨的大兒子之前在自己家做活的時候,手腳利落,不卑不亢。如今還能吃著扛糧食的苦,便曉得這孩子也是個不錯的。被無知婦孺送去扛糧食,倒也確實可惜了。
    劉媽聽了,不由得傲嬌的仰起頭來:“那是自然。”
    心下卻對謝良辰兩人很是鄙夷。
    薑胖丫不是什麽好東西,這謝良辰也不見的就是什麽好貨色。
    一邊瞧不起人薑胖丫,一邊惦念著讓人家給他們當牛做馬,還貪個女人家的銀子,呸,長的人模狗樣的,沒想到是這麽個貨色!
    當下暗自琢磨著,不能再讓兩人搭乘她的驢車了,千萬別把自家乖乖孫兒給帶壞了才好。
    花月胭脂鋪門口。
    薑暖之盯著牌匾看了看:“沒錯,就是這家了。”
    花月胭脂鋪倒沒什麽名氣。
    不過,她剛才打聽了,這花月胭脂鋪的掌櫃和剛剛花容胭脂鋪的掌櫃是死對頭。不死不休那種。
    身後那劉小姐還在鬼鬼祟祟的跟蹤她,薑暖之就跟沒看見似的,也不管她,徑自走進了胭脂鋪。
    隻是進門瞧了一眼,便愣住了。
    這屋子很是昏暗,裏頭擺設亂七八糟的,門口還懶洋洋的趴著一隻黑貓。瞧著有幾分陰森。
    薑暖之咽了口口水:“不好意思,走錯了。”
    誰知下一秒,櫃台裏頭伸出一隻慘白的手,死死的扯住她。
    “鬼啊!”
    下一秒,薑暖之一拳頭就揮了上去。
    女鬼倒是靈活,歪頭躲過,緊接著,從櫃台裏頭便是緩緩探出一張慘白慘白的臉來。
    就在薑暖之猶豫要不要打上第二拳頭的時候,卻聽那人道。
    “客官,要買什麽呀?”
    薑暖之緩了一口氣:“是人啊?”
    那人卻是異常興奮,從櫃台裏出了來,扯住薑暖之不鬆手。
    “客官您要買什麽?胭脂水粉?綾羅綢緞?褻衣褻褲?調情神藥?我這都有!”
    薑暖之:“.我就是看看。”
    那女子聽了,頓時對薑暖之拋了一個媚眼:“我懂了。”
    說話間,就從自家櫃台裏頭拿出來一個白色瓷瓶來放在櫃台上。
    “來瞧,這是我家鎮店之寶,名叫沉魚落雁膏!我告訴你,你塗了我這藥膏,保你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夫君日日黏著你,寵著你,再也不會去看外麵那些小妖精了。客官,這個藥膏隻賣二十兩一瓶,您覺得怎麽樣?”
    薑暖之瞧著那女子燦爛的笑臉,回了一笑:“再見。”
    說罷,轉頭便走。
    今兒個真是運道不好,這兩家胭脂店,一個覺得她窮,一個覺得她傻。
    覺得她窮倒是還好,畢竟她真不富裕。但是,這位是不是過於侮辱人了?
    隻是,那女子卻死死的纏住她。
    “十兩,客官,十兩。如何?”
    薑暖之繼續走。
    “五兩!”
    “二兩!”
    “一兩!一兩夠便宜了吧?”
    “五百文!一口價!最低了!再不能便宜了!”
    薑暖之腳步都沒停,一直走。
    “客官!客官你別走啊!還能商量的,你說你能給多少錢!你出價我就賣。”
    薑暖之腳步頓住,麵色古怪的瞧了女子一眼,然後,伸出了兩根手指。
    “二百文?二百文可不行,我成本都花了不止這麽多!”
    薑暖之笑眯眯:“二十文。”
    女子頓時瞪大了眼睛:“你!你打劫呀你!”
    ”不賣算了。”
    “嘖,你這人,我當交你個朋友,賣給你了。客官,我給你包上啊。”
    這下輪到薑暖之困惑了:“你瘋了?即便你這麵脂隻是普通的油脂做的,加上瓷瓶,二十文也劃不上。你真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