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房屋不能買賣的。”王夢吉正色道。
    “我說王主任，你有沒有仔細看過四合院的檔案？”邢勇撇嘴道，“我一個聯防辦的都知道……當年那屋子被傻柱還給了秦佩茹，後來秦佩茹和賈張氏、棒梗分家，何雨水可是掏了一千塊錢，才把房子盤下來的。”
    啪！
    何大清反手就是一個大嘴巴。
    “你他媽個敗家子，老子留了兩套大屋給你……你居然拿去和人換房子？這四合院還有誰的屋子比我們的大？”
    啪！
    傻柱揚起手就還了他一個大嘴巴。
    “你他媽說話就好好說話，再敢動手動腳，老子和你同歸於盡……”
    “你……”
    何大清驚恐的看著他，一臉不敢置信。
    以前這孩子愣是個愣了點，可也不至於這樣啊。現在看著傻柱，麵色凶狠，一臉匪氣，這些年他到底經曆了什麽？
    如果讓林紹文知道他的想法，八成會笑死。
    這院子裏可是虎狼窩，沒點生存手段，早下去了。
    “何大清，你他媽不聽招呼是吧？”周雲亮冷聲道。
    “我打自己兒子都打不得？”何大清不滿道。
    “誰他媽是你兒子啊？”傻柱啐了他一口，“當年你他媽一走了之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是你兒子？我這麽小還帶著何雨水，你他媽想過我是怎麽過的嗎？”
    “我他媽一個月還給你十塊錢呢。”何大清瞪眼道。
    “十塊錢？”
    傻柱大笑不止，“何雨水讀書不要錢？我們吃飯穿衣不要錢？十塊錢夠買你的命嗎？”
    “你……”
    何大清差點沒氣死。
    媽的，當初就不該生下這個畜生。
    “雨水……”
    白寡婦上前拉何雨水的手，卻被她躲開了。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何雨水不悅道。
    “雨水，我和你爸也是沒辦法，在保定的房子被火燒了，人家不讓我們重建……這不沒轍才來的四九城嘛。”
    白寡婦說著就開始抹淚。
    “你別來這套。”
    何雨水冷笑道，“房子是我盤下來的……你要拿回去，成，給錢。”
    “他媽的，老子生養你一場……你現在這麽對我？”何大清瞪眼道。
    “老許。”
    林紹文對許大茂眨眨眼。
    許大茂立刻會意，站了出來，朗聲道，“何叔，你說你生養了傻柱……那大家沒什麽意見，可你要說你生養了何雨水，人家可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胡說，哪怕是傻柱的工作是他自己找的，可我不是每個月寄了十塊錢回來嗎？”何大清怒聲道。
    “一大爺……要不你來主持一下公道？”
    林紹文掏出煙抽了一根後，剩下的塞給了站在他身邊的閻解放。
    閻解放立刻會意，散了一圈……當發到何大清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頗為心疼的給了他一根。
    謔，中華啊？
    何大清滿臉愕然。
    “老何，你寄了十塊錢回來是不假，可何雨水讀初中開始，可就是人家林紹文和秦京茹兩口子在負擔。”易忠海沉聲道，“她的自行車、手表……衣服褲子生活費，可都是秦京茹一手操辦的。”
    “你是不是傻子？”
    白廣元一臉見鬼一樣的看著林紹文。
    “嘿，你他媽是不會說話是吧？”
    周雲亮上前一個側摔，就把他放翻在了地上。
    “不是……我，我就是問問。”白廣元急忙道。
    “問你大爺，你給我老實點，不然把你抓局子去。”周雲亮瞪眼道。
    何大清沉默半晌，才開口道，“傻柱，雨水……你們恨我我知道，可現在我老了，你們也有能力了，是不是也該贍養我？”
    刷！
    傻柱和何雨水都看向了林紹文。
    “何叔，你說的對，贍養你是應該的。”林紹文輕笑道，“這樣……我做主，每個人每個月給你五塊錢？”
    “五塊錢？你打發叫花子呢？”白廣元怒聲道。
    “媽的。”
    邢勇直接從背後掏出手銬，就把他雙手扭住。
    “別，我錯了，我錯了……”
    白廣元急忙求饒。
    周雲亮上前就按住了他的頭，和邢勇兩人合力把他拷住了。
    “嘶。”
    許大茂等人都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別他們這些年打的歡，可動器械的，還真一次都沒有。
    “我說王夢吉，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顧懷薇忍不住開口道。
    “啊，我？”
    王夢吉頗有些無辜的看著她。
    “你一個街道辦主任，連個人都管不好……現在讓人家聯防辦動銬子，你幹個街道辦主任幹成這樣，幹脆別幹了。”顧懷薇不滿道。
    有道理。
    眾人深以為然。
    想當年，無論是王紅梅還是顧懷薇，兩任街道辦主任幾乎都是在南鑼鼓巷一言九鼎的人物，聯防辦完全就是聽她們的命令行事。
    倒不是說街道辦有多大，畢竟街道的事能不鬧大就不鬧大，還是以協商為主不是？
    “這……”
    王夢吉也有些憋氣，“顧區長，要不你給我演示一下怎麽處理好吧？”
    “哼。”
    顧懷薇輕哼一聲，推開了他後，上前提起了白廣元，抬手就是兩個大耳刮子，嗬斥道，“何大清的戶口在四九城，你的戶口可不在……你再敢吭聲，我現在立刻讓人把你們一家子都遣返回去要飯。”
    “嘶。”
    何大清等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漂亮的不像話的姑娘，手段忒毒了。
    “顧區長霸氣。”
    邢勇和周雲亮拍手叫好。
    “不是……顧區長，這打人不好吧？”王夢吉悶聲道。
    “我這是打他嗎？我這是教育他。”顧懷薇翻了個俏麗的白眼，“你再問問大家，有沒有人看到我打人？”
    “沒有，絕對沒有。”易忠海厲聲道，“顧區長這麽溫柔的人，怎麽會打人？”
    “可不是嘛，我明明看到是白廣元往顧主任手上撞的……媽的，這個臭流氓。”劉海中憤憤道。
    “對對對，幹脆咱們一起作證，讓他去坐牢好了。”閻埠貴怒聲道，“這畜生，先調戲了秦廠長……後毆打林廠長，現在居然還調戲我們顧區長，槍斃都不為過。”
    “嘶。”
    所有人都驚恐的後退了一步。
    王夢吉也傻眼了，街道辦主任可以做成這樣？
    打了人，別人還一起幫你作證辯護，這還有王法嗎？
    “小子，你且得學著呢。”
    邢勇撇撇嘴，伸手替白廣元解開了手銬。