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深夜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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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天連個屁都沒放的厲覺,卻在此刻出手了。
    他抓住談晚的手臂,一把將她的手從那老阿姨手中抽了出來“這隻說明有這種可能,事情在查清楚之前誰能給你保證?”
    男人的聲音帶著不滿,一旁的韓家人瞧著這位舉止突兀的男人的眼神有些怪異。
    最尷尬的是韓貝雅的姑姑,滿心的歡喜直接落空,她的手僵在那裏一動不動。
    韓貝雅第一個反應過來,趕忙向家裏人介紹厲覺身份,同時打圓場“這位是a大教心理學的教授,今天談警官就是坐厲教授車來的。”
    談晚將手從厲覺手裏抽出來,又將那張綁架函收了起來“這個綁架函我會送去警局,讓警局的同事幫忙核對一下上麵的指紋。”
    韓貝雅感激地點點頭,上前環住了談晚“晚晚你真是太好了,至少有你在我安心多了。”
    再怎麽說是韓貝雅的事情,談晚向來無不盡心的,又關照了一句“這兩天注意一下家中信件,有新的及時和我聯係。”
    急不來,現在他們能做的隻有等待。
    鑒定科的人明天會有人值班,等明天上午去趟警局找鑒定科同事幫忙核實一下。
    要是隻檢測到小孩子的指紋,那基本可以斷定是烏龍事件。
    要真是烏龍,那也不存在綁匪撕票,韓貝雅也不用再找公司透支了。
    想到這兒談晚豁然開朗,看著身邊的男人竟然也覺得順眼了許多。
    憋了很久,談晚才鼓足勇氣開口“今天謝謝你陪我去找韓貝雅。”
    要是沒有他的車接送,她壓根不可能這麽順利地來回。
    看著男人一路的臭臉,談晚已經預料到他不會說什麽好話,果然,就聽見身旁悠悠傳來男人的聲音“我隻是防止有人在朋友家待一會兒就住下了,忘記和我的約定。”
    談晚總覺得他與五年前不太一樣了,可具體哪兒不一樣她說不出來,但總感覺他們之間好像有什麽東西正在慢慢改變。
    五年前他不可能這麽自然地與自己並排而坐,也無法與她和普通人一樣正常聊天。
    五年的時間貌似讓這個男人沉穩內斂了許多,不知是不是錯覺,談晚感覺他對她的恨意也在減少。
    終於在意識到這一點後,談晚大膽問道“你為什麽要我搬來,這也是報複我的一環嗎?”
    “你覺得是,那就是。”回答還是一如既往的簡單。
    “莊園裏的花開的很漂亮,楊管家也對我很好,我知道是你在背後安排的這一切,謝謝。”談晚自顧自地描述著,說到最後,臉上還洋溢出了發自內心燦爛的微笑。
    或許是因為微笑過於耀眼,厲覺甚至不用正眼看,光是用餘光都能感受到她笑容的美麗。
    是和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一樣美麗的純淨的微笑。
    男人微蹙眉頭,險些無法繼續裝做冷靜自若,他收起餘光,將視線轉向與她相反的方向,最後丟下一句冷冰冰的話“殺人凶手沒資格笑。”
    一路無言,車子在夜幕中再一次回到了莊園。
    晚上拿出換洗的衣服準備去洗澡,可剛出房間,卻發現自己不知道浴室在哪裏。
    來到厲覺門口準備敲門,手騰在空中遲遲沒有落下,腦袋裏重複循環著男人那句殺人凶手的話,心中有一種難以言表的難受。
    他的父親不是誤殺,而是有準備的殺人,所以當年的案子完全沒有可以回旋的餘地。
    就算當年坐在席上的不是談晚,也會有其他人坐在那兒,無論怎麽樣結果都不會改變。
    厲覺不是糊塗的人,對這個道理他應該是清楚的。
    隔著門板,談晚問出心中多年來的困惑,開口問道“如果當年坐在證人席上的不是我,是別人的話,你也像對我一樣報複那個人嗎?”
    門內無聲。
    等了很久也沒等到答案,談晚離開了。
    在三樓找了很久終於找到了通往浴室的門,剛打開門,就聽見身後樓梯下,餐廳裏的椅子被什麽東西動了一下,椅腿在大理石地板上平移發出‘吱’的一聲。
    除了三樓走廊的燈是開著的以外,樓梯下麵的兩層一片漆黑。
    雖然隻發出了一次聲音,但談晚肯定那不是幻覺。
    莊園裏應該隻有她和厲覺兩個人,楊管家臨走前也說不會再有其他人來伺候。
    難道是外麵的野貓跑進來,誤闖入餐廳找吃的然後撞到了餐桌嗎?
    她大著膽子,一步一步挪到樓梯口,慢慢探出身體,順著樓梯方向朝樓下看去。
    漆黑的樓梯縫隙當中有一個人形黑影一閃而過,談晚心裏一揪,聽不見那黑影腳步聲,感覺不像人
    然後一個恐怖的念頭閃過腦海“我去,不會是”看到什麽髒東西了吧
    那個黑影聽見樓上的聲音,突然停在了樓梯上,抬頭順著縫隙朝三樓看去。
    那東西慢慢的,僵硬地抬起了頭,90度仰麵與談晚的視線對上了。
    漆黑中,談晚看不清那東西的樣貌,隻能依稀辨認出大致的臉部輪廓,而在它眼睛的位置,她看不見它該有的眼珠,而是兩個圓形的白色空洞
    “啊啊啊啊啊啊!!————”
    這一刻恐懼衝破了理智,談晚也顧不上厲覺待不待見自己了,衝到厲覺門外,哐哐使勁敲他的門“快開門快開門!”
    淒慘的尖叫與敲門聲震耳欲聾,響徹整個莊園。
    厲覺正在換衣服,上衣剛脫到一半,聽見門外動靜,連衣服都沒穿好就去給談晚開了門。
    門剛打開,談晚就滿臉恐懼的表情,她也不顧三七二十一了,直直地往厲覺身上就跳,一邊跳還一邊哭,指著樓梯口說有鬼。
    直接的身體接觸讓厲覺驚了一下,但他並未感覺到抵觸,很快反應過來,然後下意識地拖抱住了掛在自己身上像樹袋熊一樣的小丫頭,然後朝她指的樓梯方向看去。
    下一秒樓梯下的燈亮了,一個穿著黑色大衣的長發男人提著藥箱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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